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新亚锅炉(【解放记忆】天津解放记忆:红旗漫卷,解放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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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新亚锅炉(【解放记忆】天津解放记忆:红旗漫卷,解放天津)
口述人: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参谋长黄鹄显
黄鹄显(1914-1986.4.18)福建上杭蓝溪镇岐滩村人。1931年参加闽西红军红军总司令部作战参谋、红30军参谋长亲历长征、西路军,因历史问题遭到审查。1948年任东野8纵参谋长,指挥八纵参加锦州决战指挥失误。1951年任坦克师师长参加抗美援朝战争。1956年授衔少将,1986年病逝于北京。
1948年秋末冬初,我东北人民解放军第8纵队,继辽沈战役之后,又挥师华北,参加了惊震中外的平津战役。在天津战场上,我纵广大指战员不畏艰险,不怕困难,顽强奋战的伟大牺牲精神,时时展现在我的眼前。为了缅怀英勇献身的先烈和给党史战史提供史料,特撰写此文。
一、奔袭杨村 首捷津郊
1948年11月18日,当我纵还在沈阳以南海城、牛庄地区举行辽沈战役庆功祝捷大会的时候,接到中央军委提前入关,配合华北人民解放军,全歼华北蒋、傅军,解放全华北的命令。这一命令传达到部队后,指战员兴高采烈,克服连续作战末及休整的各种困难,经过6天准备,于23日至251日先后由驻地出发,按照中央军委提出的不怕疲劳、不怕减员、不怕受冻受饥的要求,边行军边换冬装,跨过辽河、大凌河,经盘山、石山站、锦州、新台门、梨树沟门、干沟,由冷口跨过长城,再经建昌营、迁安、丰润、玉田,于12月16日进至宝坻地区。
1948年12月19日13时,东北野战军总部急电,令我纵进至天津以北宜兴埠、刘安庄、北仓一带,并以1个师插至天津与大沽之间,防天津之敌退大沽口。我们当即进行了认真研究,决定分3路向天津城郊攻击前进:第24师为一路,限21日晨进至天津东南咸水沽地区,阻击天津之敌东逃;第22师为一路,以1个团于19日晨围歼天津西北杨村之敌,师主力向天齐庙攻击前进;第23师为一路,向宜兴埠攻击前进;纵队前方指挥所进至赵庄子,纵队后方位于崔黄口。
杨村位于天津西北25公里的平津铁路、公路线上,地理位置重要,由蒋军新编333师师部及997团、999团防守。为了切断乎津敌铁路公路交通,保障我部队迅速逼近天津城郊,第22师受领任务后,连夜从宝坻出发,急行军50公里,奔袭杨村。19日5时,该师第67团第2营到达杨村时,发现该敌已登火车正向天津逃跑,即迅速占领有利地形,向敌猛烈射击,将敌机车击毁。敌人遭我突然打击,惊慌失措,纷纷跳下车来。我5连1排在副排长李庆春率领下,直插敌群。敌人先后组织两个多连的兵力向1排反扑5次,均被击退。团主力听到枪声,跑步到达,3营迂回敌后,切断敌东逃之路;l营占领杨村车站,自西向东发展;2营仍由正面猛攻。经3小时激战,共毙伤俘敌2207名,敌少将师长宋海潮被我生擒。第22师奔袭杨村,打响了我纵入关第一仗,66团受到纵队通令嘉奖,5连l排荣获纵队授予的“英雄排”称号,1排副排长李庆春荣立大功,1950年光荣地出席了全国第一届英模大会,荣获战斗英雄称号。该师攻占杨村后,又于20日晨向天津近郊攻击,相继攻占汉沟、北仓、南仓、天齐庙等据点,歼敌交警总队一部,直抵天津城郊。
