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壳泡酒的功效与作用(探寻北京老建筑：番外之二：老北京风情（一）)

青砖灰瓦的胡同和四合院，京腔京韵的北京话，几近消失的老北京七十二行，高亢的吆喝、婉转的叫卖调……共同构成了一幅幅记忆中的老北京民俗生活场景。

北京工笔重彩画会副会长侯长春关于老北京各种民风民俗的画。将百姓蒙难民生凋零日伪沦陷时期的醇厚民风、特色商贩和四时节令风俗重现纸上，看图就象进入了老舍先生的文学作品。

侯长春 （1930.5—），满族，北京人。擅长中国画，1953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本集所汇作品表现了三十年代初至四十年代末老北京人的衣食住行、民俗风貌。

01.卖糖葫芦儿的

在老北京，这一类糖葫芦担子所卖的糖葫芦是精粗档次不同的大路货，挑子前面是在圆笼上面架起一根带孔的竹弓，上面插满糖葫芦，吆唤也是“葫芦--冰糖的”。

02.卖烤白薯的

在老北京，入冬之后就有卖烤白薯的。用铁桶做成炉腔，内生火炉，把入过窖的好白薯放在炉里的架上烘烤，隔一段时间以夹剪翻挪一下，烤熟之后取出用小笤帚刷去表面的浮土，揭皮露瓤，香味诱人，冬天里买一块烤白薯捧着吃又可以暖手。这类买卖大多是固定位置的常摊，不太远走，吆唤为“烤的热乎”。

03.瞪眼儿食

老北京卖瞪眼儿食的自马肉作坊趸来煮熟的大牲口肉，改刀成小块儿，放置在大锅里，再加上作料。食客用筷子从锅里自取，每夹一块肉，卖肉的人在一旁以铜钱为筹，计其食数，即使数人同时下箸，卖肉的人也能一一记码，一点儿也不错，故称为瞪眼儿食。上世纪四十年代末这个买卖就没有了。

04.卖豆腐脑儿的

老北京卖豆腐脑儿的，货担的后面是一只坛子，里面盛有用石膏点成非常细腻的豆腐脑儿，坛子外面包有棉套以保温，货担的前面放着一大铜钵，里面盛着用黄花、木耳、口蘑和肉片打成的卤汁。卖时先用一把短把儿铜勺将豆腐脑盛在碗里，再浇上卤汁、蒜汁和辣椒油，吆唤为“豆腐脑儿热耶”。

05.卖卤煮炸豆腐的

老北京卖卤煮炸豆腐的傍晚串街叫卖，担子的前面有一小火炉，上坐一个大砂锅，里面盛着加了花椒大料的盐水，煮着炸豆腐和豆面炸丸子，卖时盛在碗里加香菜、醋和辣椒糊。担子的后面是圆笼放干丸子和炸豆腐，还有一只清水桶，以备往锅里续水。唤为“炸子开锅”，“卤煮喂，炸豆腐”。

06.卖爱窝窝的

爱窝窝是北京春节期间庙会上的一种小吃，以蒸熟的江米作皮儿，蒸熟的面粉作布面，包进豆沙或枣泥、山楂等馅儿，揉成元宵大小的球形，缀上红点儿以区别是什么馅儿的，逛庙会的人可以买来即时吃，也可用纸匣装上带走。贩者吆唤“爱窝窝尝馅儿来”。

07.卖馄饨的

在老北京串街卖馄钝的，傍晚上市直卖到深夜。担子的一端是一个木柜，上有小抽屉放置面皮、佐料、鸡蛋，木格内放碗匙，最下层是清水桶，柜上放一大碗肉馅儿以及酱油瓶、醋瓶、油灯，另一端是火炉，上坐一铁锅，中间以铁篦子隔开，一边煮一只鸡，一边煮馄饨，遇有食客，现煮现卖，吆唤为“馄饨——开锅呦”，其声悠远，回荡在夜空之中。

08.卖豌豆糕的

老北京卖豌豆糕的贩者背一荆条筐，手持小铜锣，敲打声“镗一镗另镗”。所卖的豌豆糕以白芸豆煮熟去皮，揉成软面团，中间包上芝麻白糖馅，然后捏成各种小动物、蔬菜、水果的形状和人形，或用带花纹的木模压成糕点形。所捏人物、动物造型简练，生动有趣。所有的工具只有骨头针、木梳齿儿和竹笔管等。这种既是玩物又是食物的东西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09.卖臭豆腐的

