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防爆门(我和獐子通信连的故事——爆炸后的爆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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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首语: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本文由小常识网(cha138.com)小编为大家整理,主要介绍了机房防爆门(我和獐子通信连的故事——爆炸后的爆炸(三))相关的知识,希望对你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机房防爆门(我和獐子通信连的故事——爆炸后的爆炸(三))
原创:苏峰
可敬可爱的獐子岛首长
獐子岛1973前年入伍的老兵都认识守备区医院的女兵苏远,她是个北京兵,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个“老兵”,也是个“黑兵”。说自己是个“老兵”,因为她是北京师大女附中的高中三年级学生。
文化革命中,师大女附中是著名的红卫兵的发源地之一,1966年8月18日毛主席在天安门接见的红卫兵宋彬彬,就是她的同学。
她是北京最早的红卫兵,在北京,这些人以“老兵”自居。说自己是个“黑兵”,是因为她父母在文革期间受到迫害,挨批斗关牛棚,家里子女受牵连。她是父母的老战友,特意将她安排到獐子守备区医院工作,是一个一直没有军籍的黑兵。
苏远是个非常阳光的女兵,为人正直,善解人意,聪明好学,像她妹妹苏小明一样,唱歌非常好听,尤其爱唱苏联歌曲。因为其家庭背景,年龄和阅历都比同年入伍的战士要成熟得多,在医院的女兵里威望很高,是女兵中的大姐大,深得官兵们的喜爱。
1969年,我母亲以特嫌的名义,被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正式逮捕,关进监狱,我因此事抑郁住院,当时说我神经衰弱。因为我名苏峰,医院的人都说我是苏远的弟弟,同病相怜,她对我也非常关照,经常来病房与我聊天。多年后,她对我说起,当时在獐子岛,最使她刻骨铭心的一件事。
一次,她在守备区付学君司令员家里。与司令员的小孩玩扑克,司令员在旁边与她聊天,提起她父母文革中受的重重迫害,她心情很是压抑,司令员拍了拍她肩膀,叹了一口气,对她说:“苏远啊,你记着,共产党也有办错事的时候。”“共产党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时,能勇于承认自己错误,并且能够改正错误……”。
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对于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说的“黑五类”子女,司令员的这句语重心长的话,温暖着苏远那颗受伤的心。
她对我说,司令员的这番话,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一直激励着她,使她勇敢的面对生活,无论在哪里,都能乐观向上。日后,她侨居法国,为中法两国的军事交流,做出过重要贡献。现在说起来,在那个年代,付司令员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来。
多么可敬的首长啊!獐子岛守备区李副司令员,是一个抗战时期的老八路,战斗英雄,跟日本鬼子拼过刺刀,后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我从心底里敬佩这位从革命战争中,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老革命,每次见到他,都肃然起敬。73年夏天,一天下午,全区部队排以上干部在守备区礼堂听报告,内容是“论毛主席的军事思想”,报告人,李副司令员。
下午2点钟,我们通信连几十个干部午觉后,带着朦胧的睡意,整队集合下山进入礼堂。海岛的夏天酷热难耐,礼堂里面幽暗阴凉,十分舒服,不少人落座后又昏昏欲睡,基本上有一半干部都是闭着眼睛在听报告。主席台上,李副司令员独自一人坐在讲台后,一边喝水一面念着讲稿。文化革命期间,毛主席的老三篇和常用的毛主席语录,人人都能背诵的滚瓜烂熟,都能做到你说上句我接下句,都不带打磕巴。据说,我们通信连话班班长,用背密语的本事,能将毛主席语录本从头背到尾。
主席台上,李副司令员讲解着毛主席的十大军事原则,台下所有人都安静的出奇,约么有一小半的人都在朦胧中。我那时候很是清醒,正在天马行空地想象着当年李副司令浑身是血正和小鬼子拼刺刀呢。我父亲也是抗战老兵,但是我们家孩子从小就一丝遗憾,因为我父亲与部队大院的其他小朋友的父亲有些不同,每次大人领着我们去师部澡堂洗澡,看到别人的父亲身上累累伤痕,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特别希望自己的父亲身上也有块伤疤,那可是比勋章还要耀眼的奖章啊!
