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粉助手是什么(国际投行执行官vs乐团大提琴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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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粉助手是什么(国际投行执行官vs乐团大提琴乐手)

第一章

王谨骞给周嘉鱼打电话的时候,周嘉鱼正抱着一束牛皮纸包好的玫瑰穿梭在B大校园里,学校不让外来车辆开进来,天气又热,正赶上学生中午放学,周嘉鱼穿着条长裙子在偌大的校园里步履维艰,手机铃催命似的响。

她一手抱着花,一手别扭的从包里摸出手机。

“谁?说话!”

一开口,就气急败坏的。

王谨骞听了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腕表。”这也不是你排练的时间啊,怎么说话这么冲?”

他清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周嘉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快哭了。”王谨骞,B大的实验楼到底在哪儿啊?我走丢了……”

王谨骞觉得纳闷,“大中午的你跑B大干什么去?”

周嘉鱼沿着长长的林荫道往前走,脚踝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沙沙直响。身边尽是一些与她相反方向的学生,人来人往间都带着偷偷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刚凭着感觉拐过一个弯,前方实验楼三个大字就金光闪闪呈现在眼前,周嘉鱼惊呼一声,朝着听筒应付一句作势要挂。”小月亮被送去做福利检查店里就剩我一个壮劳力,我找到地方了,先不说啦。”

“哎哎哎!”王谨骞捏着电话急吼吼的嚷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我去接你,你就在实验楼等着我,千万别乱走。”

“知道了知道了。”在楼下周嘉鱼已经见到了那个订花的男生,匆忙挂了电话朝着他过去。男生是B大物理系的研究生,快要毕业了,特地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同组课题的女孩求婚,急等着这花做开场白。

周嘉鱼跟人家道了歉又少收了些钱,看着男孩一脸幸福憧憬的拿着花束往里走,忽然觉着自己挺可怜的。

同样都是研究生,怎么人家就学历媳妇一把抓,自己还业余出来顶着日头送花呢?

B大是国内国际都享有盛名的百年名校,校园里风景很好。数十颗梨花树开的郁郁葱葱,一汪池水中还有几只懒洋洋的鸭子在划水。周嘉鱼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更别提再找出去了。反正都答应了王谨骞在这里等他,她倒是也不着急,反而找了个树荫下头惬意的发起呆来。

中午大多是情侣在草地上横竖的躺着望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伙伴,一时间,太阳暖暖的照了下来,气氛懒怠,只让人想好好的睡一觉。

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王谨骞才从树林尽头姗姗而来。

正值初夏,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条浅灰色的休闲长裤,远远看去身材挺拔修长,周身有种柔和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日日与人厮杀浑身铜臭味的资本家。

B大是王谨骞的母校,这个曾经在金融学院叱咤风云的男人哪怕已经毕业四年也依然对这里熟门熟路,周嘉鱼在树下昏昏欲睡,看着在从不远处慢吞吞走来的王谨骞朝着他招手,一条白皙的手臂摇啊摇的。

“怎么那么慢啊你。”

“慢?”他单手撑着地挨着周嘉鱼坐下,老大的不乐意。

王谨骞把手凑到她眼前去,“从公司到这至少四十分钟,我就用了二十五分钟!这还慢?!”

周嘉鱼笑嘻嘻的扯着他衬衫,指着人群和他半开玩笑。”你穿成这样走在他们中间,可以以假乱真。”

“我本来就是真的,搁到以前,按照你们看那韩剧这一个一个的都得叫我声前辈呢。”

周嘉鱼被太阳晒的脸颊微粉,鞋子也不知道被她踢到哪里去了。王谨骞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拉起她欲走。”不是咱那花店不开了不行吗?挣不着几块大洋不说还得你自己来送花,这一来一回的,万一哪天你跑丢了多得不偿失。”

又来了,周嘉鱼最讨厌王谨骞跟自己磨叽这个。

她踢踢踏踏的把鞋子穿好,威胁他闭嘴。”今天王叔送小月亮去医院才没来的,花店每天盈利不少,供我和小月亮的花销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我不开店,难道要指着我爸养我?”