卖臭豆腐是本小利薄的买卖，所以大多是老人小孩儿干的。从前门外延寿寺街王致和腐乳店趸来货，肩挑或挎篮串街叫卖，吆唤为“酱豆腐(读音甚轻，如‘佛’)——臭豆腐”，如带卖卤虾小菜儿的则唤“王致和的臭豆腐，卤虾小菜儿酱黄瓜”。吃臭豆腐时加上些炸花椒油或香油，味道更美。

10.卖锅饼的

山东、河北一带擅长制作面食干粮，其中有一种叫锅饼的大烙饼，其直径二尺，厚二寸，全以硬面加一点儿椒盐，然后用木模子印上花纹，用上下火烘烙而成。因为饼里水分很少，所以放置数十天都不会霉坏。卖时用刀切开零卖或论斤约。这种货车一般多在街头饭摊附近，不吆唤。

11.卖切糕的

老北京卖切糕的多在街头设常摊，以黄米面、红小豆、红枣用一个带孔的大瓦盆蒸成糕，放在案上摊平，卖时用刀切下，插在竹签上，买的人手持竹签而吃。因为是用大瓦盆蒸的所以也叫“盆儿糕”。做这行买卖的多是回民，除卖切糕外还做应节的买卖，如正月卖元宵，五月卖粽子，年前卖黄白年糕作供品。这种货车的案板用具刷洗得很干净，特别是包镶在案板、钱筒、水勺上的红铜黄铜饰件擦磨得非常光亮，显得格外精神。

12.卖扒糕凉粉的

在老北京，入夏以后便有卖凉粉儿的，或在街头设摊或推车串巷。备一大木盆，盛上凉水，将白荞面作成的扒糕坨儿、凉粉儿或拨鱼儿放在其中，几只瓷罐里面放着芝麻酱、酱油、醋、芥末、腌胡萝卜、蒜汁等佐料，卖时用小刀将扒糕切成小菱角块，凉粉儿打成条，浇上佐料，吃在口中非常清爽，吆唤为“扒糕哇，筋道酸辣呀”。

13.卖茶汤的

在茶汤是北京的一种小吃，它的原料是蒸熟的糜子面，卖时再以滚水沏成糊状，加上红糖、白糖、桂花等佐料，吃起来香甜可口。早年街上的饽饽铺有带茶食的，店内有座儿，门外放置一把大铜壶，除卖茶汤外还卖油茶和奶酪等食品。庙会上也有茶汤摊儿，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二尺多高带着炉火的大铜壶和沏茶汤师傅的架式。沏茶汤师傅一手挽着大壶的把儿微微往起一欠，滚开的水便从细细的壶嘴儿中泻注而下，另一只手拿着碗，碗中放好茶汤面在下面承接，开水正好浇入碗心，不洒不溅，有时还一手持两个碗，食客边等候边欣赏沏茶的技艺。

14.卖大碗茶的 老北京街头卖大碗茶的多是一些老弱或妇女，挑一个绿釉四耳瓦壶，里面沏上价格最低的茶叶，外面包一个棉套用以保温，挑子另一头是一只荆条篮子，里面放有蓝边粗碗或黑盔子碗。这种小买卖常停在街头卖力气的人集中的地方，篮子里还备有两三只小凳，以备喝茶人歇坐休息。

15.卖生豆汁儿、麻豆腐的

豆汁儿和麻豆腐都是老北京人所喜欢吃的。麻豆腐以羊油炸酱炒，俏以青豆，爱吃辣味的可加些炸辣椒油，味道更好。卖熟豆汁儿的街上有摊铺，串巷的有推车、挑担的，居家过日子则买生豆汁自己煎熬，单有卖生豆汁儿的从粉房趸来豆汁儿、麻豆腐串街叫卖，吆唤为“甜酸的豆汁儿来——麻豆腐”。

16.卖酸梅汤的

老北京夏天街头设摊卖酸梅汤的，将好乌梅用开水沏泡加上白糖、桂花，放在一只大瓷坛里，再把瓷坛放在冰桶中。贩者一手持两个小铜盏，直径三寸许，名叫冰盏，用手指颠拨使两只小铜盏互相击撞，发出清脆悦耳的铮铮声，摊旁竖立一把黄铜做的月牙戟以为标记。旧北京干果铺暑天也卖酸梅汤及玻璃粉、杏仁儿豆腐等冷饮。京中的信远斋最为有名。

17.卖杏仁茶的

杏仁茶是老北京早点食品之一，将细米面熬成较稀的粥浆，煮时加入杏仁，卖时盛在碗里再加白糖桂花，香甜适口，佐以烧饼油鬼，乃是极美之早点。贩者挑担串街，吆唤为“杏仁——茶哟”。