我父亲1937年参加革命,一直都是在部队做政治工作,时任贺龙指挥的八路军120师政治部敌工科科长。其实我父亲身上也有战伤,只不过不明显,敌人的子弹在他的耳朵上留下来半个缺口。虽然我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但是耳朵还是在听着李副司令员的报告。李副司令员在台上不紧不慢的一句话,使我猛然回到礼堂,他的这句话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他顿了一下,拖着长腔,非常肯定的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我听错了吧!这句话我们太熟悉了,这是毛主席著名的光辉著作《实践论》里的一句名言:“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是人的头脑里固有的吗?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下面听报告的人出现一点点骚动,发出嗡嗡的声音。但是毕竟部分干部还不是很清醒,清醒的人与我一样,正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台上的李副司令员抓过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翻过一篇稿纸,接着念到:“吗?”,自己也愣了一下,啪地放下稿纸,骂了一声:“妈了个屁!”听众哗然,但是嗡嗡的声音不是很大,毕竟有人还在梦里。
我身边的报务员任回华从梦中惊醒,诧异地问我,出了什么?实际上什么事都没有出,只能怪那不给力的秘书将“吗?”写到了下一页的开头。我们也都知道,李副司令员是工农干部,文化水平不高,秘书写稿又太机械,结果出现念稿失误。
但是,这一点点小瑕疵,丝毫也没有影响李副司令员,在部队官兵心中的,战斗英雄的光辉形象。
恐怖的脚步声—坑道中的幽灵
在坑道里生活和工作过的人都有体会,大山深处的坑道,就是全世界最安静的地方。坑道在大山深处,外面一切声音都无法传入。在坑道里咳嗽一声,声音会在长长的坑道中回荡很长时间。在坑道里唱歌,即使是普通嗓音,在坑道特有的,对声音的延时与混响的效果下,歌声也会象歌唱家一样的动听。
坑道中呆久了,听力会象盲人一样变的极其灵敏,特别是值夜班时,连电话也没有,坑道里格外安静,一旦有微小声音传入,耳朵会不知不觉的竖起来。
守岛部队因为战备的需要,通信分队的机房全部在坑道里。上下班时间很有规律,交班时无线分队与有线分队的值班员排成一列,鱼贯的摸入坑道。
为什么用摸入而不用走入?原因有三。第一,因文革期间,物质极度匮乏,灯泡是社会紧缺物资,况且当时也没有多余的电力用来为坑道照明。我们的坑道,近千米长,机房又在坑道的最深处,需要多少灯泡,多少电力啊!那时岛上没有电,渔民家里都是使用煤油灯照明。
守备区机关与首长用电是定时供电,即天黑开始给电,吹熄灯号后拉闸停电,原本灯光一片的山沟,瞬间漆黑一团。
总机与无线电台等设备用电全凭通信连自己的电源站发电机组自给,发电机组小的可怜,发动机是朝鲜战场上美军吉普车的引擎,而发电机也才十几千瓦,仅能保证通信设备用电与机房的照明。大功率电台发报时,照明用的灯泡会随着报务员的电键声一闪一闪。大功率设备一开机,发电机组的声音都会变调。
因此,长长的坑道里一个灯泡都没有。第二,当时战士的津贴每月仅6元,一节一号电池就是5角,一个手电筒两节电池,多数战士们用不起。第三,白天,室外阳光灿烂,蓝天白云,坑道里添黑一团,人刚进洞时,即使用再亮的手电筒也只能照出把掌大的光斑,眼晴无法适应,跟闭着眼也差不多。更痛苦的是出坑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猛然间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每个人不得不瞇起眼晴,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坑道。久而久之,对眼晴损害较大。
一九七七年,连队来了女兵,上级领导考虑到坑道里值班部队的辛苦,特批下发了一批墨镜给我们,戴上墨镜进出坑道,确实比没有墨镜強的太多。但也立刻成了通信连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列男兵女兵穿着军装佩戴着红五星帽徽和红领章,每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旧社会算命先生戴的那种圆镜片的墨镜,感觉怪怪的,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笑着进入坑道。那个时代只有在电影中看到坏人戴墨镜,哪有好人戴墨镜的?特别可笑的是,戴上墨镜的女兵,就像电影中的女特务,这些都是故事以外的话了。最搞笑的是每年新兵入伍,集训结束后分到各台站,由老兵带班熟悉工作,那又是通信连一道风景。进坑道时,前面由老兵带队,后面紧跟着的新兵,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后面的人抓住前面人军装上衣的后摆,低着头连成一串进入坑道。
