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大全 吕氏春秋・纪・仲春纪原文及翻译,吕氏春秋・纪・仲春纪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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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仲春纪原文及翻译

  纪·仲春纪

  作者:吕不韦 主编

  【仲春】

  一曰: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其日甲乙,其帝太,其神包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夹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始雨水,桃李华,苍庚鸣,鹰化为鸠。天子居青阳太庙,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是月也,安萌牙,养幼少,存诸孤;择元日,命人社;命有司,省囹圄,去桎梏,无肆掠,止狱讼。是月也,玄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衤某。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授以弓矢,于高衤某之前。是月也,日夜分,雷乃发声,始电。蛰虫咸动,开户始出,先雷三日,奋铎以令于兆民曰:“雷且发声,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备,必有凶灾。”日夜分,则同度量,钧衡石,角斗桶,正权概。是月也,耕者少舍,乃修阖扇。寝庙必备。无作大事,以妨农功。是月也,无竭川泽,无漉陂池,无焚山林。天子乃献羔开冰,先荐寝庙。上丁,命乐正入舞舍采,天子乃率三公、九卿、诸侯,亲往视之。中丁,又命乐正入学习乐。是月也,祀不用牺牲,用圭璧,更皮币。仲春行秋令,则其国大水,寒气总至,寇戎来征;行冬令,则阳气不胜,麦乃不熟,民多相掠;行夏令,则国乃大旱,暖气早来,虫螟为害。

  【贵生】

  二曰:圣人深虑天下,莫贵於生。夫耳目鼻口,生之役也。耳虽欲声,目虽欲色,鼻虽欲芬香,口虽欲滋味,害於生则止。在四官者不欲,利於生者则弗为。由此观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譬之若官职,不得擅为,必有所制。此贵生之术也。尧以天下让於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对曰:“以我为天子犹可也。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天下,重物也,而不以害其生,又况於他物乎?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可以托天下。越人三世杀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越国无君,求王子搜而不得,从之丹穴。王子搜不肯出。越人薰之以艾,乘之以王舆。王子搜援绥登车,仰天而呼曰:“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王子搜非恶为君也,恶为君之患也。若王子搜者,可谓不以国伤其生矣。此固越人之所欲得而为君也。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闾,鹿布之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之。使者曰:“此颜阖之家邪?”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缪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故若颜阖者,非恶富贵也,由重生恶之也。世之人主多以富贵骄得道之人,其不相知,岂不悲哉?故曰:道之真,以持身;其绪馀,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馀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之道也。今世俗之君子,危身弃生以徇物,彼且奚以此之也?彼且奚以此为也?凡圣人之动作也,必察其所以之与其所以为。今有人於此,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是何也?所用重,所要轻也。夫生,岂特随侯珠之重也哉!子华子曰:“全生为上,亏生次之,死次之,迫生为下。”故所谓尊生者,全生之谓;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所谓亏生者,六欲分得其宜也。亏生则於其尊之者薄矣。其亏弥甚者也,其尊弥薄。所谓死者,无有所以知,复其未生也。所谓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获其所甚恶者。服是也,辱是也。辱莫大於不义,故不义,迫生也。而迫生非独不义也,故曰迫生不若死。奚以知其然也?耳闻所恶,不若无闻;目见所恶,不若无见。故雷则掩耳,电则掩目,此其比也。凡六欲者,皆知其所甚恶,而必不得免,不若无有所以知。无有所以知者,死之谓也,故迫生不若死。嗜肉者,非腐鼠之谓也;嗜酒者,非败酒之谓也;尊生者,非迫生之谓也。

  【情欲】

  三曰: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故耳之欲五声,目之欲五色,口之欲五味,情也。此三者,贵贱、愚智、贤不肖欲之若一,虽神农、黄帝,其与桀、纣同。圣人之所以异者,得其情也。由贵生动,则得其情矣;不由贵生动,则失其情矣。此二者,死生存亡之本也。俗主亏情,故每动为亡败。耳不可赡,目不可厌,口不可满;身尽府种,筋骨沈滞,血脉壅塞,九窍寥寥,曲失其宜,虽有彭祖,犹不能为也。其於物也,不可得之为欲,不可足之为求,大失生本;民人怨谤,又树大雠;意气易动,跷然不固;矜势好智,胸中欺诈;德义之缓,邪利之急。身以困穷,虽後悔之,尚将奚及?巧佞之近,端直之远,国家大危,悔前之过,犹不可反。闻言而惊,不得所由。百病怒起,乱难时至。以此君人,为身大忧。耳不乐声,目不乐色,口不甘味,与死无择。古人得道者,生以寿长,声色滋味能久乐之,奚故?论早定也。论早定则知早啬,知早啬则精不竭。秋早寒则冬必暖矣,春多雨则夏必旱矣。天地不能两,而况於人类乎?人之与天地也同。万物之形虽异,其情一体也。故古之治身与天下者,必法天地也。尊,酌者众则速尽。万物之酌大贵之生者众矣。故大贵之生常速尽。非徒万物酌之也,又损其生以资天下之人,而终不自知。功虽成乎外,而生亏乎内。耳不可以听,目不可以视,口不可以食,胸中大扰,妄言想见,临死之上,颠倒惊惧,不知所为。用心如此,岂不悲哉?世人之事君者,皆以孙叔敖之遇荆庄王为幸。自有道者论之则不然,此荆国之幸。荆庄王好周游田猎,驰骋弋射,欢乐无遗,尽傅其境内之劳与诸侯之忧於孙叔敖。孙叔敖日夜不息,不得以便生为故,故使庄王功迹著乎竹帛,传乎後世。

  【当染】

  四曰:墨子见染素丝者而叹曰:“染於苍则苍,染於黄则黄,所以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而以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舜染於许由、伯阳,禹染於皋陶、伯益,汤染於伊尹、仲虺,武王染於太公望、周公旦。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此四王者。夏桀染於干辛、岐踵戎,殷纣染於崇侯、恶来,周厉王染於虢公长父、荣夷终,幽王染於虢公鼓、祭公敦。此四王者,所染不当,故国残身死,为天下。举天下之不义辱人,必称此四王者。齐桓公染於管仲、鲍叔,晋文公染於咎犯、郄偃,荆庄王染於孙叔敖、沈尹蒸,吴王阖庐染於伍员、文之仪,越王句践染於范蠡、大夫种。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功名传於後世。范吉射染於张柳朔、王生,中行寅染於黄籍秦、高强,吴王夫差染於王孙雄、太宰,智伯瑶染於智国、张武,中山尚染於魏义、长,宋康王染於唐鞅、田不。此六君者,所染不当,故国皆残亡,身或死辱,宗庙不血食,绝其後类,君臣离散,民人流亡。举天下之贪暴可羞人,必称此六君者。凡为君,非为君而因荣也,非为君而因安也,以为行理也。行理生於当染。故古之善为君者,劳於论人而佚於官事,得其经也。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耳目,国愈危,身愈辱,不知要故也。不知要故,则所染不当;所染不当,理奚由至?六君者是已。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所染不当也。存亡故不独是也,帝王亦然。非独国有染也。孔子学於老聃、孟苏、夔靖叔。鲁惠公使宰让请郊庙之礼於天子,桓王使史角往,惠公止之。其後在於鲁,墨子学焉。此二士者,无爵位以显人,无赏禄以利人。举天下之显荣者,必称此二士也。皆死久矣,从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王公大人从而显之;有爱子弟者,随而学焉,无时乏绝。子贡、子夏、曾子学於孔子,田子方学於子贡,段干木学於子夏,吴起学於曾子;禽滑学於墨子,许犯学於禽滑,田系学於许犯。孔墨之後学显荣於天下者众矣,不可胜数,皆所染者得当也。