“我养,求之不得。”

这句话被王谨骞接的自然又平静,好像是再说着最正常的事情不过。

周嘉鱼呼吸一滞,垂在腿侧的手倏地捏住了裙角。

她别过眼看向旁边,故作轻松。”我一个音乐学院的研究生跟着乐团随便演出一场就赚生活费好吗,如果店不开了,我是担心小月亮没地方去了。”

小月亮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今年十三岁,但很可惜是先天性聋哑人,父亲早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南下抛下她们娘俩做生意去了,母亲大概是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在她五岁的时候把她丢给邻居婆婆消失了。

周嘉鱼有一次去音乐厅听场歌剧,晚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挎着一个小篮子围着停车场卖花,正在被保安驱赶。当时周嘉鱼出于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呵斥住了保安,把那个小女孩给带到了车上,温声问她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妈妈呢?她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但是能写字。两个人交流了很久周嘉鱼才知道,她叫月亮,爸爸妈妈也都不知道在哪里,一直带着她生活的邻居婆婆病了,很严重,每天要花很多的钱才能买药,婆婆的儿子女儿想把她送走,她又舍不得婆婆,街口的买报纸的叔叔告诉她可以在报刊亭每天垮一篮子花来买,一支五块钱,赚到的钱就可以给婆婆看病,今天是她卖花的第一天。

一个八九岁的正常孩子尚且还没学会如何与这个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何况是月亮这样听不到说不了的小姑娘。周嘉鱼感慨万分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八九岁的时候,于是也算是心念一动,生了开花店的想法。

一直好心养着小月亮的阿婆得知周嘉鱼想带她走的时候也是十分不舍得,但是迫于儿女的反对也只能不再言语,在确认了周嘉鱼是身份和意图之后阿婆才偷偷背着人告诉她,小月亮很听话懂事,但是她妈妈跟一个富商跑了,临走时给了阿婆一大笔钱拜托她照顾月亮,她爸爸这些年都没音讯,恐怕这孩子……一辈子就是个孤儿了。

周嘉鱼听后心中想开花店收养小月亮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她先是用了自己从小到大这些年的积蓄找了店铺,又托着一些朋友找到了进花的渠道,连着装修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的小飞侠花店就开张了。

店铺不大,选在老城区的位置,被周嘉鱼装修的别有一番味道,屋里每一种花都用水笔标注了价格,小月亮就在里面做了小店主,周嘉鱼还特地请了专业的插花老师来教她,小月亮心灵手巧,虽然不言语,不到半年就把这手艺学的七七八八了,加上小孩子特有的丰富想象力,从她手里经过的每一束花都像有了生命力似的。

后来花店名气大了,订花的人也不再局限于周围附近的居民,于是周嘉鱼就跟门口修理自行车的王伯商量,平日劳烦他帮着照看着不让小月亮受人欺负,现在生意做的热闹起来,她赞助给修车铺子一辆面包车,平日里有人上门订花请他帮忙送,这样既不耽误生意也不用惦记小月亮的安危。王伯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对于这种能让自己忙活充沛起来的事情自然是乐意的,这样下来,虽然只有三年的时间,小飞侠这家店在周嘉鱼这个不靠谱的女老板,小月亮这个无声小店主,及热心王伯的经营下,也算是风生水起的开起来了。

这些小小的盈利,虽然在王谨骞眼里微不足道,但是在周嘉鱼心里却是十分让人受鼓舞值得高兴的事情。

俩人沿着校园的林荫道并肩往外走着,像是校园里再寻常不过的男女。王谨骞一想到她花店里那个小女孩,更替她发愁。”你说你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姑娘,连婚都没结身边还带一孩子,将来你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周嘉鱼不高兴起来,“又没嫁给你你愁什么?大不了我就带着小月亮自己过,我们姐俩当一辈子送花的小飞侠。再说也许过一段时间……她就要走了。”

周嘉鱼个子高,一米七五的身高配上她在音乐学院这些年熏陶永远挺直了脊背那种仙气飘飘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感。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落寞,细细的眉毛微微蹙起,让人觉得这姑娘没由来的身上就带了些孤独。

小月亮于她,更像是一个童年的自己,只不过,周嘉鱼只比小月亮优越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待她不薄的父亲。

王谨骞的车没在校园外,竟然就停在了树荫外的喷泉旁边。可能是怕热,车里还一直点着火在开空调。他自知拧不过周嘉鱼,也不再提这事儿,单手为她拉开一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先带你吃午饭,然后再给你送回来拿车。”

周嘉鱼刚要说什么,王谨骞迅速堵了一句。”大老远的来接你一趟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回去吧。”

两个人是在一家川菜馆子吃的,王谨骞胃不好,太油太生冷的东西都忌讳着,偏偏周嘉鱼又是一个无辣不欢的性子,满桌上点的,放的,全都是红通通的川辣子。周嘉鱼吃的痛快,看着王谨骞慢条斯理剔鱼刺的样子忍不住犹豫起来。”要不你点个别的吧,那桌的炒饭你喜欢吃吗?”