为么要低头?因为坑道入口有三道防爆门,每道门坎又高又寬,只有低头跨大步才能通过。每年都有新兵不习惯过门坎光顾脚下,忘了上面要低头而撞破头的。黑龙江罗北新兵小秦,人高马大,刚刚分到电话站。进坑道时,一头撞上门框,进机房摘下帽子给我看,五星帽徽原本五个角朝里,现在五个角全部朝外。我用尖嘴钳帮他把五个外翻的角掰了回去。
幸亏是棉帽,不然头破血流是免不了的,小秦为了撞坏的新帽徽,着实心痛了好几天。现在说来很多人不信,几道高门槛与几百米长的坑道,值班人员的进出,大多不是靠手电照明,而是与盲人一样,靠听力来判断。哪里是门坎,哪里是拐弯,完全是像蝙蝠一样,依靠回声定位。
坑道深邃幽深,一个人单独行走,身后的回声总像是有人在身后同步尾随,你走他也走,你停他也停,胆小的女兵一个人不敢进出坑道,都是结伴而行。
而老兵则是驾轻就熟,一般情况下,不用手触摸,完全是凭着耳朵的听力,遇到门槛抬腿,遇到拐弯转身,背着双手,来去自由的穿梭于坑道之中。接班的战士刚一进入坑道,在坑道里的值班人员,能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是因为坑道口的脚步声音已经以每秒330米的速度传进坑道,机房距坑道口几百米,脚步声一直响到接班人员进入机房方终止。
有几次接班人员想给值班人员一个惊喜,但无论怎样小心谨慎,就算是用脚尖走路,也躲不过值班人员的耳朵,因为坑道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此刻他们听到的不是脚步声,而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故事发生在一九七三年冬季的一天,轮我值后半夜班,一个人在机房里用夜餐饼干喂机房的小老鼠,突然隐隐感觉有个人进了坑道,这不完全是听力,多半是第六感觉。
奇怪的是,这人行动极其小心,努力不让身体发出任何声音,踮起脚尖,避免踩到过道中的电缆沟上的水泥盖板。
我看了一下机房的挂钟,后半夜二点钟,不到交接班时间,不应该是接班人员。即是偶尔因睡不着而提前接班的人,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蹑手蹑脚,这会是什么人呢?随着这个人与机房距离来越近,我莫名其妙的开始紧张起来。
在连队,我是有名的苏大胆,给战友讲鬼故事,吓得男兵大白天自己一个人都不敢进坑道值班。与人打赌,曾经半夜三更去连队后面山坡的坟地。还多次在夜间提着手枪,独自去小白塔,南洋前哨站修电话,从没有含糊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传说中走夜路的人在野外遇见狼时,虽然还没有看见狼,但身上会起鸡皮疙瘩,这是因为狼的身上有瘆人毛的原因。
这毕竟是传说,实际应该是指人体的第六感觉,遇到危险时,本能的反映。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开始感到身上发冷,真至汗毛纷纷竖起,莫名的恐惧笼罩着我。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机房里没有武器,一对一我恐怕不是来者的对手,更重要的是,我首先要保证通讯设备的安全与畅通。在他离我近百米时,我把机房的钢板防爆门轻轻关好,用椅子别住门上的把手。这样做,任何人也休想打开门进入机房。心中正在揣摩此人进入坑道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是路过?耳听那人悄悄走到机房门口,竟停下不动了。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支楞着耳朵仔细听那,仅隔着几毫米厚的防爆门之外的他的动静,看来那人也同样在认真倾听着门里边我的声响,仿佛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我们两人隔着一道门,悄无声息面对面的站在那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但是,我头脑却在飞快地旋转,揣测着此人可能采取的行动。
我判断,此人不是路过。因为从机房门口再向前几百米,即是情报站的出口。 难道这个人是冲着我们总机机房来的?我们机房旁边是电报站机房,接力站机房,因冬季无人值班是封闭的。他停在我总机机房门口,目标显然不是其他的机房。他究竟想做什么?!
