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韩力破碎锤(《空石》的故事十五)

Posted 2023-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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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韩力破碎锤(《空石》的故事十五)

（三十六）反抢粮斗争

一天的晚饭后，武工队没有安排什么活动，乘空闲宁少戎向崔队长如实汇报了他和韩力明的事情。

崔队长听完以后说：“你和韩力明的事，我不感到意外，韩大娘的心意我早有察觉，你能主动如实汇报此事很好。韩力明是一位好姑娘，但你应该知道，部队上有规定，一般干部有这样的事情，组织上是不会批准的，弄不好还要受处分。我看，就按你俩约定的，等打走鬼子再说吧。宁少戎听队长这么一说，心里觉得踏实多了，但仍有顾虑地问：我要不要做什么检讨？崔队长回答宁少戎：我看不用检讨了。但你应该认识到，这件事你做的不够妥当，不过现在上级还没有“打走鬼子也不许办亲事”的规定。但你要处理好这件事，目前不能传出去，不要造成不良影响。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此事的。崔队长的话使宁少戎心悦诚服，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过了几天，武工队要去执行新的任务。太阳刚落山，武工队集合了，村里群众走到村头，依依不舍地为武工队送行。

武工队此行，是要去敌占区，主要任务是发动群众“抗粮”，“反抢”。小麦收割了，还没有上场打麦。日伪军和打着“抗战”旗号的国民党部队勾结在一起，把要粮食的通知单送到各个村，他们要的粮食数量，就现有产量再增加几倍也不够数。面对这些敌人的疯狂掠夺，群众叫苦连天，他们盼望八路军、盼望人民政府去帮助他们，给他们想想对付敌人的办法。许多村都派人来山里找人民政府，找八路军，请人民政府和八路军，去帮助他们对付敌人，部队和人民政府都对此作了预计和部署。

武工队刚到一个村，村长就愁苦无奈地说：敌占区各个村都在说，麦子昨天才开割，敌人就来要粮食，他们要的数量，就是连麦穗都称上也不够，这么一弄，群众连一粒小麦自己也吃不上了。今天上午日伪军据点来人说，如果交不上粮食，就烧老百姓的房子。同志，你们看怎么办？

武工队听完村长介绍的情况，同他们一起研究了对付敌人的办法。

这次反抢粮斗争，人民政府、区中队、独立营先后来到了敌占区，除发动群众对付敌人外，就是组织力量打击抢粮最凶的敌人。经过几次对抢粮敌人的打击，敌人抢粮的气焰有些收敛，群众情绪有些稳定了。

可是，不管部队走到哪个村庄，执行完任务后，老百姓都不让走，要求部队多住几天，给他们撑撑腰。

武工队在敌占区，夜里发动群众，快打快藏粮食，白天应付打击敌人的抢粮活动，他们几十个人对付几十倍于己的敌人，十分疲劳危险。

等麦子收打的差不多了，打下的小麦，群众该藏的也藏了，群众也高兴也放心了。

完成任务后，武工队决定回到根据地，防止敌人去根据地抢粮食。

（三十七）韩力明到县里工作

韩力明临去县妇联前，找到了代替她的小学教员，交待完教学事宜，她一家一家的向村里人告别，还到区里做了汇报和请教。

这一天，是韩力明离开家乡的日子，她提着个小包袱，恋恋不舍地离开村子，向县住地出发了。

她是流着眼泪告别母亲和为她送行的全村乡亲。离开家乡，对韩力明来说，是新的生活和斗争的开始。

离开家庭，参加革命，对韩力明是一个很大的转折，她留恋家庭惦记母亲，留恋朝夕相处的乡亲们。她也为自己参加工作，走上革命的道路而庆幸。

在去县里的路上，韩力明不断回味着宁少戎的叮嘱，思索着自己到县里去应该如何做好工作，加强团结，搞好学习……。她也猜想到可能发生的不顺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过于直爽的性格，可能会得罪某些人。

（三十八）崔队长牺牲

武工队回到了我边缘区石沙峪，在此休整训练，打击敌人抢粮，保卫根据地群众和粮食安全。

县机关住在距此仅一华里的北边小村庄，这一天，县机关休息，大家都在打扫卫生，洗整衣物。

半夜时分，叭叭几声枪响传来，崔队长和哨兵在哨位上同敌人打起来了。正在熟睡的同志们被枪声惊醒，宁少戎交岗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他立刻带领全班向哨位冲去。

途中遇到放哨的同志背着崔队长回来，宁少戎焦急地问：“怎么样，崔队长伤的重吗？”得到的回答是可能已经牺牲。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宁少戎心情顿时沉重下来，他命令副班长带两个人保护崔队长向安全地点撤退。

