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维修传真机(拿一个亿去给竞争对手挖坑,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壕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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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维修传真机(拿一个亿去给竞争对手挖坑,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壕无人性)
方公子
就在谢正祥走出瑞丰担保公司大门的同时,不远处有两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赵爷,看来谢正祥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我们精心布置了一个局,竟然让他逃脱了!”
“方公子,谢正祥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而且混得如此有声有色,自然有他的高明之处。”
“不过赵爷,谢正祥的存在对我们而言始终是个隐患。眼下是什么局势你我都清楚,小额贷款银行对我们而言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方公子,这个消息真的可靠吗?”
“赵爷,难道我舅舅说的还有假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方公子,那张有价证券怎么办?”
“先在谢正祥手里放着,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掉。还有,赵爷,我提醒你,你设计的这个局是失败的,我想到时候还需要你把那张有价证券亲自交到我的手里。”
“一定!一定!”
对话的两个人正是赵爷和中邦投资公司的老板方立伟。
方立伟的中邦投资公司就位于谢正祥的瑞丰担保公司的对面。熟悉的人都知道中邦投资公司除了承销股票、债券以及其他证券,还做经纪、财务顾问、融资安排、项目融资,其实说白了经营的还是地下钱庄那一套,只不过是挂的名号不同而已。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方立伟是蒋市长的亲外甥,因此都尊称他为方公子。
利用这层关系,方立伟的中邦投资公司一跃成为“银行一条街”上唯一可以和谢正祥的瑞丰抗衡的钱庄。他一直视谢正祥为眼中钉,想着有一天要借机把谢正祥连根拔掉。
方立伟还有一个重要业务,那就是代开发票。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事情。
为了逃税漏税,东州的大部分民营企业在生产经营中不会开具全额发票,但是万一被税务机关查到的话,那罚款的金额很有可能就是几百万的数额。因此,他们就会通过一定的渠道向专门代开发票的公司买发票,然后让利六个点到十个点,主要根据市场的行情和“风声”来设定点数。
不过现在的发票公司也是鱼龙混杂,许多开出的是假发票,而且真假发票的相似度极高,一般人极难分辨。在东州,每天都有一些企业因为开具假发票最终受到税务部门重罚。
在东州经营企业的人都知道,办公室的传真机里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一些代开发票公司的传真,甚至是公司的墙上都张贴着代开发票的小广告。有些小企业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儿,为了尽可能少地缴纳税收,结果得不偿失,对方收了钱就没有音信了。
因此,有门路的人就从中发现了商机,他们通过自己手中的资源,从各种渠道拿到真发票,然后以高价卖给企业。而发票的主要来源就是贸易公司,甚至是税务机关的内部。
方立伟正是利用舅舅蒋文龙这张牌,从中牟取了高额的利润。这就是资源,有了这些资源,那就可以轻松地享受到“空手套白狼”!与其说方立伟是钻了发票的空子,倒不如说他是钻了高额税收的空子。
赵爷和方立伟的关系是通过在公安局任副局长的大儿子赵争光建立起来的,赵争光属于蒋文龙的“嫡系”部队。这几年,东州的大把资金流入了股市,赵爷又好投机,于是赵争光便介绍了“行家”方立伟给他认识。
殊不知,方立伟根本不懂什么股票,所谓的“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与“吸烟有害健康,请您尽早戒烟”的道理相差不多,当人上瘾了,风险和健康都可以抛之脑后。赵爷砸进去的几百万现金全部被套牢了,但是又不敢得罪他,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从方立伟手中获得的利益远远比这几百万要多得多。东州大部分贪官的黑钱就是通过方立伟转到自己的外汇黑市上洗干净的。当然至于是谁的黑钱,自己从来不会过问,这也是行业内的规则。
方立伟一直把谢正祥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赵爷与方立伟之间便又多了一条利益线,合作就更加紧密了。那张一亿港元的有价证券其实就是方立伟为谢正祥设的一个局,是方立伟在香港的一个朋友托付给他找买家的,据说他那位朋友只要两成。虽然有价证券还没出手,但是两千万港元方立伟早就支付给他那位朋友了。
留下这张证券就是为了给死对头谢正祥设套,方立伟舍得用几千万去对付谢正祥,可见他对谢正祥有多痛恨。
配合演这出戏的王安馨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这些年自己养了不少这样的棋子,这些棋子被自己不断地派到一些官员和潜在竞争对手的身边,换取有用的信息和把柄,然后再加上赵爷在公安局担任副局长的大儿子赵争光的配合,整个计划天衣无缝,不仅可以让谢正祥钻入“套”里面,亿元证券也可以“完璧归赵”。
只是没想到谢正祥会如此狡猾,现在不仅没有让他钻入“套”里面,连那张亿元证券也落入其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从上次谢正祥从赵爷设的局逃脱以后,赵爷就已经交代王安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最近不要来灵溪镇。谢正祥是个多疑的人,肯定会派人到灵溪镇盯着王安馨,万一发现王安馨跟自己有来往,那就穿帮了。
在这个圈子里,侦察和反侦察是很平常的事。
现在方立伟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亿元证券打水漂了,赵爷就要贴上那两千万!