第23师进占小淀一带监视敌人,并于20日晚攻占宜兴埠。
24师于20日14时从武清出发,经过一夜急行军,于21日晨攻占白滩寺大桥后,70团攻占津西重镇杨柳青,击溃护路的1个团,俘敌500余人;师主力连夜由天津南郊直插天津东南交通要道白塘口,沿途横扫从独流、静海等地退缩津郊之敌,俘国民党静海县县长以下2000多人,于22日拂晓前进占白塘口、双港一线,堵死了天津守敌向大沽口的退路。
纵队警卫营两个连及侦察2连,21日13时攻歼韩家墅之敌,经3小时战斗,毙伤俘敌保安2团亚388名,纵队首长给予通令嘉奖。
至此,我纵以4天时间抢占天津城郊要点,完成了防止天津守敌退往大沽口和塘沽的作战任务。
为了攻歼塘沽之敌,防止天津守敌向塘沽突围增援,东北野战军总部12月22日急电,令我纵主力进到天津至军粮城之间,执行阻击作战任务。纵队决定:23师于当日24时开往张贵庄、崔家码头、东西排地等沿津塘路两侧构筑坚固阵地,并作纵深配置,坚决阻击天津之敌向东突围;22师主力迅速移至李明庄、南北程林等地区,确保23师右翼的安全,并继续监视天津敌人;24师主力仍位于原地,以保障23师左翼的安全;纵队前方指挥所位于赵庄子。不久前调归我纵建制的热河独立4师位于贯儿庄、赤碱滩。
我军解放新保安、张家口后,北乎守敌可能突围。东北野战军总部于27日22时急电,令我纵除以一部兵力牵制天津敌人外,主力执行歼灭北平可能突围之敌的任务。纵队决定:23师仍留原地继续阻击天津可能东逃之敌,22师迅速北上杨村,24师西进杨柳青,纵队前方指挥所到杨村附近,准备歼灭北平可能向东突围之敌,或阻击西出接援的天津之敌。
12月下旬,平绥线上我军完成作战任务后南下,加强了对北平守敌的包围。12月30日,东北野战军总部根据中央军委的决定停攻塘沽,集中主力会攻天津,令我纵参加天津之战。我纵各部于1948年12月31日至1949年1月1日,开往天津郊区进行攻城准备。22师进至范家庄、荒草坨、东西堤头、赵温庄地区;24师进至孙庄子、赵沽里、何家庄地区;23师进至梅厂镇及其以南地区;独立4师进至宜兴埠、刘安庄、小淀、贺家地区;纵队直属部队进至刘快庄。
根据“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的作战方针,天津前线总指挥刘亚楼决定我纵协同7纵由东向西并肩突击,与由西向东实施并肩突击的第1、2纵队在金汤桥会师,尔后先南后北各个歼灭敌人。并规定1月14日10时开始炮火准备后部队发起总攻。
1949年1月1日,纵队在刘快庄召开了常委会,研究攻天津的准备工作和执行城市政策纪律问题。3日,纵队主要领导到民权门外观察敌情地形,确定攻城部署:以24师为主攻师,担负突破民权门的任务,突破后直插金钢桥、金汤桥,与西进兄弟纵队会师;22师为助攻师,对铁路工人宿舍东南角实施突破,尔后向金汤桥、胜利桥攻击前进,直至与兄弟纵队会合;23师为二梯队,随24师之后跟进;独立4师以一部兵力策应纵队主力突破,师主力为纵队预备队。纵队前方指挥所,突破前位于赵沽里南侧,突破后转移至王串场附近。部署确定后,各部立即进行紧张的攻城准备。
二、残酷的天津外围作战