18.指甲草染指甲

指甲草正名凤仙花，有红、白、粉红三种颜色，把红花指甲草的花瓣采下来放在酒盅里，加一点明矾，然后捣烂，用骨针挑起堆在指甲上，小心呵护，使其不被碰掉，待干后指甲便被染红，不怕水洗。早年间没有现在的指甲油，指甲草就是最好的天然染甲品，小姑娘们最喜欢做这个玩意儿。

19.九九消寒图

北京自冬至起便进入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的严冬和挥汗如雨的长夏一样，需要“熬”过去，于是人们便想出一个法儿来寄托这种殷切的心情，就是在一张纸上画好九九八十一个轱辘钱儿，自冬至始每天填画一个，记录下当日的气象情况，办法是上画阴，下画晴，左风右雨，雪当中，图满九九尽，天气转暖，寒意消除，故名九九消寒图。这是一种最普通的消寒图。另有一种便是文人的雅趣了，用九个九笔画的字组成短句，再将其写成双勾字，也是自冬至起每天填一笔，字填满，也就“杨柳回黄”了。常见的有“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春前庭柏风送香盈室”，“盼春风重度帝城垂柳”。

20.耍猴儿的

每年农闲季节，河北一带乡民多出来干这一行。耍猴儿人身背一只小木箱，里面装着罗圈儿、小盔头、小独轮车等道具，大绵羊额头上戴着绒球，项下系着铜串铃，备着鞍辔，打扮得十分好看，另有一大竹竿上系着吊杠绳梯，为猴子作戏用的道具。他们边走边敲锣打鼓，走到街头空地就圆场开演。猴子作戏时，耍猴人不时地敲打锣鼓，口中还叨叨念念地帮腔。

21.烤火

老北京人家冬天在屋中生火炉用来取暖和做饭。晚间家人围着火炉伸手烤火，边取暖边聊天。这是全家人轻松休闲的时刻。

22.驯鸟

老北京玩鸟的人养黄雀、交嘴等小鸟，调驯鸟学吃飞食、叫大远儿、叼旗、开箱等难度较大的玩艺儿．在几米外悬一六角纸盒，海面都插一个小纸旗，主人放鸟飞到纸盒处一小旗回来．喂蛤少许谷物．然后再令鸟飞去衔旗，等到六旗都取完，盘底便落下来，露出第二层，再继续表演。

23.卖风车儿的

风车儿是正月里儿童玩具之一。它是用高梁秸扎成骨架再装以彩色纸条为辐条的轮子，风吹轮转，拨动鼓棰不停地击打架上的小鼓，发出“叭、叭”的响声。春节各庙会都有卖风车儿的摊点，风车儿种类很多，小风车儿有两轮两鼓的，大风车儿有十轮十鼓的。厂甸开市期间人们站在虎坊桥就能听到从新华街传来的风车儿、空竹和玻璃喇叭连成一片的声音。

24.卖风筝的

在北京，风筝摊点的主人都是制风筝的好手，从扎架子、糊纸(绢)、彩绘到提线儿的拴结等等工序都十分讲究，并且各有特色。京城中最有名的要算哈国良与金忠福两家了。后门(地安门)桥北路西有座火神庙，山门内北墙有一风筝摊，专售各种风筝，尤以黑锅底沙燕最有名，那就是世代相传金忠福的风筝摊。每年厂甸开市期间，海王村北面路东的小胡同中有一风筝摊，大小风筝挂满墙壁，其中有个一柞多长的小哪吒做的非常精致，飞得又高又稳，那便是著名的哈国良的摊位。

25.卖空竹的

春节期间，厂甸及各庙会都有卖空竹的摊点。木柜上绑架子，上面挂满大大小小、单轴双轴各响儿的空竹以及地轴儿。抖空竹讲究的是用六道木作杆，系上小线儿，抖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十分好听。先学抖双轴，待玩得熟练了以后再抖单轴，还能抖茶壶盖儿，酒嘟噜。并能玩出各种花样，如：扔高接高、爬杆儿、放地等难度较高的技巧。至于专门从事杂技的艺员像王葵英、王桂英姐妹则更是有名的高手。

26.卖小金鱼的

春天三、四月间，胡同里就有卖小金鱼儿的，吆唤着“大小——喂小金鱼儿来哟——”，贩者挑两个带捉梁的圆形木槽，一头内放大小金鱼儿、龙睛鱼，另一头放小一些的鱼苗或玻璃鱼缸。另有带卖蛤蟆骨朵、大田螺丝，唤为“蛤蟆骨朵大田螺丝来哟”。这种蛤蟆骨朵体小而色黑是田鸡的幼体，买到家中，换上清水，小孩饮服了清热去火。小时候大人叫喝又不敢不喝，只得一闭眼，咽了下去。