赵爷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方立伟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了,自己怎么去把那张亿元证券重新弄回来啊?太仗势欺人了……
他在心里暗骂道,却又问:“方公子,上次在灵溪镇谢正祥也跟我提起过上面要改革的事,想必他已经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多半也会展开一系列的活动去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我们该怎么办?”
“再成立一家类似于财团的新公司,通过手上的资源不断地向民间集资,不断地扩充我们的实力。只要资金越多,规模越大,那我们的胜算就会越大,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重创谢正祥!”
赵爷不无担心地问:“以公司的名义向民间集资,挪作他用,那可是非法的。‘吴军案’可就是个教训!”
“赵爷,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吴军之所以出事,那都是因为吴中平太飞扬跋扈了,上面想让他收敛收敛,所以就连他的窝都端了。只要有我舅舅在,一切都没有问题。更何况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尽量做得隐蔽一点嘛!我方立伟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看他说得如此坚定,如此不容置疑,赵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是方立伟的优点也是缺点——自信,甚至有些盲目的自信。而这种盲目的自信随时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会搭进去,到时候不仅是自己,甚至连蒋文龙都会受到牵连。
不过眼下除了方立伟说的这种办法,确实没有更高明的招去对付谢正祥,去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风险大了点,又有前车之鉴,但风险越大代表的利益也越大。更何况正如方立伟说的,只要东州的天是蒋市长的,那他们就可以一手遮天!
“挈篮儿”
谢正祥边往黎明中路和市府路交叉口的海致澜茶社走去,边观察着“银行一条街”上其他地下钱庄的形势。它们的生意似乎并没有受到改革风声的影响,这也正常,东州的地下钱庄早已经对改革习以为常了,对付改革也有自己的两把刷子。一把就是到时暂时避避风头;另一把就是“护身符”——工商局颁发的营业执照。
黎明中路上都是规模比较大且“合法”经营的地下钱庄,以往的改革都是拿那些无照营业的钱庄开刀,从来没有殃及过“银行一条街”。
即便是林迪中当初也都拿“银行一条街”没有办法!
十分钟后,谢正祥便到了海致澜茶社的门口,这里也是“银行一条街”上的头头脑脑开圆桌会议的场所。每个月,这些人都会碰个头,讨论现状和以后的发展,大家还算是一片和气。大家各有各的领域,各有各的客户,私底下抢别人的客户在这个圈子里是不允许的。一旦没有了诚信,那你就会被淘汰出局。
不过自从方立伟来到黎明中路后,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搅屎棍”,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私底下拉帮结派,甚至让出手上的客户讨好其他头头脑脑,为的就是盖过谢正祥的风头。
曹晓秋看到谢正祥走进来,满面春风地站了起来,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跟谢正祥年纪相仿的陌生男人。
谢正祥看着他有几分面熟,好像在某个场合见过这个人,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曹晓秋笑着说:“大哥,你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华鑫洁具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周国平。他也是我和毅敏的老同学。”
周国平急忙笑着说:“谢总,你好!久仰大名,今天有幸见到你,真是我周国平的荣幸。”
谢正祥说:“周总,你在东州的名气可要比我大,能见到你才是我的荣幸。”
谢正祥这才想起眼前的周国平是谁,自己曾送妻子刘毅敏去参加一次同学会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还与之客套地交谈过几句,但彼此不算熟悉。
周国平的华鑫洁具有限公司可是东州洁具行业的龙头老大,在全国范围内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东州市的洁具基地就坐落于华鑫洁具有限公司所在的海城镇,这里也是中国目前三大洁具生产基地之一,一个镇一年的生产总值就是上百亿。同时,海城镇也制造了许多亿万富翁,单单一个镇资产过亿的就有数十人,而周国平就是海城镇富豪中的富豪。
曹晓秋怎么会带他来见自己呢?周国平又不缺钱。
即便是缺钱也不用来找自己啊,像华鑫这样的大企业,银行都抢着贷款给他。更何况,根据自己的了解,华鑫的主要户头挂在农村信用联社,周国平与刘志坚的私交也不错,信用联社的利率又比瑞丰的低很多,一般人掰掰手指头都能把这笔账算清楚。
周国平只是尴尬地笑着,然后看了看曹晓秋。
曹晓秋心领意会地点了点头,说:“大哥,国平最近资金上出现了问题,想让你帮他‘挈个篮儿’!”
