半盏琉璃,一世清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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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首语: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本文为你选取作文半盏琉璃,一世清喜四篇,希望能帮到你。

本文目录

1、半盏琉璃,一世清喜(1)

2、清喜(2)

3、青青子衿(3)

4、碧琉璃(4)

半盏琉璃,一世清喜

一段路,走得久了,难免会被烟火迷离,然而,总有半盏琉璃,沐浴着晨钟暮鼓,将你我来度。若,你划着一叶倦舟归来,这里恰逢莲开,我依旧守在原地,持一支素笔,与你,共沐一世清喜......

四月天,渐行渐远,季节谢了春红,满目的绿意日渐丰盈。相较于姹紫嫣红,我更欣喜于这一季葱茏,置身其中,偶有三两朵娉婷,便足以唤醒留白许久的心情。

这份心境,不淡,不浓,不轻,不重,和着微雨清风,遥望风云俱净,内心深处的清宁,是嵌在心眉里一份忍俊不禁的感动。

清浅的时光里,最喜心怀一份安恬,与默契之人结一盏茶缘,不去问来自何方,亦不求地久天长,只在相视的瞬间,素颜浅坐,静心对酌,禅意入心,菩提入味。你感时光无恙,我叹岁月沉香,而后将这份纯净,演绎岁月当歌,这已是光阴里最美的烟火。

一段时光,因柔软生香,一程过往,因懂得芬芳。(文章阅读网:)

溢满茶香的时光,芳菲着琉璃过往。将一笺心语,倾注一抹唇齿生津的芬芳,不言薄凉,不语忧伤,纵然杯盏中的余味已尽,依旧可以揽一怀绵软的素心,将这一抹清喜,点缀成款款情深,给予光阴。

彼岸风,带来莲荷的气息。这个季节,你总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的那一丝暖意。不是花儿的芬芳,不是明媚的阳光,而是时光深处的一弦清音,在低吟浅唱。

静心,浅坐,聆听这一曲梵音,沐浴心尘不染,依着心陌里的余音袅袅,荡一叶兰舟,在尘世的喧嚣中,摆至莲开的彼岸......

“今生所有缘分,都是前世修炼所得。所以我们应当相信,今生所有与自己相识的人,前世都结过深刻的缘法。所有与你我擦肩的路人,前世可能是邻居,是茶友,甚至是知己或亲人。”

何时相信有缘分之说,我已然记不得。只是感觉,若将花儿的心语,缱绻成云裳的羽衣,待清风蹁跹,你会看到,花儿在尽情绽放那一抹旖旎;若将叶儿的孤寂,轻融于卧云的静谧,待微雨沐浴,你会感到,叶儿在安然静守那一叶菩提......

杏花雨,飘来你的消息,幽深寂寥的青石巷,还是当年的模样,氤氲着初遇的芬芳。何时,也曾期待与某个归人,共剪一段如水光阴,相约依依杨柳岸,赏尽一季嫣然,同沐一湖春色的潋滟,而后,将这段流年,细细临摹,慢慢勾勒成此生不眠的画卷。

云水深处,是一曲懂得的心音在缓缓流淌。高远的天空,闲云悠悠,深邃的山谷,流水幽幽,不温不火的节奏,谱写着一曲细水长流。云懂得水的缓柔,水懂得云的自由,云水相依的琴瑟,是喧嚣里一曲纯净的天籁之歌。

一盏茶,不宜过浓,茶的滋味,如云碧水净,须用一颗纯净的心去品,方能体味绿水无波之韵。茶香涤心,便可领悟世间万象,在守心自暖中,将日子过得安然无恙。

一笺诗,不宜太重,用清风明月作笺,以微雨晨露滴墨,邀陶公的篱院之菊入韵,方能抵达心灵的水云间。墨香染心,便可淡看尘世浮云,在浅坐光阴中静心出尘。

心,留白的久了,不觉会滋出一种隐隐的生疼。于是,寻来齐豫的那曲《橄榄树》,虽已时过境迁,却依旧是经典中不舍的流连,空旷中,心灵随着那个叫三毛的女子,一起去放逐......

