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胶鞋(战友眼中的烈士蒋飞飞:这盏灯一直亮着,我们之前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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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胶鞋(战友眼中的烈士蒋飞飞:这盏灯一直亮着,我们之前忽略了)
四川省凉山州西昌森林消防大队三中队中队长蒋飞飞,是在木里火灾中牺牲的30名烈士之一,也是杨炼(化名)挂念已久的战友和同学。4月3日一早,杨炼从北京搭上飞往西昌的航班,见证了战友的最后一程。
以下是杨炼的口述:
我和飞飞是大学四年同学加军校一年的战友。2012年,从武警警种学院(现中国消防救援学院)毕业后,他回了四川,我留在北京,和他一样是森林消防员。去年,我离开了队伍。曾经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尤其还有那么多战友,我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态。
3月31日凌晨两点多,飞飞还发了一段视频,说又出发了。可第二天一大早,在办公室里,我听到朋友说木里火灾现场有一个中队失联了,当时隐隐约约地想:不会是飞飞吧?有了这个念头以后,你就会找很多可能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去确认。大概在下午,我从飞飞的战友那儿收到了坏消息。
除了飞飞之外,这次牺牲的张浩也是我们同一个军校的校友。
我立即决定买票去西昌,送他们最后一程。
蒋飞飞。 应急管理部网站截图
学生时代
从大一新生开始,我跟飞飞就在一块儿。
我们都是国防生,虽然还没有正式入伍,但是生活保障是按照现役军人的标准来的。9月份,开学没多久,天还比较热,飞飞头发理得特别短,天天背个绿色的军挎包,穿着部队发的体能服,短裤短袖,蹬着双迷彩胶鞋去上课。那个绿军挎给我印象非常深刻,他一直都背那个绿军挎。
飞飞有着典型四川人的豪爽性格,一口椒盐味的普通话。但是他非常喜欢英语,我英语非常好,英语老师常拿我和飞飞作对比,说飞飞基础不好,我也经常拿他英语发音不标准,跟他开玩笑,但是他不在乎。到了食堂,看见一群留学生在那儿吃饭,为了练习口语,他就坐过去跟他们聊天,打成一片。记得是上大三还是大几的时候,他还带着几个外国留学生到南充老家去玩。
临近毕业,大家都不免有些懈怠,有时候刚起床,站在窗边,就能看到飞飞已经背着那个绿挎包自习去了。
毕业后其实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们的联系不是很频繁。因为离得太远,大家平时又都忙于工作,我们也没有再见过。但真正的好兄弟,也不是说非得天天联系,而是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其实他当中队长的时间挺长,毕业后他就被分到了那个单位,从排长、副中队长、中队长,他一直在那儿。
我能想象他的工作状态。身为中队长,他有拿成绩的压力,有完成作战任务的压力,有把队伍管好的压力。现在的战士年龄都很小,十七八岁,离开家,第一次到部队,那是得既当爹又当妈。
但在认识的朋友、同事里面,仔细一回想,我从来没从他那儿听到任何抱怨和吐槽。就像他微信里发的,“天天在那烤太阳,晒成鬼了”。是那种乐观的情绪,没有别的。
去年8月,他到北京来训练,我们本来要见面的。从8月11号开始,再联系就到15号,又到了22号,由于训练忙碌,时间一变再变,结果最后约定的那天我正好有事。他说没事,工作要紧,下次再约。就这样一直没见成面。
追悼会
我是4月3日那天早上赶到西昌的,第二天就是追悼大会。
追悼会当天九点半,我和其他战友就已经抵达现场了。有很多民众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场内场外,估计得有上万人。
在火把广场的门口,隔着三四百米,我一眼就看到飞飞的照片。很熟悉很熟悉。但不知道是不是发型的缘故,比我印象中的那个蒋飞飞,要更沧桑一些,沉稳一些。
有个细节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遗像下面的生平介绍,标注了烈士们的入伍年月,而不是参加工作的时间。所有的这些烈士,都是近几个月才脱下军装,成为应急管理部治下的消防队伍成员。这算是对他们作为曾经的军人的一种告慰吧。
说实话,虽然以前也有战友牺牲过,但我没有参加过这么大规模的追悼会。站着等待的近一个小时里,家属和领导还未入场,现场很安静,但人们小声啜泣的声音,此起彼伏。
十点一刻,家属进场。飞飞父亲来了,只记得他眼神茫然,看着让人心如刀割。我觉得那些父亲真的很不容易,他们都把巨大的悲痛掩藏在心底,转而安慰烈士的母亲。
后来在送烈士父母去殡仪馆的路上,我拍了一张照片,一位烈士的父亲坐在车子前面的座椅,烈士的母亲坐在后面,父亲就把手从靠窗内侧的空隙伸过来,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我觉得父亲们那种隐忍反而更让人痛心。
追悼会全程,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飞飞的遗像上。每看一眼,就抑制不住地流眼泪。
最后是献花环节,从台下领了花,我们依次上台。那是我离飞飞最近的时候,花就摆在他的遗像下面。你问我想的是什么?其实脑子里该想过的,该难过的,该痛苦的,都已经想过了。这算是我们的久别重逢,默念着,今天我来了,代表所有同学来看你了,你不孤独。就希望他安息吧。