“挈篮儿”是东州方言,就是帮忙、走后门的意思。东州人是极其重视血缘和地缘关系的,有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基本上是寻求亲朋好友帮忙。平时你帮我,我帮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久而久之,亲朋好友之间就有了更多的信任,有了更多的利益往来。只要一发现有赚钱的行当,一呼百应,钱根本不是问题。因此,这几年,暴利的地下钱庄的数量以几何倍数增长的方式在东州的大街小巷开枝散叶。
谢正祥惊疑地问:“华鑫这么大的企业资金上都会出问题?”
周国平哭丧着脸说:“谢总,不瞒你说,正所谓船大难掉头,做大企业也有大企业的难处啊!去年年底我个人根据行情判断,大量地囤积原材料,也就是铜。可是今年,铜在国际市场的价格却是一落千丈,我是损失惨重啊!资金链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如果再没有资金注入的话,华鑫随时有破产的危险啊!”
“周总,像华鑫这么大的企业向银行贷款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我们这里的利息你也是知道的。而且,据我所知,你跟信用联社的关系也一直不错。”
“谢总,我在其他银行的部分贷款到现在还没有还清,现在的银根又这么紧缩,银行就一再地以各种理由拖延。之前我也想过去找志坚,可是信用联社马上要改制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真的不想让志坚为难啊!”
谢正祥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民营企业老板在银根紧缩的时候评价地下钱庄的话,真可谓是一语道破天机:“银根紧缩时,地下钱庄是民营企业短期资金周转的强心剂,也是饮鸩止渴的鹤顶红!”
曹晓秋说:“大哥,国平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瑞丰帮忙,而且国平事先说过,只要瑞丰帮华鑫渡过这个难关,以后双方可以进行多方面的合作。”
谢正祥心中一亮,表情却依然淡定。这不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好机会吗?瑞丰要想成为民间小额贷款公司,唯一的出路就是与有着合法地位的民营企业捆绑在一起。如果自己能够帮周国平渡过这个生死难关,瑞丰就可以借势和华鑫联手。而华鑫的背后是整个海城镇洁具产业,只要“老大哥”华鑫和瑞丰联手了,就会有一种示范效应,其他洁具企业也会纷纷投到自己的麾下。有了海城镇上百亿的资金做后盾,那瑞丰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航空母舰”。
谢正祥边在心里盘算着,边笑着说:“我们瑞丰只不过是只小船,周总这样的大企业家怎么会看得上呢?”
周国平也抛出了自己的筹码,说:“谢总,上面对地下钱庄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要想真的成为民间小额贷款公司的话,瑞丰和民营企业彼此联手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我们各取所需嘛!只要谢总帮我渡过这个难关,不仅是华鑫,还有海城镇几百家的企业都有可能成为你的同盟军!”
口头协议
周国平的话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心急,不然的话主动权就会落在别人的手上。别看周国平刚才哭丧着脸,其实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合作对他而言可谓是一石三鸟:一来,可以帮华鑫渡过难关。二来,可以从与瑞丰的合作中谋取高额的利润。三来,在关键时刻瑞丰又可以帮华鑫解决现金流的问题,甚至为华鑫融资,最后推动华鑫成功上市。
谢正祥依然微笑着说:“既然周总这么坦诚,那我谢正祥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周总需要多少‘个’周转?”
“最好能有五千‘个’!”
“周总,五千‘个’在这个圈子里可不是个小数目,对瑞丰来说都是不小的压力。”
“谢总,这我当然明白,只要谢总能帮我凑足这个数,我愿意出六分的利息。”
“周总,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你又是毅敏和晓秋的同学,我只收你五分的利息。两天之后你来公司拿钱怎么样?”
周国平感激地说:“太感谢谢总了,我保证三个月之内将这笔钱连本带息地还给谢总。”
“还钱的事不急,‘借钱不疑,疑钱不借’,这个圈子讲究的是信誉,我谢正祥向来是讲信誉的。但愿周总也别忘了答应过我和晓秋的事啊!”