纸上相逢,终是一段无言的痛。记得三毛曾说,“人的生命不在于长短,在于是否痛快地活过。”是啊,铭心刻骨的历程,注定了她不枉来此生。

她做到了,她的一生,看似都在以残缺的美寂寞行走,然而,孤苦无依的日子,曾经有那个灵魂相依的荷西,与之相濡以沫,且不说,之后能否与王洛宾执手相看,于她而言,已是无憾。

一颗心,要有怎样的清醒,才能够不慕世间风情,不与尘世争宠?离去,亦不是无路可去,而是之后的心域,她的灵魂能够得到安静的皈依。

行于尘,谁又能以安然的姿态,翻越红尘的藩篱,去独自书写流年的传奇?如果,相遇是一场重逢,便不去问光阴辜负了多少姹紫嫣红;如果,相逢又是一场宿命,又何须在意一场来去匆匆?

生不逢时的柳絮,飞扬成这一季的主题。无论你是否在意,又无论你是否交集,它都真真实实地轻舞在眸里。落在掌心里的温度,只是刹那芳华的倾诉,而后似翩翩飞蝶,舞至时光深处......

经年的风,吹开一季的嫣然,也吹落一地的花红。桃红梨白已作别,恰有梧桐正摇曳。

院内的法国梧桐,不知何时花开,却早已在浅然释怀。素面清芳,粉面玉蕊,浅浅的紫,淡淡的香。桐花微醉,从漫长的光阴里婆娑而至,以独有的优雅,芬芳着寂寞年华。

半盏琉璃,总有一份欢喜,如清风掠过水面,未见波澜,却在心湖荡起层层涟漪;如阳光轻抚笑颜,不很灿烂,却在眉间漾起丝丝暖意。于是,将其缱绻指间,晕染成一朵安静的芬芳,静静地,在心底绽放成幸福的模样。

文字,向内莲花静开,向外清风徐来。于我,似前世的恋人,不宜缱绻过度,却时时在潋滟着心湖,不会轻易疏离,却是眉间生生的欢喜。

春已深,夏的气息潋滟在眉心,文字的碧池里,莲荷的气息已然入沁。春的花事已过,而我,依旧喜欢在光阴里浅坐,用心仪的文字编织着这件素衣,不华丽,却浸润着芬芳的清喜,不刺眼,却流淌着嫣然的温暖。

一段路,走得久了,难免会被烟火迷离,然而,总有半盏琉璃,沐浴着晨钟暮鼓,将你我来度。若,你划着一叶倦舟归来,这里恰逢莲开,我依旧守在原地,持一支素笔,与那个默契的你,共沐一世清喜......

清喜

不久前,一个花农给了父亲两棵茉莉树,根系很粗却已干枯,当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父亲把它在小花园里栽种下了。看着枯枝和残根,我没有抱什么希望,一脸茫然。两周后,在他精心管理下长出了嫩芽,他却,没有多少惊讶——原来,父亲执着于过程,无论开花与否,这个培育的过程就是心底的小小欢喜。

平日里,就喜欢田间一些素雅的小花,很多都叫不上名字,采撷它们放在窗台上,生活简单而朴素,偶尔也为它们拍摄一些画面,存起来。每日在繁忙后,将这些小喜欢折叠在一页页文字里,清雅自知。不求人来人往,但求清欢共赏!

