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器材的制作(种子是怎样长成大树的)

Posted 2023-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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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器材的制作(种子是怎样长成大树的)

种子是怎样长成大树的

伊富堂

一、亲戚家的杏树

邻村亲戚家院子里长着两棵茂盛的杏树，每年夏末秋初，杏子成熟，碧绿茂盛的枝叶间，能看到一串串橙黄色的杏子。往年暑假回去看望母亲，也顺便去亲戚家走走。亲戚就把树上成熟的杏子摘下来给我吃。黄杏入口绵软香甜，非常好吃。亲戚说：“这杏树是你们山西品种，98年我在杏沟小煤窑打工，辞工回家时，从房东院子里的一棵大杏树上偷摘了十几个杏子，没舍得吃，带回家给孩子吃。孩子吃完杏，把杏核随意丢在院子里，有两颗落入菜地边，翻菜地时埋在土里，没想到第二年春天就长出两棵杏苗。我也没当回事，因为咱这地方从来也没有人栽过杏树，大概是成活不了吧。也许是我家院子背山向阳，窝风暖和，也许是浇菜的肥水渗透到了杏苗下的缘故，杏苗第一年就长到尺把高，一年年见长，到第四个年头，杏苗就长成了杏树，树干根部已经长到一寸粗细，有一人多高了。我感觉有可能结出杏子，就把树干下部剪了枝，之后，上部分出的侧枝就长得快了。到第五年春天，杏树枝头早早地开出一串串粉色花。七月十五前后，杏子熟了，第一次两棵树就摘了十多斤。后来杏树越长越高，枝繁叶茂，结的杏子也越来越多。除了家人吃、送亲友，每年卖出去也能收入五六百块钱。说实在的，我这杏树我可没下什么功夫侍弄它，基本上是自生自长的。

听了他的一番讲述，我想到曾经书上看到的一句教育格言：种子要自己发芽，给它温暖和水就够了；禾苗要自己长大，给它一块沃土就够了；人要自己成长，给他一个合适的环境就够了。同时，我又联想到我曾经教过的一个班级，特别是想到其中一个学生，一个一直让我真心佩服、经常当作教育案例思考的学生——大同矿务局第四职业中学通风一班的雷雨同学。

二、丢弃的树种也能长出参天大树

我是1988年7月参加工作的。那一年，大同矿务局一下子成立了五所职业高中，我是在第四职业高中任教，任煤矿井下通风一班语文课教师兼班主任。那时的矿工子弟，选择上普通高中准备考大学的是少数成绩特别好、家长有长远眼光、家境也不错的初中生；大多数学生都是奔着就业去的，家长都让他们考本省或本地区的煤矿中专或技校，为的是尽快在煤矿就业挣钱；剩下考试成绩不好的一部分，上普通高中、考中专技校都没有希望，就进入大同矿务局办的职业高中，想着将来有机会就业，至少可以让学校管着长大，不至于小小年纪在社会上混学坏了。所以，从应试角度讲，上职业高中的这批学生，学习成绩不怎么样，调皮捣蛋的居多，像是一批被筛选过后要丢弃的种子。

第四职业高中第一年招收两个班：井下通风班和铁路电力班。文化课是固定的老师，清一色的应届师范毕业生。校党政工团等管理层人员都是从矿办、党办、团委和矿上中学抽调来的，只有一学期后调来的李校长，算是这类教育的行家。专业课教员从矿各区队科室的技术员中临时聘请过来的。通风班实习用的各种仪器仪表和设施均由矿上提供，实习基地就在本矿井下。

文化课起初用的是普高课本，后来局教育处组织职业中学的教师自编了文化课教材。通风班专业课教材基本采用煤炭工业学校的教材，有《煤矿井下通风与安全》、《煤矿地质》、《工程力学》、《机械制图》、《电子技术》、《流体力学》、《电力学》等七八种课程教材。我也翻了翻，觉得理论性很强，对于我们的学生来说应该很难。