猛然间,我打了个机灵,难道此人是要破坏全岛的有线通信?机房防爆门除非用炸药包才能炸开,但作为特务,想要破坏通信线路可是轻而易举,只要将一枚手榴弹放在机房门口电缆线槽里即可,几百条从四面八方汇总的电缆就象是獐子岛的神经,通向海岛的各个角落,每个工事,坑道,炮位,连队,机关各部门,各首长办公室及宿舍,倘若一爆炸,有线通信瞬间全部中断,全岛的神经即刻全部瘫痪!想到此,我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发出咯咯的撞击声。
我紧咬牙关,毅然接通电话站叫班电话,用最小但尽量清楚的声音,向接电话的战士说明情况:坑道里进来坏人了!你以最快速度叫醒全站人员,带上武器,立即进入坑道,越快越好。从入口开始仔细对坑道进行全面搜索,绝不放过一个死角,一个房间!我当时明白,我所说的每个字,门外那人必定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我必须也只能这样做。
这里,介绍一下我们坑道的情况。我们通信连所有机房均在全岛大大小小几十条坑道中,最重要的坑道之中。这是守备区的指挥坑道,里面生活设施俱全,除了看不见天日,拱形的走廊与房间没有窗户之外,与普通平房相似。
入口要经三道防爆门,这些门与机房的钢板门完全不同,是那种重达数吨的钢筋水泥防爆门,可以防原子弹的爆轰冲击波。进口处有空气过滤机房,通风机房,发电机房,水库。
继续向里走,沿通道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房间,那是战时,守备区机关各部门指挥用房。指挥坑道在山中呈Y字型,有三个出口,分别是,通信连出入口,情报站出入口和医院出入口。
冬天,医院出口由一钢筋栅栏门锁住,只能通风,不能通行。情报站坑道口,设在值班室走廊里,因他们24小时值班,外人绝不可能出入,只有我们值班人员,偶尔从此出口,就近出去上厕所(坑道内的厕所平时是封闭的,不可用)。
通信连出口对着电报站小楼,离窗户仅三、四米,一般人出入,屋里人员都能看得见,除了我们连队值班人员进出外,陌生面孔的,只有维护坑道设备连队的官兵。老百姓严禁入内。
打完电话,我听见那神秘人物悄无声息地快速离开机房门口,沿着来路返回。我打开机房的防爆门,站在走廊里,心里计算着那人最快逃出坑道可能使用的时间,同时盼望着我的战友能早点进入坑道。
我心里非常着急,被我叫醒的战士,肯定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慢慢吞吞的穿衣服,拿武器。当坑道里传来叮叮当当的脚踏电缆沟水泥盖板的声音,及乱哄哄的说话声音时,终于将弟兄们盼到机房门口。他们对我的行为甚是不解,深更半夜,将大家从温暖的被窝里叫出来,说是坑道里有情况,有坏人进入,不会是逗我们玩吧?别说是他们不信,平时,连我自已都觉得不可能。
部队上岛几十年,虽然敌特的信号弹时常打,但真正的特务谁也没见过。我向大家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请大家理解,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叫醒大家的。让大家继续将没有搜完的坑道搜完。我向他们保证,绝对有神秘之人,绝对不是好人,进入了坑道,并停留在咱们总机机房门口。
大家提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吆喝着将整个坑道搜索完毕,其结果令人失望,没见可疑人影。面对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从时间上判断,从打电话,到我们的人起床,拿上武器,进入坑道,怎么也近十分钟,这段时间内,那人完全可以从容地逃离坑道。
虽然时间上充裕,但对他来说风险极大。坑道口对着电报站小楼,虽说大家正在睡觉,看不见他,但门外就是操场,他若从此路通过,一定得穿过操场,即使是夜间,操场一览无余,别说是人,就是一只猫经过,老远就能看见。
此人走这个出口,必竟要有极大的胆量穿越操场,并且一定能被我叫起来的人看见,因为我们电话站的宿舍正对着操场。大家虚惊一场,有人小声嘀咕”神经过敏”,我只能对大家保证,绝对不会是活着见到鬼了。
