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牛(乡土散文,初识水牛 (牛年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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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年说牛(乡土散文,初识水牛 (牛年说牛))



作者 占顺

过了腊月,就进入辛丑年了,就是我们俗称的“牛年”。

牛可是人类的好朋友啊!

想起来我最早面对面地认识牛,是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末,那是在父亲劳动的“五七”干校中。

那年的初冬,跟着父亲就落脚儿在这里啦。在第一个漆黑的夜晚中,就缓缓地听到远近看家狗们那大一声、小一声的狂叫或者散叫声,这一夜不知是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第二天的早上一觉醒来,匆匆地出门就想见见这陌生的世界。

我顺着干校的土路直接往后走,走着走着眼前一亮,硕大的平场地上出现了像画面里的水牛!看见的是水牛吗?那时候我还缺少自信。我再定睛一看就是水牛,因为它们头上都长着弯弯的犄角,瞪着大大的眼睛,硕大的蹄子分成了两半!它们正由几个年长的或年轻的男人们从牛棚里一头头牵出来,拴在树根或者桩子上。

其实十来岁的我,并不知道这就是水牛。只是在有的小人书上看见过水牛的画片,这回就算见到真的了。

见到的水牛还都老老实实的,可能是它们也刚刚从梦中醒来吧!但它们是大小不等、老少不一的。

先说水牛的爷爷,那身上稀疏的灰毛毛就像一根根翘着的针尖,看着硬硬的,这可是沧桑的见证啊!这些老水牛有的步履艰难、有的看似老态龙钟,它们跟在饲养人员(被下放劳动的干部或者他们的子女)的身后,甩着没有几根毛的尾巴,悠哉悠哉地走出圈门。几头身体看似健壮的老水牛那牛犄角牢牢地盘在头顶,在初冬的季节里,牛鼻子冒出的一股热气,如浓浓的白雾漂得老远老远……

水牛的儿子可是浑身都散发着朝气啊,它们从牛圈里出来的时候,四个蹄子不识闲地还在蹦跶着。它们见到同伴们总是吼上几声,就像是在打招呼一样的亲切吧,回礼的水牛也很动情,张大了嘴巴使劲地叫着。我想这可能是在问候、也可能还是展示自己的强壮吧。后来我知道这中年的水牛,它们是耕田的壮劳力,它们也是打架的急先锋。

在我眼里,最活泼、最可爱的就要数那一头头欢蹦乱跳的,初出茅庐的小水牛了!你看它们身上长的毛毛那么松软、那么油亮。它们会跟着妈妈跑出牛圈,调皮地叼上妈妈的奶头,一拱一拱地吃上几口奶,再围着妈妈的身子转一圈,嫩嫩地叫上两声,像是在告诉妈妈自己要去玩,又像是呼唤同伴。不一会儿,聚齐的“小哥儿几个”就跑到附近的河边去喝水、洗澡……


我们的“五七”干校就在湖北的荆州岑河一带,那里也是长江的中游平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虽然那时的生活很艰苦……

在这里放眼望去是一马平川的良田,只有长满草的土埂埂把大片的土地隔成美丽的、犹如一面面镜子似的稻田。(图片来自网络)

2021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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