学校管理基本照搬普通中学的管理模式，但比普通中学的管理宽松多了。我们学校提早实行了双休日，更没有周末或假期补课一说。从借住的桥东小学搬入晾马台新校址后，冬天供暖不足，放假的次数就更多了。

总之，建校之初，一班从未管理过职业学校的管理者，一群刚刚师范毕业的年轻的文化课教师，走马灯一样不断更换的专业课教师，不喜欢学习的一群初中毕业生，内容较多、较深的普通高中文化课教材，艰深的专业课程，又经常放假，因为校址偏远，局教育处极少去检查，矿上教育科还比我们低一个级别，也没有人去检查。这样的学校，规范化建设和管理可想而知。现在想起来，那个仓促办起来的职业高中，就像临时搭台表演的草台班子。

可几十年过去后回想，我发现我教过的所有学生中，这批学生却发展最好。一个班五十二个学生，毕业分配的有四十八人，其中十几个学生发展得相当不错。有的现在在其他市的国有煤电公司任高层领导的，有的在同煤集团任技术干部、成为行业杰出的技术专家的，更多的是在同煤集团各煤矿任区队长、科室负责人等中层管理人员，成为了煤矿企业的骨干。还有几个跳出矿山的圈子去经商创业的，生意也做得相当不错。还有的学生虽然是普通工人，但业余也舞文弄墨，激扬文字，思想敏锐，见解深刻，不输现在一些专家们的认识水平。现在想来，除了他们所处的改革开放的时代大背景因素之外，还可能得益于那个刚刚成立、尚未形成严格、规范化管理的宽松环境，以及由此形成的和谐、友好的师生关系。与现在的学生相比，他们的个性没有被压抑，为工作、为发展而求知的兴趣没有被磨灭，个人的兴趣爱好没有被剥夺。在工作岗位上，他们很多人勤奋学习，踏实工作；在人际关系中，他们处世灵活而又有主见。他们是有进取心、有求知欲、有实干精神、有做事能力的一群不平凡的人。虽然他们被应试教育的门槛限制在一个狭小的发展空间，像被丢弃在沟谷中的树种，但他们却把根深深地扎在煤矿，长成了参天大树。这一届学生与我的关系也最为密切，我们之间平等、友好，可以以诚相待，平等交流。他们经常邀请我和其他几位老师与他们聚会，春节还好几次到我家拜年。

雷雨就是他们中间的佼佼者，是一棵令人仰望的参天大树。雷雨现任晋能控股集团的同煤分部机电部主管技术的领导。近二十年来，他先后荣获省部级及以上荣誉的就有十多项：被煤炭部授予“全国煤炭工业优秀班组长”称号；被山西省劳动和社会保障厅授予“三晋技术能手”荣誉称号；被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授予“全国技术能手”荣誉称号；被中共山西省国资委委员会评选为省国资委党委联系的高级专家，并享受山西省政府津贴；被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授予“国家技能人才培育突出贡献奖”荣誉称号；被山西省劳动竞赛委员会授予“山西省五一劳动奖章”，并评为“十佳金牌工人”；被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命名为“煤炭行业技能大师”；“雷雨工作室”被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命名为“煤炭行业技能大师工作室”；十八大党代表；山西省第十次党代会代表；被授予山西省工人先锋号。一群应试教育的落伍者、一捧被丢落沟谷的树种，谁也想不到日后竟成为事业上的成功者、沟谷里长成的参天大树。

三、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工作之后，我最初注意到雷雨是在一个星期四。平时雷雨每天到校很早，那天上课发现他没有到校。问几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同学，他们说不知道，等放学后到他家看一看什么情况。第二天，学生告诉我，说前天晚上雷雨父亲病了，他和弟弟送父亲到医院，并陪护在父亲身边。今天下午出院回家，估计下星期一就能到校上课。