最贪婪的还是茉莉花满屋浸香的时候,一朵朵白色的花瓣仿佛开在心里,可是很快就过去了,花盆里堆积着花的尸体,没有任何悲伤,转眼微笑着等待下一次的绽放。

夏日雨后滋生出来一丛小野花,清香淡雅。常常在晨起捧一本书和学生一样读着,似乎林清玄老师的心田上的百合花开了,就开在当下,开在眉眼底……

从来都是个小女子,不曾轰轰烈烈。很多时候,守着芝麻大的小故事落笔下文,不厚重,不大气。比如去一处风景,坐一回竹筏,放一次风筝,摘几颗杏儿……欢喜得不得了。

读到红楼梦中这样的句子:“迎春又独在花荫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看后心里很明媚喜悦。一个软弱的女子,不敢在长辈前有自己的想法,终于也可以有一回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了,人生对她来说也有着小小的喜悦。读着怎能不清喜?越来越喜欢清浅的文字里,句意明了,寥寥几笔,尽显内涵。

记得雪小禅的话:人世间的日子九成以上是无聊的,而这一成的小清喜,就是用来点缀这生活,让我们生生不息,一直过下去,过下去……

骨子里有一种怀旧情结,喜欢一切古典而有韵味的东西。每每在添置新东西的时候,很是偏向复古的花形。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青花瓷一直印刻在心底不曾远去,特别是对青花旗袍情有独钟。那淡雅白底,印上蓝色花纹,衬托着女子的雪肤,优雅到极致。周末,去旧街一个旗袍店看看,发现早已不知去向,遗憾。于是,在华丽缤繁的商场瞎转悠,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件青花旗袍寂寞地悬挂着,我穿梭过去,捧住它,内心无比喜悦,恰如失散的恋人重新遇见……

睡衣,最喜宽松棉质的,在夏夜里穿上,自由穿梭在卧室和阳台,舒适而自在,很贴近人间烟火。或许随着年纪的增长,连爱好也在变更,愈来愈趋向于清素了,一些简单的人和事往往让心底欢喜。看书,累了,一杯温开水及时放在桌前;偶尔拿起手机,发现有未接电话,恰好是你,心里顿感小小的清喜。突然想起简?o的《四月裂帛》里说:“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

知道生活中有很多摩擦,尽管小心翼翼还是碰撞着,明明说好了,爱一个人会倍加珍惜,但是也有着小小的情绪。因着小细节,闹了矛盾,而后第二天又莫名其妙地原谅了他。想不通怎么就原谅了呢?

入夜很深,我为你倾尽笔墨时,以为你不知,你却在看后偷着心里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我把如花的心思婉约成诗行,你无需点拨,轻易就读懂了它……

冬日里雪大,办公室的取暖设施一直不好。朋友说,送你一条围巾吧!没当回事。周末,快递送来了一条大红的纯羊毛围巾,心里暖暖的。

喜欢停留在空间,看看一些文友的笔墨。偶尔,有好友窗口发来消息,雨,生日快乐!没有回复,心里却很欢喜。

站在路边看风景,不入角色,永远看得最欣喜。因为没有忧愁,没有牵挂,淡淡的清喜最佳!

一年级:冰忆飘雪

青青子衿

诗经有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袭青衫,一把折扇,一抹浅笑,一次邂逅,一抹琉璃梦。

秋至叶落,北雁南飞。彻夜不寐,只因桥边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张眷恋一世的容颜。

西子湖畔,夕阳西下。风吹柳絮,衣袂飘飘。只因那一瞬的回眸,注定缘定一生,牵绊一世。

眷恋一人,就如同转身一眼琉璃白,一世沉沦一抹琉璃梦。琉璃易碎,梦易冷……

守望一生,就如蒲苇之韧,磐石之坚。心不灭,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年年岁岁,只因秋水边那抹清冷的背影。

一世追寻,只因那青青子衿。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高三:浅浅飘雪

碧琉璃

《碧琉璃》

——为君倾尽一世流年、一梦浮生。

——偕同看得流年花开,离殇再重,也不惶恐。

序]

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你身边的某个同学或者同事,某天他们在肢体上受了什么伤害,但是第二天他们再出现的时候,却是毫发无损?

而有些人,任何事故都没有发生,可是他们却莫名其妙地受了伤住了院?

甚至——

有些人,明明在水中淹没了许多天,救出后却能活过来?

有些人,明明在车祸中受伤到必死无疑,居然还能被抢救过来?

