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红刨子(青未了|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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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料红刨子(青未了|刨花)
文/苏立敏(河北)
生活中到处都有花开,土地会开花,犁铧拉开土壤开出的花叫犁花,木头开出的花就叫刨花了。
木匠做木工的那套行头里有锯子、锤子、斧头什么的,但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墨斗与刨子,现在想来,木匠简直就是用木头作画的人,精精美美的家具,每一件都是经了刨子推出几层刨花后打造成的。
庄稼人种树就是为了做家具,孩子小的时候种下几棵树,孩子长,树也长,到了孩子成家的年纪,一搂粗的树就可以做家具了。刨树不见得非要木匠插手,但锯板就要经木匠的手了,通常两个木匠合作,一个老木匠带一个学徒,他们不多说话,默默地合作,一件家具打下来,学徒基本上就掌握了做木工的大致要领。
故乡槐树多,槐树的木质硬,是适合打桌子之类的大家具的,槐树刨倒晾晒干了,男主家就用刀斧把树皮去掉了,或者槐树倒在院子里多年,雨淋日晒,树皮自己就掉光了,木匠来了先把长长的槐木锯成板,征询好主人的意见,家具用多大的木料,决定锯的板是薄是厚,木匠用手把树身拃一下,锯几个板心里早有答案了,接下来就是把板锯直了就行,拿出墨斗,拉出线来,用手一绷,木头上就有了直直的黑线痕迹,两个木匠把锯短的木头抬到一条粗糙的长凳上,老木匠坐在地上,学徒站着,一人掌控锯子的一端,像两个孩子玩跷跷板一样,顺着墨斗打好的黑线锯下去,圆圆的木头就结成了平平的木板。
再平的木板也要经过刨花这首工序,就是用刨子把木板刨平,刨子中间有一个略高的刀刃,是可根据木板的斑驳程度调薄厚的,刀刃高出板面的距离是刨花的厚度,刨子两边带着把手,是需要两只手同时合作的,用均衡的力气把木板刨平,感觉刨平了还要用直角尺量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平了。庄稼人常说的“手是刀子眼是秤”是很适用于木匠的,木匠不吹嘘自己,他们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就瞄准了哪儿还有瑕疵,一块木板打理好后,地面就有一层刨花了,刨花就是薄薄的弯弯的木片儿,有的像一张纸那样薄,木匠常常用刨花当纸在上面计算什么,主家是舍不得把刨花扔掉的,收集起来就是软软的柴,刨花下细碎的就是锯末了,算是最小的刨花吧,在旧时锯末用途不大,后来有人用锯末压板,有了实木与合成板之分。
地砖脏了,如果怎么也擦不干净,就有人用锯末铺在地上扫过去,会发现地砖不但光洁如新而且带了清新的香味儿,木头毕竟吸收了天地精华,特别是松木那样的经很多年才长成的木头,它的刨花是很珍贵的,好看的纹理写意着一圈一圈的年轮,仿佛可以数清它生长了多少年,甚至从纹理的稠密与稀疏程度可以想象它生长过程中经受的雨雪风霜。
桌子若放不平了,可能是桌腿不平,也可能是地不平,总之就差那么一点点,垫个石板或木板显然是不行的,那就塞个刨花吧;若小板凳的腿有一点点松动了,可能是木头干了自然产生了缝隙,那小缝儿里塞进去一个刨花就行。刨花总能找理由从无用的角落回到家具的位置,还能陪着女子走亲戚,若是带了一篮子鸡蛋或软杏子桃子什么的,篮底儿铺一层刨花就不担心东西挤坏了。
鸡窝里也放刨花,母鸡喜欢卧在刨花上下蛋,粉红的鸡蛋落在刨花上,似乎也是相近灵魂的相遇。
木匠多是浪漫的人,他们可能不识字,但他们用墨斗就像文人用砚台一样,他们可能不会画花,却可以用刨子刨出刨花,刨花就是木头的花瓣啊,巧手的女子可以把刨花挽成一朵花,放在梳妆台上,刨花可以开上一辈子哦,是真正从青丝到华发、从心动到古稀的花。
有一位喜欢崖柏的朋友,对崖柏的味道着迷,他说送我一块崖柏,不是打磨好的那种,是原始的没有打磨过的,他说:“你写字累了,或者夜深了,你就拿出砂布来打磨几下,闻闻崖柏的清香味儿。”我就想象打磨崖柏的场景,用砂布一磨,细细的崖柏末儿就落下来......哦,那不就是刨花么,是比枣花还小的刨花呀!
小区里有一张桌子,桌面是刨花压成的,旧了,就放在角落里,几场雨后,翘起的桌面露出了里面的刨花,过来过去的人都叹息好好的桌子坏了,只有我心里想,刨花在桌面里压了那么久,一直以桌子的模样在压抑里存在着,如果它会说话,是一定愿意做刨花的,自由自在成长,如果它会说话,它一定会和墙角的瓜花说:我也是花哦,我叫刨花。
作者简介:苏立敏,网名:小陈。中国金融作协会员,河北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出作品十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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