那是我是单身，住在学校里，休息日没事。星期六上午，我到市场买了几斤苹果，去雷雨家看望他父亲。他家住在晾马台小区(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单元楼小区，是一个脏乱的矿工居住区)，离我住的桥东小学有三里地，住在一栋据说是日本人三十年代修建的小楼里。在小楼外，碰到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问雷雨家住的具体房间，那位妇女带我走进小楼。楼道里没有电灯，光线昏暗，妇女在楼道喊了声：“雷雨，你老师来了！”楼道一个房间里门一开，露出一丝光亮，王雷雨和他弟弟都走出来，个头差不多一样大小。“伊老师，您来了，快进家。”我进门一看，雷雨父亲靠着被垛闭目养神，看起来有五十多岁，面容憔悴，脸色发白，一副病态。听我进来，睁开眼、直起身子，让我上炕。我问他病情怎么样，他说：“在医院住了两天，输了液，配了药，昨天下午回来，现在感觉好些了。辛苦伊老师来看我。雷雨两天没上学，让伊老师抄心了。”然后对雷雨弟兄两个说：“你俩去菜市场割点肉，买点菜，让伊老师中午就在咱家吃饭。”给了钱，弟兄俩出去了。雷雨父亲就和我拉起家常，问我哪里人，什么时候来矿上工作，我一一回答。然后就谈到雷雨上学的事。他说：“雷雨学习成绩不太好，考中专技校没希望。本想让他跟着亲戚学修理家用电器，后来遇到职中田书记，我和田书记讲了王雨田的情况，问他职中将来能不能分配。田书记说现在国家提倡企业办职业高中，估计为支持办学，第一批职业高中毕业生分配的可能性大。让我先让孩子上职业高中，分配了更好；分配不了再考虑其他出路。我就让雷雨上了职业高中。”他还说雷雨很喜欢摆弄电器，另一个房间里有他修理电器的工具和电视电路板，回家没事的时候就在里面摆弄。我从炕上下来，推开另一间小房，果然看到里面桌子上摆着电路板和检测电路的仪表、器具。

那天中午是雷雨给炒菜做饭的，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肉炒青椒，闷大米饭。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给炒菜做饭，菜炒得像模像样，味道也不错。我对雷雨父亲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小就能帮您分忧解难，是孝顺的孩子。过日子也一定会精打细算，不会学矿山子弟吃喝偷赌的坏毛病。将来毕业分配了工作更好，即使没有分配工作，凭着他对电器修理的爱好特长，也可以谋生挣钱。您不用为他俩太过抄心。”雷雨父亲说：“孩子学习的事，还要伊老师费心。伊老师有用得着我们的事，和雷雨说一声，帮不了大忙，帮个小忙。”

那次家访完之后，我就更关注雷雨了。

雷雨那时不善言辞，在老师面前总表现得有些羞怯，他为人诚实，做事踏实。每有什么劳动任务分配给他，他总是非常认真完成，从不偷奸耍滑。每到星期天，我一个外地人，没有什么地方走动，大多时候，一个人就留在学校办公室看书。他和几个相处不错的同学常在星期天到我的办公室来和我说话，他们给我讲矿山的事情，我给他们讲小时候农村的生活和大学里的生活。雷雨不多说，站在一边听我们讲。当我问起他父亲的身体情况，他才和我说一些话。

四、补考费问题

学校的考试分文化课考试和专业课考试。文化课考试与普通中学一样，每学期期中、期末两次考试；专业课每结业一门考一次，每学期完成两门，两次结业考试。考试次数与现在的学校考试比较起来不算多，但考试如果不及格，需要每门交补考费十二元。其实无论文化课还是专业课，这些考试难度并不大，都是任课老师出题，考的都是最基本的知识。考试前，任课老师都把重点给学生划好，再出一些相关的练习题，考题与练习题大同小异。即使这样，如果严格监考和阅卷，估计不及格的人也有相当高的比例，特别是专业课，太难了。李校长要求考试要尽量降低难度，考最基本的，专业课要注重仪器仪表使用的训练和考查，注重动手能力培养，评分宜宽不宜严，要让孩子们觉得能学懂，能够安心坐在教室里上课、不逃学就可以了。如果将来能分配，他们在工作前还要结合实际工作岗位培训。他们在校稍微学一些基本的内容，就会比从农村招来的轮换工强得多。考试不及格的学生要交点补考费，起个督促学习的作用，最终还是要保证所有学生顺利毕业。