  【功名】

  五曰:由其道,功名之不可得逃,犹表之与影,若呼之与响。善钓者,出鱼乎十仞之下,饵香也;善弋者,下鸟乎百仞之上,弓良也;善为君者,蛮夷反舌殊俗异习皆服之,德厚也。水泉深则鱼鳖归之,树木盛则飞鸟归之,庶草茂则禽兽归之,人主贤则豪杰归之。故圣王不务归之者,而务其所以归。强令之笑不乐;强令之哭不悲;强令之为道也,可以成小,而不可以成大。缶醯黄,蚋聚之,有酸;徒水则必不可。以狸致鼠,以冰致蝇,虽工,不能。以茹鱼去蝇,蝇愈至,不可禁,以致之之道去之也。桀、纣以去之之道致之也,罚虽重,刑虽严,何益?大寒既致,民暖是利;大热在上,民清是走。故民无常处,见利之聚,无之去。欲为天子,民之所走,不可不察。今之世,至寒矣,至热矣,而民无走者,取则行钧也。欲为天子,所以示民,不可不异也。行不异乱,虽信令,民犹无走。民无走,则王者废矣,暴君幸矣,民绝望矣。故当今之世,有仁人在焉,不可而不此务;有贤主,不可而不此事。贤不肖不可以不相分,若命之不可易,若美恶之不可移。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能尽害天下之民,而不能得贤名之。关龙逢、王子比干能以要领之死争其上之过,而不能与之贤名。名固不可以相分,必由其理。

  文言文翻译:

  仲春

  仲春二月,太阳的位置在奎宿。初昏时刻,弧矢星座出现在南方中天。拂晓时刻,建星出现在南方中天。这个月在天干中属甲乙,它的主宰之帝是太,佐帝之神是旬芒,它的应时的动物是龙鱼之粪的鳞族,声音是中和的角音,音律与夹钟相应。这个月的数字是八,味道是酸味,气味是膻气,要举行的祭祀是户祭,祭祀时,祭品以脾脏为尊。这个月开始下雨,桃李开始开花,黄鹂开始鸣叫,天空中的鹰逐渐为布谷乌取代。天子居住在东向明堂的正室,乘坐饰有用青凤命名的响铃的车子,车前驾着青色的马,车上插着绘有龙纹的青色的旗帜。天子穿着青色的衣服,佩戴着青色的饰玉,吃的食物是麦子和羊,使用的器物的纹理空疏而通达。

  这个月,要保护植物的萌芽,养育儿童和少年,抚恤众多的孤儿。选择好的日子,命令老百姓祭祀土神。命令司法官减少关押的人犯,去掉手铐脚镣,不要杀人陈尸和鞭打犯人,制止诉讼之类的事情。

  这个月,燕子来到。燕子来到的那夭,用牛羊豕三牲祭祀高[衤某]之神。天子亲自前往,后妃率领宫中所有女眷陪从,在高[衤某]神前为天子所御幸而有孕的女眷举行礼仪,给地带上弓套,井授给她弓和箭。

  这个月,日夜平分,开始打雷,打闪。蛰伏的动物都苏醒了,开始从洞穴中钻出来。打雷的前三天,振动木铎向老百姓发布命令说;“凡是不警戒房中之事,在响雷时交台的,他生下的孩子必有先天残疾,而自己也必有凶险和灾祸。”日夜平分,所以要统一和校正各种度量衡器具。

  这个月,耕作的农夫稍事休息。整治一下门户。祭祀先祖的寝庙一定要完整齐备而投有毁坏。不要兴兵征伐,以免妨害农事。

  这个月,不要弄干河川沼泽及蓄水的池塘,不要焚烧山林。天子向司寒之神献上羔羊,打开冰窖,然后把冰先献给祖先。上旬的丁日,命令乐正进入国学教练舞蹈,把彩帛放在前边行祭祀先师的礼节。天子率领三公、九卿、诸侯亲自去观看。中旬的丁日,又命令乐正进入国学教练音乐。

  这个月,一般的祭祀不用牲畜作祭品,而用玉圭、玉壁,或者用皮毛束帛来代替。

  仲春二月如果发布应在秋天发布的政令,国家就会洪水泛滥,寒气就会突然到来,敌寇就舍来侵犯。如果发布应在冬天发布的政令,阳气就经受不住,麦子就不能成熟,人民中间就会频繁出现劫掠之事。如果发布应在夏天发布的政令。国家就会出现干旱,热气过早来到,庄稼就会遭到虫害。

  贵生

  圣人深思熟虑天下的事,认为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耳目鼻口是受生命支配的。耳朵虽然想听乐音,眼睛虽然想看彩色,鼻子虽然想嗅芳香,嘴巴虽然想尝美昧,但只要对生命有害就会被禁止。对于这四种器官来说,即使是本身不想做的,但只要有利于生命就去做。由此看来,耳目鼻口不能任意独行,必须有所制约。这就象各种职官,不得独断专行,必须要有所制约一样。这就是珍惜生命的方法。

  尧把天下让给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回答说;“让我作天子还是可以的,虽是这样,我现在正害着忧劳深重的病,正要治疗,没有余暇顾及天下。”天下是最珍贵的,可是圣人不因它而危害自己的生命,又何况其它的东西呢?只有不因天下而危害自己生命的人,才可以把天下托付给他。

  越国八连续三代杀了他们的国君,芏子搜对此很忧惧,于是逃到一个山嗣里。越国没有国君,找不到王子搜,一直追寻到山洞。王子搜不肯出来,越国人就用燃着的艾草熏他出来,让他乘坐国君的车。王子搜拉着登车的绳子上车,仰望上天呼喊道:“国君啊,国君啊!这个职位怎么偏偏让我来干啊!”王子搜并不是厌恶作国君,而是厌恶作国君招致的祸患。象王子搜这样的人,可说是不肯因国家伤害自己生命的了。这也正是越国人想要找他作国君的原因。

  鲁国国君听说颜阖是个有道之^,想要请他出来做官,就派人带着礼物先去致意。颜阖住在陋巷,穿着粗布衣裳,自己在喂牛。鲁君的使者来了,颜阖亲自接待他。使者问:“这是颜阖的家吗?”颜阖回答说:“这是我的家,”使者进上礼物,颜阖说;“怕您把名字听错了而会给您带来处罚,不如搞清楚再说。”使者回去查问清楚了,再来找颜阖,却找不到了。象颜阖这样的人,并不是本来就厌恶富贵,而是由于看重生命才厌恶它。世上的君主,大多

  凭借富贵傲视有道之人,他们如此地不了解有道之人,难道不太可悲了吗?

