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大全 卷九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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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诗词大全 卷九原文

2、古诗词大全 志·卷九原文_翻译及赏析

古诗词大全 卷九原文

卷九

贾思勰

炙法第八十作(一)●、奥、糟、苞第八十一饼法第八十二●法(二)第八十三煮●第八十四醴酪第八十五飧(三)饭第八十六素食第八十七作菹、藏生菜法(四)第八十八饧餔第八十九煮胶第九十笔墨第九十一

(一)原无「作」字,据卷内篇题加。

(二)原无「法」字,据卷内篇题加。又「●」,原作「饐」,食物变坏叫「饐」,误,据卷内篇题改正。

(三)「飧」,明抄、湖湘本等均作「」,俗字,金抄作「飧」。

(四)「作菹藏生菜法」,原作「作菹并藏生菜」,据卷内篇题改使一致。

炙「一」法第八十炙豚法(一):用乳下豚极肥者,豮、牸「二」俱得。●(二)治一如煮法「三」,揩(三)洗、刮削,令极净。小开腹,去五藏,又净洗。以茅茹「四」腹令满,柞木「五」穿,缓火遥炙,急转勿住。转常使周匝(四),不匝则偏焦也(五)。清酒数涂以发色。色足便止。取新猪膏极白净者,涂拭勿住。若(六)无新猪膏,净麻油亦得。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状若凌雪(七),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捧或作棒(八)炙:大牛用膂「六」,小犊用脚肉亦得。逼火偏炙一面,色白便割;割遍(九)又炙一面。含浆滑美。若四面俱熟然后割,则涩恶不中食也。

腩「七」奴感切炙:羊、牛、、鹿肉皆得。方寸脔切。葱白研令碎,和盐、豉汁,仅令相淹。少时便炙,若汁多久渍,则肕。拨火开,痛逼火,回转急炙。色白热食,含浆滑美。若举而复下,下而复上,膏尽肉乾,不复中食。

肝炙:牛、羊、猪肝皆得。脔长寸半,广五分,亦以葱、盐、豉汁腩之。以羊络肚●素干反(十)脂裹,横穿炙之。

牛胘「八」炙:老牛胘,厚而脆。穿「九」,痛蹙「一0」令聚,逼火急炙,令上劈裂,然后割之,则脆而甚美。若挽令舒申,微火遥炙,则薄而且肕。

灌肠(十一)法:取羊盘肠,净洗治。细剉羊肉,令如笼肉「一一」,细切葱白,盐、豉汁、姜、椒末调和,令咸淡适口,以灌肠。两条夹而炙之。割食甚香美。

《食经》曰:「作跳丸(十二)炙法:羊肉十斤,猪肉十斤,缕切之,生姜三升,橘皮五叶,藏瓜「一二」二升,葱白五升,合擣,令如弹丸。别以五斤羊肉作臛,乃下丸炙煮之,作丸也(十三)。」

●「一三」炙●法(十四):小形●一头,●开,去骨,去厚处,安就薄处,令调。取肥●肉三斤,肥鸭二斤,合细琢。鱼酱(十五)汁三合,琢葱白二升,姜一合,橘皮半合,和二种肉,著●上,令调平。以竹丳「一四」丳之,相去二寸下丳。以竹箬著上,以板覆上,重物迮「一五」之。得一宿。明旦,微火炙。以蜜一升合和(十六),时时刷之。黄赤色便熟。先以鸡子黄涂之,今世不复用也。

炙「一六」法:取肥子鹅肉二斤,剉之,不须细剉。好醋三合,瓜菹一合,葱白一合,姜、橘皮各半合,椒二十枚作屑,合和之,更剉令调。裹(十七)著充竹丳上。破鸡子十枚,别取白,先摩之令调「一七」,复以鸡子黄涂之。唯急火急炙之,使焦,汁出便熟。作一挺「一八」,用物如上;若多作,倍之。若无鹅,用肥●亦得也。

衔炙「一九」法:取极肥子鹅一头(十八),净治,煮令半熟,去骨,剉之。和大豆酢「二0」五合,瓜菹三合,姜、橘皮各半合,切小蒜一合,鱼酱汁二合,椒数十粒作屑。合和,更剉令调。取好白鱼「二一」肉细琢,裹(十九)作丳,炙之。

作饼炙法:取好白鱼,净治,除骨取肉,琢得三升。熟猪肉肥者一升,细琢。酢五合,葱、瓜菹各二合,姜、橘皮各半合,鱼酱汁三合,看咸淡、多少,盐之适口。取足(二十)作饼,如升盏大,厚五分。熟油微火煎之,色赤便熟,可食。一本:「用椒十枚,作屑和之。」

酿「二二」炙白鱼法:白鱼长二尺,净治,勿破腹。洗之竟,破背,以盐之(二一)。取肥子鸭一头,洗治,去骨,细剉;酢一升,瓜菹五合,鱼酱汁三合,姜、橘各一合,葱二合,豉汁一合,和,炙之令熟。合取从(二二)背、入著腹中,丳之如常炙鱼法,微火炙半熟,复以少苦酒杂鱼酱、豉汁,更刷鱼上,便成。

腩炙法:肥鸭,净治洗,去骨,作脔。酒五合,鱼酱汁五合,姜、葱、橘皮半合,豉汁五合,合和,渍一炊久,便中炙。子鹅作亦然。

猪肉鲊法(二三):好肥猪肉作脔,盐令咸淡适口。以饭作糁,如作鲊法。看有酸气,便可食。

《食次》(二四)曰:「●(二五)炙:用鹅、鸭、羊、犊、、鹿、猪肉肥者,赤白半,细研熬「二三」之。以酸瓜菹、笋菹、姜、椒、橘皮、葱、胡芹(二六)细切、盐、豉汁,合和肉,丸之。手搦汝角切为寸半方,以羊、猪胳(二七)肚●裹之。两歧簇「二四」两条簇炙之——簇两脔——令极熟。奠,四脔。牛、鸡肉不中用。」

擣炙:一名「筒炙」,一名「黄炙」「二五」。用鹅、鸭、、鹿、猪、羊肉。细研熬和调如「●炙」。若解离不成,与少面。竹筒六寸围,长三尺,削去青皮,节悉净去。以肉薄「二六」之,空下头,令手捉,炙之。欲熟,——小乾,不著手——竖「二七」中,以鸡鸭子(二八)白手灌之「二八」。若不均,可再上白。犹不平者,刀削之。更炙,白燥,与鸭子黄;若无,用鸡子黄,加少朱,助赤色。上黄用鸡鸭翅毛刷之。急手数转,缓则坏。既熟,浑脱,去两头,六寸断之。促奠二「二九」。若不即用,以芦荻苞之,束两头——布芦间(二九)可五分(三十)——可经三五日,不尔则坏。与面则味少「三0」,酢(三一)多则难著矣。

饼炙:「用生鱼,白鱼最好,、鳢(三二)不中用。下鱼片:离脊肋(三三)「三一」,仰●几(三四)上,手按大头,以钝刀向尾割取肉,至皮即止。净洗,臼中熟舂之,勿令蒜气。与姜、椒、橘皮、盐、豉和。以竹木(三五)作圆范,格四寸面「三二」,油涂绢藉之。绢(三六)从格上下以装之,按令均平,手捉绢,倒饼膏油中煎之。出铛,及热置柈(三七)上,子底按之令拗。将奠,翻仰之「三三」。若子奠,仰与子相应。」又云:「用白肉、生鱼等分,细研熬和如上「三四」,手团作饼,膏油煎,如作鸡子饼「三五」。十字解奠之,还令相就如全奠。小者二寸半,奠二。葱、胡芹(三八)生物不得用,用则斑(三九),可增(四十)。众物若是(四一),先停此;若无,亦可用此物助诸物。」

范炙(四二):用鹅、鸭臆肉「三六」。如浑,椎令骨碎。与姜、椒、橘皮、葱、胡芹、小蒜、盐、豉,切,和,涂肉,浑(四三)炙之。斫取臆肉,去骨,奠如白煮之者。

炙蚶「三七」:铁●「三八」上炙之。汁出,去半壳,以小铜柈奠之。大,奠六;小,奠八。仰奠。别奠酢随之。

炙蛎「三九」:似炙蚶。汁出,去半壳,三肉共奠。如蚶,别奠(四四)酢随之。

炙车熬(四五):炙如蛎。汁出,去半壳,去屎,三肉一壳。与姜、橘屑,重炙令暖。仰奠四,酢随之。勿太熟——则肕。

炙鱼:用小●「四0」、白鱼最胜。浑用。鳞治,刀细谨(四六)。无小用大,为方寸准,不谨。姜、橘、椒、葱、胡芹、小蒜、苏、欓「四一」,细切锻,盐、豉、酢和,以渍鱼。可经宿。炙时以杂香菜汁灌之。燥复与之,熟而止。色赤则好。双奠,不惟用一。

(一)本卷内十二篇中所有像「炙豚法」、「捧炙」这一类的小标目,除《学津》本外,各本均单独一行,低三格(或二格)排列,和前面各卷不一样,本书一律改如此式,使前后一致。

(二)「●」,指净去毛脏,俗称「烫猪」或「褪猪」,金抄作「●」,俗讹字,兹从卷八《菹绿》篇「白瀹豚法」作「●」。明抄作「击」,湖湘本、《津逮》本等作「系」,均误。

(三)「揩」,明抄误作「楷」,他本不误。

(四)「周匝」,明抄误作「用」,他本误作「周而」,据金抄改正(金抄「匝」原作「」,本书统一作「匝」)。

(五)「不匝则偏焦也」,金抄「焦」误作「集」,湖湘本「偏」误作「遍」,他本脱误更甚,惟明抄如文不误(「匝」亦作「」,「焦」作「燋」,本书统一作「匝」、「焦」)。

(六)「若」,明抄、湖湘本、《津逮》本误作「著」;金抄作「苦」,显系「若」字之误;《学津》本、渐西本作「若」,兹改正。

(七)「凌」是冰,「凌雪」,明抄误作「凌雷」,他本不误。

(八)金抄像「棒」,他本作「俸」。金抄从木从手不清楚,但不从人,兹姑作「棒」。

(九)「遍」,作「尽」解释,不是周遍,各本脱,据金抄补。

(十)「●脂」,指「花油」,又叫「网油」,和如板状成片的「板油」相对。《要术》的音注,原作「素千反」,吾点校记:「●,《玉篇》作●,先安切;《广韵》,苏干切。此注「千」字,乃「干」之讹。」渐西本即据以改为「干」字。《集韵》亦作「相干切」。兹改正。

(十一)本条三「肠」字,金抄、湖湘本、《津逮》本均作「」,俗字,明抄、渐西本均作「肠」。本书统一作「肠」。

(十二)「跳丸」,仅明抄如文;金抄作「脆丸」,明清刻本作「豉丸」,均讹。《文选》张衡《西京赋》:「跳丸、剑之挥霍。」薛综注:「挥霍,谓丸、剑之形也。」是说如毬之丸上下跳落。本条的肉丸,圆如「弹丸」,形像戏具的「跳丸」,因有此名,故从明抄。又《北堂书钞》卷一四五「丸炙」引《食经》有「交趾丸炙法」,作法是:「丸如弹丸,作臛,乃下丸炙煮之。」

(十三)「乃下丸炙煮之,作丸也。」本条至此没有提到炙丸,疑「炙煮」二字有倒错,应作:「乃下丸炙之,作煮丸也。」即先炙肉丸,然后下在羊肉臛中煮。否则「作丸也」,已经是肉丸,再说「作丸」为费词,而且本篇的「炙」,都是火烤或油煎,仅此条以煮为炙,似亦有未协。

(十四)自此条以下至「腩炙法」条,均《食经》文,不但名物不同,叙述晦涩,而「一本」云云(「作饼炙法」),「腩炙」重出,「今世」(「●炙●法」)怎样等等,也很明显。

(十五)「鱼酱」,明抄、湖湘本等作「鱼浆」。按卷八《作酱等法》篇有作「鱼酱法」,「鱼酱汁」即指鱼酱的酱汁,字应作「酱」,据金抄、渐西本改正。

(十六)「合和」,如果指蜜本身调和均匀,有些勉强;否则,没有交代合和什么东西,当有脱文,或者竟是衍文。

(十七)「裹」,金抄作「里」,他本作「聚」。下文引《食次》的「擣炙」,是裹在不到一寸半直径(「六寸围」)的竹筒外面,「里」应是「裹」字之误,兹参照金抄改作「裹」。

(十八)金抄作「头」,他本作「只」。《要术》他处多称「头」(如卷八《羹臛法》等篇),下文「酿炙白鱼法」亦称「肥子鸭一头」,故从金抄。

(十九)明抄、渐西本作「裹」,金抄、湖湘本等作「里」。按「衔炙」以外用鱼肉衔裹得名,字必须是「裹」,金抄等误。上文「细琢」二字,金抄是一格空白(日译本说「琢」下空白一格,并因此将这个空白补上「以」字,作「细琢以裹」,但我们所用金抄并无「细琢」二字,而是一格空白。),他本都有。

(二十)「取足」,如果连上句读,已经咸淡「适口」,再「取足」足够的盐,重复牵强;如果连下句读,同样费解。怀疑「足」字是「之」字之误。又,下条有「合取从背入著腹中」,「取足」也可能是「合取」之误。「取之」或「合取」,均指和成的鱼肉作料。

(二一)「以盐之」,意思是说加些盐进去,「之」疑应作「入」,或作「入之」。

(二二)金抄作「从」;他本作「后」,误。

(二三)「猪肉鲊法」这条和「炙法」毫不相干,应该放在卷八《作鱼鲊》篇,该篇末了贾氏本文正有「作猪肉鲊法」。这二条猪肉鲊的作法,同类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大概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也把《食经》中的这条收录进来,可是卷八已经完卷,不便插补,因此就放在这里吧?否则,当出后人附益。