周嘉鱼所谓的那桌是一对夫妇和自己的三岁孩子,孩子不吃辣椒,正被妈妈哄着一勺一勺喂着菠萝炒饭,光看一眼,就觉得甜腻。

王谨骞把剔好的雪白细嫩的鱼肉搁到她盘子里,半晌才凉凉开口。”不用。”

大概是被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弄的没趣,周嘉鱼撇撇嘴开始低头认真吃饭。吃了两口觉得不对,猛地抬头问他。”你今天不是应该去上班吗?怎么有时间出来?”

华尔街天才华裔任职美国布鲁士投行大中华区CEO,这是早在一周前财经报纸上就铺天盖地说过的。

王谨骞面色如常的端起茶杯浅斟了一口,目光盯在周嘉鱼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时盛满嘲讽笑意。”所以啊,为了接你我扔下一屋子等着开会的员工,然后你就用吃川菜这么不道德的方式来报答我?”

“周嘉鱼,你可真是……让人失望啊。”

第二章

纽约市,布鲁士威尔投行总部,当地时间晚十点。

整栋大楼里十层至二十层灯火通明,工作间内传真机与电话的响声不绝于耳,走廊里有行色匆匆的员工带着工作牌无声进出,神情严肃。

此时靠近二十层走廊最里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长达十米的会议桌上凌乱的摆放着小山一样的文件,放眼望去,大片的A4纸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对面的墙上,有两面高清投影仪在交错放映着数不清的图表和数据,屋内弥漫的除却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以外,还有飘散在空中浓浓的咖啡气息。

一直在投影仪前操作电脑的金发男孩指了指屏幕,对着身旁的首席特助低声报告。”这是今天对方的K线走势,很明显,遭到了重创。”

美丽高挑的助理飞快记好数据,朝着男孩虔诚说道,“上帝保佑弗兰克。”

听闻这话,工作台附近的几位同事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彼此眼中看着手中的资料却又都带了些骄傲。

毕竟,能让比邻美国著名摩根集团的威尔投行旗下所有精英出动,还是自建行以来的第一次。

因为——华尔街布鲁士威尔投行再度执行并购,实业大亨弗兰克家族企业危在旦夕。

其实在美国这样一个庞大的金融中心,投行并不稀奇。但是短短十年里就把投行做到与华尔街百年家族企业资产相当的独立投行,就不容小觑了。它的创建人布鲁士威尔先生,更是在圈内享有盛名,一个五十岁才创业的老家伙,十年内不靠着投行本源任务老实发行证券进行融资,而是专门靠着并购整合企业来发展其手下产业,光是让人听着,就觉得这个人侵略性十足。

会议桌两侧坐的皆是威尔投行的高层,不过十几个人,此刻却都领带散乱头发蓬松,神态略显烦躁,手里攥着最新打印的评估报告嘴里的伦敦腔念的飞快,

“Jane,请给我新一杯咖啡,谢谢。”

“老家伙,你拿错了我的审计报表!嘿!你的笔在这呢,别乱动。”

“真不知道弗兰克会多久才肯抛出他手里那点可怜的股份,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去参加她学校的橄榄球比赛呢。”

“鬼才知道,但愿明早九点我们能洗个热水澡。Jane,我的咖啡不要糖要跟你说多少次才能记住!!”

