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的记忆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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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首语: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本文为你选取作文我被我的记忆陷害了四篇,希望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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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被我的记忆陷害了(1)

我被我的记忆陷害了

你有没有在不知不觉间忘掉某人的经历?与她有关的龃龉、默契、愤懑终于都消失在脑海里,整个人就好像一块有了意识的硬盘,想东想西,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却把原本保存的数据都洗掉,回过神来,都想不起来自己忘过些什么。


张昭是个过着半隐居生活的自由撰稿人。这两年过着早上赖床、下午喝茶撸猫、晚上熬夜赶稿的生活,除了饭后出门遛个弯沾沾烟火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非常适合穿越回前清晋商家庭做个二闺女,那也算脱了穷(nan)根了。


这一日,张昭照例在天光将昏不昏的时刻,迈着无力的步伐,极为勉强地走出家门,在小街上东游西逛,这个场面中唯一戏剧化的元素全部来自张昭耳机里循环往复的Dark Trap歌单。气氛差不多了,也逛得无聊了,难得有这个心情打开朋友圈,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头像蹦出来,问他:“在吗?”


说陌生也不对,人是张昭自己加的,什么场合、什么机缘固然忘了,但既然是个头像挺好看的姑娘,那就既往不咎,假装熟识,勇敢地聊下去。只是对于一个常年和文字打交道的宅男来说,应答有些困难,我是在还是不在呢?张昭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另一个问题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小说老被退稿,因为他压根不会写对话呀。


既然想不出,就翻翻朋友圈找找端倪。一翻之下,看到了姑娘晒的同学聚会照片,放大,看到几个熟脸,一个一个显出人到中年、提前放弃、不修边幅的死样子来,竟然是张昭的高中同学。


同在一个文科班待了一年多,张昭模糊中是有一丝印象的,倒不是关系好,是这几个货色一个喜欢装逼,总拿本《语词和对象》;一个喜欢犯贱,追一个姑娘好几年,还给姑娘快递过家乡的凉皮,不知道姑娘收到发霉的糊状物什么感受;最后一个比较积极向上,是个典型的水瓶座女子,喜欢过张昭,被一心求取功名的张昭视为取经路上的一大考验,很是斗争了一番……


总而言之,有记忆点。我的同学的同学,应该也是我的同学吧,张昭想通了这件事,就开始搜肠刮肚地寻找这个姑娘存在于那个文科班的种种线索。万灵可能是感应到了张昭那多日不洗澡的气息,将那陈腐的记忆从天空中抛下,正砸在张昭的脑袋上。他渐渐从越来越多的文字和图片中找回了那个姑娘的存在——这不就是坐我后面老往我身上贴透明胶带那个傻逼吗?


虽然是这样,但如今想起来,也有优点,胸大,如今想必更大。外貌是一点都认不出了的,张昭努力在自己记忆的游泳池里回过头,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无脸人在拿着透明胶带沾着什么,他可以把波多野结衣或大桥未久的脸换上去,但原本的脸,丢到哪里去了呢?有了这一点完全忘记了对方的歉疚,张昭回了个“在”,又好死不死回了个“啥事儿?”于是事儿就来了。


“有个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你说。”
“听XX说你现在做自媒体做得挺成功的,肯定认识不少媒体老师吧?我在大大公关,我们英国客户想发一篇帝国学院关于人脸和乳头颜色匹配度的研究文章,给新产品做个预热,你看发哪个媒体合适?”


哦,想发篇软文,张昭想了想,发一科普媒体就挺好啊,是发瓜子壳、骂醒你自己还是银杏园,就看客户喜欢了呗。又一想,要不要介绍几个做神经科学文章翻译的公众号给她,虽然不确定人的脸、乳头和神经科学有个什么关系,但哥们儿里就数这几个为科普事业添砖加瓦的穷了,发篇软文每餐泡面也能多加一个卤蛋,也算不枉一起撸过串一起骂过娘一起怼过媒体的革命友情。


想是这么想,还是先从最靠谱的说起,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张昭根本不混科普圈,有些交际也无非是参加活动或饭局时刷过几次脸,存了几个微信号而已,熟是谈不上的,但想着有钱不赚王八蛋,思忖介绍软文总不会有人不乐意,觉得自己不懂事儿吧。


这一圈介绍完,给了她几个名片,那姑娘先是表示了一下感谢,又问:“我说是你介绍的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我的脸刷了也没什么用,你自己看吧。”
“好哒。我联系一下。”


这事儿看样子就这么解决了,张昭打算闲聊两句就回去码字儿。他看看天光,问道:“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别提了,干我们这行儿的,跟晚上上班没什么区别。”
“哪个公关啊,晚上上班,来俩果盘?”
“你还别说,那天听说北京的公关税后四千了,我们刚入职的时候,睡后才四千,说多了都是泪。”


四千,还天天加班,不是说胸大的姑娘运气都不会太差吗?张昭翻翻朋友圈,确实忙,天天晒加班,苦命的孩子,嘴还挺欠。


脑袋里这么一想,就隐约回忆起以前晚自习时俩人斗嘴的场面来,回忆起那姑娘穿的朋友们签满了字的运动校服,齐刘海和蟑螂须,还有说话时眼睛里流动的狡黠。张昭不由又增添了几分亲切。


人一旦对一个人、一件事物产生了一点心理上的波动,就容易犯傻。


当然年鉴学派第三代扛把子莫里斯·哈布瓦赫说得对,他在《论集体记忆》里说人的记忆是集体建构的产物,这既意味着“过去”是一种社会建构,这种社会建构主要是由“现在”的关注所形塑的,每个历史时期分别表现出来的对“过去”的各种看法,都是由“现在”的信仰、兴趣、愿望形塑的;也意味着心智是在社会的压力下重建它的记忆,这其实是人们对社会的一种逃离:“对过去的崇拜,没有使人们的心灵与社会结合在一起,实际上是将它们彼此分离,没有比这更违背社会利益的了。”也同样意味着记忆往往依附于某个单位,某种共同的关注。