(二四)《食次》原作「《食经》」,实是「《食次》」之误。其证有四:一、上面刚引过《食经》,这里不应重出;引过《食经》,接引《食次》,全书中都这样。二、下文「擣炙」、「饼炙」二条,《食经》中已见,引一书不应这样重沓错出,可是这正说明其来源不同。三、「●炙」即「衔炙」,一书中不应同物异列。四、「饼炙」条提到「膏油煎,如作鸡子饼」,《要术》中仅《饼法》篇有一条「鸡鸭子饼」法,所称「如作鸡子饼」,即指如该条的作法,而该条正出《食次》。兹改正。

(二五)「●」,金抄作「啗」,他本作「啖」,均误。「啗」音淡,同「啖」、「噉」,在这里讲不通。「●」音陷,《释名‧释饮食》:「●,衔也,……」,其作法和本条完全相符(参看注释「一九」)。本条以花油裹肉馅,实际就是《食经》的「衔炙」,字应作「●」。《北户录》卷二记载的「《南朝》食品」中作「陷炙」,也正是「●」字之误。兹予改正。下条「擣炙」内「●炙」,金抄、明抄等均讹作「啗炙」,一并改正。

(二六)「胡芹」,各本同;明抄作「葫芹」,「饼炙」条同,但「范炙」以下仍作「胡芹」。兹一律作「胡芹」。

(二七)「胳」,各本同,正字应作「络」。玄应《一切经音义》卷三《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八「肪●」引《通俗文》:「在腰曰肪,在胃曰●」。「●」即「●」字。前面《要术》本文「肝炙」条有「络肚●」,正是络在胃上的「●」(即花油)。《要术》作「络」才是正确的。不过《食经》、《食次》文有借用俗讹字的特点,故存其旧。

(二八)「子」,原脱,据下文「鸭子黄」、「鸡子黄」,这里很明显是指「鸡鸭子白」,「子」字必须有,故补正。

(二九)「间」,明抄误作「问」,他本不误。

(三十)「可五分」,不大好解释,也许「分」作「份」字讲,指五份束成一包(「苞」即古「包」字),也可能有脱误。

(三一)「酢」,金抄、明抄同,他本作「酸」。按本条作法说「和调如●炙」,可是「●炙」条并没有用「酢」,只提到用「酸瓜菹」等,这字有问题。也许因为「酢」字没有根据,元、明时有某一个本子先据「酸瓜菹」改为「酸」字,明清以后各本也就跟着错作「酸」字。怀疑这字应是和「酢」字音近的「菹」字写错,酸瓜菹、笋菹都是滑硬的东西,多了不相黏是很自然的。

(三二)金抄、明抄作「鳢」,和「」都是有黏液的;他本作「鲤」,误。

(三三)「脊肋」,金抄作「春助」,明抄作「脊助」,均误,据明清刻本改正。

(三四)「●几」,金抄、湖湘本、《津逮》本作「●凡」(金抄从「」字概写作「才」,这字仍是从手的「●」,不是从木的「●」),明抄作「●几」,均误。按字书无「●」字,《篇海》:「●,音馨,机也。」吾点校记:「●几,盖椹属」,是。这里即作椹案、椹板讲。渐西本即据吾校改为「●几」,《学津》本亦已改正。兹改正。

(三五)「木」,明抄误作「本」,他本不误。下文「圆」,明抄、《津逮》本如字,金抄、湖湘本作「员」,字同。兹从明抄作今写。

(三六)据下文「装之,按令均平」,实际是指肉馅,则此处「绢」字怀疑应在「从」字下面,指肉馅「从绢格上下以装之」。

(三七)「柈」,同「槃」,即「盘」字。明抄、湖湘本、《津逮》本作「拌」,金抄左旁仍写作「才」,也是从手,均误;吾点校改作「柈」,渐西本从之。按「炙蚶」条有「铜柈」(这个字金抄从木,极明晰)。字应从木,兹改正。

(三八)金抄作「葱、芹」,无「胡」字;明抄作「葱、葫芹」;他本作「葱葫二斤」,「二斤」显系「芹」字拆开错成。兹暂从明抄改作「葱、胡芹」。

(三九)「斑」,明抄、湖湘本、《津逮》本作「班」;刘寿曾校记:「班,似斑」,渐西本即据以改为「斑」字。其实斑杂字,古常写作「班」。这字金抄作「●」,就卷四《种枣》及《柰林檎》篇二处「斑駮」金抄均写作「●」来比对,这字正是「斑」字写漏或残缺了一点,故从今写作「斑」。

(四十)「可增」,各本同。刘寿曾校记:「增,似憎」是说斑杂可憎,渐西本即据以改为「憎」字。这样差可解释,但恐未必正确,故仍其旧存疑。

(四一)「是」,黄麓森校记疑「足」之误,可能对。则这整句可以解释为如果其他菜肴充足的,可以上其他菜肴,把这个停止不用;如果其他菜肴不足时,也可以将这个煎饼帮助其他菜肴的不足。

(四二)「范炙」,找不出和「范」的丝毫关系,倒是上条有「以竹木作圆范」,怀疑这个小标目是由上条「饼炙」下原有一个「一名范炙」的小注而窜误入此,而本条的原标目却被夺去。

(四三)「浑」,仅金抄如字,他本均误作「涂」。

(四四)「奠」,明抄误作「莫」,他本不误。

(四五)「熬」,金抄、明抄、湖湘本、渐西本同,《津逮》本作「●」,《学津》本作「螯」。按「车螯」,蛤属,《本草纲目》卷四六「车螯」:「其壳色紫,璀璨如玉,斑点如花。海人以火炙之,则壳开,取肉食之。」字应作「螯」。这里作「熬」,大概也是《食经》、《食次》的习俗借音字。怀疑这些书出自南朝或更早一些的庖官手笔。

(四六)「谨」与下文「不谨」,无法依本字解释。细寻其义,应是指在浑用的鱼上细划成若干条裂痕,使作料易于浸入。「方寸准」的已经切成方寸的片,所以不需要再划。如果这样,这字应是「●」字,作割划解释。《食经》、《食次》多用同音(或音近)借用字,这大概也是一个。

「一」「炙」,从肉在火上,指直接在火上烤。本篇《要术》本文各条,都是这个意思。自引《食经》、《食次》以下,就有不同:「炙蚶」、「炙蛎」等是隔着火铲烤,「饼炙」则是以油炸为「炙」。

「二」「豮」,公猪;「牸」,雌猪。这个「炙豚法」,颇像西南有些地方的烧烤乳猪。

「三」卷八《菹绿》篇「白瀹豚法」有「●豚令净」云云,所称「●治一如煮法」,即指此。

「四」「茹」,酿造各篇常用,作「包裹」讲,原由「堵塞」的意思演变而来,这里正作塞进讲。字也写作「袽」。

「五」「柞木」,大概仍是壳斗科的栎。卷五有《槐柳楸梓梧柞》篇。

「六」「膂」,同「吕」,是脊肉,参看卷六《养牛马驴骡》篇注释「四八」。

「七」「腩」,音南上声,《广雅‧释器》:「脯也」,和本条不相干;《广韵》:「煮肉」,《集韵》:「臛也」,也和本条不切合。本条内容特点是将肉类在盐、豉加香料的液汁中作短时间的浸渍,下文引《食经》「腩炙法」也是这样,而次条「肝炙」并直接说明「亦以葱、盐、豉汁腩之」,「腩」作为浸渍讲,可知「腩」是将肉类在香料加调味汁中暂渍。《释名‧释饮食》有「脯炙」条,解释是:「脯炙,以饧蜜豉汁淹之,脯脯然也。」作法和「腩炙」相同。而「腩」「脯」字形很像,未知是否是「腩炙」之误。

「八」「胘」,音贤,《说文》:「牛百叶也。」反刍类的重瓣胃,通名为「胘」。

「九」「」,同「铲」,但不是铲削,《广雅‧释器》:「签谓之铲」,在这里应作「签」字解释。按「丳」音,是一种炙肉的签子,则「」实际就是「丳」字。唐玄应《一切经音义》卷十九「如丳」注:「今之炙肉丳也。经文作削之,非体也。」说明正是借「」为「丳」的,而《广雅》「签谓之铲」,则「丳」之作「」,亦自有据。据此,则所称「穿」,就是《食经》文的「竹丳丳之」。对于「」、「丳」的不同,也是《要术》和《食经》文名物用词不同的一例。

「一0」「痛蹙」,尽情地压迫使绉缩。

「一一」「笼肉」,指馅子肉。

「一二」「藏瓜」,醃藏的瓜,即所谓「瓜菹」,也就是醃瓜。有盐藏、糟藏、曲米藏、杬木汁藏各法,见《作菹藏生菜法》篇引《食经》、《食次》各条。

「一三」「●」,《广韵》、《集韵》「与膊同」。《方言》卷七:「●,……●也。……燕之外郊、朝鲜洌水之间,凡●肉,发人之私,披牛羊之五藏,谓之●。」「●」即「膊」字,这里「●」,即作剖开胸腹,掏去五脏解释。

「一四」「丳」,音,一种炙肉的器具。唐玄应《一切经音义》卷二二《瑜伽师地论》「铁丳」引《字苑》:「以签贯肉炙之曰「丳」。」

「一五」「迮」,音责,压榨的意思。

「一六」「擣炙」、「衔炙」、「饼炙」等条,都是将肉类斫碎来炙,不同的只是炙法:「衔炙」是外加鱼肉或花油裹炙,「饼炙」实际是以炸为「炙」,两条「擣炙」(另一条见《食次》)都是直接裹在炙具上炙。为了防止裹着不相黏,所以要加敷足够的蛋白并和些面粉进去。

「一七」「摩」,以手涂敷;「摩之令调」,指将蛋白涂敷在肉上使之均匀。

「一八」《仪礼‧乡饮酒礼》:「荐脯五挺。」郑玄注:「挺,犹膱也。」《仪礼‧乡射礼》:「膱长尺二寸。」意谓腊肉一具为一膱,一膱叫做一挺。后来也写作从肉的「脡」。这里「一挺」,意即一长条,也就是一管。

「一九」《释名‧释饮食》:「●,衔也;衔炙,细密肉,和以姜、椒、盐、豉,已,乃以肉衔裹其表而炙之也。」按照《释名》解释名物的通例,「衔炙」应作「●炙」,并应在最前面,作:「●炙,●,衔也,细密肉,……」(毕沅《释名‧疏证》即认为前面脱去「●炙」二字)。本条作法是将姜椒等调和而成的碎鹅肉,外面用细琢的鱼肉裹而炙之,和《释名》所说完全相同,而引《食次》的「●炙」,则用花油裹着炙,也和《释名》「衔裹其表而炙之」相符。说明「衔炙」就是「●炙」,都由「衔裹而炙」得义,而「●」从肉从舀,也含有馅中有馅的意思。

「二0」卷八《作酢法》篇《要术》本文有多种的醋,但单独没有大小豆的醋,只有引《食经》有大豆和小豆作的「苦酒」。大豆「苦酒」即「大豆酢」,这里用作烹调的作料,正是《食经》的内容。

「二一」「白鱼」,也叫●鱼。

「二二」《礼记‧内则》:「鹑羹,鸡羹,鴽,酿之蓼。」郑玄注:「酿谓切杂之也。」在肉羹中杂和以切菜叫做「酿」。本条的「酿」,将鸭肉琢细为馅,塞进鱼腹里面,情况也相像。

「二三」「细研熬」,细琢成碎肉,参看卷八《●腤煎消法》篇注释「九」。

「二四」「两歧簇」,上端分成两歧的炙肉器。「丳」,《字汇补》也写作「●」,从字形上看,所谓「两歧簇」,也应是丳的一种。

「二五」贴在竹筒上炙,故名「筒炙」。用蛋黄涂黄,故又名「黄炙」。「擣炙」,将肉琢烂著炙。竹筒的粗细是「六寸围」,折合今尺,其直径不到一寸半,其实只是一段不粗的竹筒。

「二六」「薄」,敷贴上去,即在竹筒外围贴裹上一层肉料。

「二七」《艺文类聚》卷七三「钵」、「盘」二条之间有「」条,说明「」即借作「瓯」字,即小盆、小钵。这里也是这个意思。但字书「」只有「墓」、「沙堆」的解释,可是当作「瓯」字用,《食次》已然,唐时类书亦然,字书失收。

「二八」「手灌之」,将蛋白用手涂敷在肉上面,结合下文「若不均,可再上白」,实际意思和上文引《食经》「擣炙法」条「摩之令调」相同。

「二九」「促奠二」,紧挨着装上二份。

「三0」「味少」,味道差。

「三一」「离脊肋」,指就中脊对半破开,并去其脊骨。

「三二」有所界限称为「格」,这里指圆范所围成的圆圈;「四寸」,指圆圈的直径;「面」,指圆面。下文「油涂绢藉之」,就是将这个直径四寸的圆面,用油涂过的绢衬垫(「藉」)在底下,以便装饼,即所谓「从绢格上下以装之」。装满,按使均平。然后去格,手提绢子,倒饼在油锅里煎。绢上涂油,是为了使饼不黏坏在绢上。

「三三」「翻仰之」,翻一个转身,免去碗底印痕露在外面。

「三四」「细研熬和如上」,「和」指鱼、肉与姜、椒等调和。但「熬」指什么?如果作炒讲,上文在成饼前根本没有炒,只有在「臼中熟舂之」。这很明白的说明「细研熬」是指弄烂鱼肉的过程,上文是细琢,这里是舂捣。上文「擣炙」还说「若解离不成,与少面」,明显已成肉馅,加面糊以使黏着不散。因此,「熬」决不是炒。