面对众多敌人，宁少戎带领全班奋不顾身，就地同敌人展开作战，并派人传令各个班到村南阻击敌人，掩护群众转移。

敌人夜里从村南和村西来偷袭，战斗打得十分激烈，宁少戎沉着冷静，指挥另一个班的半个班，迂回到敌人侧后打击敌人。

迂回到敌人侧后的战斗一经打响，敌人丢了两具尸体迅速撤退了。

战斗结束了，武工队崔明队长和一名战士光荣牺牲，另有两名战士负伤。

崔明同志是一位红军，他过去在部队当过副营长，1942年部队实行精兵简政，他降为武工队队长。崔队长作战勇敢，战斗经验很丰富。他热爱群众，热爱战士，工作一贯积极认真，在人民群众、战士中很有威信，和宁少戎的关系十分密切。

崔队长的牺牲，使全队以及当地群众都非常难过。全队同志、当地群众和县机关的同志都流着眼泪哀悼他。战士们发誓：一定要为崔队长报仇！

崔队长牺牲后，附近村庄连续好几天都有人来武工队慰问同志们。

宁少戎为崔队长的牺牲，失声痛哭过多次，一连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还要尽力照料全队的事情。

崔队长生前外出时，都是指定宁少戎同志负责全队工作，全队哪个班都受过宁少戎的指挥，凡是武工队分为两股到敌占区去活动，宁少戎就是一股的负责人，他在党内是武工队的支部副书记，大家都心悦诚服得尊重他，服从他。

崔明同志牺牲后，全队同志很自然地推荐拥护宁少戎同志临时负责全队工作。

为了武工队安全，宁少戎决定带领武工队离开原地，转移到附近另一个村庄去住。

前些日子，宁少戎去县机关有事，虽然见过韩力明一面，但因种种原因没顾上说一句话。

现在，宁少戎正忙着总结全队的工作，给上级写一个报告。

宁少戎在想一个问题，武工队在天亮以前进的村，当夜就遭到敌人突然袭击，非常奇怪？武工队活动计划只有内部知道，敌人怎么会知道呢？

宁少戎想起哨兵说的情况，他们晚上站岗，发现敌人来袭击时，是以行军队形前进的，战斗打响以后队伍才散开。由此，宁少戎在思考，敌人可能不是冲着武工队来的，那会是冲县机关来的吗？经过反复思考分析，他断定敌人很可能是冲县机关来的。

宁少戎想好以后，赶到县里，把敌人可能袭击县机关的想法，向县的领导同志作了汇报。

（三十九）韩力明受到好评

韩力明来到县妇联工作以后，妇联程主任向韩力明介绍了情况并告诉她：1941年党员轮训队结束以后，就想要韩力明来县妇联工作。当时留韩力明在区里工作，是因为附近六个村的支部书记，找不到合适人选代替韩力明。不久鬼子就开始了大“扫荡”，加上韩家遭了那么大的难，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通知韩力明来县妇联。韩力明从心里感谢组织上对她的信任。

来到县妇联以后，程主任经常带韩力明去边缘区、敌占区开展活动，韩力明很快适应了工作环境。

在县妇联，韩力明和程主任的文化是最高的，加上韩力明聪明勤奋好学，工作情况熟悉的很快，工作能力提高的很快，不久就成为妇联程主任的得力助手。韩力明谦虚谨慎，善于观察事物，发现问题总结经验。每次开会，她在会议上发表的意见，程主任都很重视，同志们都以羡慕的眼光看着她。

有一次在讨论减租减息的宣传工作会议上，韩力明发言以后，县委宣传部部长说：“大家要向韩力明那样，善于观察、思考和总结问题。”

县妇联的同志，大都愿意和韩力明接近，找她商量事情，心里有话愿意和她讲。许多事情只要找韩力明商量，韩力明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都心悦诚服。

（四十）宁少戎接任队长

武工队去军区送报告的同志很快就回来了，并带来军区命令，宁少戎同志为武工队队长兼指导员。

宁少戎，穷苦农民出身，从小就参加劳动，是过着艰苦日子长大的。

宁少戎只读过3年书，入伍6年，如今21岁的小伙子，过去一直是在野战军战斗连队工作，他工作积极，作战勇敢，聪明好学，军事、政治、文化上提高很快。他经历过上百次大小战斗，有一定的实战经验。

1939年秋天，宁少戎被任命为排长，因为敌人集中兵力对我根据地进行大“扫荡”，致使我军部队损失较大，部队减员较大，根据实际情况，部队实行精兵简政，组建了不少敌占区武工队，宁少戎被崔明队长点名，降职调到武工队任班长。他不计较名利，依然积极学习，尊重领导，团结同志，遵守纪律，在全队很有威信。

武工队全体同志相信宁少戎，他能把武工队建设好，管理好，一定能把这支队伍带好。

（四十一）正直直率的韩力明

韩力明在县妇联工作、学习，处处带头，和同志团结的也好。妇联主任开会，外出活动都带着她去。开会一定让韩力明参加，妇联文件让她抄写起草。韩力明对这些工作，都做的令人满意。