27.卖模子的

清明节过后天气渐暖，憋了一冬天的小孩们都到户外玩耍，玩泥玩水的事大人们也管得不那么严了，磕泥饽饽是小孩最喜欢的游戏。街上有模子摊儿，卖磕泥饽饽用的模子。泥做的模子经火烧制，色红质细，扣之有声。模子花样很多，有戏出人物，鸟兽鱼蝶，模子有单面的，有双合的。磕好之后，晒干或烧成砖质，或彩绘，摆在窗前案头，意趣盎然。

28.卖蛐蛐的

入秋，北京便兴玩蛐蛐了。寻觅佳种储以名盆(所谓名盆即“古燕赵子玉”的澄泥大罐，食碟、过笼都是细瓷名品)，争雄啮斗，甚至一博数金。这些都是有钱有闲人干的事，至于小孩子们也爱养几只互相交斗乐此不疲，但在规模和讲究上与前者就无法相比了。小孩子们玩的蛐蛐，有的是自己捕捉的也有买来的。街头有卖蛐蛐的，从数十里远郊捉来进城摆摊出售，其中也有好的单提出放在罐里，其他体小肢弱的都放置在一个大柳罐斗中供小孩们选购，名之为“抓大篓”。卖时将蛐蛐用罩子提出放进一个小纸筒中，将纸筒的两头儿折封起来，以便买主拿走。

29.打糖锣的

一种专卖儿童玩具和零食的担子，俗称“打糖锣的”。担子一头是一个竹筐或荆条筐，上面再接架子糊纸，成一龛状小屋，里面放着小孩儿喜欢的小喇叭，花楞棒、扳不倒儿、泥车马、泥巴儿狗、布娃娃、绒马绒骆驼、纸糊彩画的鬼脸儿、木质的刀枪等玩具。担的另一头是一个圆笼，放有糖豆、杏干、桃脯干、柿霜糖、花生粘等小孩零食。贩者串巷游走，手中敲打一个尺许的铜锣，“镗镗一另镗”，无须吆唤，小孩儿听见锣声就跑了过来。

30.吹糖人的

贩者将饴糖捏成圆包插一细苇管，以口吹气成泡趁势捏成各种形状，如小公鸡、猴拉稀，或用瓦模子制成老玉米、金鱼形状再往空腹中灌以糖稀，小孩儿买去可吃可玩。贩者手击大铜锣串巷叫卖。

31.捏江米人的

捏江米人儿的原料都属于行业中秘而不宣的家底儿。大概是以细罗精面调以蜂 密 ，使它不易龟裂，再加进颜料捏成各种颜色的面团。在一根细苇管上塑成人形。这一行有粗细两种，粗的捏塑打伞美人、戏出人儿，孙悟空、老头儿钓鱼等等，大小儿有三寸多高；细的能捏天女散花、钟馗嫁妹、观音菩萨等高二寸许盛在小玻璃罩中。捏成霸王别姬的江米人嵌在半个核桃壳里。

32.卖皇历的

每年一进腊月门儿，就有卖新宪书的，吆唤为“大本儿皇历”。20世纪30年代的皇历一般是报纸石印，黄纸封皮，线装，书签上写着“民国某年农历岁次某年全序宪书”，左右绘有二龙戏珠图案。宪书内容为一年三百六十天干支代日、二十四节气的时辰等。宪书的所谓“序”包括当年“几龙治水”的旱涝预测，耕牛图预测丰歉的，而全序的内容则更多了，如有李淳风的“推背图”、小钱卜卦的吉凶卦辞、诸葛孔明马前课、七十二番怪症疗法、十二属相相克图等等。50年代初仍见带序宪书，而“序”的旧内容则都代之以生产常识和生活常识了。此后皇历就渐渐地没有了。

33.卖糖瓜的

腊月二十三以前街上有摊专卖祭灶王用的糖瓜、关东糖以及各种芝麻酥糖。这种货趸自糖坊，即一种专门制作黍米饴糖的作坊。祭灶王的时候供上糖瓜、关东糖，还有一小碟剪成段儿的稻草和几粒儿黄豆，说是给灶王爷坐骑准备的马料，除焚香叩拜以外还把糖涂在灶台或炉口上，小孩更以熔化了的糖涂在灶王神像的嘴上，说是用糖堵住嘴，让他上天说好话。