有些人,明明受了严重的身体伤害,可最后却连疤痕都不落下一个?

——你,没有奇怪过么?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他们本应受的伤害,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已。

事实上,这个世界里存在这样的羁绊:

某些古老的灵能力者的家族,会分为嫡系的本家和旁系的分家。

本家的人每出生一个,分家也会有相对应的人出生;这样的两者,便缔结契约关系。

本家人,为结约者,是被保护的人;分家的人,为世守者,是保护其结约的人。

这种保护,是指,结约者受到的一切外部伤害,都会由其世守者承担;如若受到伤害过大,世守者便会代替结约者而死去。

就好象,生来便是用做替身的代死傀儡一样。

这个古老的契约,便叫做“世守契约”。

她便是这个如同傀儡一样的存在。

来到这个世界上,目的,只为她的结约者承受伤害。

薛歌璃,女。

即将十七岁。

生来便是如此悲哀的存在。

第壹话]

“叮——!!”

急促的金属敲击声音过后,剑尖准确地对着对方的喉咙,并且在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赢了。”擂台上,执剑的少女另一只手一扬,撩起被风吹乱的刘海,笑了起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周围的人群里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好强!!速度太快了!”

“这家伙真的只是个女生吗?!”

“等等,这个不是二年S班的……薛歌璃??”

“是她?听说经常住院请假的啊,是个出了名的体弱多病的人呢,认错了吧?”

剑尖稳稳地饶场划过一周,被剑尖指到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气。剑停下来,执剑的少女向着场内问道,“接下来是谁?”

声音里满满的傲意与挑衅,别人听了当然也不舒服。但是这个少女的实力又高深莫测,所以周围一时间也没有多少人敢上前挑战。

“真无聊……”薛歌璃静静等了半晌,发现人群里没有人想再度上前挑战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听说三年Z班有很多高手呢,怎么一个都不见啊……”

正觉得极度失望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骚动。

楼梯口初的女生们率先尖叫出声:

“啊啊啊!来了来了!”

“薛映草殿下!我们等很久了!”

“都给我让开呀!给薛映草殿下让路!!殿下请走这边!!”

咦……?薛映草?那家伙来干什么?

薛歌璃转过头,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引起骚乱的男生出场。

周围的人挤来挤去,导致某人走了半天都无法往前挪动一步。终于失去耐心之后,薛映草纵身一跳,脱离拥挤的人群,而后在旁边的墙上一借力,直直飞身落到擂台之上。

一掠而过的瞬间,薛映草伸手抄了一把长剑。优雅地落地之后,他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少女。

薛映草缓缓横着举起长剑,到齐眉处停了下来,慢慢地将剑拔出。

“无聊的话,我可以来陪你过一场哦。”

他的声音低沉,嘴角的笑意泛着些须的邪意。

似乎是觉得阳光太过刺眼,薛歌璃之前用手遮住了眼睛。片刻之后,她放下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阳光下映出的是一张相当精致而又柔和的脸,好象只由极少的淡而流畅的线条构成,不带任何过多的修饰,皮肤也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橘色光晕,深色校服整洁的白衬衫下隐约露出的漂亮锁骨,以及瘦而不过于单薄的体型,勾勒出近乎完美的曲线。比起平日里那种让人看了就惊艳不止的遥不可及,倒无端显出几分轻柔温婉来。

尽管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一起,薛歌璃还是无数次地忍不住要赞叹,

真漂亮啊。

围观的学生们惊愕地都忘记了惊叹,都沉默地看着擂台上执剑相向的两人。

在华组私立高校,薛映草绝对是个传奇样的存在,本来周围人都只因为他出众的样貌而接近他,但是很多人对他有进一步的了解之后,都觉得他实在是个很强大的人。

没有亲眼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无法想象,他的动作究竟能快到何种地步。

正因为如此,这次的比赛,才分外的吸引人。

那个刚出现的“薛歌璃”一出场便以其强悍的实力震慑了众人,她与薛映草的对决,究竟会是怎样?