  所以说:道的实体用来保垒身体,它的剩余用来治理国家,它的渣滓用来治理天下。由此看来,帝王的功业是圣人闲暇之余的事,并不是用以全身养生的方法。如今世俗所谓的君子损害身体舍弃生命来追求外物,他们这样做将达到什么目的昵?他们又将采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呢?

  大凡圣人有所举动的时候,必定明确知道所要达到的目的耜达到目的所应采用的手段。假如有这样一个人,用随侯之珠去弹射千仞高的飞鸟,世上的人肯定会嘲笑他。这是为什么昵?这是因为他所耗费的太贵重,所追求的太轻微了啊。至于生命,其价值岂止象随侯珠那样贵重呢?

  子华子说:“全生是最上等,亏生次一等,死又次一等,迫生是最低下的。”所以,所谓尊生,说的就是全生。所谓全生,是指六欲都能得适宜。所谓亏生,是指六欲只有部分得到适宜。生命受到亏损,生命的天性就会削弱,生命亏损得越厉害,生命的天性削弱得也就越厉害。所谓死,是指没有办法知道六欲,等于又回到它来生时的状态。所谓追生,是指六欲没有一样得到适宜,六欲所得到的都是它们十分厌恶的东西。屈服属于这一粪,耻辱属于这一类。在耻辱当中没有比不义更大的了。所以,行不义之事就是迫生。但是构成追生的不仅仅是不义,所以说,迫生不如死。根据什么知道是这样呢?比如,耳朵听到讨厌的声音,就不如什么也没听判,眼睛看到讨厌的东西,就不如什么也没见到。所以打雷的时候人们就会捂住耳朵,打闪的时候人们就会遮住眼睛。迫生不如死就象这类现象一样。六欲都知道自己十分厌恶的东西是什幺,如果这些东西一定不可避免,那以就不如根本没有办法妇道六欲。没有办法如道六欲就是死。因此迫生不如死。嗜好吃肉,不是说连腐臭的老鼠也吃,嗜好嚼酒,不是说连变质的酒也喝。珍惜生命,不是说连迫生也算。

  情欲

  天生育人而使人有贪心有欲望。欲望产生感情,感情具有节度。圣人遵循节度以克制欲望,所以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耳朵想听乐音,眼睛想看彩色,嘴巴想吃美味,这些都是情欲。这三方面,人们无论是高贵的,还是卑贱的,愚笨的,还是聪明的、贤明的,还是不肖的,欲望都是同样的。即使是神农,黄帝。他们的情欲也跟夏桀、商纣相同。圣人之所以不同干一般人,是由于他们具有适度的盛情。从尊生出发,就会具备适度的感情,不从尊生出发,就会失掉适度的感情。这两种情况是决定死生存亡的根本。

  世俗的君主缺乏适度的感情,所以动辄灭亡。他们耳朵的欲望不可满足,眼睛的欲望不可满足,嘴巴的欲望不可请足,以致全身浮舯,筋骨积滞不通,血脉阻塞不畅,九窍空虚,全都丧失了正常的机能。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有彭祖在,也是无能为力的。俗主对于外物,总是想得到不可得到的东西,追求不可满足的欲望,这样必然大大丧失生命的根本,又会招致百姓怨恨指责,给自己树起大敌。他们意志容易动摇,变化迅速而不坚定,他们夸耀权势,好弄智谋,胸怀欺诈,不顾道德正义,追逐邪恶私利,最后搞得自己走投无路。即使事后对此悔恨,还怎么来得及?他们亲近巧诈的人,疏远正直的人,致使国家处于极危险的境地,这时即使后悔以前的过错,已然不可挽回。闻知自己即将灭亡的话这才惊恐,却仍然不知这种后果由何而至。各种疾病暴发出来,反叛内乱时发不断。靠这些治理百姓,只能给自身带来极大的忧患。以至耳听乐音而不觉得快乐,眼看彩色而不觉得高兴,口吃美味而不觉得香甜,实际上跟死没什么区别。

  古代的得道之人,生命得以长寿,乐音、彩色、美味能长久地享受,这是什么缘故?这是由于尊生的信念早就确立的缘故啊!尊生的信念早确立,就可以知道早爱惜生命,知道早爱惜生命,精种就不会衰竭。秋天早寒,冬天就必定温暖,春天多雨,夏天就必定干旱。天地尚且不能两全,又何况人类昵?在这一点上人跟天地相同。万物形状虽然各异,但它们的生丰是一样的。所以,古代修养身心与治理天下的人一定效法天地。

  酒樽中的酒,舀的人多,完的就快。万物消耗君主生命的太多了,所以君主的生命常常很快耗尽。不仅万物消耗它,君主自己又损耗它亲为天下人操劳,而自己却始终不察觉。在外虽然功成名就,可是自身生命却已损耗。以至耳不能听,眼不能看,嘴不能吃,心中大乱,口说胡话,精神恍忽,临死之前,神经错乱,惊恐万状,行动失常。耗费心力嘲了这个地步,难道不可悲吗?

  世上侍奉君主的人都把孙叔敖受到楚庄壬的常识看作是幸运的事。但是由有道之人来评论却不是这样。他们认为这是楚国的幸运。楚庄王喜好四处游玩打措,跑马射箭,欢乐无余,而把冶国的辛苦和作诸侯的忧劳都推给了孙叔教。孙叔教日夜操劳不止,无法顾及养生之事。正因为这样,才使楚庄王的功绩载于史册,流传于后代。

  当染

  墨子曾看到染素素丝的而叹息说:“放入青色染料,素丝就变成青色,放人黄色染料,素丝就变成黄色,染料变了,素丝的馘色也随着变化,染五次就会变出五种颜色了。”所以,染色不可不慎重啊。

  不仅染丝这样,国家也有类似于染丝的情形。舜受到许由、伯阳的熏陶,禹受到皋陶、伯益的熏陶,商场受到伊尹、仲虺的熏陶,武壬受到太公望、周公旦的熏陶。这四位帝王,因为所受的熏陶合台宜得当,所以能够统治天下,立为天子,功名盖天地。凡列举天下仁义、显达之人,一定都推举这四位帝王。夏桀受到干辛、畦踵戎的熏染,殷纣受到寨侯、恶来的熏染,周厉王受到虢公长父、荣夷终的熏染,周幽王受到虢公鼓、祭公敦的熏染。这四位君王,因为所受的熏染不得当,结果国破身死,被天下人耻笑。凡列举天下不义,蒙受耻辱之人,一定都举这四位君壬。齐桓公受到管仲、鲍权牙的熏陶,晋文公受到咎犯、卜偃的熏陶,楚庄王受到孙般敖,沈尹篮的熏陶,吴王阖庐受到伍员、文之仪的熏陶,越王勾践受到范蠡,文种的熏陶。这五位君主,因为所受的熏陶合宜得当,所以称雄诸侯,功业盛名流传到后代。范吉射受到张柳期,王生的熏染,中行寅受到黄藉秦、高强的熏染,吴王夫差受到王孙雒、太宰的熏染,智伯瑶受到智国、张武的熏染,中山尚受到魏义、援长韵熏染,来康壬受到唐鞅、田不的熏染。这六位君主,因为所受的熏染不得当,结果国家都破灭了,他们自身有的被杀,有的受辱,亲庙毁灭不能再享受祭祀,子孙断绝,君臣离散,人民流亡。凡列举天下贪垫残暴、蒙受耻辱之人,一定都举逸六位君主。