下班后,不甘心的我,顾不得补觉,特地找来大手电,一个人对坑道的所有出入口,房间,三个水库,及凡是能藏身的地方,认真仔细地巡找一遍,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可是什么痕迹也没发现。
坑道有专门的连队管理,定期清扫,白色墙体与水泥地面一尘不染,什么痕迹也不可能留下来。面对这样的结果,我心里不能接受。我确认我的听觉与第六感不会欺骗我。
两天里我基本上都在思索这件事。这个人没有可能从医院出口逃走。铁栅栏门很结实,大锁都有些生锈且落满灰尘,近期内沒有人动过。情报站口更不可能,这三更半夜从值班室走廊穿过一个人,值班人员不可能不发现,且此地是敏感之处,还有守备区作战值班室的参谋值班。
坑道里房间虽不少,但多数都上着锁,少数没锁,但都是空的,四白落地,连个耗子也藏不住。听到那人离去时的方向,只能走医院与通信连两个出入口,想在七八个人的手电光与刺刀下躲藏的可能几乎没有,坑道中三个水库水清彻见底,且也没有出水后的痕迹,躲在水下的可能也被排除。
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从坑道里逃脱的?!我真是无法给大家一个交待。第三天,突然灵光一现,我急忙拿着电筒,跑到我们天天值班进出的我们连队的出入口,去验证我的一个设想。
每个步兵坑道口,结构类似,都是T型,有两个相反方向的出入口,不象火炮坑道,只有象火车隧道那样一个直洞。
打好坑道,被覆完工后,要对坑道口进行伪装。其中一项,是将施工时的直洞口,用钢筋混凝土与模板做成左右两个支洞,两洞不长,各不到十米,完工后用土石覆盖伪装,种上草木,与自然山坡相同,使其从外面及空中完全看不到任何坑道工事的痕迹。我们天天进出的出入口,面对营房仅三四米,是进出坑道的唯一通道。
另一开口方向与这出入口相反,斜向山坡荒野。从坑道完工就没人使用过,洞口杂草灌木茂盛。维护坑道的连队,在很多年前,就用空柴油筒将此洞口塞住。
两只并列的油桶正好与坑道同宽,从叉口直排到山坡的洞口,有六七米长。油桶上仅剩坑道的拱型半圆顶,白天在坑道口,隐约能看到从山坡上透过的光线。果不其然,在油桶上厚厚的灰尘上,清淅的留下新鲜的趴行过的印迹。
这上面有手,脚,肘,膝并用的痕迹,从里面第一排油桶直至最后一个油桶,油桶上厚厚的油泥,将毫不吝啬的粘满爬行者的棉衣裤。
终于真相大白!这个坑道中的幽灵,果然是从封堵坑道口的油桶上面,手脚并用,从不能通行的支洞,狼狈逃命。叫来战友,面对这些痕迹,他们也同意我的判断。
至于他是个什么人?首先肯定不是好人!从他对我们坑道的熟悉程度来看,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来指挥坑道,甚至能够找到我们总机机房。
此人胆量够大,虽然狼狈逃窜,但面临高度危险,竟然从我们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是色狼?当年还没有女兵服役,坑道里并无女兵值班。
是不是时常打信号弹的特务?只是侦察并不破坏?只有天知道!这件事可能是我们海岛的一个永久的,不解之谜。
坑道里的鱼
1974年辽宁省大旱,外长山群岛更是重灾区。连续两个多月没有下雨,太阳肆无忌惮地炙烤着海岛,庄稼是没指望了。
不能一个冬天没有菜吃,死活都要保住秋菜。眼见地里的白菜萝卜一个个蔫头耷脑。最可怜的是白菜,就像是开了花一样,最外面的几层菜叶,四面八方的伸展开来,软趴趴的平摊在地上,只有菜芯还在挣扎着站立着。
岛上的水井基本上都已见底,炊事班很是辛苦,每天凌晨顺着井绳下到井底,用水舀子把晚上渗出来的的井水舀到水桶里,保证官兵的一日三餐。从海边开始,井水一口一口变咸,海水慢慢的开始由外向内慢慢渗入海岛内部。
小一点的海岛,饮用的淡水已经告急,海军的淡水补给舰“海水”舰,已经频频往返于大陆与海岛之间。在电话里听说,上千吨的“海水”舰一次可以将小岛上所有蓄水池,水缸,锅碗瓢盆,瓶瓶罐罐全部装满,剩下的水也不浪费,统统灌进水井里。