1942年9月，由抗日救国会主任带队的县委工作组，去我边缘区的一个大村开展工作。这个村子，是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白天敌人去捣乱，夜里我们去开展活动，工作组在该村是夜进昼离。

工作组工作结束以后，回到县机关。一次开会，韩力明和工作组一起下去的同志，分别给文教科的朱文书提意见：统战对象陈汉卿，和我们合作是有局限性的，他很倾向敌伪国民党军队。朱文书一听韩力明说这个事，立马就火了，朱文书说：这件事本来是谭部长让我们内部掌握的，你不该泄漏给一个同陈家关系密切的人，这不利于我们的工作。朱文书说韩力明陷害他，他水平再低也不至于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文教科长也接上说：“你们批评要有根据，没事实不能乱说，这不是小事。”

韩力明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充分的根据，我的话还未说完呢。”程主任不让韩力明说了，让她以后再说。救国会主任插上说：“我们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朱文书为什么连这点意见都听不进去，那么急躁，那么多怒气。”

救国会主任的发言，不仅是对朱文书，而且连文教科长也批评了。

事后，妇联程主任在调查弄清楚证人的事情以后，告诉韩力明，这种事情，应该个别的去反映，不应该在会议上说。韩力明说，这件事，当时曾向带队的救国会主任说过，他说可以在会议上提出来。韩力明委屈地说：“这点意见都不能提，还讲什么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程主任笑着说：“看来你并不了解此人。”韩力明觉得认真办事是对的，但自己是莽撞了些，应该注意方法。也许这类事情，个别谈更合适。

（四十二）开展地雷战

根据上级安排，要发动群众做好扺抗日伪军破坏的准备工作。空石村李大哥带领小周去县里学习埋地雷技术，还学习了制造地雷的技术。回来时领回来一些地雷，还带来了黑药等制作地雷的材料。

山里石料多的很，只要懂得制作地雷技术，有人手就不愁制造地雷。

尚村长、周大爷等，都是打猎的好猎手，他们五户人家有三支土枪，准备把土枪、砂子备好，抵抗打击日伪军。砂子不够，就把破锅铁砸碎做土枪砂子。随着准备工作的逐步完善，增强了全村群众的抗敌决心和信心。他们说：有了地雷和土枪，敌人就不能和今年春上那样，偷偷摸摸突然袭击我们了。

空石位于两条通道的北部的入口处，要想进入山北的几个村庄，从南向北，空石是必经之地。在空石开展地雷战，不仅对保卫空石有着重要作用，而且对空石以北几个村庄的安全也有重要意义。

区武委会具体指挥空石村制造和埋设地雷的技术和战术方法，制定了对付敌人的多种方案。

如果敌人要来侵犯，民兵用土枪掩护埋设地雷，再用土枪和地雷杀伤敌人，迟止敌人前进的时间，便于空石和周围村群众分散和转移。

不仅空石村在准备，空石周围几个村，也与空石同时开展了制造和埋设地雷活动。

附近比较大的村的民兵，除了有土枪，还领到了钢枪。

秋收了，空石等村收完秋后，县里和区里就通知他们做好对付敌人来抢粮的准备。

敌人探听到空石附近没有八路军，就调集兵力准备到空石等村抢粮。

太阳刚出山，敌人就来了，因为敌人知道空石一带村庄埋设了地雷。敌人在接近空石村时，格外小心，带着测雷器，边走边探，走的很缓慢，日本鬼子怕挨地雷炸，就让伪军走大路，有少量日军跟着，大部日军顺山坡小道走。

其实伪军也怕挨地雷炸，看看停停躲躲，队伍走得很慢，尽管鬼子催促伪军快走，伪军走慢了，日军就动手打伪军，声言再不快走就枪毙，但仍无济于事。走在前边的两个鬼子，只顾看着路上的地雷，结果中了尚村长和李大哥的土枪，受伤退了下去。

后来上来的几个鬼子，怕挨土枪又踏上了地雷，翻到了山沟里。

敌人不敢走了，队伍停下来，摆开陈式猛烈向山里打枪打炮。等敌人放枪放炮时，尚村长他们早已转移到安全地方隐蔽，等待消灭敌人的机会。

大路上的地雷有明有暗，有真有假。明的，在地上插上牌子“此处有地雷。”多数牌子底下没有地雷，偶尔也放上一个地雷，虚虚实实的，多数地雷埋设的很隐蔽，难以辨认。搞得敌人迷迷糊糊，真假难辨，两里多路，伤了十几个人，走了大半天，也没能进入空石。

敌人刚接近空石时，驻在离这里200多里路外的独立营一连急行军赶来了。敌人见势不好，拉起队伍就跑了回去。

空石村开展地雷战首次取得胜利，极大地鼓舞了群众开展地雷战打击敌人的信心。

从此，空石一带的村庄广泛开展了地雷战、麻痹战，多次粉碎了敌人侵犯，保卫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WP老马根据父亲刘乃晏手稿、口述整理

2020、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