  大凡作君,不是为的作君从而获得显荣,也不是为的作君从而获得安适,作君为的是实施大道。大道的实施产生于感染合宜得当。所以古代善于作君的把精力花费在选贤任能上,而对于官署政事则采取安然置之的态度,这是掌握了作君的正确方法。不善于作君的,伤身劳神,心中愁苦,耳目劳累,而国家却越来越危险,自身却蒙受越来越多的耻辱,这是由于不知道作君的关键所在的缘故。不知道作君的关键,所受的感染就不会得当。所受的感染不得当,大道从何而至?以上六个君主就是这样。以上六位君主不是不看重自己的国家,也不是不爱惜自己,而是由于他们所受的感染不得当啊。所受的感染适当与否关系到存亡,不但诸侯如此,帝王也是这样。

  不仅国家有受染的情形,士也是这样。孔子向老聃、孟苏、夔靖叔学习。鲁惠公派宰让向天子请示郑祭、庙祭的礼仪,平王派名叫角的史官前往,惠公把他留了下来,他的后代在鲁国,墨子向他的后代学习。孔子、墨子这两位贤士,没有爵位来使别人显赫,没有赏赐俸禄来给别人带来好处,但是,列举天下显赫荣耀之人,一定都称举这二位贤士。这二位贤士都死了很久了,可是追随他们的人更多了,他们的弟子越来越多,遍布天下。王公贵族因而宣扬他们。有爱子弟的,让他们的子弟跟随孔墨的门徒学习,没有一时中断过。子贡、子夏、曾子向孔子学习,田子方向子贡学习,段干术向子夏学习,吴起向曾子学习,禽滑向墨子学习,许犯向禽滑学习,田系向许犯学习。孔墨后学在天下显贵尊荣的太多了,数也数不尽,这都是由于熏陶他们的人得当啊。

  功名

  道循一定的途径猎取功名,功名就无法逃脱,正象日影无法摆脱测日影用的标竿,回声必然伴随呼声一样。善于钓鱼的人能把鱼从十仞探的水下钓出来,这是由于钓饵香美的缘故,善于射猎的人能把鸟从百仞高的空中射下来,这是由于弓好的缘故;善于作君主的人能够使四方各族归顺他,这是由于恩德崇厚的缘故。水泉很深,鱼鳖就会游向那里,树木繁盛,飞鸟就会飞向那里,百草茂密,禽兽就会奔向那里,君主贤明,豪杰就会归依他。所以,圣明的君主不勉强使人们归依,而是尽力创造使人们归依的条件。

  强制出来的笑不快乐,强制出来的哭不悲哀,强制命令这种作法只可以成就虚名,而不能成就大业。

  瓦器中的醋黄了,蚊子之类就聚在那里了,那是因为有酸味的缘故。如果只是水,就一定招不来它们。用猫招引老鼠,用冰招引苍蝇,纵然作法再巧妙,也达不到目的。用臭鱼驱除苍蝇,苍蝇会越来越多,不可禁止,这是由于用招引它们的方法去驱除它们的缘故。桀纣企图用破坏太平安定的暴政求得太平安定的局面,惩罚即使再重,刑法即使再严,又有什么益处。

  严寒到了,人民就追求温暖;酷暑当头,人民就奔向清凉之地。因此,人民没有固定的居处,他们总是聚集在可以看到利益的地方,离开那些没有利益的地方。想要作天子的,对于人民奔走的缘因不可币仔细察辨。如今的人世,寒冷到极点了,炎热到极点了,而人民之所以不奔向谁,是由于天下君主所怍所为都是同样的坏啊!所以,想作天子的人,他显示给人民的不可不与此有区别,如果君主的言行与暴乱之君没有什么不同,那么即使下命令,人民也不会趋附他。如果人民不趋附谁。那么,成就王业的人就不会出现,,暴君就庆幸了,人民就绝望了。所以,在今天的世上如果有仁义之人在,不可不勉力从事这件事,如果有贤明的君主在,不可不致力于这件事。

  贤明的名声与不肖的名声全由自己的言行而定,不能由别人给予,这就象命运不可更改,美恶不可移易一样。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能遍害天下的人,但是却不能为白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关龙逢、王子比干能以死谏诤其君的过错,却不能给他们争得好名声。名声本来就不能由别人给予,它只能遵循一定的途径获得。

文言文翻译

汉书原文及翻译

家藏宋笺原文及翻译

宋史·庞籍传原文及翻译

东坡题跋之《斗牛图》原文及翻译

聊斋志异·柳氏子原文及翻译

细柳营原文及翻译

吴起列传之《吴起者,卫人也》原文及翻译

项羽本纪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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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孟冬纪原文及翻译

  纪·孟冬纪

  作者:吕不韦 主编

  【孟冬】

  一曰:孟冬之月,日在尾,昏危中,旦七星中。其日壬癸,其帝颛顼,其神玄冥,其虫介,其音羽,律中应钟。其数六,其味咸,其臭朽,其祀行,祭先肾。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虹藏不见。天子居玄堂左个,乘玄辂,驾铁骊,载玄旗,衣黑衣,服玄玉,食黍与彘,其器宏以。是月也,以立冬。先立冬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冬,盛德在水。”天子乃斋。立冬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大夫,以迎冬於北郊。还,乃赏死事,恤孤寡。是月也,命太卜祷祠龟策,占兆审卦吉凶。於是察阿上乱法者则罪之,无有蔽。是月也,天子始裘,命有司曰:“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天地不通,闭而成冬。”命百官谨盖藏。命司徒循行积聚,无有不敛;附城郭,戒门闾,修楗闭,慎关龠,固封玺,备边境,完要塞,谨关梁,塞蹊径,饬丧纪,辨衣裳,审棺椁之厚薄,营丘垄之小大、高卑、薄厚之度,贵贱之等级。是月也,工师效功,陈祭器,按度程,无或作为淫巧,以荡上心,必功致为上。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工有不当,必行其罪,以穷其情。是月也,大饮蒸,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飨先祖五祀,劳农夫以休息之。天子乃命将率讲武,肄射御、角力。是月也,乃命水虞渔师收水泉池泽之赋,无或敢侵削众庶兆民,以为天子取怨于下,其有若此者,行罪无赦。孟冬行春令,则冻闭不密,地气发泄,民多流亡。行夏令,则国多暴风,方冬不寒,蛰虫复出。行秋令,则雪霜不时,小兵时起,土地侵削。