我们通信连最好的菜地在沙包子,位于獐子岛当时最大的水库,守备区招待所水塘的旁边,紧挨河道,位置极好。这是我们全连官兵辛辛苦苦一冬天人工造出来的一块旱涝保收的宝地。河道早已干涸,水塘还有存水,近水楼台,生产班天天都用水塘的水浇菜,这块菜地的菜基本上没有受到干旱的影响。
海岛旱情继续加重,每一天,都有无数军民挑水抗旱,水塘的水与日俱减,渐渐见底。一天中饭前,大家正在饭堂门口等待开饭,见生产班长挑着两只沉甸甸的水桶从菜地回来,哗啦啦将满满两桶鱼倒进炊事班的洗菜的大盆里面。
大家见那些鱼儿在里面乱蹦乱跳,好生奇怪。因为常理,海鱼出水既死,从未见过有活的鱼出现在炊事班,纷纷过来看热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万万没有想到,盆子里满满的竟然是巴掌大的小鲫鱼!当兵几年了,真还不知道,海岛上竟然还有淡水鱼!生产班长告诉我们,今天浇地时候,发现水塘里面有鱼,在泥汤似的池水中张嘴呼吸,数量还真是不少。
挑水抗旱的獐子岛社员,对这些鱼不屑一顾,看都不看,这也难怪,海岛人从来就不吃淡水鱼。生产班的战士们见这些鱼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下去用手抓了两水桶。
吃完午饭,我进坑道接班。上山时候,我到炊事班的伙房,用饭盆捡欢实的鲫鱼装了四条,端上山。进坑道后,我让同行的战友先去机房接班,我先要去放生。我经直去了电报站值班室旁边,情报站方向的坑道水库,将这几条鱼放进水库。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面,小鲫鱼潜入了水底。
坑道里的水库像狭窄的游泳池,池底一层碎石子,偌大水库里面池水清澈见底,只有当鱼儿横向游动时,才能看见鱼身上闪闪发光的鳞片。
我确认鱼儿没有问题后,离开水库去机房接班。那天晚饭,连队的饭桌上,同时出现两种炸鱼,一种是几乎我们每天都能吃到的海岛特产,黄鱼;一种是中午大家刚刚见到的淡水鱼,鲫鱼。
大连地区的战友们,对炸鲫鱼碰都不碰,而且嘴里面还念念有词,“腥蚝耗,腥蚝耗”。这下子可是便宜了我们这些馋猫,放开了肚子大快朵颐。
两种鱼都十分新鲜,炊事班的手艺真是不错,炸得恰到好处,咸淡适中,外焦里嫩。跟炸黄鱼相比,实话实说,炸鲫鱼确实有一点儿土腥味,但是,那可是真儿真儿的家乡味啊!我的家乡,在那松花江畔的哈尔滨。除了逢年过节,按购货本供应一点儿带鱼,黄花鱼外,哪里还有海鱼的影子,统统都是淡水鱼。
在海岛,上顿下顿全部都是海鱼,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到家乡的鱼啦。久违了,家乡的鱼,久违了,家乡的味。那顿饭的滋味,至今都在心里面,回想起来,真是刻骨铭心啊!这是我们上岛几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獐子岛吃到的淡水鱼。我知道,坑道水库里面的水是战备物资,轻易不会使用,鱼儿们会非常安全。
但是,坑道里面没有电灯,整年都是漆黑一团,虽然它们安全,不再会被吃掉,但是鱼儿也非常可怜,跟在地下暗河里的鱼儿一样,视力会慢慢退化。另外,水库里面没有鱼的食物,它们肯定不会长大。
渐渐的我发现,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关心这几条鱼,时不常地去水库看看它们。凡是在坑道里面值勤的,各个台站的值班员,都知道坑道水库里面鱼的事情,经常有人对我说,“苏技师,我在水库里,看见你的鱼了”。
每年,新兵入伍,老兵们领着新兵,介绍坑道里面的情况,走到水库时,都要说上一句,“咱们坑道水库里面,还有几条鱼呢”。以后的几年中,我看它们的时候越来越少,只是偶尔路过水库,才去里面看看它们。它们一直都在水库里,游动得很慢,和刚刚放它们进水库时一样,身上的鳞片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面闪闪发光。几年过去了,我也要离开海岛了。
告别海岛的那天,恋恋不舍的我,在坑道机房中,值了十年里最后一次班。出坑道时,我特意去水库看看我的鱼。它们依然活着,没见长大。