34.卖灯笼的

腊八儿过后街头就有卖灯笼的。这种春节的玩物，大体上可分为：可以捉着走的与悬挂观赏的两类。悬挂在墙壁上的有走马儿灯、碰丝儿灯。灯笼中间有一个纸轮，蜡烛燃烧时轮子被热气流推着转动，连在轮轴上的人马、车辆也就行走起来，侧面可见影，正面可见形，这种叫作“走马灯”。另一种灯上人形的头和手可以活动的叫“碰丝灯”。这种灯是用稻杆作架裹上纸刷成黑色，再糊以彩纸镂刻的花牙子，正面作成戏台模样，侧面糊上白纸，好看影儿。这些灯笼有的是冥衣铺做的，也有民间艺人做的。

35.年画铺子

河北武强、杨柳青等地民间印制木版画儿都是世代相传，京津一带的神纸、年画都来自这些地方。每年腊月贩货进城，就街头搭席棚挂上所卖的年画儿，下街叫卖的背一高梁秸编的帘子内裹年画，吆唤为“画儿来买画儿”。年画内容非常丰富，有“年年有余”、“连生贵子”，戏出儿有“回荆州”、“盘丝洞”，应节的有“大过年”、“沈万三迎接文武财神”。这一类大都是木版水印，还有彩色石印的，如“耗子娶媳妇”、讽世的有“削尖儿”、“怕婆儿”，形象生动色彩鲜明，吸引街头男女老少围观选购、指点评说，甚是热闹，为除旧迎新更添一景。

36.对子摊

腊月二十前后街上就有卖春联的，又叫对子摊儿。找一块靠墙的地方，摆上桌子，上放笔筒、镇纸、盛墨的小砂浅儿、裁好的红纸，墙上挂满写好的春联，任人选购，也可按客人所需当场挥毫。作这个营生的都是些书法很好的人或者是私塾房的教师带着学生设摊卖春联，所获“楮墨之酬”不过是几个铜板，但这也是一次展示自己书法水平的机会。应该算是一种雅事。图中右下所画的小火炉上坐着一只铜盆，这是为暖手或温墨用的热水。写春联的墨多不用砚研磨，而是用锅烟子加胶放在小砂浅里调匀代墨使用。

37.送财神爷的

农历除夕日，傍晚时候，一些穷小孩从香蜡铺趸得十来张财神爷纸马，竞相跑到胡同里叫卖，到一家门口就大喊“送财神爷来啦”，这家主人为了取吉利便打开门“请”一张财神爷。随后来的太多，没法应付了，便在门里答一声“请了”，从不说“不要”或用恶语驱逐。

38.踩祟

旧历腊月三十晚上，将芝麻秸散放在院中、过道，甬路、门道等地方，任来往行人践踏，踩得芝麻秸咯咯作响。这叫作“踩祟”，“祟”与“碎”同音，意思是说把一切灾祸都踩在脚下。

39.卖元宵的

正月初六开市以后，街上就有卖元宵的摊儿了，它和粽子、月饼一样都是应节的买卖。正月初八“顺星”(祭星宿)，以及后来的三天灯节都是卖元宵的高峰期。摊上陈放着各色打好的生元宵和元宵馅儿。打元宵的师傅双手擎着大笸箩的一端用力抖动。元宵不住地滚动翻腾，笸箩撞击在案子上咚咚作响。旁边煮元宵的锅热气腾腾，灯明火亮。再加上似说似唱的叫卖声汇成一片，真是热闹非常。

40.火判儿

上元节自正月十三到十五，北京城热闹非常。晚间看灯、放焰火，地安门外鼓楼前这一带大店铺家家放“盒子”，有的还把大主顾请到二楼去看花。除此以外西皇城根儿北头儿路北有一座城隍庙，每年灯节有火判儿供人观看。所谓火判儿实际上就是一个砖砌的大炉灶，高约四五尺，外形像一个袒腹而坐的人，头上戴一顶双翅的纱帽，帽子是一个大砂锅，右手抱一牙笏，牙笏是一块铁板，生着火以后火焰从耳口鼻眼、肚脐和两乳冒出，围观的人很多。这也是灯节观灯看花之外的另一景观。火判儿一晚上要烧数百斤煤，都是由个人和商号捐的。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没人捐资，火判儿也就没有了。

41.端午节抹雄黄酒

端午时节大人用雄黄调成药酒，涂在小孩的鼻、耳等孔隙的地方。又用雄黄在额头上画一“王”字，像虎头上的斑纹，因为虎是兽中之王，用老虎来驱逐虫豸，即驱逐邪恶的意思。

42.端午节缠小穗子

每年端午节前，家中的女孩子们便用折纸为胎作角黍形。外面缠五彩丝线，上下再装饰珠子和穗子，将它戴在头上或挂在胸前，玲珑好玩，是端午节的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