  【节丧】

  二曰:审知生,圣人之要也;审知死,圣人之极也。知生也者,不以害生,养生之谓也;知死也者,不以害死,安死之谓也。此二者,圣人之所独决也。凡生於天地之间,其必有死,所不免也。孝子之重其亲也,慈亲之爱其子也,痛於肌骨,性也。所重所爱,死而弃之沟壑,人之情不忍为也,故有葬死之义。葬也者,藏也,慈亲孝子之所慎也。慎之者,以生人之心虑。以生人之心为死者虑也,莫如无动,莫如无发。无发无动,莫如无有可利,则此之谓重闭。古之人有藏於广野深山而安者矣,非珠玉国宝之谓也,葬不可不藏也。葬浅则狐狸之,深则及於水泉。故凡葬必於高陵之上,以避狐狸之患、水泉之湿。此则善矣,而忘奸邪、盗贼、寇乱之难,岂不惑哉?譬之若瞽师之避柱也,避柱而疾触也。狐狸、水泉、奸邪、盗贼、寇乱之患,此之大者也。慈亲孝子避之者,得葬之情矣。善棺椁,所以避蝼蚁蛇虫也。今世俗大乱,之主愈侈其葬,则心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侈靡者以为荣,俭节者以为陋,不以便死为故,而徒以生者之诽誉为务。此非慈亲孝子之心也。父虽死,孝子之重之不怠;子虽死,慈亲之爱之不懈。夫葬所爱所重,而以生者之所甚欲,其以安之也,若之何哉?民之於利也,犯流矢,蹈白刃,涉血抽肝以求之。野人之无闻者,忍亲戚、兄弟、知交以求利。今无此之危,无此之丑,其为利甚厚,乘车食肉,泽及子孙。虽圣人犹不能禁,而况於乱?国弥大,家弥富,葬弥厚。含珠鳞施,玩好货宝,锺鼎壶滥,舆马衣被戈剑,不可胜其数。诸养生之具,无不从者。题凑之室,棺椁数袭,积石积炭,以环其外。奸人闻之,传以相告。上虽以严威重罪禁之,犹不可止。且死者弥久,生者弥疏;生者弥疏,则守者弥怠;守者弥怠而葬器如故,其势固不安矣。世俗之行丧,载之以大,羽旄旌旗、如云偻以督之,珠玉以佩之,黼黻文章以饬之,引绋者左右万人以行之,以军制立之然後可。以此观世,则美矣,侈矣;以此为死,则不可也。苟便於死,则虽贫国劳民,若慈亲孝子者之所不辞为也。

  【安死】

  三曰:世之为丘垄也,其高大若山,其树之若林,其设阙庭、为宫室、造宾阼也若都邑。以此观世示富则可矣,以此为死则不可也。夫死,其视万岁犹一瞬也。人之寿,久之不过百,中寿不过六十。以百与六十为无穷者之虑,其情必不相当矣。以无穷为死者之虑,则得之矣。今有人於此,为石铭置之垄上,曰: “此其中之物,具珠玉、玩好、财物、宝器甚多,不可不,之必大富,世世乘车食肉。”人必相与笑之,以为大惑。世之厚葬也,有似於此。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无不亡之国者,是无不之墓也。以耳目所闻见,齐、荆、燕尝亡矣,宋、中山已亡矣,赵、魏、韩皆亡矣,其皆故国矣。自此以上者,亡国不可胜数,是故大墓无不也。而世皆争为之,岂不悲哉?君之不令民,父之不孝子,兄之不悌弟,皆乡里之所釜<鬲瓦>者而逐之。惮耕稼采薪之劳,不肯官人事,而祈美衣侈食之乐,智巧穷屈,无以为之,於是乎聚群多之徒,以深山广泽林薮,扑击遏夺,又视名丘大墓葬之厚者,求舍便居,以微之,日夜不休,必得所利,相与分之。夫有所爱所重,而令奸邪、盗贼、寇乱之人卒必辱之,此孝子、忠臣、亲父、交友之大事。尧葬於谷林,通树之;舜葬於纪市,不变其肆,禹葬於会稽,不变人徒。是故先王以俭节葬死也,非爱其费也,非恶其劳也,为死者虑也。先王之所恶,惟死者之辱也。发则必辱,俭则不发。故先王之葬,以必俭。必合,必同。何谓合?何谓同?葬於山林则合乎山林,葬於阪隰则同乎阪隰。此之谓爱人。夫爱人者众,知爱人者寡。故宋未亡而东冢,齐未亡而庄公冢。国安宁而犹若此,又况百世之後而国已亡乎?故孝子、忠臣、亲父、交友不可不察於此也。夫爱之而反危之,其此之谓乎!《诗》曰:“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此言不知邻类也。故反以相非,反以相是。其所非方其所是也,其所是方其所非也。是非未定,而喜怒斗争反为用矣。吾不非斗,不非争,而非所以斗,非所以争。故凡斗争者,是非已定之用也。今多不先定其是非,而先疾斗争,此惑之大者也。鲁季孙有丧,孔子往吊之。入门而左,从客也。主人以收,孔子径庭而趋,历级而上,曰:“以宝玉收,譬之犹暴骸中原也。”径庭历级,非礼也;虽然,以救过也。

  【异宝】

  四曰:古之人非无宝也,其所宝者异也。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数封我矣,吾不受也。为我死,王则封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之丘者,此其地不利,而名甚恶。荆人畏鬼,而越人信。可长有者,其唯此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而子辞,请寝之丘,故至今不失。孙敖叔之知,知不以利为利矣。知以人之所恶为己之所喜,此有道者之所以异乎俗也。五员亡,荆急求之,登太行而望郑曰:“盖是国也,地险而民多知;其主,俗主也,不足与举。”去郑而之许,见许公而问所之。许公不应,东南向而唾。五员载拜受赐,曰:“知所之矣。”因如吴。过於荆,至江上,欲涉,见一丈人,刺小船,方将渔,从而请焉。丈人度之,绝江。问其名族,则不肯告,解其剑以予丈人,曰: “此千金之剑也,愿献之丈人。”丈人不肯受,曰:“荆国之法,得五员者,爵执圭,禄万檐,金千镒。昔者子胥过,吾犹不取,今我何以子之千金剑为乎?” 五员过於吴,使人求之江上,则不能得也。每食必祭之,祝曰:“江上之丈人!” 天地至大矣,至众矣,将奚不有为也?而无以为。为矣,而无以为之。名不可得而闻,身不可得而见,其惟江上之丈人乎!宋之野人耕而得玉,献之司城子罕,子罕不受。野人请曰:“此野人之宝也,愿相国为之赐而受之也。”子罕曰: “子以玉为宝,我以不受为宝。”故宋国之长者曰:“子罕非无宝也,所宝者异也。”今以百金与抟黍以示儿子,儿子必取抟黍矣;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以和氏之璧、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贤者必取至言矣。其知弥精,其所取弥精;其知弥粗,其所取弥粗。

