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花放在寝室(大学,你在教些什么?毕业时,我已毫无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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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花放在寝室(大学,你在教些什么?毕业时,我已毫无眷恋)

毕业时,我对大学本来就淡漠的感情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毫无眷恋。或许这是大学真正给学生上的最后一堂课吧,当人认清这个世界的丑陋、人性的丑陋,放下那些对世界美好的愿景,准备在艰难中苟活吧。

  又到了毕业季,孩子为了毕业的事已经闹心过很多次了。不是因为她脆弱,而是遇到的麻烦实在太恶心。

  孩子是一个对社会充满美好认知的姑娘,但是我时常告诉她“大学是培养FuBai的摇篮”(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不要将一切看得太美好。而仅仅是一个毕业季,就将她的一切美好认知打得粉碎。

  而这些,早在上世纪末,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经历了。

  当时还是双轨制,对于因学赤贫没有任何人脉的山区农家子女而言,对于分配工作是不能抱任何幻想的,而对于一个偏远地区没落的吃饭学院蒸饭系傻帽专业(师范学院政法系商贸专业)的学生而言,就业压力之大不言而喻。

  我在人才市场上披荆斩棘,但是遇到的最大障碍不是来自于竞争对手,而是学校的学生处领导——一个拥有“我是学生处的XX侃,不想毕业就来找我”校园名言的渣。

  要不是他不给就业协议上盖章,我现在最有可能是个军人,也有可能是在沿海城市的企业。不谦虚地说,在人才市场上,我获得的签约机会还是很多的。

  但是直到所有的机会都被他一一拦截了之后,剩下的一个国企机会,他开口要8500元,叫什么派遣费。1999年,那个企业月薪才400元。

  一直拖到学校放假,宿舍要封楼时,滞留在学校的都是在人才交流会上签了就业协议的人,那个派遣手续一直都办不下来。

  无奈之下,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自己直接到了对方单位和我县人事局协调,结果就把手续办完了,只用了两天时间(但是有三十多个小时都在火车、长途汽车上)。当我去告诉他放弃机会的时候,他主动降价到2500元。而我只在县人事局只花了400元的手续费。

  记得在最后,他暴怒地让我在一张废纸上写下“放弃派遣,不再要求派遣”的保证书并签上姓名日期,在我转身出门时,他给我说了一句“情深谊长”的话:“XXX,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出于师生感情,你要是还想办了,再来找我,我还是会给你办的。2500元也还是没有确定的数字,确定的可能还会低一点。”第一次让我感觉自己的名字从某些人嘴里出来,会变得恶心。

  这段经历在我的长篇小说《若水岁月》第一部《小河弯弯》中有完整呈现。

  我对我的大学学校本来就淡漠的感情就那样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毕业时,我已毫无眷恋。所以这么些年,即便是这几年在同一个城市,多次路过校门口,除了几次工作需要,就没有回学校去过,更别说参加什么毕业多少年返校了。

  如今,孩子又到了毕业季,她把一切都做得力求完美,但是依然有一个个坎,都是一个个人为设置的障碍,那些平日不起眼的人物突然间都变得实力超强,随便一个小障碍就要你难以逾越,存在感、价值量直线飙升。

  或许这是大学真正给学生上的最后一堂课吧,当人认清这个世界的丑陋、人性的丑陋,放下那些对世界美好的愿景,准备在艰难中苟活吧。

  静心简语2022.7.5于勉县(原创作品,严禁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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