「三五」「如作鸡子饼」,即下面《饼法》篇引《食次》的「鸡鸭子饼」法。

「三六」「臆肉」,胸臆部的肉,色白肌厚,俗有「鸡白肉」之称。

「三七」「蚶」,蛤属,一名魁蛤。闽浙近海处有人工殖蚶的蚶田。

「三八」「●」,《集韵》:「音谒,以铁为揭也。」「揭」是什么东西,没有解释。唐陆羽《茶经》中有一种用具叫做「●」,说明:「其●,竹制,长四寸一分,阔九分。」则是一种短而阔的竹片。它的用途是在小盐罐中挑取盐花。「●」即「揭」字,意即揭取,因亦称其器为「●」。这里「铁●」,从它的用途和字的构造来推测,也只是一种铁制的「●」。现在浙东方言有称火铲为「火锨」,实际也只是一种「火●」。因此我们认为「铁●」是铁火铲一类的东西,也许可能是特制而专用于炙物的。这字是南方人造的俗音字,也是《食次》等书用词的特色。《颜氏家训‧书证》篇记载有不少当时吴人新造的俗音字,如:「吴人……呼盏为竹简反,故以木旁作展,以代盏字;呼镬字为霍字,故以金旁作霍代镬字。」说明造出「榐」字代替「盏」字,造出「●」字代替「镬」字,则此器以铁制,造出「●」字以代替「锨」字或「●」字,其例正同。

「三九」「蛎」,即牡蛎,一名蠓,栖浅海砂底。其壳烧灰,可以粉墙;也叫「古贲灰」,用以食槟榔,见卷十「扶留「四九」」。

「四0」「●」,即鱼。

「四一」「欓」,即食茱萸,参看卷四《种茱萸》篇。

作●、奥、糟、苞「一」第八十一作●肉法:驴、马、猪肉皆得。腊月中作者良,经夏无虫;余月作者,必须覆护,不密(一)则虫生。麤脔肉,有骨者,合骨麤剉。盐、曲、麦●合和,多少量意斟裁,然须(二)盐、曲二物等分,麦●倍少于曲。和讫,内瓮中,密泥封头,日曝之。二七日便熟。煮供朝夕食,可以当酱。

作奥肉法:先养宿猪「二」令肥,腊月中杀之。●讫,以火烧之令黄,用暖水梳洗之,削刮令净,刳「三」去五藏。猪肪●「四」取脂「五」。肉脔方五六寸作,令皮肉相兼,著水令相淹渍,于釜中●之。肉熟,水气尽,更以向所●肪膏煮肉。大率脂一升,酒二升,盐三升(三),令脂没肉,缓火(四)煮半日许乃佳。漉出瓮中「六」,余膏仍泻肉瓮中,令相淹渍。食时,水煮令熟(五),而调和之「七」如常肉法。尤宜新韭(六)「烂拌」「八」。亦中炙噉。其二岁猪,肉未坚,烂坏不任作也。

作糟肉法:春夏秋冬皆得作。以水和酒糟,搦之如粥,著盐令咸。内捧炙(七)肉于糟中。著屋下阴地。饮酒食饭,皆炙噉之。暑月得十日不臭。

苞肉法:十二月中杀猪,经宿,汁尽浥浥时,割作捧炙形,茅、菅「九」中苞之。无菅、茅,稻秆亦得。用厚泥封,勿令裂;裂复上泥。悬著屋外北阴中,得至七八月,如新杀肉。

《食经》曰:「作犬●「一0」徒摄反法:犬肉三十斤,小麦六升,白酒六升,煮之令三沸。易汤,更以小麦、白酒各三升,煮令肉离骨,乃擘。鸡子三十枚着肉中。便裹肉,甑中蒸,令鸡子得干「一一」。以石迮之。一宿出,可食。名曰「犬●」。」

《食次》曰:「苞●法:用牛、鹿头,肫(八)蹄,白煮。柳叶细切,择去耳、口、鼻、舌,又去恶者,蒸之。别切猪蹄——蒸熟,方寸切——熟鸡鸭卵、姜、椒、橘皮、盐,就甑中和之。仍复蒸之,令极烂熟。一升肉,可与三鸭子,别复蒸令软「一二」。以苞之:用散茅为束附之,相连必致令裹。大如雍「一三」,小如人脚●肠。「一四」大,长二尺;小,长尺半。大木迮之,令平正,唯重为佳。冬则不入水。夏作,小者不迮,用小板挟之:一处与板两重,都有四板,以绳通体缠之,两头与楔楔苏结反之两板之间,楔宜长薄,令中交度「一五」,如楔车轴法,强打不容则止。悬井中,去水一尺许。若急待,内水中。用时(九)去上白皮。名曰「水●」。」

又云:「用牛、猪肉,煮切之如上。蒸熟,出置白茅上,以熟煮鸡子白三重间之,即以茅苞,细绳穊束,以两小板挟之,急束(十)两头,悬井水中。经一日许,方得。」

又云:「藿叶薄切,蒸。将熟,破生鸡子,并细切姜、橘,就甑中和之。蒸、苞如初,奠如「白●」「一六」——一名「迮●(十一)」是也。」

(一)「不密」,如果解释为覆护不周密,则上文应作「必须覆护周密」,否则,应是「不尔」之误。

(二)「然须」,原作「然后」,讲不通,「后」应是「须」字之误,兹改正。

(三)「盐三升」,太多,「酒二升」,太少,应有误。唐段公路《北户录》卷二「食目」有「奥肉法」,崔龟图注的内容与《要术》全同,应是引自《要术》,这里也是「盐三升」,而「酒二升」则作「酒三升」。崔龟图亦唐时人,则其误唐时已然。

(四)「火」,原作「水」,应是「火」字之误。《北户录》「奥肉法」崔龟图注引《要术》正作「火」,兹改正。

(五)「水煮令熟」下《北户录》崔龟图注尚有「切作大脔子」句。

(六)「新韭」,除金抄外,他本均重文作「尤宜新韭,新韭烂拌」,应是衍文,兹据金抄删去。又「韭」,金抄、明抄作「」,他本作「韭」,本书统一作「韭」。

(七)连下条的「捧炙」,金抄均如文(偏旁作「才」,在金抄是从手不是从木),明抄、渐西本均作「棒炙」,湖湘本此处从手,下条从木。上篇有「捧炙」条,兹从金抄。

(八)「肫」,《食次》假借为「豚」字,和《食经》一样。

(九)「用时」,原作「时用」,刘寿曾校记:「当作「用时」」,是,兹改正。

(十)「束」,明抄、湖湘本等作「速」,非,据金抄、渐西本改正。「急束」,谓紧缚。

(十一)「●」,明抄讹作「●」。

「一」《集韵》:「胏,或作●」,音滓,《广雅‧释器》:「胏,……脯也」,《玉篇》释为「脯有骨」,均与本篇不合。据「●肉法」的内容,实际是一种带骨的肉酱。《尔雅‧释器》:「肉谓之醢,有骨者谓之臡。」则「●」与「臡」(音泥)相当,而这是经过酿制的。

「奥」,同「●」,《释名‧释饮食》:「●,奥也;藏肉于奥内,稍出用之也。」和本篇的油藏在瓮中随时取食相同。字又同「燠」,卷八《蒸缹法》篇「缹猪肉法」即称「燠肉」。

「糟」,即糟肉。「苞」即「包」字,指用茅草之类裹着风藏或冷藏的肉。

「二」「宿猪」,即隔年猪,据下文「二岁猪」不合用,指二岁以上的猪。

「三」「刳」,音枯,挖去,掏去。

「四」「●」,同「炒」,这里作煎熬讲。

「五」《礼记‧内则》:「脂膏以膏之」。孔颖达疏:「凝者为脂,释者为膏。」这里的「脂」,即下文的「●肪膏」,「脂」或「膏」都指熬成的油,在《要术》则二者通称。

「六」「漉出瓮中」,漉出脔块,倾入瓮中,省去「内」、「著」一类字。卷七《造神曲并酒》篇「若作糯米酒」条有「出饙瓮中」,用例相同。

「七」「调和之」,指用作料调和。

「八」唐段公路《北户录》卷二「食目」引「《经》云」有「烂畔」,列在「鹿角菜菹、紫菜菹」下面,可能是一种菹菜的特名。「烂畔」即「烂拌」。

「九」菅(音奸),禾本科多年生草本。

「一0」「●」,或作「聂」,《说文》:「薄切肉也」,即郑玄的所谓「藿叶切之」,即切成较大而薄的片。但也解释为「细切肉」(《广韵》入声「叶」),下条的「柳叶细切」即指此。

「一一」「干」,指鸡蛋凝固老熟。

「一二」「一升肉,可与三鸭子,别复蒸令软」,是在上文的熟鸡鸭蛋外,每一升肉再和上三个生鸭蛋再蒸,使软熟。

「一三」「雍」即「●」字,《集韵》:「靿也」,是指靴筩。《梁书》卷四八《芮芮国传》有「深雍」,即指长筩靴。这里是形容包好的●肉大的像靴筩那么粗细。

「一四」「●」,正字作「●」,《说文》:「●,腓肠也。」《正字通》:「俗曰「脚肚」。」这里「脚●肠」是说包好的●肉小的像「脚肚」那么粗细。

「一五」这个用板挟榨的方法是:每一面都用两重板,上下两面共四板。挟板的全部用绳缠牢。两头打进木楔,使挟得极紧,紧到用力打不进去为止。打揳的方法:从两重板的中间打进去,由两头向中央打。楔子要长而薄,使得两头打进去的楔子,在中央交相叉过,这就是所谓「楔宜长薄,令中交度。」

「一六」「白●」,即「迮●」,亦即上文的「水●」。

饼「一」法(一)第八十二《食经》曰:「作饼酵「二」法:酸浆一斗,煎取七升;用粳米一升著浆,迟下火「三」,如作粥。

「六月时,溲一石面,著二升;冬时,著四升作。」

作白饼「四」法:面一石。白米七八升,作粥,以白酒六七升酵中(二),着火上。酒鱼眼沸,绞去滓,以和面。面起可作。

作烧饼「五」法:面一斗。羊肉二斤,葱白一合,豉汁及盐,熬令熟,炙「六」之。面当令起。

髓饼法(三):以髓脂、蜜,合和面。厚四五分,广六七寸。便著胡饼「七」鑪中,令熟。勿令反复。饼肥美,可经久。

《食次》曰:「粲(四):一名「乱积」。用秫稻米(五),绢罗之。蜜和水,水蜜中半,以和米屑。厚薄令竹杓「八」中下——先试,不下,更与水蜜。作竹杓:容一升许,其下节,穊作孔。竹杓中,下沥(六)五升铛里(七),膏脂煮之。熟,三分之一铛中也。」

膏环:一名「粔籹」「九」。用秫稻米屑,水、蜜溲之,强泽如汤饼「一0」面。手搦团,可长八寸许,屈令两头相就,膏油煮之。(八)

鸡鸭子饼:破写瓯中,不与盐。锅铛中膏油煎之,令成团饼,厚二分。全奠一。

细环饼、截饼:环饼一名「寒具」「一一」。截饼一名「蝎子」「一二」。皆须以蜜调水溲面;若无蜜,煮枣取汁;牛羊脂膏亦得;用牛羊乳亦好,令饼美脆。截饼纯用乳溲者,入口即碎,脆如凌雪。(九)

●「一三」:起面如上法。盘水中浸剂「一四」,于漆盘背上水作者,省脂,亦得十日软,然久停则坚。

干剂于腕上手挽作,勿著勃「一五」。入脂浮出,即急,以杖周正之,但任其起「一六」,勿刺令穿。熟乃出之,一面白,一面赤,轮缘亦赤,软而可爱。久停亦不坚。若待(十)熟始,杖刺作孔者,泄(十一)其润(十二)气,坚硬不好。法须瓮盛,湿布盖口,则常有润泽,甚佳。任意所便,滑而且美。

水引「一七」、馎饦(十三)「一八」法:细绢筛面,以成调肉臛汁,待冷溲之。

水引:挼如箸大,一尺一断,盘中盛水浸,宜以手临铛(十四)上,挼令薄如韭叶,逐沸煮「一九」。

馎饦:挼如大指许,二寸一断,著水盆中浸,宜以手向盆旁挼使极薄,皆急火逐沸熟煮。非直光白可爱,亦自滑美殊常。

切面粥、一名「碁子面(十五)。●卢货反●「二0」苏货反粥法:刚溲面,揉令熟,大作剂,挼饼麤细如小指大。重萦于干面中,更挼如麤箸大。截断,切作方碁。簸去勃,甑里蒸之。气馏,勃尽,下著阴地净席上,薄摊令冷,挼散,勿令相黏。袋盛,举置。须即汤煮,别作臛浇,坚而不泥。冬天一作得十日。

●●:以粟饭饙「二一」,水浸,即漉著面中,以手向簸箕痛挼,令均如胡豆。拣取均者,熟蒸,曝干。须即汤煮,笊篱「二二」漉出,别作臛浇,甚滑美。得一月日停。

粉饼法:以成调肉臛汁,接沸溲英粉(十六),若用麤粉,脆而不美;不以汤溲,则生「二三」不中食。如环饼面,先刚溲,以手痛揉,令极软熟;更以臛汁溲,令极泽铄铄然「二四」。割取牛角,似匙面大,钻作六七小孔,仅容麤麻线。若作「水引」形者,更割牛角,开四五孔,仅容韭叶。取新帛细䌷(十七)两段「二五」,各方尺半,依角大(十八)小,凿去中央,缀「二六」角著䌷。以钻钻之,密缀勿令漏粉。用讫,洗,举「二七」,得二十年用。裹盛(十九)溲粉,敛四角,临沸汤上搦出,熟煮。臛浇。若(二十)著酪中及胡麻饮「二八」中者,真类玉色,稹稹「二九」著牙(二一),与好面不殊。一名「搦饼」(二二)。著酪中者,直用白汤溲之,不须肉汁。