相对于会议室严肃而轻松的氛围,却有一个角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会议室的尽头,临窗旁,首席特助莫妮卡正在依次核对手里的数据在进行冷静而有条理的报告。

“目前,斯坦公司,萨比伦公司,以及和弗兰克有借贷款关系的银行都终止了商业合作,并且表示愿意为此次并购效劳,截止到晚上五点,弗兰克股价已经跌破最低点。”

背对着莫妮卡的男人听后并未有所动作,长久静默的站在窗前。

“Boss?”莫妮卡不确定的问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

倒是刚刚推门进来的投资顾问见到这一幕,缓步吩咐莫妮卡先走开。卓阳先是扫视了一眼会议室里枕戈待旦的场景,而后才朝着那人揶揄道。

“老布鲁士这回可是真生气了,这个案子当初是我提的,原本计划明年四月等那批货挤压货仓的时候再出手,没想到这老头脾气这么倔,现在就让你来做,明摆着是告诉你他不爽啊。”

“也对,他现在的心情啊……这就好比自己一手养大的胖儿子现在转手要回家,搁谁谁都受不了。”

“三天时间把一个企业亲手搞垮然后再收入囊中,小威尔先生,请问你是什么感觉?”

窗前站立的男人终于有丝波动,眼风凛冽的朝着卓阳扫了过去,略显疲倦的声音中又带了些无奈。

“他这是在对我,发泄愤怒。”

“熬了三天,终于快结束了。”不过一个转身,便使原本背对众人的身影重新站在了满室光亮之下。

灯光垂落间,只见男人一身清隽颀长,浓眉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微敛的眼风中透着熬夜之后的疲惫,做工精良的衬衫此时袖子被整洁的卷到了手肘的位置,衣服的下摆与笔直西裤的连接处衬出男人的腰身,腕子上一块表恰到好处的与皮带金属扣上那一串字母相呼应。

——Mr.Wang

Mr.Wang,王谨骞。

美国布鲁士威尔投行现任首席执行官,常春藤盟校之一普林斯顿经济学毕业,二十岁只身赴美求学,学生时期就曾凭借手里出具的风险报告使之多家金融公司避免收购危机,从而名动华尔街一方。后被老布鲁士先生赏识邀请做其投行顾问,不过两年时间,王谨骞联合投行旗下资本接连做了几起收购案就使得投行身价翻了一倍,风头正盛时,老布鲁士先生随即宣布自己年迈,正式聘请他为投行执行总裁。

圈内人常常戏称他为,小布鲁士威尔先生。

奇怪的是,任职四年,这位执行官除了行事作风在外界如雷贯耳以外,其本人露面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除了出席必要的发布会,他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邀约采访,能找人代劳的,通常都是由师哥卓阳来接手,公事私事,皆是如此。

有外界传闻说,王谨骞是老布鲁士先生在中国的私生子,老先生这是找接班人呢。也有人说,他是别家花重金派遣的商业间谍,目的就是搞垮投行。

卓阳摊了摊手,指着报纸上醒目的“威尔华裔执行官辞职卸任,过失or隐情”标题。”真的就这么走了?中国那边的市场开辟对你来说就是玩儿票性质,你我都清楚,真正用脑子的地方,是这里。”

“我原以为你去这一趟英国峰会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至少也该有点想法吧。你知道外头有多人在对你这个位子虎视眈眈吗?他们恨不得挑出你一点过错!”

“王谨骞,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执行官先生专注的看着投影仪上对方详尽的资产负债表,眸光深暗。

“为女人。”

他薄唇轻动,似乎再说一件特别认真的事情。

在卓阳瞠目结舌的表情中,王谨骞拿过窗边搁着的手机信步朝着会议桌最中央的位置走去。

“离明早开盘还有七个小时,你有七个小时来组织你的团队去接手弗兰克乱成一团的账目。出门的时候顺便告诉莫妮卡,让她帮大家订好明天的早餐,另外——让她记得史密斯的咖啡不要加糖,我不想别人说我的会计师猝于工作餐。”

“还有。”王谨骞顿了顿,“你要是再叫我小威尔我不介意和布鲁士先生举荐你来坐这个位子。”

身后早有高层等候他多时。一时间,众多员工与文件瞬间将他淹没。

卓阳看着面无表情坐在尽头位置的人,听着他不疾不徐用英文处理每一桩的意料之中,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为什么他卓阳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赶在这个家伙的前头引人注目呢?