很多学生应对考试有自己的办法，学习认真、成绩不错的学生，考前把老师留的练习题认真做一遍，遇到不会的问题问老师；多数学生抄好学生的答案，再把抄来的答案裁成一题一个小纸条，揣在衣兜里，准备考试的时候拿出来参考或相互传递。雷雨人诚实，不会偷奸取巧，题目总是自己做，对不对很多自己也搞不懂，答不来的题也不敢去办公室找老师问，结果考试就会出现不及格的情况。最初的文化课期中考试中，他就有一门不及格，专业课结业考试两门不及格，总共要交三十六元补考费。其他不及格的人按时交了，而他却隔了三天后才交。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父亲因病退休，工资开得少，家里没有余钱，三天后才开工资。此后，我就和专业课老师讲了雷雨的家庭情况，请他们手下留情，让他顺利通过，不要让他家为交补考费为难。专业课老师们和我都熟悉，这样一说，他们也就让他通过考试。文化课这边，我是班主任，负责登记文化课总分，也就不成问题了。就这样，再没有让他为交补考费为难。

五、付出汗水，收获硕果

1990年通风一班的学生顺利毕业了，除了四个学生中途找到更好工作或其他原因退学，四十八人被分配到各个煤矿工作。分配工作的事，学校的导务副校长徐老师可出了大力。他不辞辛苦，为学生的工作分配到处奔波，带着学生多次找矿务局领导，直到今天与同学们说起这事，同学们都感激徐老师为他们的付出。雷雨被分配到马家梁矿机电科检修组当工人，其他学生们也都走上各自的工作岗位。1997年我也离开了第四职业中学，过了两年，第四职业中学也关门歇业了，此后的十多年时间，与学生的联系很少，他们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直到2005年的一天，我偶然碰到雷雨父亲，老人带着孙女在路上走着，我上前和他打招呼，问起雷雨的情况，老人高兴地告诉我雷雨现在发展得不错，技术水平很高，专修进口设备，获得了“全国煤炭行业优秀班组长”和“三晋技术能手”称号，在矿务局和马家梁矿都很受领导重视。我听了很惊奇，也很欣慰。后来我又从雷雨的好朋友那里问询了雷雨的情况，当时他朋友在四老沟矿当党办秘书，信息灵通，也是与我关系密切的学生。他就把雷雨这十多年中的勤奋努力和所取得的成就等情况和我做了介绍。后来，我也遇到其他学生，他们也都谈到雷雨异乎寻常的发展情况。2013年冬天，通风班的同学聚会，邀请我和其他老师参加，酒宴上见到了相隔二十多年没见的大多数学生。雷雨是组织者，此时的他与上职中期间的他已判若两人，举止潇洒，应对自如，没有了那时的羞怯。之后又数次聚会，有机会询问他这二十年来的情况。他也曾在春节期间两次到我家看望我，对他过去的情况有了更多了解。

雷雨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最初从普通工人做起，每月都保持全勤。跟着师傅认真学习检修技术，虚心向他们请教，勤于动手，不怕辛苦。很快他便成为独当一面的技术能手。由于他从小对家用电器的电路分布熟悉，所以对一些现代化的进口设备的故障常常能做出精准判断。据同在马家梁矿工作的同学说，有一年，马家梁矿的一台外国进口设备出现故障停运，没有人知道故障出在何处。如果等外国专家来维修，可能要等很长时间，当月的采煤任务可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还要为维修付出很多经费。矿上向工程师、技术人员发出公告，征召排除故障的诊断维修人员，并答应处理故障成功后，给予重奖。但因为是进口设备，价格昂贵，没有人敢冒风险应征。这时候雷雨站出来了。根据他对设备故障的诊断，断定是某处电路板出现了故障。找到故障后，发现是一处电路板的电路烧断，需要焊接，雷雨用他修理家用电器的焊接技术把电路焊接起来。不到一天时间，故障排除了，进口设备又能够运转了。生产没有受到影响，还为矿上节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为马家梁矿立了一大功劳，受到矿上的通报嘉奖。