首先针对天津守敌的特点和纵队所担负的作战任务,对部队进行思想教育,提高对攻津作战重大意义的认识,激发战斗积极性,树立必胜信心。其次,进行城市政策和纪律教育。在此基础上着重抓了以下具体准备工作。一是研究敌情,勘察地形。在我纵进关向天津逼进时,东北野战军总部指示我纵负责弄清天津敌人情况,以便为其他攻津部队提供情报资料。12月24日,天津市地下党的同志曾派人与我纵联系,提供了详尽的天津敌情资料。我们立即绘制成图,上报东北野战军总部后印发各攻津部队,受到上级的表扬。我纵在外围作战中,也积极侦察和加强审讯俘虏,获取情报,仔细分析研究了地下党提供的敌情资料。同时要求:一是认真勘察地形,特别是担任突击的营、连干部以至战斗小组长,白天“看”,夜间“摸”,反复察看敌情地形,熟悉运动道路。24师担任突击的尖刀连,对攻击点上海一个火力点的打法,障碍物如何克服,都作了过细的研究,做到心中有数。二是改造地形,构筑阵地。为了隐蔽地接近敌人,减少伤亡,从突击部队集结位置直到敌人的防御前沿,利用夜暗挖了大量交通壕,构筑了进攻阵地。三是准备攻坚器材,进行攻城训练。为了突破敌人坚固防御,各部队都准备了大量爆破与渡河器材,捆绑了不少柴草,以填平护城河,为坦克和步兵开辟通路,并针对敌防御特点,结合协同计划进行攻城演练,提高战术技术水平。四是召开各兵种协同会议,明确任务和分工。五是我纵队参谋长召集司、政、供、卫部门首长联席会议,责成各部门作好各项准备工作。为了保证总攻发起时一举突破,纵队决定在总攻前拔掉范家堡和刘家场坊两个外围据点。
范家堡据点在民权门东北约600米处,有两条公路通往市区,由敌第86军26师76团第2营并附机关炮排共500余人防守。1月8日,24师72团配属炮纵炮2团第2营、纵队炮团向该敌攻击。22师山炮营及22师、23师的重迫击炮连也参加了战斗。该团以1营为主攻,2营为助攻,8时开始炮火准备,9时30分发起冲锋,分别由东南、东北两个方向冲入敌阵,18时解决战斗,范家堡被我攻占,守敌被我全歼。是日23时,敌人分3路向我反扑,均被我击退。该团由于战斗纪律优良,受到东北野战军首长嘉奖。
24师夺取范家堡的同时,22师66团以一小部兵力对刘家场坊进行佯攻;独立4师以两个连进占屠宰场,向张兴庄、宁园、华北体育场进逼;23师山炮营向敌诱射及压制敌纵深炮火,同时炮纵榴弹炮1个营位于宜兴埠进行试炮,对攻克范家堡均起了掩护作用。10日17时,担任突破民权门的24师70团第4连,向范家堡左前方300米处敌一地堡群发起了攻击,战至17时40分,歼敌76团7连两个排。
12日16时30分,我22师66团第3连配属师山炮营攻刘家场坊,经两小时激战,因地形对我不利,遭敌暗火力点侧射,伤亡较大,于20时撤出战斗。纵队决定待总攻发起前再攻取之。
三、杀进民权门
民权门是天津东北面的重要门户,由敌86军26师4个营的兵力防守,另有4个营位于两侧作为机动支援部队,并有纵深火力支援。民权门外200米以内,敌人即构筑了近百个大小碉堡。敌人为了扫清射界,修筑工事,强迫居民搬家,并烧毁许多居民点,把门前变为无人区。
1月14日10时,我军对天津守敌发起总攻。顷刻间,数百门大炮一齐轰鸣,炮弹倾泻在敌人阵地上,天津城垣陷入硝烟火海之中。我150、105榴弹炮轰击王串场、长江造纸厂、染料厂、北宁公园、天津北站等敌二线阵地及炮兵阵地;野炮、山炮及防坦克炮直接瞄准射击,摧毁敌前沿工事及水泥地堡;迫击炮对布雷区进行破坏射击,尔后轰击敌第一线堑壕的步兵及火力点。由于组织指挥严密,充分发挥了炮兵的威力,尤其是直瞄火炮,推进到距敌工事一二百米处,实施抵近射击,在很短时间内,即将突破口附近的碉堡逐个摧毁。敌人的炮火也被压制住,有的战士风趣地说:“我们炮兵的弹丸真灵,敌人一吃就不咳嗽了!”