  【异用】

  五曰:万物不同,而用之於人异也,此治乱、存亡、死生之原。故国广巨,兵强富,未必安也;尊贵高大,未必显也:在於用之。桀、纣用其材而以成其亡,汤、武用其材而以成其王。汤见祝网者,置四面,其祝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离吾网。”汤曰:“嘻!尽之矣。非桀,其孰为此也?”汤收其三面,置其一面,更教祝曰:“昔蛛蝥作网罟,今之人学纾。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吾取其犯命者。”汉南之国闻之曰:“汤之德及禽兽矣。”四十国归之。人置四面,未必得鸟;汤去其三面,置其一面,以网其四十国,非徒网鸟也。周文王使人池,得死人之骸。吏以闻於文王,文王曰: “更葬之。”吏曰:“此无主矣。”文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也;有一国者,一国之主也。今我非其主也?”遂令吏以衣棺更葬之。天下闻之曰:“文王贤矣!泽及骨,又况於人乎?”或得宝以危其国,文王得朽骨以喻其意,故圣人於物也无不材。孔子之弟子从远方来者,孔子荷杖而问之曰:“子之公不有恙乎?”搏杖而揖之,问曰:“子之父母不有恙乎?”置杖而问曰:“子之兄弟不有恙乎?”戈步而倍之,问曰:“子之妻子不有恙乎?”故孔子以六尺之杖,谕贵贱之等,辨疏亲之义,又况於以尊位厚禄乎?古之人贵能射也,以长幼养老也。今之人贵能射也,以攻战侵夺也。其细者以劫弱暴寡也,以遏夺为务也。仁人之得饴,以养疾侍老也。跖与企足得饴,以开闭取楗也。

  文言文翻译:

  孟冬

  孟冬之月,太阳的位置在尾宿。初昏时刘,危宿出现在南方中天。拂晓时刻,星宿出现在南方中天。孟冬于天干属壬癸,它的主宰之帝是颛顼,佐帝之神是玄冥,应时的动物是龟鳖之类的甲族,相配的声音是羽音,音律与应钟相应。这个月的数字是六,味道是咸味,气味是朽气,要举行的条祀是行祭,祭祀时祭品以肾脏为尊。这个月水开始结冰,地开始封冻,雉钻起家淮水变成了蛤蜊,彩虹消失不再出现。天子住在北向明堂的左侧室,乘坐黑色的车,车前驾着黑色的马,车上插着黑色的绘有龙皱的旗帜,天子穿着黑色的衣服,佩带着黑色的饰玉。吃的食物是黍米和猪肉,使用的器物宏大而敛口。

  这个月有立冬的节气,立冬前三天,太史向天子禀告说;“某天立冬,大德在于水。”于是天子斋戒,准备迎冬。立冬那天,天子亲自率领三公九卿大夫,到北郊去迎接冬的降临。迎冬回来,赏赐为国捐躯的大臣的子孙,抚恤救挤这些大臣遗留韵孤儿寡妇。

  这个月,命令掌管卜筮的太卜,祈祷于龟策,看兆象,算卦数,来考察吉凶。这时候,要察访那些曲意逢碰上司而扰乱法制的人,判他们的罪,不得有所隐藏。

  这个月,天子开始穿皮农。命令主管官吏说。“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天地之间不再相通,封闭而形成冬天。”命令百官谨慎对待仓虞府库之事。命令司徒击各地巡视积聚的情况,不得有没积聚的谷物。要加高加固城墙,警戒城门里门,维修门栓门鼻,小心钥匙锁头,加圈印封,守备边境,修葺要塞,谨慎关卡桥粱,堵塞田间小路,饬正丧事的规格,分别随葬的衣服,营建坟墓的大小,高低、厚薄的标准,都要按照贵贱的等级。

  这个月,俞夸工师献上百工制作的器物,考核工效,摆出他们制作的祭器,看是否依照法度程式。不得制作过于奇巧的器物来摇动在上位者的奢侈之心,一定要以精密为佳。器物要刻上工匠的名字,以此来考察他们是否信诚。如果有不精细之处,一定要给予处罚,来追究他们的诈巧之情。

  这个月,天子诸侯与群臣在蒸祭之后,举行盛大的宴饮,排列次序。天子向包月星辰等在天之神祈求明年五谷丰登。大杀牺牲,在官社及门闾祈祷,然后飨先祖,五祀,慰劳农夫,使他们好好休息。天子命令将帅讲习武事,教军士练习射箭、驾车,比试体力。

  这个月,命令掌管水利水产的官吏向百姓收缴水泉池泽的赋税,但不得擅自加税来侵犯百姓的利益,给天子在百姓中结下怨恨。敢这样做的人,一定要处罚而不得宽赦。

  孟冬实行应在春天发布的政令,那幺,冰封地冻就不牢固,地气就会宣泄散发,百姓就会多所流亡。如果实行应在夏天实行的政令,那么,国家就会多暴风,正处冬天而不冷,蛰伏的动物就会重新出来。如果实行应在秋天实行的政令,那么,霜雪就不能按时气而来,小的战争就会不断发拄生,外寇就会侵扰边境。

  节丧

  职察生命是圣人的要事,明察死亡是圣人的急务。明察生命,目的在于不以外物伤害生命,即为了养生。明察死亡,目的在于不以外物损害死者,即为了安死。这两件事唯独圣人才能知晓。

  凡生活于天地闻的事物,它们必然要有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孝子尊重他们的父母,慈亲疼爱他们的子女,尊重,疼爱之心深人肌骨,这是天性。所尊重、所疼爱的人,死后却把他们抛入沟壑,这是人之常情所不忍心做的,因而产生了葬送死者的道义。葬就是藏的意思,这是慈亲孝子所应慎重的。所谓慎重,就是说活着的人要为死者考虑。活着的人为死者考虑,没有比不使死者被移动更重要了,没有比不让坟墓被掘开更重要了。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没有比让坟墓中无利可图更保险的了,这就叫作大闭。

  古代的人有葬于广野深山之中而平安至今的,不是说由于有珠玉国宝,而是说葬不可不隐蔽埋藏。葬浅了,狐狸就会掘开它;葬深了,就会与泉水相接。所以,凡葬一定葬在高高的土山之上,以便避开狐狸的危害、泉水的浸渍。这样做好是好,但是如果忘了恶人、盗贼、匪乱的祸害,岂不是糊涂吗?这就象盲乐师躲避柱子一样,虽然避开了柱子,却用力撞到了尖木桩上。恶人、盗贼、匪乱的祸害,这是大大的尖木桩啊!慈亲孝子埋葬死者能够避开这些,就获得葬的本义了。

  使棺棹坚实,是为了避开蝼蚁蛇虫。如今社会风气大坏,君主行葬越来越奢侈,他们心中不是为死者考虑,而是活着的人借以彼此夸耀,争出人上。他们把奢侈浪费的行为看作光菜,把俭省节约的行为看作鄙陋,不把利于死者当回事,只是一心考虑话着的人的毁谤、赞誉,这不合于慈亲孝子之心。父母虽然死了,孝子对父母的尊重不会懈怠;子女虽然死了,慈亲对他们的疼爱不会减弱。埋葬所疼爱、所尊重的人,却用活着的人十分想得到的东西陪葬,想靠这些东西使死者安宁,其结果会怎么样呢?