受到这次成功维修进口设备的鼓舞，他决定专攻进口设备维修。为了更好地了解进口设备，他开始学习英语，从A B C学起，拜访中学英语老师和单位技术人员为师，买英汉科技词典和电脑作为工具，以进口设备英文说明书作为学习材料，一词一句地翻译。三年多时间里，他把业余时间都用在英语学习上，终于借助工具书和电脑，能够阅读进口设备的英文说明书了。后来他又参加了成人函授进修，通过刻苦努力，拿到了大专学历。扎实的电路识别能力，精准的故障诊断和高超的维修技能，使他成了煤矿进口设备故障诊断和维修的专家，在整个华北地区都是有名的。外省煤矿进口设备出了故障，也请求他去维修，有的地方高薪聘请他去工作，但他有同煤集团这个可以充分发挥才智的平台，哪里也没有去。同煤集团也给他升职提薪，推荐他做了部级、省级先进典型、劳动模范、有突出贡献的专家、技能大师、十八大代表和山西省党代表。支持他建立“雷雨工作室”，通过“雷雨工作室”推广他的进口设备故障诊断经验和维修技术，还培养了一批高水平检修骨干。目前该工作室成为“煤炭行业技能大师工作室”。成为进口设备的维修专家之后，工作更忙了、更辛苦了，同煤各矿的进口设备故障维修需要他，临近省份同行业的煤矿进口设备一出现故障也要向同煤集团求援，点名要他来维修。二十多年里，他付出的是勤奋刻苦的汗水，收获的是累累的硕果。

结语

第四职业高中存在了十二年，我在其中工作九年，九七年我调往普通中学。在我一生的教育生涯中，这九年从事的职业高中教育，在中国日益严重的应试教育倾向下，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存在，给了我对教育思考一个独特的视角。

第四职业高中的教育思路，虽然是受新建学校物质条件、管理水平、学生状况、少有督促检查情况下的一种被动的、没有精心设计的教育管理模式，但它却暗合中小学教育的基本规律：

1. 教育是为促进学生的终身学习和发展奠基，而不是为了实现一个急功近利的目标；

2. 学生的成长和发展是其内在兴趣和动力的驱使，教育就是要促进和保护这种内在兴趣和动力，并在未来能够持久发挥作用。

3. 教育的长远价值是由市场来决定，不是由体制给予的学历特权来决定。

中国社会对于教育的重视程度之高恐怕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能相比了，但中国社会对于教育的认识大多与这三点背道而驰。在体制给予学历特权的背景下，从短期实用角度看，名校学历、高学历与就业、升职有密切的正相关关系；但在市场经济社会里，不存在这种学历特权，一切都要接受市场检验，市场只相信真实的学术水平和真正的能力水平。

第四职业高中为学生提供了一个不受教育折磨的宽松的成长环境，提供了一种和谐友好的师生关系，提供了最基本的知识教育。尽管第四职业高中已经人去楼空，荒草萋萋，不为人所知，甚至在网络上搜索不到它一星半点信息，但它独特的教育环境下，学生的个人爱好和兴趣没有被剥夺，他们的求知欲望和学习热情没有被磨灭，学生的身心健康没有受到伤害，从而为他们日后的学习和发展提供了保障。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成长出雷雨这样的技术大师、十几位企业骨干、各种人才。这算是第四职业高中不为人们意识到的隐形功劳吧。

2023年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