担任突破民权门的24师70团尖刀1连,在炮火准备15分钟后,爆破组即乘着烟幕进至敌前沿开辟通路。6班爆破手钟汝标第一个跳出交通壕,炸掉了敌第一道铁丝网,接着第2名爆破手炸掉了电网。第三名、第四名爆破手也上去了。他们在15分钟内连续炸开了纵深50米的11道障碍物,成功地开辟了l条通路,仅轻伤1人。因桥体过大,不能在交通壕内运动,架桥组毅然跳出交通壕,不顾敌密集火力射击,在壕外侧抬桥直向护城河奔去。因过于暴露,伤亡很大,最后虽仅剩数人,仍将桥抬到了河边。他们见河内水面已结冰,遂踏冰通过外壕,并炸毁了民权门左侧之8号地堡,冲向民权门,占领了一个碉堡,为突击部队铺平了道路。10时45分,该连突击1排,象猛虎一样扑向敌阵。机枪班副班长李合第一个登上城墙,用机枪火力掩护突击排冲击,迅速攻占了4个碉堡。此时,100多个敌人向他们反扑,在突破口上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在激战关键时刻,2排长王春田带全排赶来,和l排一起连续打垮敌人四五次反扑。22师64团7连于1l时50分攻占了刘家场坊地堡群。11时58分纵队发出炮火急袭3分钟的信号,12时零1分步兵发起冲击,70团1连仅3分钟就突破了民权门。光荣的旗手钟银根将该师首长战前授予尖刀1连“杀开民权门”的大红旗插到民权门的城头。钟银根双腿被炮弹炸断,伏在旗子旁,用尽全身力量几次扶起红旗。当他再一次竖起红旗时,又被炮弹炸断了旗杆,他又一次负了重伤,昏迷过去。他醒过来后,忍着剧痛爬到红旗旁边,双手抓住旗杆,两肘撑地,又把红旗竖起来。这时李泽山挺身而出,高呼“为钟银根同志报仇”,勇敢地接过红旗,牢牢地插在民权门城头上。这面血迹斑斑、弹痕累累的红旗,是我军战士英勇献身的历史见证。13时许,l营副营长张景惠率2连,1、3连各一部,5连1个排和迫击炮连,占领王串场西南端阵地,击退了敌两个营的反扑。此时,该团2营、3营在民权门西北扩大突破口,占领了于家大院及4个地堡,与敌形成对峙,并连续打退敌人由班到营的20余次反扑。14时许,敌由中纺七厂、铁路工人宿舍、长江造纸厂3个方向组织了约1个团的兵力向我反扑,但被击退。此时,70团伤亡很大;配属我纵的工兵分队,在密集火网下虽付出了很大代价,但仍迅速完成了为坦克架桥和扫雷的任务。15时30分,该师令二梯队71团在坦克配合下,进入突破口支援70团战斗,18时1营攻占了王串场,20时肃清残敌,21时2营进攻长江造纸厂,策应70团3营攻击染料厂。至15日l时,两地均为我攻占。至此,民权门内宽达800米的防御阵地均为我占领,随后各部队先后进入纵深战斗。
四、拦腰斩断 会师金汤
部队突破民权门后,采取穿插、分割战术,向纵深预定目标攻击前进。24师70团2连及3连在坦克配合下,经小树林大街,于15日5时30分攻占了金钢桥,歼敌1个连和警察百余名。3营于15日3时进至第一女子师范学校俘敌70余人,5时进至第二休养所,歼敌1个连。团警卫连、炮2连在兴隆大街歼敌170余人,10时过新开河与2纵会合后,又接收降敌100余名。2营、3营及团直各一部插至东站和建国道,各歼敌一部。
7l团于15日3时进至金钟河大街,经陈家沟大街向金汤桥突进。7连勇士们在连长张玉田、指导员马振海带领下冲在最前面。当快到金汤桥时,两个碉堡拦住了去路。连长张玉田立即组织攻击,投弹手把几个手榴弹捆在一起,炸开铁丝网,搬开拒马架,在机枪火力支援下,对敌桥头堡突击。到达金汤桥时,又被东桥头敌人的大地堡阻拦。战士王青山在火力掩护下4次进行爆破,炸开了地堡。战士詹德友第一个冲上桥头,将红旗插在金汤桥的东桥头上。这时,四周敌人的机枪、炮弹向桥上打来。经激战,我军歼敌警备旅180余人,指导员马振海英勇牺牲。5时许,与海河彼岸东进的兄弟部队在金汤桥胜利会师。至此,我纵完成了在金钢桥、金汤桥与友军会师拦腰斩断天津守敌的任务。