  百姓对干利,宁肯冒着飞箭,踩着利刃,流血残杀去追求它。不知礼义的野蛮之人宁可残忍地对待父母、兄弟、朋友而去追求利。如今,刨坟掘基没有这种危险,没有这种耻辱,而得利十分丰厚,可以乘车吃肉,思惠延及子孙。这种情况即使是圣人尚且禁止不住,更何况昏乱之君呢?

  国越大,家越富,葬物就越丰厚。死者口含的珍珠、身穿的玉衣,赏玩、嗜好的物品,财贷珍宝,钟鼎壶鉴,车马衣被戈剑,数也数不尽。各种养生之器无不随葬。椁室用大木累积而成,好似四面有檐的屋子,里面棺椁数层,并堆积石头、木炭,环绕在棺椁之外.恶人闻知此事,互相传告。君主尽管用严刑重罚禁止他们,仍然婪止不住。再入,死者死去的时间越久远,活着的人对他的盛情就越疏远,感情越疏远,守墓人就越懈怠,守墓人越来越懈怠,可是墓中随葬的器物却同原来一样,这种形势本来就不安全了。

  世俗之人举行葬礼,用大车载着棺柩,各种旗帜、画有云气的偻相随,棺柩之上点缀着珠玉,涂饰了各种花纹。灵车左右执绋进葬的有万人,牵引灵车行进,这么多人得用军法指挥才行。举行这种葬礼给世人看,那是够美的了,够盛大的了,但是用这种葬礼安葬死者,那是不行的。倘若厚葬真有利于死者,那么即使这样做会使国家贫困、人民劳苦,慈亲孝子也是不会拒绝做的。

  安死

  世人建造坟墓,高大如山,坟墓上种树,茂密如林,墓地修建墓阙、庭院,建筑宫室,建造东西石阶,象都邑一样。用这些向世人夸耀财富,那是可以的,但是用这些安葬死者却不行。对于死者来说,看待一万年就象是一瞬。人的寿命,长的不超过百岁,一般的不超过六十岁。根据百岁或六十岁寿命的需要替无限久远的死者考虑,它们的实际情况必定不相适合。根据无限久远的需要替死者考虑,就掌握葬死的本义了。

  假如有这样一个人,埋葬死者时在墓上立一块石碑,上面刻写道:“这里面的器物,有珠玉、玩好、财物、宝器,十分丰富,不可不发掘,掘开它一定大富,可以世世代代乘车吃肉。”人们一定一起嘲笑他,认为这个人太糊涂。世上的厚葬与此相似。

  从古到今,没有不灭亡的国家;没有不灭亡的国家,这就没有不被挖掘的坟墓,就人们耳闻目睹来说,齐、楚、燕曾经灭亡过,宋,中山已经灭亡了,赵、魏、韩都灭亡了,它们都成了古国了。从它们再往前,灭亡的国家数也数不尽,因此,大墓没有不被掘开的。但是世人却都争着造大墓,难道不可悲吗?

  国君的刁滑之民,父亲的不孝之子,兄长的忤逆之弟,他们都是被乡里一致驱遂的人。他们害怕耕种、打柴之苦,不肯从事各种劳役,却追求享受锦衣玉食之乐;当智谋巧诈用尽,仍无法得到时,于是就聚集起很多人,凭惜深山、大潮、树林和沼泽,拦路打劫,又探察葬器丰厚的大墓,想办法住到坟墓附近便于盗墓的住所,暗中挖掘,日夜不止,一定要获得其中的时物,一起瓜分。如果所疼爱、所尊重的人,死后却肯定要遭到恶人、盗贼,匪寇的凌辱,这是孝子、忠臣,慈父,挚友当忧虑的大事。

尧葬在谷林,墓上处处种上树,舜葬在纪市,市上的作坊,店铺没有任何变动,禹葬在会稽,不烦扰众人。由此看来,先王以节俭的原则安葬死者,不是吝惜钱财,也不是忧虑耗费人力,完全是为死者考虑。先王所忧虑的,是惟恐死者受辱,坟墓如果被盗掘,死者肯定要受到凌辱,如果俭葬,墓就不会被盗掘。所以,先王安葬死者,一定要做到俭,一定做到合,一定做到同。什么叫合?什么叫同?葬于山林就与山林合为一体,葬干山坡或低湿之地,就与山坡或低温之地环境相同。这就叫作爱人。想爱人的人很多,但真懂得爱人的人很少。所以,宋国还没有灭亡,东冢就被盗掘。齐国还没有灭亡,庄公的墓就被盗掘。国家安定尚且如此,又何况百世之后国家已经灭亡了呢?所以孝子、忠臣、慈父、挚友对此不可不阻察。原本是敬爱死者,结果却反而害了他们,大概指的就是厚葬一类事吧。《

》中说:“不敢徒手搏虎,不敢徒涉黄河。人们只知此一端,不知还有其它祸,”这是说不知类推啊!

  所以,忽而翻转过去加以反对,忽而翻转过来表示赞同。他们所反对的正是他们所赞同过的,他们所赞同的正是他们所反对过的。是非尚未确定,而喜怒斗争反倒都用上了。我们不反对斗,也不反对争,但是反对驱使人们糊里糊涂斗、糊里糊涂争的根源。因此,凡争斗,都是是非确定以后才采用的手段。如今人们大多不先确定是非,却先急急忙忙地争斗,这是最糊涂的。

  鲁国季孙氏举办丧事,孔子去吊丧。进门之后,站到左边,立于宾客的位置。主丧的季桓子用鲁国的宝玉殓死者。孔子从西阶下穿过中庭快步向东,登东阶而上,说:“用宝玉殓死者,就象是把尸体暴露在原野上一样。”穿过中庭,登阶而上是不合于宾客礼仪的,虽然不合礼仪,但孔子仍然这样做了,这是为了阻止过失啊!

