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故事 笔杀

Posted

篇首语:我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是这样凄凉,我不知道说声再见要这么坚强。本文由小常识网(cha138.com)小编为大家整理,主要介绍了推理故事 笔杀相关的知识,希望对你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乾隆十八年初秋,直隶河间府崔尔庄发生了一桩蹊跷事——素有“笔痴”之称的程方元一命呜呼。按说,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但怪就怪在上头居然发下话来:这人死得不明不白,绝不能入土!

  发话的是河间府的知府赵大人。自古“官大一级压死人”,一接到上头命令,崔尔庄庄主崔武慌了神,忙花重金请县上最有名的仵作前来验尸。可翻来覆去一通折腾,没外伤,也没内伤,银针入腑,心肝肺全好好的,也非中毒,明摆着是无疾而终。可程方元时年才45岁,也早了点儿吧?仵作自称技拙,摇头而去,崔庄主更是急得直搓手。

  此时,一个相貌丑陋的青年男子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抱着庄主哇哇大哭:“老哥,前几天你还活得好好的,咋说走就走了”

  “喂,我还没死呢,你咒我?”庄主气得要死,一把推开青年男子。

  男子愣了愣,凑近一打量,赶紧赔不是:“对不起,我说,死人咋会动来动去?原来是哭错人了。程老哥啊……”青年男子张口又要哭,崔庄主心焦得要命,赶紧招来程家人将这个近视眼拖走。

  程家人忙劝男子去了书房,男子问起死者去世前有什么怪异的症状。程家人连连摇头:“他吃的喝的,我们也跟着吃了喝了。咽气那晚,他进了书房,说要仿写颜体字。家丁进来送茶时还好好的,可半夜时分人就去了。”青年男子不觉皱紧了眉头。

  青年男子和程方元是多年的知己,一个喜欢辑录人间奇事秘事,一个喜欢搜罗文房四宝。想到这儿,青年男子眯起眼睛,看向书桌。

  蓦地,散落在桌上的一支毛笔映入了眼帘,这支笔笔头圆润,洁白娇柔,像极了含苞欲放的玉兰。彩漆描金的笔管绘图更是夺人眼目:大海波浪汹涌,浪击山石,惊涛四起,寥寥数笔便勾画出海阔天高的宏大意境,再衬托苍龙凌空飞舞,腾跃戏珠,倍显气势不凡。至于笔锋,就更不用说了:尖、齐、圆、健,四德完备,堪称笔中之上品。

  “这支笔是令尊大人新买的吧?”青年男子问。程家人想了想:“好像是墨品斋的伙计乔四送来的。父亲说,买这支笔花了10两银子。”青年男子稍作思忖,决定带笔去一趟墨品斋。

  孰料前脚刚迈出书房,他就听院中“扑通”一声响,一千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崔庄主无奈地回禀:“赵大人,卑职无能,实在查不出程方元因何而死。”

  “少废话!你查不出,为何不张榜公告邀请贤人?崔武,你听好,本官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还查不明白,就地法办!”

  青年男子听出来了,来的正是河间府的知府赵大人。真怪,小小的崔尔庄死个人,赵大人怎会如此关注?青年男子心头嘀咕着,贴着墙根,偷偷溜出程府,直奔墨品斋。

  一盏茶工夫,男子走进店铺,一问,才知乔伙计早就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辞工了。辞工了?青年男子嘀咕着掏出那支笔,又问:“那这支笔可是从贵店卖出的?”

  老板定睛一看,当即目瞪口呆:“这可是笔中极品,专门用来进贡朝廷的,你卖不卖?我出50两银子。不,看在乡里乡亲的分儿上,一口价,80两。”

  乖乖,“笔痴”买价才10两,而老板出口就80两,足见这支笔价值不菲。由此可以断定,笔的主人绝非乔四。

  那么,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看来要想解开这个谜,只有找到乔四。问明乔四住在平谷县后,青年男子当晚便离开了崔尔庄。

  从崔尔庄到平谷县,途经一片密密匝匝的松树林。青年男子阅遍天下诡异之事,自然不信世上会有鬼魅。但这晚他倒了大霉,刚踏上林间小道,三五个狰狞恐怖的小鬼就冷不丁地蹿出来,张牙舞爪地拦住了去路。

  “朗朗乾坤,何来鬼怪?实话说吧,你们劫错人了,我身无分文……”青年男子情知是歹人装扮,可话音未落,就见其中一个忽然跳起,挥动棍棒搂头便打。

  糟糕,他们是要命!青年男子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后撤。仓皇之中,脚下被枯枝一绊,当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更糟糕的是,棍棒紧接着落下,不偏不斜地砸中了他的额头,他只觉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男子幽幽醒过来。强忍着头痛睁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知府赵大人!他的案头,正摆放着那支毛笔。

  “赵大人,我乃一介平民百姓,你为何要装鬼抓我?”青年男子摇晃站起,愤愤质问。赵大人冷哼:“因为你太多事。”

  青年男子很快琢磨出了个大概:看来赵大人早就知晓程方元的具体死因,而他一出程府便被盯上了。难道是他托乔四送的笔?如果真是他,那他就是这桩命案的真凶!想到此,青年男子陡然提高了嗓门:“赵大人,难道你害死了程方元?”

  “哈哈,总算还有一个聪明人!”突然,厅堂悬挂的竹帘后响起一阵朗笑。

  青年男子不由得一愣:“你是谁?”

  帘后那人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先说说看,程方元是怎么死的?”