72团与7l团并肩插到金汤桥后向北发展,一部攻占财政局及天纬路,歼敌86军1个团及62军一部;一部于工业学校附近歼敌警备旅大部及62军一部。72团1营插至小王庄敌总预备队151师师部,与兄弟部队一起歼敌一部。配属24师的坦克分队,在纵深战斗中用抵近射击摧毁敌人一个个碉堡,对支援步兵巷战起了很大作用。
14日黄昏,22师65团由赵沽里庄向民权门运动,迅速进入民权门。15日零时进至王串场时,发现长江造纸厂之敌正向我24师部队反扑。该团先头营第2营在24师首长指挥下,占领有利地形,协助24师连续打退敌人多次反冲击,巩固与扩大了突破口,团主力即从左翼向敌纵深猛插。当进至铁路工人宿舍时,遭敌暗堡火力射击,伤亡较大。3连战士许海基把手榴弹捆在一起,连续炸毁了5个地堡,部队迅速突入敌阵,歼敌一部。尔后该团与64团配合,内外夹击,于3时攻占铁路工人宿舍,继续向纵深发展。5时对中纺七厂守敌发起攻击,经40分钟激战,歼敌78团3营。9时,全团进至姚台大街,与东站、意租界、铁路合作社、伪市党部、郭庄大街等处守敌激战,至14时,全歼守敌1000余人。3营8连8时插至法政桥,歼敌151师453团1营300余人。
64团由刘家场坊进入纵深战斗,沿新亚村、沈庄大街向胜利桥攻击前进,进至旧意租界歼敌213师180余人,在二分局等地歼敌900余人,在东站附近歼敌300余人。团警卫连8时于新开路歼敌800余人。3营两个排自新开路向南打,俘敌300余人。
66团15日6时30分进至建国道,遇敌保2旅第2团,即发起攻击,至10时30分,歼敌副团长以下1000余名。3营于13时歼敌293师800余人。22师于15日1,4时全部结束战斗,共毙伤俘敌11180名,其它缴获甚多。65团受到纵队首长通令嘉奖。
23师69团于14日20时投入战斗,配合24师攻击长江造纸厂,尔后在法政桥、小刘庄、东于庄、北洋大学等地,歼敌400余名;在中纺七厂、金钟河大街、新大路、中山公园、中山路、日纬路,歼敌3个多连;攻占体育场、火车站、22号桥、小王庄,歼敌200余名。
67团投入战斗后,经染料厂北过铁路,直向西插至东二经路,继向西北插至堤头,歼敌280余名;进至中纺七厂以北分两路西插,一路经北宁公园、小王庄大街至北洋大学,一路经东西经路至电信三区,歼敌190余名。
68团进至调纬路歼敌1个排,打到转盘街遇敌顽抗,经激战,歼敌300余人。尔后分3路插至北洋大学,再歼敌500余人;经中央公园插陆军医院,歼敌62军野炮营及26师残部共700余人;插到津京制药厂,受降敌62军300余人。
独立4师15日10时由民权门进入纵深战斗,进至皮革厂会同2纵及23师歼敌1个营;在东于庄敌15l师师部,击毁铁甲车一列,并配合2纵歼灭该师452团,14时全部结束战斗。
我纵在战斗中,与兄弟部队密切配合,经29小时激战,从突破前沿至市内战斗,共歼灭守敌2.8万余人,生俘敌26师少将师长张越群、少将副师长何卓,293师少将师长陈膺华、少将副师长陈琨、上校参谋长谭宝林。不仅较好地完成了作战任务,而且严格遵守城市政策纪律,受到东北野战军总部的传令嘉奖。
天津之战,是我8纵继辽沈战役之后,在华北战场上参加的一次大兵团多兵种联合攻坚作战,为天津和华北的解放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在纵队成长史上谱写了新的篇章。我纵数以千计的战友,献出了他们的宝贵生命,长眠在这片英雄的土地上,我们永远缅怀他们。华北地区特别是地处平津战场周围的冀东、冀中地区的党、政府及人民群众,为支援平津战役作出了巨大贡献。天津市地下党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组织指挥作战提供可靠的情报,他们的光辉业绩也将永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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