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面,慢慢的游动,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我心里面祝福鱼儿,希望它们,能够在坑道的水库里面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每当我想念海岛时,总是能想起来,在那指挥坑道水库里面的,那几条,坑道里的鱼。
爆炸之后的爆炸
轰,一声爆炸,五个幼小的生命瞬间消失了。 1975年5月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坑道里值班,突然,总机一阵忙乱,值班员大呼小叫的告诉我:“苏技师,山下出事了”!作战值班室命令我连官兵,带上打扫卫生的工具,立刻跑步下山,目标是露天剧场。 就在刚才,在露天剧场里面一隅,五个小男孩,围在海边捡来的一枚60迫击炮弹旁边,用石头敲敲打打,一声巨响,一股青烟,五个孩子不见了。
晚饭后,换班出来吃饭的我们几个人,到食堂时吓了一跳,食堂饭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跟平时的“三光政策”形成巨大的反差。
听炊事班的同志讲述,我们才知道,露天剧场现场极其恐怖,惨不忍睹。
我实在不忍用文字来描述当时血腥的场景,四十多年啦,生怕触痛,失去孩子们家长的心灵。 打扫现场后,大家都没有来食堂吃晚饭 这次爆炸,极大的震撼了整个外长山列岛,极大的震撼了獐子岛的军民,也震撼了我。 我在出事之后,总是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因为,我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说来话长,当年时兴用炮弹壳做工艺品,如用37毫米高炮炮弹壳制作笔筒,用重机枪弹壳制作打火机等。 俗话说:“要想活儿好,一要手艺巧,二要家什妙”。当年,我在这个领域还是小有名气,一是我的五金工具齐全;二来漫漫夜班,时间有的是;三是我的手艺确实不错。 小时候玩具都是自己制作,什么枪啊刀啊,什么坦克汽车啊,什么飞机军舰啊,我做的玩具总比其他的小朋友做的好。
当时,我为好几个战友做过笔筒。凡是我制作的笔筒,无论是造型设计,还是制做工艺,全都获得大家的肯定和好评。
在制作过程中,有人送给我两枚23毫米机关炮的炮弹作为答谢。 23毫米机关炮并不是我们部队的制式装备,多用于歼击机上。当年,是用来“枪代炮”进行火炮射击训练引进的。
这里引入一个军事常识,枪炮的分类是由武器的口径决定的,小于20毫米为枪,大于20毫米为炮。枪弹与炮弹的基本区别是,枪弹内没有炸药,炮弹内有炸药和引信,可以爆炸。 拿到炮弹后,我将炮弹的弹头与弹壳进行了分离,铜弹壳用来做工艺品。弹头有引信,很可怕,让我藏到安全的地方,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手里这两枚小炮弹成了烫手的山芋,闹的我心神不宁,一定要抓紧时间,把它们处理掉。
为此,我想过几个处理炮弹的方案,但是,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在一个僻静的山坡挖一个深坑,将炮弹埋入地下。不行,因为当时獐子岛到处兴修大寨田,万一哪一天修到那里,一镐头下去,轰隆一声……。
要不然,将炮弹在乘船的时候丢到深海里?也不行,万一有一天渔船拖网给拖上来……。当然,万万不能扔到海边,别看我手榴弹出手就是七十多米,扔的再远,潮汐的涨落,会将圆柱形的炮弹推向岸边,若被赶海的捡起来,就像是那枚迫击炮弹……。 想来想去,最最稳妥的办法只有将炮弹引爆,这是唯一的,一劳永逸的万全之策。
目标确定,心里不再闹腾,下面就要想想用什么样的方法将这两个劳什子引爆。
因为自己是通讯兵,没有工兵的相应的技能与装备,没有用来引爆炮弹的炸药,只能用现有的知识来处理。想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火来烧,炮弹的引信很灵敏,在高温下肯定会爆炸。 早一天解决,早一天踏实,说干就干。