豚皮饼法:一名「拨饼」。汤溲粉「三0」,令如薄粥。大铛中煮汤;以小杓子挹粉著铜钵内,顿钵「三一」著沸汤中,以指急镟钵,令粉悉著钵中四畔。饼既成,仍挹钵「三二」倾饼著汤中,煮熟。令(二三)漉出,著冷水中。酷似(二四)豚皮。臛浇、麻(二五)、酪「三三」任意,滑「三四」而且美。

治面砂墋「三五」初饮反法:簸小麦,使无头角「三六」,水浸令液。漉出,去水,泻著面中,拌使均调。于布巾中良久挻(二六)动之,土末悉著麦,于面无损。一石面,用麦三升。

《杂五行书》曰:「十月亥日食饼,令人无病。」

(一)唐段公路《北户录》卷二「食目」记载有「曼头饼」和「浑沌饼」。崔龟图在「曼头饼」下注:「《齐民要术》书上字。束皙《饼赋》作「●头」字。」在「浑沌饼」下又注:「《要术》书上字。……」这两条注很重要。因为从崔注中说明《要术》中原有「曼头饼」和「浑沌饼」,但今本《要术》此二饼并无。又注内也有段氏自注,如卷一「蛱蝶枝」下注有「公路尝见」云云,实际有很多地方很像自注,不像别人的注,但不管这个注是段自注抑系崔注,都是唐人的注,则唐本《要术》原有此二饼,而今本佚阙。

(二)「酵中」,不可解,应是「酘中」之误。「白酒」指「白醪酒」之类。现在还有称甜酒酿为「白酒」。

(三)我们认为《要术》在引某书以下的各条,虽然没有重标书名,一般仍是引自该书。以本条而论,《太平御览》卷八六○即记载有:「《食经》有「髓饼法」,以髓脂合和面。」说明本条和上面二条,也同样出自《食经》。

(四)「粲」是精舂的米,又与「灿」通;明抄讹作「●」,湖湘本讹作「●」,据金抄改正。

(五)「秫稻米」是糯米,据下文作「米屑」,下条作「秫稻米屑」,《●法》篇引《食次》「●」条作「秫稻米末」,这里「米」下应脱「屑」字或「末」字。

(六)「沥」,明抄误作「涩」,他本不误。

(七)「里」,明抄误作「裹」,他本不误。

(八)「屈令两头相就,膏油煮之」,原作双行小注,这是正文,兹改为大字。

(九)「入口即碎,脆如凌雪」,原作双行小注,兹亦改为大字正文。本条只说到溲面,没有说到怎样弄熟,「寒具」是油炸食品,疑脱「油煎」的字句。

本条上面的「膏环」、「鸡鸭子饼」二条,仍是《食次》文。《食次》南方的味道很浓厚,「粲」和「膏环」都用「秫稻米」,和下篇「●」条、《作菹藏生菜法》篇「女曲」及《饧餔》篇「白茧糖法」等条相同,又「汤饼」再见,都是《食次》的名称和特点。秫稻米饼之后,殿以完全和饼饵不相干的「鸡鸭子饼」(「全奠」也是《食次》的特用语),《食次》的引文告一段落。接着本条以后就是《要术》本文。叙述仍从面粉饼开头,后面是「英粉」饼,最后是治面中杂砂屑的方法和引《杂五行书》,基本上还保存著《要术》的原有层次。此外「剂」、「停」、「」、「逐」、「痛」、「举」等等,也是《要术》的习用语。但如校记(一)所指出,本篇既有整条的脱文,可能条目的安排上仍有错乱,并有其他脱文。如下面「起面如上法」,说明原有「起面」法列在篇首,但连如校记(一)所指出的「曼头饼」和「浑沌饼」一并被脱去。

(十)「待」,明抄误作「侍」,他本不误。

(十一)「泄」,明抄误作「浅」,他本不误。

(十二)「润」,湖湘本、《津逮》本误作「涧」,他本不误。

(十三)「饦」,金抄作「●」,他本作「饨」,均误。下文的「饦」,金抄及他本所误同,仅明抄作「饦」,是唯一正确的字。兹据以一并改正。

(十四)这是水开下锅的,即在铛上临空弄薄面条,未始不可,但究竟不大好搞,也许「铛」是「盘」字之误。

(十五)「碁子面」,「碁」,明抄误作「基」(湖湘本等作「棋」),据金抄及下文「方碁」改正。「面」,金抄作「粥」;他本作「面」,较胜,兹从他本。

(十六)「溲英粉」,仅金抄如文,明抄误作「油荳粉」,他本误作「油豆粉」。「英粉」,即卷五《种红蓝花栀子》篇「作米粉法」用粱米或粟米作成「拟人客作饼」的「粉英」,兹据金抄改正。

(十七)「䌷」,《说文》:「大丝缯也。」后来作为「绸」字。金抄、湖湘本等误作「细」,据明抄、渐西本及下文「著䌷」改正。

(十八)「大」,各本误作「之」,据金抄改正。

(十九)「裹盛」,明抄如文,金抄作「里成」,他本作「里盛」。金抄等「里」是「裹」之误,「裹成溲粉」,「成溲」连词,意即「已经溲好的粉」,亦通,但「裹盛」更明晰,故从明抄。

(二十)「若」,明抄空一格,他本脱,据金抄补。

(二一)「牙」,明抄空一格,他本脱,据金抄补。

(二二)「搦饼」,仅金抄如文,「搦」与从牛角细孔中「搦出」相应;他本作「帽饼」,误。

(二三)「令」,疑是衍文,或者应在「熟」字上,作「煮令熟」。

(二四)「似」,金抄、《学津》本同,他本误作「以」。

(二五)「麻」,金抄、明抄同,他本空格。《张步》校本(底本是《津逮》本)在这里有眉批:「黄校空格作「麻」。」所称「黄校」,是黄廷鉴校本(底本是《学津》本)。该校本除过录有黄荛圃所得校宋本的校勘内容外,黄廷鉴并另以《要术》「旧校本」和他书校订一过。这里黄氏校补作「麻」是正确的。

(二六)「挻」,各本同,金抄讹作「●」。按「挻」,音羶,《广韵》:「柔也,和也」,《集韵》:「揉也」,这里作反复揉动讲。

「一」《释名‧释饮食》:「饼,并也,溲使合并也。」凡面食除面糊外古时都叫做「饼」,如馒头叫「蒸饼」、「笼饼」,面条叫「索饼」、「水引饼」等,和现在所称的「饼」完全不同。本篇所谓「饼法」也是泛指各样的面食和米粉「饼」。

「二」饼酵」,发面的「老酵」(「酵」,原音教,「老酵」,现在还叫「老教」)。

「三」「迟下火」,「迟」是「缓」意,是说下面用缓火煮。

「四」「白饼」,不加作料的白面饼。

「五」「烧饼」,就本条内容看,是一种加肉馅炕熟的饼,不是现在一般所称的「烧饼」。

「六」《玉篇》:「炕,炙也。」这里「炙」,就是「炕」、「烤」的意思。

「七」《释名‧释饮食》:「胡饼,作之大漫沍也;亦言以胡麻著上也。」「大漫沍」,《太平御览》卷六八○引《释名》作「大漫汗」,「漫汗」的意思是无边际,这是形容其饼很大。据此,「胡饼」是大型的「大饼」,或者是胡麻饼。《太平御览》同卷引《赵录》:「石勒讳胡,胡物皆改名。胡饼曰「抟鑪」,石虎改曰「麻饼」。」《艺文类聚》卷六五「豆」引《邺中记》:「石勒讳胡,胡物改名。名胡曰「麻饼」,胡绥曰「香绥」,胡豆曰「国豆」。」

「八」所谓「竹杓」,据下文「其下节,穊作孔」,实际是一管下面开孔的竹筒。

「九」「粔籹」,音巨汝,《说文》:「膏环也。」《楚辞‧招魂》:「粔籹蜜饵。」王逸注:「以蜜和米,熬煎作粔籹。」用料和作法,和本条相同。「膏」是油炸的;「环」是两头圈拢如环钏形,也可以是两半段相互盘绞,故名「膏环」。前者是环形的油炸糯米甜酥,后者则是糯米「麻花」。

「一0」「汤饼」,见注释「一八」。

「一一」「寒具」、「蝎子」,和「膏环」是同一类的饼点。《本草纲目》卷二五「寒具」引林洪《山家清供》:「寒具,捻头也,以糯粉和,麻油煎成,以食之。可留月余,宜禁烟用。」李时珍说:「冬春可留数月,及寒食禁烟用之,故名「寒具」。」明方以智《通雅》「饮食」,包括粔籹、膏环、安干、●●、餭、环饼、●、●●等名目,李时珍所谓:「服虔《通俗文》谓之餲,张揖《广雅》谓之●,楚辞谓之粔籹,《杂字解诂》谓之膏环」,这些都是「寒具」。总之,糯米粉的,面粉的,甜的,咸的,各式各样形状的油炸子都可以称为「寒具」。本条的「环饼」实际就是《食次》的「膏环」。

「一二」《释名‧释饮食》:「蝎饼……索饼之属,皆随形而名之也。」则所谓「蝎子」,大概也不过是截成头大尾尖像蝎子(「蝎」即「蝎」字)形的油煎子,即所谓「随形而名之」。「入口即碎,脆如凌雪」,必须是油炸的,和子符合,但文中脱去「油煎」的语句。

「一三」《玉篇》:「●,蒲口切」,「●,他口切」,「●●,饼也。」又「●,同●。」《广韵》上声「厚」韵:「,同●。」说明「●」即「●●」,亦即「」。唐段公路《北户录》卷二:「束皙《饼赋》:「、●烛。」颜之推云:「今内国,以油苏煮之;江南谓蒸饼为,未知何者合古?」」《要术》的「●」是一种油炸圆饼,正是颜之推所说「内国……以油苏煮之」的。明张自烈《正字通》:「●,起也;发酵使轻高浮起,炊之为饼。」则变成江南「谓蒸饼为」的馒头了,当然非《要术》所指。

「一四」「剂」,溲好面后分成单件准备作饼的面剂。

「一五」「勃」,指干面粉。

「一六」「起」,膨胀隆起。

「一七」「水引」,指面条。《太平御览》卷八六○引宏君举《食檄》:「然后水引,细如委綖。」下文「粉饼法」:「若作水引形者,……仅容韭叶。」都和这里「一尺一断,……挼令薄如韭叶」相合,说明所谓「水引」,就是面条。

「一八」「馎饦」,音博托,亦作「●饦」,又作「不托」。宋程大昌《演繁露》:「古之汤饼,皆手搏而擘置汤中。后世改用刀几,乃名「不托」,言不以掌托也。」这样作成的东西,和这里的「馎饦」完全一样。实际就是现在的「面皮」,和「水引」同类。

古时各种面食的名称,大致是这样:「馎饦」、「水引」、「汤饼」,是水煮的实心面食类;有馅的,叫「馄饨」,是饺子类;火烤的叫「烧饼」、「胡饼」,包括有馅的和实心的,是烧饼类;蒸的,叫「蒸饼」、「笼饼」,是馒头类。

「一九」「逐沸煮」,随着水开下锅。

「二0」「●●」,音落锁,字书始收于《集韵》,解释是「粟粥」,当即根据《要术》本条所记。

「二一」「饙」,没有熟透的一馏饭。

「二二」「笊篱」,《六书故》:「今人织竹如勺以漉米,谓之「爪篱」。」小型的可以作为在锅中捞出食物的捞具,俗称「漉子」、「兜子」、「捞兜」。

「二三」「生」,粗粝不细腻。

「二四」「铄铄然」,形容由硬面再溲成稀面稀到可以搦出的状态。

「二五」「两段」,两种不同孔形的牛角,各用细绸一段缝好。

「二六」「缀」是缝,指绸的中央开一个孔,和牛角的大小相应,然后缝在一起。「钻」是指用钻子钻牛角缝孔。

「二七」「举」,挂起来。上条「袋盛,举置」,义同。

「二八」「胡麻饮」,芝麻捣烂煮成的饮料。卷八《羹臛法》篇引《食经》称「胡麻羹」。

「二九」「稹稹」,细腻黏软。

「三0」「粉」,仍指英粉(《要术》面粉称「面」)。

「三一」「顿」是停放;「顿钵」即将钵子放入沸汤中。「仍」,作「乃」字用。将食物用碗盛着放在饭上蒸,现在浙东方言还有称为「顿」的。

「三二」「挹钵」,这时铜钵已很烫手,所以要用器具将钵挹出。

「三三」「麻、酪」,指用粉饼下在「胡麻饮」中或酪中。

「三四」「滑」,指饼的细软柔滑,不是像莼羹那样的涎滑。「●」、「馎饦」等条所称的「滑美」,都是这个意思。

「三五」《广韵》上声「寑」韵:「墋,土地。」「碜,食有沙碜。」《广韵》二字异释,其实二字通用。《文选》陆机《汉高祖功臣颂》「上墋下黩」,亦别作「碜」。玄应《一切经音义》卷二二的卷二五「碜毒」解释说:「又作墋,同。初锦反。……《通俗文》:「沙土入食中曰碜。」」说明「墋」即「碜」字,有逞、侵二音,指食物中杂有沙屑。现在称食物中有沙屑抵牙为「碜牙」,即《要术》「砂墋」字。