张昭依稀记得当初读《论集体记忆》时或许印象深刻过的一段描述,你在街上走着,遇到一个人,他打了招呼,开始介绍自己是谁,开始定义他和你的关系,原来他是你在小学的同班同学,他的同桌是谁,老师是谁,于是你开始回忆起一个人名,一张脸,通过他的讲述复原了一段故事的遗迹,由此推测出一种情感,而这种情感的构建,恰好建立在自己“此时”的心情、兴趣、愿望上。


作为一个已经过着半隐居生活的,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的杨朱主义者的张昭,帮了一个几乎不认识的姑娘的忙,而不是像昨天拉黑了给孩子拉票的小学女同学、前天删除了做了微商的初中女同学那样,也顺手删了她,明面上是因为曾经做过前后桌、曾经斗过嘴、或许曾经做过一对儿冤家,暗地里是因为这个姑娘胸大,或者说得更彻底一些,春天到了。


本着猥琐男一贯不吝于自我剖析的革命主义精神,张昭想明白了自己心底里的小九九,开始勾搭。


“天天这么晚下班,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嗨,我都结婚了。”


结婚了,拉黑吧。


“怎么这么想不开说结就结了。”
“你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了很久,结,还是不结,后来都没想出理由来,就稀里糊涂领证了。”


这不特么有病吗,拉黑吧。


“你这就是买不买,买,去不去,去,结不结,结。”
“概括地异常准确,基本涵盖了我人生的80%,还是你们文化人厉害。”


留着吧,一不小心都涵盖人家人生的80%了,改天再删不迟。这么一来,话题也干了,事儿也办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张昭小跑着回家,穿过一片食物的香气,跑回自己的小院,锁上门,给猫加点牛奶,开始工作。


赶了两篇稿子,已是凌晨两点,困极了。洗漱完毕,躺床上玩会儿3DS,准备入睡,打算找段儿相声听,拿起了手机,顺手就打开了微信。


先是骂醒你自己的哥们儿发了信息来骂醒张昭。“你介绍那人有病吧,她一上来就让我看文章,我以为软文呢,就问她怎么发,什么价,结果人告诉我客户压根没给发文的钱,就想找个媒体发文章,还说让我看着你面子上帮帮忙,行,我就看你面子帮你这个忙,以后别特么再给我找这种破事儿。”


回信息,发现已经被删了。张昭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既然不是软文,那就是投稿了,那得看看文章质量,选题合不合适,研究靠不靠谱。帝国学院的研究?万一是帝国学院驻石家庄办事处的厨师傅老岳搞的研究呢,怎么就忘了问有没有权威信息源呢?


一个激灵,醒了,张昭觉得自己傻逼得非常彻底。这回算是把这哥们儿彻底得罪了。如果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儿,自己先把事儿说清楚,欠个人情也不是不可以,这么一来,岂不是自己成了个以为自己特大个儿,乱给人找事儿的土老帽了吗。也不知道该怪自己春意上脑,还是那个贴透明胶的傻逼没把话说清楚。


算了,改天想办法再解释吧。


再看下一条,是那姑娘的,“哈哈哈哈,卧槽,刚我同事都给我跪下了,说我救了她一命。”


哦,又是这么回事儿,合着不是她自己的事儿,是她同事遇到客户犯脑残,不想耗费自己的媒体资源,刷自己的脸,求她帮忙,她找到了我,也不先把话说清楚,就说发一篇文章,当软文介绍朋友给她吧,她刷了我的脸,害我挨了骂,她同事给她跪下了,谁给我跪下呀?


也就是说,这充其量就是一件屁事儿,对她们来说可干可不干,找到了我,不把话说清楚,一步一步,终于办成了,她们又成功地应付了一回客户,增进了两个群体共同的生命和谐,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小小人情,或许是夸了口,或者就是要像下楼买星巴克给对方也捎了一杯一样,卖一个好,里外里,倒只有我是挨了骂的。


不想则已,一想就很郁闷了,自己是何苦做了这么一件屁事儿呢?张昭有点迷茫,是因为高中的同学情谊?有个屁的情谊。是因为自己不曾回忆起的记忆里对她怀了什么样的情愫?不得而知。还是因为自己精虫上脑?看着天赋异禀的姑娘就走不动道?翻翻朋友圈,愣是没分清正面和背面,这也没胸啊,看来是记错了。


这或许就是场源于记忆误差的小小误会吧。唯一的收获是对莫里斯·哈布瓦赫的理论有了新的认识,张昭这么想,但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我回忆起她时究竟是动用了何种心理状态?想啊想,想不明白,就像张昭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过上了如今这种半隐居的生活。既然想不明白,只好安慰自己,生活是美好的,人心是纯良的,我就是喜欢她。但心里还是郁闷。


这种郁闷就像是一片被雨水打湿的脏叶子,贴在一个极不舒服的位置,让张昭胸闷气短。第二天睡醒,依然如故。这一点混乱中立的小情绪,让张昭极为规律的生活出现了松动,一切于是像被打散了似的乏力极了,偏巧今天又下了雨。在沙发上窝了半晌,才懒懒去刷牙,左一下、右一下。


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过刷牙和记忆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是哪颗臼齿的哪根神经串了线,张昭豁然开朗,我当初和她断了联系,不就是因为烦她总耍小心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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