我首先想到的帮手,是哈尔滨老乡,报务员刘福臻,他是炮兵出身,人高马大,胆子也大,最要紧的是他吸烟,身上有火柴。我找到刘福臻,将意图与他说了,他满口答应。
星期天上午,我和刘福臻,一起到电源站,要了一团擦机器的棉纱,将炮弹头紧紧裹缠成圆球状,在柴油盆里,浸满柴油。 我们两人,在指挥坑道的医院出口,找了一个雨裂,既一条被雨水冲出来的小水沟。 这个地方格外僻静,远离连队,远离居民区,一片槐树林,非常茂密,即使爆炸也不会有人注意。 我将炮弹棉纱放在一块石头上,刘福臻拿出火柴,将其点燃,顿时火焰翻腾,青烟滚滚,我俩赶紧闪开,撤退到五六十米远处,死死盯住那团燃烧的火焰,心里念叨着“快点爆炸,快点爆炸”。 说来奇怪,越是盼望着炮弹爆炸,可是它偏偏就不爆炸,真是见到鬼了!别看着拳头大小的棉纱,足足烧了十多分钟时间。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大的火,炮弹怎么就是不爆炸呢? 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干着急,该死的炮弹就是不爆炸。终于,火焰渐渐的变小,还是没有爆炸。最后,火焰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小缕青烟,看样子,没戏了。 刘福臻对我说,咱们去看看吧,边说着边向前走去。我连忙拉住他,“等等,再等等,等烟没有了咱们再去也不迟,你先抽根烟吧,抽完烟咱们再去”。 刘福臻拿出烟来,点上,刚刚吸了两口,一声爆炸,硝烟弥漫,弹片与碎石飞舞。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真是太危险了,若不是抽这根烟,我俩就要……。
这个小炮弹头虽然不大,其威力也相当于一枚手榴弹。 回到连队,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这次处理炮弹的全过程。
为什么燃烧了这么长时间,炮弹却不爆炸?为什么爆炸偏偏在没有火焰时发生? 左想右想,我终于明白了,这纯粹是一个物理现象。燃烧的火焰分为三层,温度最高的是最外层的火焰,内层的火焰温度最低。炮弹被紧紧的裹在棉纱中,柴油虽然能够燃烧,但是作为液体,也能够散热,在火焰最大时,内部炮弹的实际温度并不高,柴油不断的被气化并给炮弹散热,直至燃烧到最后,高温才真正的作用于炮弹,这就是炮弹爆炸的时刻。 弄清楚这个原理后,另一枚炮弹的处理将变得很简单了。
我这次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我找到通信员靳亚平,向他要半截蜡烛和火柴,他要给我一整根,我说我只要半根就行,整根蜡烛还要掰折,太浪费了。我马上就要实施“劳菲尔行动”计划了。 我们通信连营房旁边,有一条不长的步兵坑道,从来没有被使用过。坑道口进去不远处,是个坑道伙房,里面空空荡荡,有炉灶,没有炊具,烟囱直通到山坡地面,从烟道里可以看见外面的亮光。我打着手电进入伙房,从一个石头缝里取出藏匿的炮弹头,捡起两块砖头,在地上竖起来,成人字形斜靠在一起,将炮弹头平放在两块砖头的对角处,引信向外探出,将半节蜡烛用石片垫起立好,使其火焰尖端正好能舔到炮弹的引信上。 一切准备完毕,用火柴点着蜡烛,再次确认火焰与炮弹引信的位置正确后,快速撤离伙房。钻出坑道,站在坑道口的平台上,静静地等待坑道里传来那一声轰鸣。 电报站张青舜正好从旁边路过,看见我站在那里发呆,便问我在干嘛,我对他说在看风景,他爬上山坡站在我身边,想与我说话,就在这时,脚下一声闷响。 张青舜转了转头,四处张望,显然,他在判断这声爆炸的方向,疑惑的对我说“糟糕,又是爆炸,不会又出事吧?”我微笑着对他说“放心吧,再也不会出事了”! 这次处理的时间要比上次短很多。
从那一天起,我终于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踏踏实实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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