  异宝

  古代的人不是没有宝物,只是他们看作宝物的东西与令人不同。

  孙叔敖病了,临死的时候告诫他的儿子说;“大王多次赐给我土地,我都没有接受。如果我死了,大王就会赐给你土地,你一定不要接受肥沃富饶的土地。楚国和越国之间有个寝丘,这个地方土地贫瘠,而且地名十分凶险。楚人畏惧鬼,而越入迷信鬼神和灾祥。所以,能够长久占有的封地,恐怕只有这块土地了。”孙叔敖死后,楚王果然把肥沃的土地赐给他的儿子,但是孙叔敖的儿子谢绝了,请求赐给寝丘,所以这块土地至今没有被他人占有。孙叔敖的智慧在于懂得不把世俗心目中的利益看作利益。懂得把别人所厌恶的东西当作自己所喜爱的东西,这就是有道之人之所以不同千世俗的原因。

  伍员逃亡,楚国紧急迫捕他。他从事登上太行山,遥望郑国说:“这个国家,地势险要而人民多有智慧,但是它的国君是个凡庸的君主,不足以跟他谋举犬事。”伍员离开郑国,到了许国,拜见许公并询问自己宜去的国家。许公不回答,向东南方吐了一口唾沫。伍员再拜接受赐教说;“我知遭该去的国家了。”于是往吴国进发。路过楚国,到了长江岸边,想要渡江。他看到一位老人,撑着小船,正要打鱼,于是走过去请求老人送他过江。老人把他送过江去。伍员问老人的姓名,老人却不肯告诉。他解下自己的宝剑送给老人,说:“这是价值千金的宝剑,我愿意把它奉献给您。”老人不肯接受,说;“按照楚国的法令,捉到伍员的,授予执圭爵位,享受万石俸禄,赐给黄金千镒。从前伍子胥从这里经过,我尚且不捉他去领赏,如争我接受你的价值千金的宝剑做什么呢?”伍员到了吴国,派人到江边去寻找老人,却无法找到了。伍员每次吃饭一定要祭祀那位老人,祝告说;“江上的老人!”天地之德大到极点了,养育万物多到极点了,天地何所不为?却毫无所求。人世间,做了有利于别人的事,却毫无所求,名字无法得知,身影无法得见,达到达种境界的恐怕只有江边的老人吧!

  宋国一个农夫耕地得到了一块玉,把它献给司城子罕,子罕不接受。农夫请求说:“这是我的宝物,希望相国赏小人脸而把它收下。”于罕说;“你把玉当作宝物,我把不接受别人的赠物当作宝物。”所以来宋德高望重的人说;“子罕不是没有宝物,只是他当作宝物的东西与别人不同啊!”

  假如现在把百金和黄米饭团摆在小孩的面前,小孩一定去抓黄米饭团了;把和氏之壁和百金摆在鄙陋无知的人面前,鄙陋无知的人一定拿走百金了。把和氏之壁和关于道德的至理名言摆在贤人面前,贤人一定听取至理名言了。他们的智慧越精深,所取的东西就越珍贵,他们的智慧越低下,所取的东西就越粗陋。

  异用

  万物对任何人都是同样的,但人们使用它们却各有不同,这是治乱、存亡、死生的根本所在。所以,国土广大,兵力强盛,未必安定,尊贵富有,未必显赫,关键在于如何使用它们。夏桀、商村运用他们的才智却造成了他们的灭亡,商汤、周武王运用他们的才智而成就了他们的王业。

  商汤在郊外看见个猎人四面设网,并祷告说:“从天上坠落的,从地上生出的,从四方来的,让它们都坠落到我的阿上。”汤说;“真这样的话,禽兽就被杀光了。除了桀那样的暴君,谁还会做这种事呢?”汤收起三面的网,只在一面设网,重新教那人祷告说:“从前蜘蛛籍网,现在的人也学着织。禽兽想向左去的就向左去,想向右去的就向右去,想向高处去的就向高处去,想向低处去的就向低处击,我只捕取那些触犯天命的。”汉水以南的国家闻知这件事说:“商汤的仁德连禽兽都顾及到了。”于是四十个国家归附了汤。别人在四面设网,未必能捕获到鸟;汤撤去三面的网,只在一面设网,却由此得到丁四十个国家的归附,不仅仅是捕捉飞鸟啊!

  周文王派人掘池塘,挖出个死人的尸骨,官吏把此事禀告文王,文王说:“重新安葬他。”官吏说:“这具尸骨是没有主的。”文王说:“抚有天下的人是天下之主,抚有一国的人是一国之主。现在难道我不是它的主人吗?”于是让官吏用衣棺把那具尸骨改葬在它处。天下人闻知这件事说:“文王真贤明啊!连死人的尸骨都受到他的恩泽,又何况活着的人呢?”有的人得到宝物却使自己的国家陷入危难,文王得具朽骨却能借它表示自己的仁德,所以,在圣人看来,物是没有没用的。

  孔子的弟子凡是从远方来的,孔子就扛着手杖问候他说。“你的祖父没灾没病吧?”然后持杖拱手行礼,问候说:“你的父母没灾没病吧?”然后拄着手杖问候说:“你的哥哥弟弟没灾没病吧?”最后拖着手杖转过身去,问侯说,“你的妻子、孩子没灾投病吧?”所以,孔子仅用六尺长的手杖,就让人知道了贵贱的等级,辨明了亲疏的关系,又何况用尊贵的地位、丰厚的俸禄呢?

  古代的人重视善射的技艺,用来抚养幼者,瞻养老人。现在的人重视善射的技艺,却用来攻战侵夺。那卑微的小人更凭惜善射的技艺掠夺弱小的人,欺侮势孤力单的人,把拦路抢劫当作职业。仁爱的凡得到饴糖,用来保养病人,奉养老人。跖与庄(足+乔)弄到饴糖,却用来拔闩开门,盗窃他人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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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季秋纪原文及翻译  纪·季秋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季秋】  一曰: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其日庚辛,其帝少,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无射。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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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季秋纪原文及翻译  纪·季秋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季秋】  一曰: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其日庚辛,其帝少,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无射。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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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季秋纪原文及翻译  纪·季秋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季秋】  一曰: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其日庚辛,其帝少,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无射。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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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孟夏纪原文及翻译  纪·孟夏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孟夏】  一曰:孟夏之月,日在毕,昏翼中,旦婺女中。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虫羽,其音徵,律中仲吕,其数七,其性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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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孟冬纪原文及翻译  纪·孟冬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孟冬】  一曰:孟冬之月,日在尾,昏危中,旦七星中。其日壬癸,其帝颛顼,其神玄冥,其虫介,其音羽,律中应钟。其数六,其味咸,其

古诗词大全 吕氏春秋・纪・仲夏纪原文及翻译,吕氏春秋・纪・仲夏纪原文及翻译

  吕氏春秋·纪·仲夏纪原文及翻译  纪·仲夏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仲夏】  一曰:仲夏之月,日在东井,昏亢中,旦危中。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虫羽,其音徵,律中蕤宾,其数七,其味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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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孟夏纪原文及翻译  纪·孟夏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孟夏】  一曰:孟夏之月,日在毕,昏翼中,旦婺女中。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虫羽,其音徵,律中仲吕,其数七,其性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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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纪·仲夏纪原文及翻译  纪·仲夏纪  作者:吕不韦主编  【仲夏】  一曰:仲夏之月,日在东井,昏亢中,旦危中。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虫羽,其音徵,律中蕤宾,其数七,其味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