  青年男子嘴角一挑,从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笔杀!”接着娓娓道来,他和“笔痴”程方元往来过密,对程方元的习惯十分了解。

  程方元仿帖仿得累了,总会不自觉地咬笔头。而那支笔中极品的笔头上,仅添了一点儿咬痕。仵作勘验,程方元无伤无疾,而死前只接触过这支笔,这说明笔中很可能暗藏玄机。

  他带走笔后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了端倪:扭动笔头,笔头上骤然出现一个细若发丝的小孔,一枚短不过三分的银针便会疾射而出。可怪异的是,银针人物即化,转瞬消融。

  “对于此物,楚人所著《山海经》中曾提到过,应该就是出自蛮荒雪谷、细若毛发的冰魄银针!程方元不慎咬动机关,银针射出,从口腔内直入脑髓,夺了他的性命。至于送笔人,也许是赵大人托乔四送去的。”青年男子眼小却有神,冷冷地逼视着赵大人。

  赵大人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想:“幸好我没偷梁换柱,不然,去见阎王的就是我!”

  “推测得一点儿不差,那你可知又是谁让赵大人送的?”帘后人笑问。

  青年男子一梗脖,倔强地说:“只要放我回去,我很快就能查出那个可恨的主凶。”

  “大胆!口出狂言,理当处死!”赵大人眉眼一竖,正要命令手下将青年男子拖出去杀了,却见坐在帘后的人笑呵呵地走出。

  青年男子只瞅了一眼,便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草民纪昀罪该万死!”

  这青年男子就是心思机敏、聪明过人的纪晓岚。纪晓岚虽说近视,但眼前这人要不认识,那肩扛着的吃饭家什可真要丢了。因为,他面前的正是当今的乾隆皇帝!

  没想到,幕后主凶竟是天子。可天子杀人,何必费这么多曲折?纪晓岚犯了纳闷。

  接下来,乾隆帝说起了雍正八年间的一桩旧事。

  那年,驻扎山海关的军营哗变,有两个志在反清复明的士兵偷袭杀死了一名正五品守备后逃之天天。这两人,一个叫程宽,一个叫崔仲年。逃亡途中,两人又劫杀了一队商贾,抢得大批财物后在崔尔庄潜藏下来。

  5年后,雍正驾崩,乾隆继位,一晃又过了十几年,两人以为天子都换了,谁还会去查那档子陈年旧事?于是,程宽改名程方元,用抢来的钱财置下了偌大家业,崔仲年化名崔武,竟然还当上了庄主!

  乾隆接到大内密探的情报后玩心顿生,于是设计了一出“笔杀”好戏。接着又逼崔武限期破案,破不了,下场只有一个,死。从眼下看,崔武是死定了。这倒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老话。此外,乾隆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玩,他还想考察一下崔尔庄有没有能破此案的高人。破案者,将接崔武的班治理崔尔庄。

  听到这儿,纪晓岚乐了:“皇上,您看草民咋样?…你?眼神不好,长相又对不起观众,我看还是免了吧。”乾隆帝哈哈大笑着走了。

  不过,第二年,也就是乾隆十九年,年已31岁的纪晓岚终被点了进士。没过多久,又升任翰林院庶吉士,开始编修《四库全书》……

相关参考

推理故事 香水阴谋

 姐夫推开书房的门,看见我在里面,吃了一惊:“小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我说,“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ld

推理故事 飞天大盗

近日,市里接连发生了十几起离奇的盗窃案,案发地点都是高层豪宅,盗窃者从高处攀缘而下,从阳台进入,作案手法干净利落,毫无破绽。江湖上传闻这是绰号“飞天蜘蛛”的一位飞贼做的。这天,

推理故事 列车劫案

  邮件车厢上,一箱黄金饰品被人抢走了。福尔摩斯正好乘坐这列火车,他赶到现场时,发现地上有两个烟头。  值班员皮特回忆了当时的情景:“上午,我们组长送来一个邮包,说里面有贵重物品,让我注意

推理故事 魔鬼的脚跟

        夜,静如止水。  我坐在床沿上,身穿成亲那天的大红嫁衣,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门无声地开了,我的心紧了紧

推理故事 说谎的作家

  一个初夏的早上,发生了一起命案,神探马龙依据线索去拜访一位专栏作家,他就住在命案现场那幢大厦的顶楼。  “昨天下午3点左右,你在哪里?”  “我在屋顶写生,就是

推理故事 循环阴谋

此刻的王小山,沉浸在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怀好意地在一旁觊觎,准备收割他脆弱的生命。“你醒了吗?”一个声音响起,王小山扶着头坐起来,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在没有月

推理故事 大侦探的过人之处

  夏洛克·福尔摩斯是19世纪末英国侦探小说家阿瑟·柯南·道尔塑造的一个才华横溢的侦探形象。这个头脑冷静、观察敏锐、推理能力极强的虚构人物,不仅是侦探的代名词

推理故事 报恩

陈生是个苦命的人。八岁死了父亲,十四岁起母亲患了眼疾,没几年就双眼失明了。陈生在舅舅家的药铺当学徒。十八岁那年,他跟着舅舅到一个名叫石头镇的偏远小镇去收购药材,没想到途中舅舅身染风寒,竟一病不起。银子

推理故事 毒药

  两个月前,我搬到了嘉禾苑A栋702室,我的对门701室住着网络小说作家郑程,他基本上足不出户,一日三餐也都是叫外卖解决。每天跟他打交道的人只有嘉禾餐厅的外卖小哥。郑程每次都会叫嘉禾餐厅的外卖,更加

推理故事 马路杀手

夜统治下的大地,东方露出了扇形的曙光正在一丝丝地蚕食着黑夜扩大着地盘。黑夜似乎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殊死抵抗着,褪了色的夜空稀落地分散着的几颗隔岸观火的星星事不关己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