爱人
追悼会的前一天,我见到了飞飞的爱人。
进了医院,我们直接问英雄的家属在哪儿,马上就有医护人员指给你,说在妇产科的哪个病房。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她穿着像睡衣一样的粉红色衣服,坐在床上,非常黯然神伤的样子,病房里坐满了陪护的亲友。我注意到她手里一直捏着个什么东西,她妈妈告诉我,那是飞飞的钱包,从出事那天开始,女儿就一直攥着没有松开过。
我说,我代表飞飞生前的战友还有他的同学来看望你,希望英雄已逝,生者坚强。她勉强坐起来,跟我们聊了一会儿。大概飞飞跟她聊起过我们,同学们的名字,她都一一念到,也包括我的名字。
离开医院之后,我们保持着联系。信息里,她回:“你们和飞飞给我的爱和关心都太沉重,我一定要坚强,我也必须要坚强。”
我从他的战友和家属那儿听到了更多关于飞飞的点滴。大学时被他带到南充老家的那些留学生们,他依然保持着联系,据说,他那些外国朋友,还准备在他结婚的时候,从世界各地赶过来看望他。但是,都没有机会了。
追悼会结束后,烈士们的遗体接着就火化。当我第二天早上赶到殡仪馆的时候,飞飞已经“出发”了。下午,骨灰送抵南充,飞飞的哥哥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已经安葬了。
那天早上,我八点半左右从宾馆出来,在殡仪馆一直待到将近十点,送别了另外几位烈士。从殡仪馆到机场的路上,市民们自发地等在路边,他们并不知道烈士的灵车什么时候会经过,就一直在那等。
烈士们出城的所有高速路入口,包括机场的路边,都有人拉着横幅,写着“烈士一路走好”这样的标语,还有人高喊着“英雄一路走好”。快到机场了,路过西昌学院,我看到西昌学院的师生都站在路边,等着烈士的灵车。
坚守
我们那一批北京林业大学国防生队,分了好多专业,有土木、信息、法学、林学等等。法学的就只有那么十来个人,现在都还在一线。
其实,有太多像飞飞这样的人了,当年在学校里可能都是一号风云人物,但是部队把他们分配到远离家乡、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就坚守下来了。我可能是因为幸运,一直就在北京工作,但是我去过那些地方, 去过他们的工作环境和场所,很艰苦很艰苦。
蒋飞飞生前照片。 受访者供图
有一年4月,我到东北参加演习,一个大学同学从帐篷里钻出来从我身边走过,我都没有认出他。因为长期在野外,也没有时间洗澡,反反复复地在森林里训练,整个人就是脏兮兮的、黑乎乎的。
要说危险的话,没有哪一次灭火作战是不危险的。城市消防也有危险,但森林消防的最大不同在于,战场都在深山老林,到达最近的公路下车后,要扛着装备、给养,爬山涉水很久才能抵达目的地,但那个时候人已经精疲力尽了。
还有一个不同是,我们一出发,常常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起火点在深山老林里,你光开进到火场就得花很长时间,到了火场以后你得灭火,火灭了,你还得看守火场,防止它复燃,又得一段时间,完了再回撤,整个周期当中可能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蚊虫叮咬、山体滑坡、树枝掉落……我大学有一个学弟,也是四川的,在执行一次任务过程中,车辆翻下悬崖,牺牲了。他是我认识的国防生里面第一个牺牲的。
这次只有四名消防员幸存了下来,大家不都在讨论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吗?我不能揣测他们的状态,只能根据我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来分析。其实在经历了这种突发意外以后,人会一直处于一种茫然和空洞的状态,并不是像很多人想象的,会一直非常痛苦。其实让人感觉到恐慌和不适的正是那种茫然。他想痛苦,他可能发现自己痛苦不起来,他想流泪,他发现眼泪流不出来,人就像被一堵墙给堵住了一样。你说他有多恐惧吗?其实谈不上。 你说他有多悲伤吗?其实他和大家一样悲伤。但是他堵在那儿,他表达不出来,这恰恰是最危险的,需要帮他把这种情绪释放出来。
像一盏灯
飞飞学习非常好,英语六级考了600多分,军事素质也非常好。他是2017年的武警部队优秀教练员,全国范围内的。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是一名大学生,相当于我们基础军事训练就只有在军校的那一年。但是他下到基层以后,通过他自己的学习、努力,成为了佼佼者。他完全可以在大城市立足,虽然有很多机会,但他依然坚守在一线。
当他真正到了部队,扎根在一线以后,他又变成了一根钉子。
为了践行自己的使命和承诺,他穿上了这身军装,转制后又穿上了应急管理部的火焰蓝制服。飞飞这样的人,他不会特别冒头,他可能就一直在那里非常安静,非常坚韧,没有什么特别事情的时候,你可能都不会关注到他。
但是,这样的人往往你去回忆的时候,会发现他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因为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有变化,但飞飞依然还是当年那个飞飞。恰恰具有悲剧色彩的是,这样的人当他离开了我们,我们才能感觉到他的指引作用。
这盏灯一直在亮着,但是我们之前忽略了它。他的这种力量是持续的,不需要你去挖掘。很多人不在了,可能我们需要绞尽脑汁地找他的闪光点,飞飞真的不需要。
新京报记者 张惠兰 编辑 胡杰 校对 陆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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