在众人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薛歌璃忽然将剑扔了出去。

“不玩了。”

薛歌璃哼了一声,转身隐没在人群之中。

期待着的观众们还有些适应不了这突变的状况,喧嚣起来。

擂台上的薛映草却看着薛歌璃消失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在周围虎视眈眈了很久准备索要签名的众女生们回过神来之前,擂台上那修长又优雅的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有几个女生之间切切私语着:“据说薛映草殿下喜欢那个薛歌璃的,真的假的啊?”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旁边立刻有人反驳,“薛歌璃怎么着也是映草殿下的妹妹啊!”

“禁忌之恋?!”一众女生预备石化。

忽然远远听见薛歌璃愤怒的吼声:“我说你们好歹也去查查薛映草那个本家跟我这个分家的血缘关系远得那叫一个隔江千万里好否啊啊啊啊——!!!”

一众女生加速石化,齐齐感慨曰:“这家伙耳力真好……不过她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说了个啥啊?”

教学楼后面林荫道上,躲在下面的少女狠狠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4楼

“薛歌璃。”

身后有一声好听的声音响起,少女哼哼着转过身起,抱起双臂。“薛映草,你到底要干什么嘛!”

“没有啊,”薛映草靠着树干,无奈地摇着头,“看你一个人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太无聊,所以想让你玩得更尽兴一点嘛。”

“你!你你你!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很爽是不是啊你?!好歹你顶着咱们华组私立高校校草的头衔哎,能不能别这么猥琐啊?!”薛歌璃暴跳如雷地指着他,“要不是那个‘世守契约’牵制着,本小姐都不知道抹杀你多少次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薛映草眯着眼睛笑着看她,一副“我完全问心无愧”的样子。

“我真替我们学校那些花痴你的女生们感到悲哀!”薛歌璃对着天空翻白眼,“我要暴光你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

那么多的缺勤记录,真是想起来就火大!!

“好了啦,”薛映草直起身子笑着摆摆手,“是真的有事情才去找你哦,我可不是存心想坏你的兴致呢。”

“你会真的有事情?”薛歌璃嗤之以鼻。

“薛姑娘这么说,鄙人就伤心了呀。”薛映草摇着一把刚从活动上赢来的塑料扇子,那扇子恶俗无比,但他依旧作把酒临风状,“鄙人其实很有上进心的,所以别人一来委托咱就接受了喵。”

“喵你个头,恶心死了。”薛歌璃冷眼以对,“你以为你是万事屋阿银么,还接别人的委托?我倒是想委托你别老来烦我可否?”

薛映草似乎完全没有听进某人的牢骚,“啪”地合起扇子,一指教学楼,“感觉到了么,有异常的气息呢。”

“那里?”薛歌璃楞了一下,顺着薛映草指的方向看过去,疑惑地问,“——档案室?”

“嗯。”薛映草笑了笑,“我刚才去过了哦,你的档案,被人动过了呢。”

“不就是个普通的学生档案嘛,”薛歌璃奇怪地看着薛映草,“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的啊。”

“怎么不可能?”薛映草压低眉毛轻声一笑,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泽,“你那样多的无缘无故的缺勤记录,知情的人一看就会猜出来的吧——”

薛映草背对着薛歌璃,略带无奈地摇摇头。

“一定会看出来吧——你,是‘世守者’呢。”

“是啊,没错。我们之间的这个契约,你是结约者,我是世守者,”薛歌璃低着头,苦涩地笑着,“即,我要承担你所受的一切的外部伤害。”

薛映草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下来,定定地听着薛歌璃近乎自言自语的话语。

“你受的伤,总是会转移到我身上……你知道小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一个人走着路,走着走着,胳膊上就突然涌出鲜红的血来……”薛歌璃抬起胳膊,仿佛看到了当初那样骇人的场景,“总是忽然之间身上就出现伤痕,都记不得有多少次,被周围的伙伴们说是妖怪呢……”

“小时候,家里前辈们对我的剑术训练相当严厉呢。”薛映草斜靠在树干上,看着天空,“本家的前辈们下手都从不留情呢,所以……”

“你训练你的剑术,我为什么要承担你所受的伤害?”薛歌璃摇着头苦笑,“我生在薛家分家是我的错么?为什么要定下这样的蛮不讲理的契约?”