「三六」「头角」,指不完整的碎粒。

●法第八十三《风土记》注云(一):「俗先以二节一日(二),用菰叶裹黍米,以淳浓灰汁煮之,令烂熟,于五月五日、夏至啖之。黏黍一名「」,一曰「角黍」,盖取阴阳尚相裹未分散之时象也。」

《食经》云:「粟黍「一」法:先取稻(三),渍之使释。计二升米,以成粟「二」一斗,著竹●(四)内,米一行,粟一行,裹,以绳缚(五)。其绳相去寸所「三」一行。须釜中煮,可炊十石米间,黍熟。」

《食次》曰:「●「四」:用秫稻米末,绢罗,水、蜜溲之,如强汤饼面。手搦之,令长尺余,广二寸余。四破,以枣、栗肉上下著之遍,与油涂竹箬裹之,烂蒸。奠二,箬不开,破去两头,解去束附。」

(一)《太平御览》卷六五一引《风土记》有此条,无「注」字,作风土记正文。按《风土记》晋周处撰,书已佚失,惟据刘知几《史通》卷五《补注》篇,知该书作者自作注文。该篇说《风土记》「文言美辞,列于章句;委曲叙事,存于细书。」说明正文(「章句」)辞句优美,小注(「细书」),委曲详尽。现在散见于各书引录的,其正文还保存著不少韵文风格,则本条应是注文。后查隋杜台卿《玉烛宝典》卷五所引,确是注文,并经贾氏删节,且有脱文。所引是:「《风土记》曰:仲夏端五,方伯协极。享用角黍(「享」下原有「惊」字,衍),龟鳞顺德。注云:端,始也,谓五月初五也。四仲为方伯。俗重五月五日,与夏至同。●(同「鸭」),春孚雏,到夏至月,皆任啖也。先此二节一日,又以菰叶裹黏米,杂以粟,以淳浓灰汁煮之令熟,二节日所尚啖也。……裹黏米一名「」(原误「●」),一名「角黍」,盖取阴阳尚相苞裹未分散之象也。」《要术》删去正文,使「二节日」、「角黍」等颇觉突如其来,看了《玉烛宝典》所引,就很清楚。「黏黍」应作「裹黏黍」,意义才顺适。

(二)「俗先以二节一日」,原无「一」字。这是指端午和夏至二个节日的前一日裹,到次日的节日拿来吃,「一」字必须有,据《玉烛宝典》引《风土记》加。由于脱这「一」字,不免难得正确的解释,日译本以谷雨解释「二节日」,相差远了。「以」,可能是「此」字之误,也可能贾氏是节引,作「此」颇觉突兀,改为「以」,姑存其旧。

(三)「稻」,指稻米,应脱「米」字。

(四)金抄、明抄、湖湘本作「●」,他本作「●」。按「●」音隙,是竹箩。「●」音荡,《说文》、《广韵》都解释为「大竹筒」。《玉烛宝典》卷五及《太平御览》卷八五一「」引《续齐谐记》都说到:「屈原五月五日自投汨罗而死,楚人哀之,每至此日辄以竹筒贮米,投水祭之。」至东汉初,改用楝树叶塞住筒口,并用彩丝缠缚。后世就发展成为。据此,最早的,有用竹筒盛着的说法。则他本作「●」,也未始不可以解释。但联系下文「裹,以绳缚」,就讲不通。日译本采用「●」字,解释为将竹筒破开,但既用竹筒,何必破开又再用绳缚,同时「裹」仍不好解释,而且晋周处时已用菰叶裹,将《食经》推前为汉代作品,恐有未协。我们认为《食经》文多有假借字,或者「●」假借为「箬」,或者如《今释》疑为「箬」或「篛」字之误,较为合宜。姑仍金抄之旧存疑。

(五)明抄《津逮》本作「䌸」,湖湘本、渐西本作「缚」,金抄讹作「●」,兹从湖湘本。

「一」这个「黍」和下文「黍熟」,都是「角黍」即的代称,不是真正的黍。

「二」「成粟」,成治的粟米。

「三」「所」,处所;「相去寸所」,就是相隔一寸的地方。

「四」「●」,音噎,《广韵》:「属。」就本条所记,则是一种竹箬裹蒸的果肉糯米粉糕。

煮●(一)莫片反(二),米屑(三)也。或作●(四)。第八十四煮●:《食次》曰:「宿客足,作●●「一」苏革反●末一升(五),以沸汤一升沃之;不用腻器。断(六)箕漉出滓,以●「二」舂取勃「三」。勃,别出一器中。折米白煮「四」,取汁为白饮,以饮二升投●汁中。——又云:合勃下饮讫,出勃。●汁复悉写釜中,与白饮合煮,令一沸,与盐。白饮不可过一□(七)。——折米弱炊,令相著,盛饭瓯中,半奠,杓抑令偏著一边,以●汁沃之,与勃。」

又云:「●末以二升,小器中沸汤渍之。折米煮为饭,沸,取饭中汁升半。折(八)箕漉●「五」出,以饮汁当(九)向●汁上淋之,以●舂取勃,出别勃(十)置。复著折米沈汁为白饮,以●汁投中。鲑(十一)奠如常,食之。」

又云:「若作仓卒难造者,得停西□(十二)●最胜。」

又云:「以勃少许投白饮中;勃若散坏,不得和白饮,但单用●汁焉。」

(一)本篇所有「●」字,湖湘本、《津逮》本均讹作「●」,他本不讹。

(二)「●」,音面,明抄作「莫片反」,是;「莫」,湖湘本、《津逮》本讹作「草」;「片」,金抄讹作「」;均据明抄改正(《学津》本、渐西本已改正)。

(三)「屑」,明抄讹作「●」,湖湘本、《津逮》本又讹作「有」,据金抄改正(《学津》本、渐西本已改正)。

(四)「或作●」,「或」,明抄、湖湘本、《津逮》本误作「盛」,据金抄改正(《学津》本、渐西本已改正)。「●」,金抄像仍作「●」,明抄作「●」,湖湘本、《津逮》本讹作「根」,《学津》本、渐西本作「」。按「●」,《篇海》:「亦作」,但《玉篇》、《广韵》无「」字,是后人的解释,不足据。「●」是涂封,而「●」亦从泥省作「」(参看注释「一」),可能「●」的来源即取义于「●」,故暂从明抄作「●」。

(五)各本作「一斗」,仅金抄作「一升」,应作「一升」。本篇的「勃」,与卷七《白醪曲》篇的「茗渤」同义,是泡沫,不是粉末(见注释「三」)。一斗●末,用一升沸汤来浇,根本和不转来,不能成为「●汁」,无从舂取泡沫;只有同量的●末用同量的沸汤来浇,才是可能的。下文也是「●末以二升,小器中沸汤渍之」,目的要使渍成「●汁」,如果是一斗与一升之比,根本无从渍起。故从金抄作「一升」。又《北堂书钞》引《食经》亦作「一升」,见注释「一」。

(六)「断」,各本同;金抄作「●」,也是「断」的别写字(据下篇「煮醴酪」的「断火」及他处均作同一写法可证)。按此处没有问题是指漉物的器具,「淅」亦从米写作「●」,很容易残烂成「断」字,似应是「淅」字之误。「淅箕」即淘米箕。不过考虑到下文有「折箕」,虽然「淅」亦容易残烂成「折」,但恰好「断」、「折」同义,是否另指一种专用的漉物器,无从肯定,姑仍各本之旧存疑。

(七)「一□」,明抄空白二格;他本「不可过」下迳接「折米」,不空;仅金抄还残存著这个「一」字,而「一」下空白一格。据上文「以饮二升」及下文「饭中汁升半」,这二字应是指「白饮」的容量,怀疑应作「一升」(日译本改作「一沸」)。

这一段「又云」是说明●汁调和白饮的另一方法。下文「折米弱炊,……与勃」是上段的赓续说明,这个「●●」至此才交代完毕。

(八)「折」,各本同,可能是「淅」字之误。考虑到上文作「断箕」,暂存其旧,参看校记(六)。

(九)这里「饮汁」是指「饭中汁」,即「白饮」,与「●汁」是两种汁。「当」字疑衍。

(十)「别勃」,应是「勃别」倒错。

(十一)「鲑」是鱼名,在这里讲不通。又六朝吴人总称鱼菜为「鲑」,也不好讲,当有脱误。日译本改作「佳」,属上句;《今释》改作「偏」,即上文「偏著一边」的奠法。按这里「奠如常」,应指将折米煮成的饭也照上法奠在半边,再浇入●汁等,作「偏」是可以解释的。

(十二)「西□」,金抄、明抄「西」下空白一格;他本不空。脱字的空白被下文紧接上去不空,是明抄以后各本的通病。「西」可能是「粳」字残烂后错成,空格可能是「勃」字,而这两字又倒错了,原文可能是:「得停勃。粳●最胜。」

「一」「●」有面、冥二音,自《玉篇》以下,解释都是「米

古诗词大全 志·卷九原文_翻译及赏析

志·卷九

魏徵等

音乐中

齐神武霸迹肇创,迁都于邺,犹曰人臣,故咸遵魏典。及文宣初禅,尚未改旧 章。宫悬各设十二镈钟于其辰位,四面并设编钟磐各一簨虡,合二十架。设建鼓于 四隅。郊庙朝会同用之。其后将有创革,尚药典御祖珽自言,旧在落下,晓知旧乐, 上书曰:“魏氏来自云、朔,肇有诸华,乐操土风,未移其俗。至道武帝皇始元年, 破慕容宝于中山,获晋乐器,不知采用,皆委弃之。天兴初,吏部郎邓彦海奏上庙 乐,创制宫悬,而钟管不备。乐章既阙,杂以《簸逻回歌》。初用八佾,作《皇始》 之舞。至太武帝平河西,得沮渠蒙逊之伎,宾嘉大礼,皆杂用焉。此声所兴,盖苻 坚之末,吕光出平西域,得胡戎之乐,因又改变,杂以秦声,所谓秦汉乐也。至永 熙中,录尚书长孙承业,共臣先人太堂卿莹等,斟酌缮修,戎华兼采,至于钟律, 焕然大备。自古相袭,损益可知,今之创制,请以为准。”珽因采魏安丰王延明及 信都芳等所著《乐说》而定正声。始具宫悬之器,仍杂西凉之曲,乐名《广成》, 而舞不立号,所谓“洛阳旧乐”者也。

武成之时,始定四郊、宗庙、三朝之乐。群臣入出,奏《肆夏》。牲入出,荐 毛血,并奏《昭夏》。迎送神及皇帝初献、礼五方上帝,并奏《高明》之乐,为 《覆寿》之舞。皇帝入坛门及升坛饮福酒,就燎位,还便殿,并奏《皇夏》。以高 祖配飨,奏《武德》之乐。为《昭烈》之舞。裸地,奏登歌。其四时祭庙及禘祫皇 六世祖司空、五世祖吏部尚书、高祖秦州刺史、曾祖太慰武贞公、祖文穆皇帝诸神 室,并奏《始基》之乐,为《恢祚》之舞。高祖神武皇帝神室,奏《武德》之乐, 为《昭烈》之舞。文襄皇帝神室,奏《文德》之乐,为《宣政》之舞。显祖文宣皇 帝神室,奏《文正》之乐,为《光大》之舞。肃宗孝昭皇帝神室,奏《文明》之乐, 为《休德》之舞。其入出之仪,同四郊之礼。今列其辞云。

大禘圜丘及北郊歌辞:

夕牲群臣入门,奏《肆夏》乐辞:

肇应灵序,奄字黎人。乃朝万国,爰征百神。祗展方望,幽显咸臻。礼崇声协, 贽列珪陈。翼差鳞次,端笏垂绅。来趋动色,式赞天人。

迎神奏《高明乐》辞登歌辞同

惟神监矣,北郊云:惟祗监矣。皇灵肃止。圆璧展事,北郊云:方琮展事成文 即始。北郊云:即阴成理士备八能,乐合六变。北郊云:乐合八变。风凑伊雅,光 华袭荐。宸卫腾景,灵驾霏烟。严坛生白,绮席凝玄。

牲出入,奏《昭夏》辞:

刚柔设位,惟皇配之。言肃其礼,念畅在兹。饰牲举兽,载歌且舞。既舍伊腯, 致精灵府。物色惟典,斋沐加恭。宗族咸暨,罔不率从。

荐毛血,奏《昭夏》辞:群臣出,奏《肆夏》,进熟,群臣入,奏《肆夏》, 辞同初入。

展礼上月,肃事应时。茧栗为用,交畅有期。弓矢斯发,盆将事。圆神 致祀,北郊云:方祗致祀。率由先志。和以銮刀,臭以血膋。致哉敬矣,厥义孔高。

进熟,皇帝入门,奏《皇夏》辞:

帝敬昭宣,皇诚肃致。玉帛齐轨,屏摄咸次。三垓上列,北郊云:重垓上列四 陛旁升。北郊云:分陛旁升龙陈万骑,凤动千乘。神仪天蔼,睟容离曜。金根停轸, 奉光先导。

皇帝升丘,奏《皇夏》辞:坛上登歌辞同

紫坛云暖,北郊云:层坛云暖绀幄霞褰。北郊云:严幄霞褰我其陟止,载致其 虔。百灵竦听,万国咸仰。人神咫尺,玄应肸蠁。

皇帝初献,奏《高明乐》辞:

上下眷,旁午从。爵以质,献以恭。咸斯畅,乐惟雍。孝敬阐,临万邦。

皇帝奠爵讫,奏《高明乐》、《覆焘》之舞辞:

自天子之,会昌神道。丘陵肃事,北郊云:方泽祗事克光天保。九关洞开,百 灵环列。八樽呈备,五声投节。

皇帝献太祖配飨神座,奏《武德》之乐、《昭烈》之舞辞:皇帝小退,当昊天 上帝神座前,奏《皇夏》,辞同上《皇夏》。

配神登圣,主极尊灵。敬宣昭烛,咸达窅冥。礼弘化定,乐赞功成。穰穰介福, 下被群生。

皇帝饮福酒,奏《皇夏》之乐:皇帝诣东陛,还便坐,又奏《皇夏》,辞同初 入门。

皇心缅且感,吉蠲奉至诚。赫哉光盛德,乾巛诏百灵。报福归昌运,承祐播休 明。风云驰九域,龙蛟跃四溟。浮幕呈光气,俪象烛华精。《护》《武》方知耻, 《韶》《夏》仅同声。

送神,降丘南陛,奏《高明乐》辞:皇帝之望燎位,又奏《皇夏》,辞同上 《皇夏》。

献享毕,悬佾周。神之驾,将上游。北郊云:将下游。超斗极,北郊云:超荒 极。绝河流。北郊云:憩昆丘。怀万国,宁九州。欣帝道,心顾留。币上下,荷皇 休。

紫坛既燎,奏《昭夏》乐辞:皇帝自望燎还本位,奏《皇夏》,辞同上《皇夏》。

玄黄覆载,元首照临。合德致礼,有契其心。敬申事阕,洁诚云报。玉帛载升, 北郊云:牲玉载陈。棫朴斯燎。寥廓幽暧,播以馨香。皇灵惟监,降福无疆。

皇帝还便殿,奏《皇夏》辞:群臣出,奏《肆夏》,辞同上《肆夏》。祠感帝 用圜丘辞。

天大亲严,匪敬伊孝。永言肆飨,宸明增耀。阳丘既畅,北郊云:阴泽云畅。 大典逾光。乃安斯息,钦若旧章。天回地镟,鸣銮引警。且万且亿,皇历惟永。

五郊迎气乐辞:

青帝降神,奏《高明乐》辞:

岁云献,谷风归。斗东指,雁北飞。电鞭激,雷车遽。虹旌靡,青龙驭。和气 洽,具物滋。翻降止,应帝期。

赤帝降神,奏《高明乐》辞:

婺女司旦中吕宣,朱精御节离景延。根荄俊茂温风发,柘火风水应炎月。执衡 长物德孔昭,赤旗霞曳会今朝。

黄帝降神,奏《高明乐》辞:

居中市五运,乘衡毕四时。含养资群物,协德固皇基。啴缓契王风,持载符君 德。良辰动灵驾,承祀昌邦国。

白帝降神,奏《高明乐》辞:

风凉露降,驰飏易寒精。山川摇落,平秩在西成。盖藏成积,蒸人被嘉祉。从 享来仪,鸿休溢千祀。

黑帝降神,奏《高明乐》辞:

虹藏雉化告寒,冰壮地坼年殚。日次月纪方极,九州万邦献力。协光是纪岁穷, 微阳潜光方融。天子赫赫明圣,享神降福惟敬。

祠五帝于明堂乐歌辞:

先祀一日,夕牲,群官入自门,奏《肆夏》:

国阳崇祀,严恭有闻。荒华胥暨,乐我大君。冕瑞有列,禽帛恭叙。群后师师, 威仪容与。执礼辨物,司乐考章。率由靡坠,休有烈光。

太祝令迎神,奏《高明乐》、《覆焘舞》辞:

祖德光,国图昌。祗上帝,礼四方。辟紫宫,洞华阙。龙兽奋,风云发。飞朱 雀,从玄武。携日月,带雷雨。耀宇内,溢区中。眷帝道,感皇风。帝道康,皇风 扇。粢盛列,椒糈荐。神且宁,会五精。归福禄,幸闾亭。

太祖配飨,奏《武德乐》、《昭烈舞》辞:五方天帝奏《高明》之乐、《覆焘》 之舞,辞同迎气。

我惟我祖,自天之命。道被归仁,时屯启圣。运钟千祀,授手万姓。夷凶掩虐, 匡颓翼正。载经载营,庶士咸宁。九功以洽,七德兼盈。丹书入告,玄玉来呈。露 甘泉白,云郁河清。声教咸往,舟车毕会。仁加有形,化洽无外。严亲惟重,陟配 惟大。既祐斯歌,率土攸赖。

牲出入,奏《昭夏乐》辞:

孝飨不匮,精洁临年。涤牢委溢,形色博牷。于以用之,言承歆祀。肃肃威仪, 敢不敬止。载饰载省,维牛维羊。明神有察,保兹万方。

荐血毛,奏《昭夏》辞:群臣出,奏《肆夏》,进熟,群臣入,奏《肆夏》, 同上《肆夏》辞。

我将宗祀,夤献厥诚。鞠躬如在,侧听无声。荐色斯纯,呈气斯臭。有涤有濯, 惟神其祐。五方来格,一人多祉。明德惟馨,于穆不已。

进熟,皇帝入门,奏《皇夏》辞:皇帝升坛,奏《皇夏》,辞同。

象干上构,仪巛下基。集灵崇祖,永言孝思。室陈簋豆,庭罗悬佾。夙夜畏威, 保兹贞吉。舞贵其夜,歌重其升。降斯百录,惟响惟应。

皇帝初献,奏《高明乐》、《覆焘舞辞》:

度几筵,辟牖户。礼上帝,感皇祖。酌惟洁,涤以清。荐心款,达神明。

皇帝裸献,奏《高明乐》、《覆焘舞》辞:

帝精求降,应我明德。礼殚义展,流祉邦国。既受多祉,实资孝敬。祀竭其诚, 荷天休命。

皇帝饮福酒,奏《皇夏》辞:

恭祀洽,盛礼宣。英猷烂层景,广泽同深泉。上灵钟百福,群神归万年。月轨 咸梯岫,日域尽浮川。瑞鸟飞玄扈,潜鳞跃翠涟。皇家膺宝历,两地复参天。

太祝送神,奏《高明乐》、《覆焘舞》辞:

青阳奏,发朱明。歌西皓,唱玄冥。大礼罄,广乐成。神心怿,将远征。饰龙 驾,矫凤憩。指阊阖,憩层城。出温谷,迈炎庭。跨西汜,过北溟。忽万亿,耀光 精。比电骛,与雷行。嗟皇道,怀万灵。固王业,震天声。

皇帝还便殿,奏《皇夏》辞:

交物备矣,声明有章。登荐唯肃,礼邈前王。鬯齐云终,折镟告罄。穆穆旒冕, 蕴诚毕敬。屯卫按部,銮跸回途。暂留紫殿,将及清都。

享庙乐辞:

先祀一日,夕牲,群臣入,奏《肆夏》辞:

霜凄雨畅,烝哉帝心。有敬其祀,肃事惟歆。昭昭车服,济济衣簪。鞠躬贡酎, 磬折奉琛。差以五列,和以八音。式祗王度,如玉如金。

迎神奏《高明》登歌乐辞:

日卜惟吉,辰择其良,奕奕清庙,黼黻周张。大吕为角,应钟为羽。路鼗阴竹, 德歌昭舞。祀事孔明,百神允穆。神心乃顾,保兹介福。

牲出入,奏《昭夏乐》辞:

大祀云事,献奠有仪。既歌既展,赞顾迎牲。执从伊竦,刍饰惟栗。俟用于庭, 将升于室。且握且驿,以致其诚。惠我贻颂,降祉千龄。

荐血毛,奏《昭夏》辞:三公出,奏《肆夏》,进熟,群臣入,奏《肆夏》, 辞同。

愐彼遐慨,悠然永思。留连七享,缠绵四时。神升魄沈,靡闻靡见。阴阳载俟, 臭声兼荐。祖考其鉴,言萃王休。降神敷锡,百福是由。

进熟,皇帝入北门,奏《皇夏乐》辞:

齐居严殿,夙驾层闱。车略垂彩,旒衮腾辉。耸诚载仰,翘心有慕。洞洞自形, 斤斤表步。閟宫有邃,神道依稀。孝心缅邈,爰属爰依。

太祝裸地,奏登歌乐辞:皇帝诣东陛,奏《皇夏》,升殿,又奏《皇夏》,辞 同。

太室窅窅,神居宿设。郁鬯惟芬,珪璋惟洁。彝斝应时,龙蒲代用。藉茅无咎, 福禄攸降。端感会事,俨思修礼。齐齐勿勿,俄俄济济。

皇帝升殿,殿上作登歌乐辞:

我祠我祖,永惟厥先。炎农肇圣,灵祉蝉联。霸图中造,帝业方宣。道昌基构, 抚运承天。奄家六合,爰光八埏。尊神致礼,孝思惟缠。寒来暑反,惕荐在年。匪 敬伊慕,备物不愆。设虡设业,鞉鼓填填。辟公在位,有容伊虔。登歌启佾,下管 应悬。厥容无爽,幽明肃然。诚币厚地,和达穹玄。既调风雨,载协山川。周庭有 列,汤孙永延。教声惟被,迈后光前。

皇帝初献皇祖司空公神室,奏《始基乐》、《恢祚舞》辞:

克明克俊,祖武惟昌。业弘营土,声被海方。有流厥德,终耀其光。明神幽赞, 景祚攸长。

皇帝初献皇祖吏部尚书神室,奏《始基乐》、《恢祚舞》辞:

显允盛德,隆我前构。瑶源弥泻,琼根愈秀。诞惟有族,丕绪克茂。大业崇新, 洪基增旧。

皇帝初献皇祖秦州使君神室,奏《始基乐》、《恢祚舞》辞:

祖德丕显,明哲知机。豹变东国,鹊起西归。礼申官次,命改朝衣。敬思孝享, 多福无违。

皇帝献太祖太尉武贞公神室,奏《始基乐》、《恢祚舞》辞:

兆灵有业,潜德无声。韬光戢耀,贯幽洞冥。道弘舒卷,施博藏行。缅追岁事, 夜遽不宁。

皇帝献皇祖文穆皇帝神室,奏《始其乐》、《恢祚舞》辞:

皇皇祖德,穆穆其风。语默自己,明睿在躬。荷天之锡,圣表克隆。高山作矣, 宝祚其崇。离光旦旦,载焕载融。感荐惟永,神保无穹。

皇帝献高祖神武皇帝神室,奏《武德乐》、《昭烈舞》辞:

天造草昧,时难纠纷。敦拯斯溺,靡救其焚。大人利见,纬武经文。顾指惟极, 吐吸风云。开天辟地,峻岳夷海。冥工掩迹,上德不宰。神心有应,龙化无待。义 征九服,仁兵告凯。上平下成,靡或不宁。匪王伊帝,偶极崇灵。享亲则孝,洁祀 惟诚。礼备乐序,肃赞神明。

皇帝献文襄皇帝神室,奏《文德乐》、《宣政舞》辞:

圣武丕基,睿文显统。眇哉神启,郁矣天纵。道则人弘,德云迈种。昭冥咸叙, 崇深毕综。自中徂外,经朝庇野。政反沦风,威还缺雅。旁作穆穆,格于上下。维 享维宗,来鉴来假。

皇帝献显祖文宣皇帝,奏《文正乐》、《光大舞》辞:

玄历已谢,苍灵告期。图玺有属,揖让惟时。龙升兽变,弘我帝基。对扬穹昊, 实启雍熙。钦若皇猷,永怀王度。欣赏斯穆,威刑允措。轨物俱宣,宪章咸布。俗 无邪指,下归正路。茫茫九域,振以乾纲。混通华裔,配括天壤。作礼视德,列乐 传响。荐祀惟虔,衣冠载仰。

皇帝还东壁,饮福酒,奏《皇夏》乐辞:

孝心翼翼,率礼兢兢。时洗时荐,或降或升。在堂在户,载湛载凝。多品斯奠, 备物攸膺。兰芬敬挹,玉俎恭承。受祭之祜,如彼冈陵。

送神,奏《高明乐》辞:

仰榱桷,慕衣冠。礼云罄,祀将阑。神之驾,纷奕奕。乘白云,无不适。穷昭 域,极幽途。归帝祉,眷皇都。

皇帝诣便殿,奏《皇夏》乐辞:群官出,奏《肆夏》,辞同。

礼行斯毕,乐奏以终。受嘏先退,载畅其衷。銮轩循辙,麾旌复路。光景徘徊, 弦歌顾慕,灵之相矣,有锡无疆。国图日竞,家历天长。

元会大飨,协律不得升陛,黄门举麾于殿上。今列其歌辞云。

宾入门,四箱奏《肆夏》辞:

昊苍眷命,兴王统天。业高帝始,道邈皇先。礼成化穆,乐合风宣。宾朝荒夏, 扬对穹玄。

皇帝出阁,奏《皇夏乐》辞:

夏正肇旦,周物充庭。具僚在位,俯伏无声。大君穆穆,宸仪动睟。日煦天回, 万灵胥萃。

皇帝当扆,群臣奉贺,奏《皇夏》辞:

天子南面,乾覆离明。三千咸列,万国填并。犹从禹会,如次汤庭。奉兹一德, 上下和平。

皇帝入宁变服,黄钟、太簇二箱奏《皇夏》辞:

我应天历,四海为家。协同内外,混一戎华。鹤盖龙马,风乘云车。夏章夷服, 其会如麻。九宾有仪,八音有节。肃肃于位,饮和在列。四序氤氲,三光昭晣。君 哉大矣,轩唐比辙。