“那当然,那当然!回去之后我会尽快和海城镇的其他私企老板商议。”
“那就好,咱们这可就算达成口头协议了!”
东州商人,特别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企业家,是极其讲究口头协议的。只要你口头上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必须要履行,否则会被整个行业唾弃。更何况,在这个圈子里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够付诸纸面上的合同的,许多环节在法律上都是过不了关的。
“一定,一定!谢总,晓秋,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们先聊着,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我处理。改日欢迎二位来华鑫做客,也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周国平离开之后,只剩下谢正祥和曹晓秋两个人在海致澜茶社的VIP包厢里。每当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怦然心跳,但是谁也不愿意先捅破这层窗户纸,在双方看来现在的关系是最靠谱的。
沉默了片刻,谢正祥点上一支烟,说:“晓秋,有个问题我想不通,周国平是你的老同学,以你的海上天集团的实力,他为什么不……”
“大哥,我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曹晓秋笑了笑,接着说,“五千万对海上天的确不是问题,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也是瑞丰的一分子,这么好的生意当然会介绍给瑞丰。再说了,加强与民营企业的合作也不正是你我所希望看到的吗?”
谢正祥向曹晓秋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说:“如果真的能够和海城镇上百亿的资金捆绑在一起,那么瑞丰就真的可以成为一艘博弈东州民间资本的航空母舰。不过周国平也是聪明人,与瑞丰合作对他而言也是次绝佳的机会。”
曹晓秋心领神会地说:“地下钱庄和民营企业原本就是一对孪生兄弟,谁也离不开谁。只要我们借民营企业这张牌穿上合法的外衣,那么抓住民间小额贷款公司的机会就会指日可待。”
谢正祥提醒道:“不过,我们也别忘了,这个圈子里还有方立伟的存在,想必他也已经听到风声。他可是蒋文龙的外甥,以后也会成为我们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大哥,据我所知,方立伟仗着自己是蒋文龙的外甥,狂妄自大,走的还是向民间非法集资的老路子。‘吴军案’曝光后,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现在风声过去了,他应该还会照老套路去走。”
谢正祥轻蔑地笑着说:“这就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这条路一定是条死路,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的背后是蒋文龙。”
“我倒觉得蒋文龙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对我们是有帮助的。蒋文龙一定会设法拖延甚至是阻挠改革,那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转型。”曹晓秋紧接着问,“大哥,听说谢教授从北京回来了,他那方面就没有什么消息吗?”
“今天我们的蒋大市长要去拜访我大哥,一定是想去探探口风。为了避嫌,我离开了,所以还没有正式跟我大哥交谈过。”
曹晓秋笑着说:“对我们的蒋市长来说政绩和仕途是首要的。前几天市公安局就对海面上的交易展开了突然袭击,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估计又是蒋市长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是做样子给上面看的,以表示自己改革的决心,实际上他把阳奉阴违这一套玩得比谁都娴熟。”
一提到海面上的那次交易,谢正祥内心不由自主地有些惊慌失措,其实那不是蒋文龙,而是自己和赵爷“联手”合演的一场戏,只是曹晓秋不知道。在一切还没搞清楚以前,自己并不打算将真相告诉曹晓秋。他相信凭自己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可是……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猛地振动了几下,他急忙伸手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是“001”的数字。
“大哥,那个女人没有在灵溪镇出现过。不过弟兄们发现这段时间赵爷跟中邦的方立伟经常有来往。”
“好,保持联系。”
来电话的正是谢正祥精心培养的“地下警队”的队长龚强,“001”是他的代号。
曹晓秋发现谢正祥的面色有点不对劲,也没有多问。这么多年的合作,她认为自己是足够了解谢正祥的,他想说的自然会告诉自己,不想说的也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大哥,毅敏在家还好吧?”
“还好,只是有时候她挺挂念苗苗那个丫头的。”
曹晓秋未免有些惆怅地说:“做母亲的想念子女,难免的,有时候这也是一种福气。好啦,我下午还有个会,我得赶回去。国平那边我会抓紧落实的。”
“好,你先走,我再坐会儿。”曹晓秋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正祥又突然说,“晓秋,别忙过头了,有时间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曹晓秋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只剩下谢正祥一个人。看着曹晓秋的背影,他的内心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谢正祥点上一支烟,往外吐了个烟圈,烟圈不断地蔓延着。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个时候,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先放一边吧。下午必须要抽时间去会会王安馨那个臭婊子,试探试探她到底是不是赵爷那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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