薛映草看着薛歌璃垂着头落寞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努力地练剑,那么努力地想让自己强大起来?

不就是因为他不想被任何人伤到,从而使她受伤?

若是知道自己当初那样的努力,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结局,他还会选择那条路么?

“歌璃……”薛映草叹息着将手覆上她的肩膀,正想安慰她,忽而脸色一变。

风声里传来凛冽的杀意,直向薛歌璃袭去。

薛歌璃凭借着过人的直觉闪避开去,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是谁?!”薛歌璃高声喝道。

“你——就是薛映草的世守吧?”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树梢之间冷笑,“就因为你这臭丫头,害得我之前几次都杀不了薛映草呢。”

“咦?”薛歌璃惊道,忽然想起不久前有一段时间似乎总是受到几乎致命的伤害,“前几次契约转移了那么重的伤害,就是你造成的?”

“呵,我本以为只要结约者受的伤够重的话,世守者会死的呢——”黑衣人目光冰冷地看着薛歌璃,阴笑着说,“看来传闻是真的呢,被契约牵制住的世守者,是不死之身呢。”

薛映草看着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暗自皱了皱眉。他不久前和这人交过手,这人的实力,他很清楚——是个相当棘手的家伙呢。

“世守者不死的话,结约者就不会死……”黑衣人拔剑,看着剑身在阳光下泛出的光泽冷冷笑道,“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先当薛映草的陪葬品吧。”

“快逃!”薛歌璃挡在薛映草面前,“有多远跑多远!快点!”

薛映草定定地立在那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如果是你的话,不会甘心这么受女人的保护吧?”黑衣人冷冷笑了一声,忽然横剑从树梢上一跃而起,直直刺了过来!

“笨蛋薛映草!”薛歌璃勉强避开,回头冲着薛映草吼道,“都这时候了充什么英雄好汉啊你!叫你逃你就逃啦!”

“世守小姐,打架的时候——不要看别处啊!!”

“小心!!”

薛歌璃还未反应过来,便忽然感觉到黑色的身影已经逼到了自己身前!!好快……

那一瞬间,薛映草顾不得多想,本能飞身过去挡在薛歌璃身前,想替她承受这一剑,但是剑尖刺进身体的时候,薛映草忽然反应过来——

“歌璃!!”

可恶——怎么会忘了?怎么会忘了!!

他们之间是有世守契约的啊!!

薛歌璃胸口忽然一痛,身体重重地摔了出去。薛映草急忙上前扶她,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不是……叫你……逃掉的么!!”薛歌璃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歌璃……”薛映草着急地想要查看薛歌璃的伤口,“先别说话,本家教的运气的口诀还记得吧,你现在……”

“够了!给我走!”薛歌璃打断薛映草的话,“咳咳……你给我走开!你明知道你受到的伤害都要转移到我身上……为什么不走?!”

“歌璃,我……”

“累赘!!”薛歌璃甩开薛映草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不想拖累我的话,就自己走得远远的啊!!”

……累赘?

薛映草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便是这样的存在么。”

听到对方异样的语气,薛歌璃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凛。她错愕地转过头去看着他,“薛映草?你……”

骤然出现的杀气再次逼近,打断了薛歌璃的话语。剑气伴随着那人的冷笑而至,“不是刚说过,打架的时候不要看别处——”

就在黑衣人几乎就要得手的瞬间,忽然一道强劲的剑气止住了黑衣人的攻势。

“谁?!”黑衣人暴喝一声,远远跳开。

“打架的时候不要看别处啊……不是你说的么。”

忽然插手的是一名白衣的少年,此刻正站在薛歌璃和薛映草旁边,嘴角含着漠然的笑意。

他转过头看着薛歌璃,叹息一声,

“我找你已经找了好久了呢,璃儿。”

“咦?你是谁?”薛歌璃看着面目冷俊的少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本来想找个好机会再出场的呢,不过被这人搅了局啊。”少年看着蠢蠢欲动的黑衣人一笑,对薛映草说道,“楚轻碧,这家伙是谁?”