皇帝变服,移幄坐于西箱,帝出升御坐,姑洗奏《皇夏》辞:

皇运应箓,廓定区宇。受终以文,构业以武。尧昔命舜,舜亦命禹。大人驭历, 重规沓矩。钦明在上,昭纳入夤。从灵体极,诞圣穷神。化生群品,陶育蒸人。展 礼肆乐,协此元春。

王公奠璧,奏《肆夏》辞:

万方咸暨,三揖以申。垂旒冯玉,五瑞交陈。拜稽有章,升降有节。圣皇负扆, 虞唐比烈。

上寿,黄钟箱奏上寿曲辞:

仰三光,奏万寿。人皇御六气,天地同长久。

皇太子入,至坐位,酒至御,殿上奏登歌辞:

大齐统历,道化光明。马图呈宝,龟箓告灵。百蛮非众,八荒非逖。同作尧人, 俱包禹迹。其一

天覆地载,成以四时。惟皇是则,比大于兹。群星拱极,众川赴海。万宇骏奔, 一朝咸在。其二

齐之以礼,相趋帝庭。应规蹈矩,玉色金声。动之以乐,和风四布。龙申凤舞, 鸾歌麟步。其三

食至御前,奉食举乐辞:

三端正启,万方观礼。具物充庭,二仪合体。百华照晓,千门洞晨。或华或裔, 奉贽惟新。悠悠亘六合,员首莫不臣。仰施如雨,晞和犹春。风化表笙镛,歌讴被 琴瑟。谁言文轨异,今朝混为一。其一

彤庭烂景,丹陛流光。怀黄绾白,鹓鹭成行。文赞百揆,武镇四方。折冲鼓雷 电,献替协阴阳。大矣哉,道迈上皇。陋五帝,狭三王。穷礼物,该乐章。序冠带, 垂衣裳。其二

天壤和,家国穆。悠悠万类咸孕育。契冥化,侔大造。灵效珍,神归宝。兴云 气,飞龙苍。麟一角,凤五光。朱雀降,黄玉表。九尾驯,三足扰。化之定,至矣 哉。瑞感德,四方来。其三

囹圄空,水火菽粟。求贤振滞弃珠玉。衣不靡,宫以卑。当阳端默,垂拱无为。 云云万有,其乐不訾。其四

嗟此举时,逢至道。肖形咸自持,赋命无伤夭。行气进皇舆,游龙服帝早。圣 主宁区宇,乾坤永相保。其五

牧野征,鸣条战。大齐家万国,拱揖应终禅。奥主廓清都,大君临赤县。高居 深视,当扆正殿。旦暮之期今一见。其六

两仪分,牧以君。陶有象,化无垠。大齐德,邈谁群。超凤火,冠龙云。露以 洁,风以薰。荣光至,气氤氲。其七

神化远,人灵协。寒暑调,风雨变。披泥检,受图谍。图谍启,期运昌。分四 序,缀三光。延宝祚,眇无疆。其八

惟皇道,升平日。河水清,海不溢。云干吕,风入律。驱黔首,入仁寿。与天 高,并地厚。其九

刑以厝,颂声扬。皇情邈,眷汾襄。岱山高,配林壮。亭亭耸,云云望。旗葳 蕤,驾骙骙。刊金阙,奠玉龟。其十

文舞将作,先设阶步辞:

我后降德,肇峻皇基。摇铃大号,振铎命期。云行雨洽,天临地持。茫茫区宇, 万代一时。文来武肃,成定于兹。象容则舞,歌德言诗。锵锵金石,列列匏丝。凤 仪龙至,乐我雍熙。

文舞辞:

皇天有命,归我大齐。受兹华玉,爰锡玄珪。奄家环海,实子蒸黎。图开宝匣, 检封芝泥。无思不顺,自东徂西。教南暨朔,罔敢或携。比日之明,如天之大。神 化斯洽,率土无外。眇眇舟车,华戎毕会。祠我春秋,服我冠带。仪协震象,乐均 天籁。蹈武在庭,其容蔼蔼。

武舞将作,先设阶步辞:

大齐统历,天鉴孔昭。金人降泛,火凤来巢。眇均虞德,干戚降苗。夙沙攻主, 归我轩朝。礼符揖让,乐契《咸》《韶》。蹈扬惟序,律度时调。

武舞辞:

天眷横流,宅心玄圣。祖功宗德,重光袭映。我皇恭己,诞膺灵命。宇外斯烛, 域中咸镜。悠悠率土,时惟保定。微微动植,莫违其性。仁丰庶物,施洽群生。海 宁洛变,契此休明。雅宣茂烈,颂纪英声。铿皇钟鼓,掩抑箫笙。歌之不足,舞以 礼成。铄矣王度,缅迈千龄。

皇帝入,钟鼓奏《皇夏》辞:

礼终三爵,乐奏九成。允也天子,穹壤和平。载色载笑,反寝宴息。一人有祉, 百神奉职。

鼓吹二十曲,皆改古名,以叙功德。第一,汉《朱鹭》改名《水德谢》,言魏 谢齐兴也。第二,汉《思悲翁》改名《出山东》,言神武帝战广阿,创大业,破尔 朱兆也。第三,汉《艾如张》改名《战韩陵》,言神武灭四胡,定京洛,远近宾服 也。第四,汉《上之回》改名《殄关陇》,言神武遣侯莫陈悦诛贺拔岳,定关、陇, 平河外,漠北款,秦中附也。第五,汉《拥离》改名《灭山胡》,言神武屠刘蠡升, 高车怀殊俗,蠕蠕来向化也。第六,汉《战城南》改名《立武定》,言神武立魏主, 天下既安,而能迁于邺也。第七,汉《巫山高》改名《战芒山》,言神武斩周十万 之众,其军将脱身走免也。第八,汉《上陵》改名《擒萧明》,言梁遣兄子贞阳侯 来寇彭、宋,文襄帝遣太尉、清河王岳,一战擒殄,俘馘万计也。第九,汉《将进 酒》改名《破侯景》,言文襄遣清河王岳摧殄侯景,克复河南也。第十,汉《君马 黄》改名《定汝颍》,言文襄遣清河王岳,擒周大将军王思政于长葛,汝、颍悉平 也。第十一,汉《芳树》改名《克淮南》。言文襄遣清河王岳,南翦梁国,获其司 徒陆法和,克寿春、合肥、钟离、淮阴,尽取江北之地也。第十二,汉《有所思》 改名《嗣丕基》,言文宣帝统缵大业也。第十三,汉《稚子班》改名《圣道洽》, 言文宣克隆堂构,无思不服也。第十四,汉《圣人出》改名《受魏禅》,言文宣应 天顺人也。第十五,汉《上邪》改名《平瀚海》,言蠕蠕尽部落入寇武州之塞,而 文宣命将出征,平殄北荒,灭其国也。第十六,汉《临高台》改名《服江南》,言 文宣道洽无外,梁主萧绎来附化也。第十七,汉《远如期》改名《刑罚中》,言孝 昭帝举直措枉,狱讼无怨也。第十八,汉《石留行》改名《远夷至》,言时主化沾 海外,西夷诸国,遣使朝贡也。第十九,汉《务成》改名《嘉瑞臻》,言时主应期, 河清龙见,符瑞总至也。第二十,汉《玄云》改名《成礼乐》,言时主功成化洽, 制礼作乐也。古又有《黄雀》、《钓竿》二曲,略而不用,并议定其名,被于鼓吹。 诸州镇戍,各给鼓吹乐,多少各以大小等级为差。诸王为州,皆给赤鼓、赤角,皇 子则增给吴鼓、长鸣角,上州刺史皆给青鼓、青角,中州已下及诸镇戍,皆给黑鼓、 黑角。乐器皆有衣,并同鼓色。

杂乐有西凉鼙舞、清乐、龟兹等。然吹笛、弹琵琶、五弦及歌舞之伎,自文襄 以来,皆所爱好。至河清以后,传习尤盛。后主唯赏胡戎乐,耽爱无已。于是繁手 淫声,争新哀怨。故曹妙达、安未弱、安马驹之徒,至有封王开府者,遂服簪缨而 为伶人之事。后主亦自能度曲,亲执乐器,悦玩无倦,倚弦而歌。别采新声,为 《无愁曲》,音韵窈窕,极于哀思,使胡儿阉官之辈,齐唱和之,曲终乐阕,莫不 殒涕。虽行幸道路,或时马上奏之,乐往哀来,竟以亡国。

周太祖迎魏武入关,乐声皆阙。恭帝元年,平荆州,大获梁氏乐器,以属有司。 及建六官,乃诏曰:“六乐尚矣,其声歌之节,舞蹈之容,寂寥已绝,不可得而详 也。但方行古人之事,可不本于兹乎?自宜依准,制其歌舞,祀五帝日月星辰。” 于是有司详定:郊庙祀五帝日月星辰,用黄帝乐,歌大吕,舞《云门》。祭九州、 社稷、水旱雩珝,用唐尧乐,歌应钟,舞《大咸》。祀四望,飨诸侯,用虞舜乐, 歌南吕,舞《大韶》。祀四类,幸辟雍,用夏禹乐,歌函钟,舞《大夏》。祭山川, 用殷汤乐,歌小吕,舞《大护》。享宗庙,用周武王乐,歌夹钟,舞《大武》。皇 帝出入,奏《皇夏》。宾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蕃国客出入, 奏《纳夏》。有功臣出入,奏《章夏》。皇后进羞,奏《深夏》。宗室会聚,奏 《族夏》。上酒宴乐,奏《陔夏》。诸侯相见,奏《骜夏》。皇帝大射,歌《驺虞》, 诸侯歌《狸首》,大夫歌《采苹》,士歌《采蘩》。虽著其文,竟未之行也。

及闵帝受禅,居位日浅。明帝践阼,虽革魏氏之乐,而未臻雅正。天和元年, 武帝初造《山云舞》,以备六代。南北郊、雩坛、太庙、禘祫、俱用六舞。南郊则 《大夏》降神,《大护》献熟,次作《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 北郊则《大护》降神,《大夏》献熟,次作《大武》、《正德》、《武德》、《山 云之舞》。雩坛以《大武》降神,《正德》献熟,次作《大夏》、《大护》、《武 德》、《山云之舞》。太庙祫帝,则《大武》降神,《山云》献熟,次作《正德》、 《大夏》、《大护》、《武德之舞》。时享太庙,以《山云》降神,《大夏》献熟, 次作《武德之舞》。拜社,以《大护》降神,《大武》献熟,次作《正德之舞》。 五郊朝日,以《大夏》降神,《大护》献熟。神州、夕月、籍田,以《正德》降神, 《大护》献熟。

建德二年十月甲辰,六代乐成,奏于崇信殿。群臣咸观。其宫悬,依梁三十六 架。朝会则皇帝出入,奏《皇夏》。皇太子出入,奏《肆夏》。王公出入,奏《骜 夏》。五等诸侯正日献玉帛,奏《纳夏》。宴族人,奏《族夏》。大会至尊执爵, 奏登歌十八曲。食举,奏《深夏》,舞六代《大厦》、《大护》、《大武》、《正 德》、《武德》、《山云之舞》。于是正定雅音,为郊庙乐。创造钟律,颇得其宜。 宣帝嗣位,郊庙皆循用之,无所改作。今采其辞云。

员丘歌辞:

降神,奏《昭夏》:

重阳禋祀大报天,丙午封坛肃且圜。孤竹之管云和弦,神光未下风肃然。王城 七里通天台,紫微斜照影徘徊。连珠合璧重光来,天策暂转钩陈开。

皇帝将入门,奏《皇夏》:

旌回外壝,跸静郊门。千乘按辔,万骑云屯。藉茅无咎,扫地惟尊。揖让展礼, 衡璜节步。星汉就列,风云相顾。取法于天,降其永祚。

俎入,奏《昭夏》:

日至大礼,丰牺上辰。牲牢修牧,茧栗毛纯。俎豆斯立,陶匏以陈。大报反命, 居阳兆日。六变鼓钟,三和琴瑟。俎奇豆偶,惟诚惟质。

奠玉帛,奏《昭夏》:

员玉已奠,苍币斯陈。瑞形成象,璧气含春。礼从天数,智总员神。为祈为祀, 至敬咸遵。

皇帝升坛,奏《皇夏》:

七星是仰,八陛有凭。就阳之位,如日之升。思虔肃肃,施敬绳绳。祝史陈信, 玄象斯格。惟类之典,惟灵之泽。幽显对扬,人神咫尺。

皇帝初献,作《云门》之舞:

献以诚,郁以清。山罍举,沈齐倾。惟尚飨,洽皇情。降景福,通神明。

皇帝初献配帝,作《云门》之舞:

长丘远历,大电遥源。弓藏高陇,鼎没寒门。人生于祖,物本于天。尊神配德, 迄用康年。

皇帝初献及献配帝毕,奏登歌:

岁之祥,国之阳。苍灵敬,翠云长。象为饰,龙为章。乘长日,坯蛰户。列云 汉,迎风雨,大吕歌,云门舞。省涤濯,奠牲牷。郁金酒,凤凰樽。回天眷,顾中 原。

皇帝饮福酒,奏《皇夏》:

国命在礼,君命在天。陈诚惟肃,钦福惟虔。洽斯百礼,福以千年。钩陈掩映, 天驷徘徊。雕禾饰斝,翠羽承罍。受斯茂祉,从天之来。

撤奠奏《雍乐》:

礼将毕,乐将阑。回日辔,动天关。翠凤摇,和銮响。五云飞,三步上。风为 驭,雷为车。无辙迹,有烟霞。畅皇情,休灵命。雨留甘,云余庆。

帝就望燎位,奏《皇夏》:

六曲联事,九司咸则。率由旧章,于焉允塞。掌礼移次,燔柴在焉。烟升玉帛, 气敛牲牜全。休气馨香,膋芳昭晰。翼翼虔心,明明上彻。

帝还便座,奏《皇夏》:

玉帛礼毕,人神事分。严承乃眷,瞻仰回云。辇路千门,王城九轨。式道移候, 司方回指。得一惟清,于万斯宁。受兹景命,于天告成。

方泽歌辞:

降神,奏《昭夏》:

报功阴泽,展礼玄郊。平琮镇瑞,方鼎升庖。调歌丝竹,缩酒江茅,声舒钟鼓, 器质陶匏。列耀秀华,凝芳都荔。川泽茂祉,丘陵容卫。云饰山罍,兰浮泛齐。日 至之礼,歆兹大祭。

奠玉,奏《昭夏》:

曰若厚载,钦明方泽。敢以敬恭,陈之玉帛。德包含养,功藏灵迹。斯箱既千, 子孙则百。

初献,奏登歌辞:舞词同员丘。

质明孝敬,求阴顺阳。坛有四陛,琮为八方。牲牷荡涤,萧合馨香。和銮戾止, 振鹭来翔。威仪简简,钟鼓喤娶。声和孤竹,韵入空桑。封中云气,坎上神光。下 元之主,功深盖藏。

望坎位,奏《皇夏》:

司筵撤席,掌礼移次,回顾封坛,恭临坎位。瘗玉埋俎,藏芬敛气。是曰就幽, 成斯地意。

祀五帝歌辞:

奠玉帛,奏《皇夏》辞:

嘉玉惟芳,嘉币惟量。成形依礼,禀色随方。神班有次,岁礼惟常。威仪抑抑, 率由旧章。

初献,奏《皇夏》:

惟令之月,惟嘉之辰。司坛宿设,掌史诚陈。敢用明礼,言功上神。钩陈旦辟, 阊阖朝分。旒垂象冕,乐奏《山云》。将回霆策,暂转天文。五运周环,四时代序。 鳞次玉帛,循回樽俎。神其降之,介福斯许。

皇帝初献青帝,奏《云门舞》:

甲在日,鸟中星。礼东后,奠苍灵。树春旗,命青史。候雁还,东风起。歌木 德,舞震宫。泗滨石,龙门桐。孟之月,阳之天。亿斯庆,兆斯年。

皇帝初献配帝,奏舞:

帝出于震,苍德于神。其明在日,其位居春。劳以定国,功以施人。言从配祀, 近取诸身。

皇帝初献赤帝,奏《云门舞》:

招摇指午对南宫,日月相会实沈中。离光布政动温风,纯阳之月乐炎精。赤雀 丹书飞送迎,朱弦绛鼓罄虔诚,万物含养各长生。

皇帝献配帝,奏舞:

以炎为政,以火为官,位司南陆,享配离坛。三和实俎,百味浮兰。神其茂豫, 天步艰难。

皇帝初献黄帝,奏《云门舞》:

三光仪表正,四气风云同。戊己行初历,黄钟始变宫。平琮礼内镇,阴管奏司 中。斋坛芝晔晔,清野桂冯冯。夕牢芬六鼎,安歌韵八风。神光乃超忽,佳气恒葱 葱。

皇帝初献配帝,奏舞:

四时咸一德,五气或同论。犹吹凤凰管,尚对梧桐园。器圜居土厚,位总配神 尊。始知今奏乐,还用我《云门》。

皇帝初献白帝,奏《云门舞》:

肃灵兑景,承配秋坛。云高火落,露白蝉寒。帝律登年,金精行令。瑞兽霜辉, 祥禽雪映。司藏肃杀,万保咸宜。厥田上上,收功在斯。

皇帝初献配帝,奏舞:

金行秋令,白帝朱宣。司正五雉,歌庸九川。执文之德,对越彼天。介以福祉, 君子万年。

皇帝初献黑帝,奏《云门舞》:

北辰为政玄坛,北陆之祀员官。宿设玄圭浴兰,坎德阴风御寒。次律将回穷纪, 微阳欲动细泉。管犹调于阴竹,声未入于春弦。待归余于送历,方履庆于斯年。

皇帝初献配帝,奏舞:

地始坼,虹始藏。服玄玉,居玄堂。沐蕙气,浴兰汤。匏器洁,水泉香。陟配 彼,福无疆。君欣欣,此乐康。

宗庙歌辞:

皇帝入庙门,奏《皇夏》:

肃肃清庙,严严寝门。欹器防满,金人戒言。应悬鼓,崇牙树羽。阶变升歌, 庭纷象舞。闲安象设,缉熙清奠。春鲔初登,新萍先荐。亻爱然入室,俨乎其位。 悽怆履之,非寒之谓。

降神奏《昭夏》:

永惟祖武,潜庆灵长。龙图革命,凤历归昌。功移上墋,德耀中阳。清庙肃肃, 猛虡煌煌。曲高大夏,声和盛唐。牲牷荡涤,萧合声香。和銮戾止,振鹭来翔。永 敷万国,是则四方。

俎入,皇帝升阶,奏《皇夏》:

年祥辩日,上协龟言。奉酎承列,来庭骏奔。雕禾饰斝,翠羽承樽。敬殚如此, 恭惟执燔。

皇帝献皇高祖,奏《皇夏》:

庆绪千重秀,鸿源万里长。无时犹戢翼,有道故韬光。盛德必有后,仁义终克 昌。明星初肇庆,大电久呈祥。

皇帝献皇曾祖德皇帝,奏《皇夏》:

克昌光上烈,基圣穆西籓。崇仁高涉渭,积德被居原。帝图张往迹,王业茂前 尊。重芬德阳庙,叠庆寿陵园。百灵光祖武,千年福孝孙。

皇帝献皇祖太祖文皇帝,奏《皇夏》:

雄图属天造,宏略遇群飞。风云犹听命,龙跃遂乘机。百二当天险,三分拒乐 推。函谷风尘散,河阳氛雾晞。济弱沦风起,扶危颓运归。地纽崩还正,天枢落更 追。原祠乍超忽,毕陇或绵微。终封三尺剑,长卷一戎衣。

皇帝献文宣皇太后,奏《皇夏》:

月灵兴庆,沙祥发源。功参禹迹,德赞尧门。言容典礼,礻俞狄徽章。仪形温 德,令问昭阳。日月不居,岁时宛晚。瑞云缠心,閟宫惟远。

皇帝献闵皇帝,奏《皇夏》:

龙图基代德,天步属艰难。讴歌还受瑞,揖让乃登坛。升与芒刺重,入位据关 寒。卷舒云泛滥,游扬日浸微。出郑终无反,居桐竟不归。祀夏今惟旧,尊灵谥更 追。

皇帝献明皇帝,奏《皇夏》:

若水逢降君,穷桑属惟政。丕哉驭帝箓,郁矣当天命。方定五云官,先齐八风 令。文昌气似珠,太史河如镜。南宫学已开,东观书还聚。文辞金石韵,毫翰风飚 竖。清室桂冯冯,斋房芝诩诩。宁思玉管笛,空见灵衣舞。

皇帝献高祖武皇帝,奏《皇夏》:

南河吐云气,北斗降星神。百灵咸仰德,千年一圣人。书成紫微动,律定凤凰 驯。六军命西土,甲子陈东邻。戎衣此一定,万里更无尘。烟云同五色,日月并重 轮。流沙既西静,盘木又东臣。凯乐闻朱雁,铙歌见白麟。今为六代祀,还得九疑 宾。

皇帝还东壁,饮福酒,奏《皇夏》:

礼殚裸献,乐极休成。长离前掞,宗祀文明。缩酌浮兰,澄罍合鬯。磬折礼容, 旋回灵贶。受厘彻俎,饮福移樽。惟光惟烈,文子文孙。

皇帝还便坐,奏《皇夏》:

庭阕四始,筵终三荐。顾步阶墀,徘徊余奠。六龙矫首,七萃警途。鼓移行漏, 风转相乌。翼翼从事,绵绵四时。惟神降嘏,永言保之。

太祖辅魏之时,高昌款附,乃得其伎,教习以备飨宴之礼。及天和六年,武帝 罢掖庭四夷乐。其后帝娉皇后于北狄,得其所获康国、龟兹等乐,更杂以高昌之旧, 并于大司乐习焉。采用其声,被于钟石,取《周官》制以陈之。

明帝武成二年,正月朔旦,会群臣于紫极殿,始用百戏。武帝保定元年,诏罢 之。及宣帝即位,而广召杂伎,增修百戏。鱼龙漫衍之伎,常陈殿前,累日继夜, 不知休息。好令城市少年有容貌者,妇人服而歌舞相随,引入后庭,与宫人观听。 戏乐过度,游幸无节焉。

武帝以梁鼓吹熊罴十二案,每元正大会,列于悬间,与正乐合奏。宣帝时,革 前代鼓吹,制为十五曲。第一,改汉《朱鹭》为《玄精季》,言魏道陵迟,太祖肇 开王业也。第二,改汉《思悲翁》为《征陇西》,言太祖起兵,诛侯莫陈悦,扫清 陇右也。第三,改汉《艾如张》为《迎魏帝》,言武帝西幸,太祖奉迎,宅关中也。 第四,改汉《上之回》为《平窦泰》,言太祖拥兵讨泰,悉擒斩也。第五,改汉 《拥离》为《复恒农》,言太祖攻复陕城,关东震肃也。第六,改汉《战城南》为 《克沙苑》,言太祖俘斩齐十万众于沙苑,神武脱身至河,单舟走免也。第七,改 汉《巫山高》为《战河阴》,言太祖破神武于河上,斩其将高敖曹、莫多娄贷文也。 第八,改汉《上陵》为《平汉东》,言太祖命将平随郡安陆,俘馘万计也。第九, 改汉《将进酒》为《取巴蜀》,言太祖遣军平定蜀地也。第十,改汉《有所思》为 《拔江陵》,言太祖命将擒萧绎,平南土也。第十一,改汉《芳树》为《受魏禅》, 言闵帝受终于魏,君临万国也。第十二,改汉《上邪》为《宣重光》,言明帝入承 大统,载隆皇道也。第十三,改汉《君马黄》为哲皇出,言高祖以圣德继天,天下 向风也。第十四,改汉《稚子班》为《平东夏》,言高祖亲率六师破齐,擒齐主于 青州,一举而定山东也。第十五,改古《圣人出》为《擒明彻》,言陈将吴明彻侵 轶徐部,高祖遣将尽俘其众也。宣帝晨出夜还,恒陈鼓吹。尝幸同州,自应门至赤 岸,数十里间,鼓乐俱作。祈雨仲山还,令京城士女于衢巷奏乐以迎之。公私顿敝, 以至于亡。

高祖既受命,定令,宫悬四面各二虡,通十二镈钟,为二十虡。虡各一人。建 鼓四人,祝敔各一人。歌、琴、瑟、箫、筑、筝、掐筝、卧箜篌、小琵琶,四面各 十人,在编磬下。笙、竽、长笛、横笛、箫、筚篥、篪、熏,四面各八人,在编 钟下,舞各八佾。宫悬簨虡,金五博山,饰以旒苏树羽。其乐器应漆者,天地之神 皆朱,宗庙加五色漆画。天神悬内加雷鼓,地祇加灵鼓,宗庙加路鼓,登歌,钟一 虡,磬一虡,各一人;歌四人,兼琴瑟;箫、笙、竽、横笛、篪、熏各一人。其 漆画及博山旒苏树羽,与宫悬同。登歌人介帻、朱连裳、乌皮履。宫悬及下管人, 平巾帻,朱连裳。凯乐人,武弁,朱褠衣,履袜。文舞,进贤冠,绛纱连裳,帛内 单,皁领袖褠,乌皮,左执籥,右执翟。二人执纛,引前,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 人。武弁,朱褠衣,乌皮履。三十二人,执戈,龙楯。三十二人执戚,龟。二人执 旍,居前。二人执鼗,二人执铎,二人执铙,二人执钅享。四人执弓矢,四人执殳, 四人执戟,四人执矛。自旍已下夹引,并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

皇帝宫悬及登歌,与前同。应漆者皆五色漆画。悬内不设鼓。

皇太子轩悬,去南面,设三镈钟于辰丑申。三建鼓亦如之。其登歌,去兼歌者, 减二人。其簨虡金三博山。乐器漆者,皆朱漆之。其余与宫悬同。

大鼓、小鼓、大驾鼓吹,并朱漆画。大鼓加金镯,凯乐及节鼓,饰以羽葆。其 长鸣、中鸣、横吹,皆五采衣幡,绯掌,画交龙,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 长鸣工人,皁地苣文;金钲、鼓、小鼓、中鸣、吴横吹工人,青地苣文;凯乐工 人,武弁,朱褠衣,横吹,绯地苣文。并为帽、袴褶。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 白布大口袴。内宫鼓乐服色,皆准此。

皇太子铙及节鼓,朱漆画,饰以羽葆。余鼓吹并朱漆。大鼓、小鼓无金镯。长 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 横吹工人,紫帽,绯袴褶。金钲、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袴褶。铙吹工 人,武弁,朱褠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袴。

正一品,铙及节鼓,朱漆画,饰以羽葆。余鼓吹并朱漆。长鸣、中鸣、横吹, 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 赤布袴褶。金钲、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布袴褶。饶吹工人,武弁,朱 褠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袴。三品以上,朱漆饶,饰以五采。驺、 哄工人,武弁,朱褠衣。余同正一品。四品,铙及工人衣服同三品。余鼓皆绿沈。 金钲、鼓、大鼓工人,青帽,青布袴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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