“以前比剑惹下的仇家啦,一直追杀我到现在。”薛映草将薛歌璃扶到一边,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好久不见啊,亏你还记得我那个名字呢,御风。”

“这样说的话,你——”少年的剑直指向黑衣人,仿佛要炫耀自己的身手一般挽个漂亮的剑花,掠身而去,“退步了呢。”

薛歌璃惊讶地看着突然现身的少年干脆利索的剑招,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等到黑衣人带着怨恨的目光愤然逃走,才不知所措地望向薛映草。

“怎……怎么回事?”

“歌璃啊……”薛映草半跪在薛歌璃身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觉得我是累赘吧?”

薛歌璃短短地迟疑了一下,终于狠下心点点头。

“其实……这是你前世欠下的债呢。”薛映草目光有些迷离,带着微微的落寞。

“债?”薛歌璃有些疑惑——薛映草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怪怪的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每一世,每个轮回,都是在不断偿还前一世所欠下的债;而在此同时,又会不可避免的欠下新的债……”

“喂,你……”薛歌璃蹙眉,“到底想说些什么啊。”

薛映草沉默了一会,轻声叹道,“既然你不想这样还债,那你前世,不要欠我不就好了?”

“什么啊,我说你……”

薛映草忽然打断了薛歌璃的话:

“那么回到前世,你,不要再欠我了。”

没有理会少女惊讶的眼神,薛映草略带自嘲地一笑,站起身望向白衣的少年。

“决定了么?”少年冷漠地看着薛映草。

“嗯。”薛映草向少年伸出手,“御风,我要借用你的力量,送她回去。”

少年冷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涟漪,“会改变些什么的吧?这次回去的话……”

薛映草转过头来默默地凝视着薛歌璃,忽而一笑,眼底却是不见底的深邃。

“记得,不要再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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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古风个性签名

...誓言。3、北城别,回眸三生琥珀色。西城诀,转身一世琉璃白。4、谁抚我一丝秀发,谁欠我一生代价?5、我爬山涉水真心想照顾你是否你心中早已感应6、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静好。宛如十年前。7、江南风骨,天水成碧,...

伤感古风个性签名

...誓言。3、北城别,回眸三生琥珀色。西城诀,转身一世琉璃白。4、谁抚我一丝秀发,谁欠我一生代价?5、我爬山涉水真心想照顾你是否你心中早已感应6、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静好。宛如十年前。7、江南风骨,天水成碧,...

樱花结作文

...瓣都会成就一段姻缘,不许谁的半世癫狂,不失谁的一世琉璃。若有真情在,哪怕七日也无妨,在沉默中绝美惊艳了世人。连同一颗孤寂的心撕

樱花结——小鱼

...瓣都会成就一段姻缘,不许谁的半世癫狂,不失谁的一世琉璃。若有真情在,哪怕七日也无妨,在沉默中绝美惊艳了世人。连同一颗孤寂的心撕

有关一个城市的留恋的作文

...月的馨香,素描了如莲般的心事,轮回在时间的画轴里,半盏青灯半盏叹,没有虔诚的愚拜,也没有焚香的感动,有的只是那声声远传的晨钟暮鼓相伴。岁月悠悠,梦也悠悠,几多惆怅化无言,多少往事只能成为永恒的追忆。时...

未来的琉璃桥

...来的东西一定很高科技,所以,我就设计了一个高科技的琉璃桥。顾名思义,琉璃桥就是琉璃做的桥,你们肯定会担心,琉璃做的桥会不会被撞破呢?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是琉璃做,但它还是很坚固的。琉璃桥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