他王谨骞就是连走,都走的如此声势浩大,都要拉上投行所有高层陪他打这一场赚尽了名声的战役,满载而归。

八小时候后,布鲁士威尔投行顺利接手弗兰克公司,即将进行整合拍卖。

王谨骞身处酒店的新闻发布中心,同弗兰克签署了一系列协议,两人同时面对数十家媒体握手,目光交锋间,都带了些较量,可是弗兰克先生却分明看到了王谨骞无声的一句话,他在说,抱歉。

毕竟亲手摧毁一个家族数十年来的心血,也是一种业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布鲁士威尔对他王谨骞有知遇之恩,重用之勇,肯放他走也不过是要他一次不计后果的承担与回报而已。而这次承担,显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吞并弗兰克这一尊大佛,就是老布鲁士对他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

资本市场上向来是没什么规则可言的,但是也从未对无辜人出手,老布鲁士胃口大,早早的就盯上了弗兰克家族这块肥肉,只是出师无名,无从下手。却没想到,恰好得了执行官要辞职这样一个好机会。

王谨骞出现的地方,是媒体兵家必争之地。

“小威尔先生,请问外界说您即将辞职前往中国任执行官这一说法准确吗?”

“小威尔先生,请问您为何忽然对弗兰克家族提出收购,对于弗兰克实业你是否有歉疚?背后是否暗藏其他商业行为?”

“小威尔先生,请您透露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可以吗?”

小威尔先生,这样半开玩笑半含讽刺的称呼让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停了脚步,身后公关部已经上前试图应付媒体,却没想到王谨骞不动声色一个手势给按住了。

他面对镜头,第一次用了些耐心纠正。”对不起女士,我叫王谨骞,不是小威尔先生。在我长达六年的美国生活里,我一直都用这一个名字。”

话音未落,快门声便开始更加疯狂的咔咔作响。

“对于刚才那位女士问的问题。”王谨骞朝着镜头淡淡一笑,十分礼貌的向后让出了些许位置。”我的确即将任职威尔投行中华区的执行官,在此之前投行所有商业行为都是由我个人来决定,收购弗兰克家族是为了投行的产业多元化,我个人并没有什么歉意可言。”

“也想在此感谢布鲁士威尔先生对我的厚爱,至于我的下一步行动——”他目光示意身后的公关团队,抬手轻轻系上西装的纽扣,笑意渐浓。”是回家。”

第三章

中国布鲁士威尔投行分部。

整栋大厦里新划出来的CEO办公区里静谧的很,两扇木门紧闭,隔着一条长长的过道外站了数名高层,彼此正在窃窃私语。

都是些工作了几年的老员工了,谁也摸不准这位空降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更不知道能在美国总部坐头把交椅的人怎么突然不惜身价来到中华区做执行官。

负责业务的经理紧张的在原地踱来踱去,生怕一会儿里头这位新老板传出什么命令让自己招架不住,脑中把最近一段时间投行受理成功的几个业务背的飞快。毕竟传闻中,这位王先生可是比老威尔先生都要难对付啊。

相对于木门外焦燥的气息,里面则平静很多。

这是一间约两百米左右的办公室,其中里面被划出了宽敞的休息间,位于顶层的位置通过屋里三面巨大的玻璃窗能将整个CBD收尽眼底。屋内装修简单又不失气派,棕黑色的桃木书架铺满身后的一面墙,屋内所有陈设全都是按照这位新老板美国办公室置办的,就连地毯都是从土耳其空运订来,脚踩在上面,鸦雀无声。

双方特助在进行交接前,莫妮卡再三对这位年轻的东方面孔重复,因为长时间从事脑力高负荷工作,老板具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噪音一定要尽可能的避免出现在他方圆五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助手是在公司做了三年的老人了,亚洲地区的投行业务再熟悉不过,可是对于王谨骞也不过是在总部高级会议上陪着上一任老板见过几次,像如今这样面对面的做事听吩咐倒还是第一回,这第一回,让饶是在金融市场上见惯杀伐决断的年轻人也有点激动兴奋。

“王总,各级高管都准备好了,您是否需要先召开见面会议?”

王谨骞此时只着了件衬衫坐在桌前,正在低头查看投行近一年的帐目往来。

他听闻未动,懒散的将报表翻了一页,眼神依旧专注的盯着账目。”投行最近一笔业务是什么?”

“什么?”助手一愣,好似压根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我是问你,”王谨骞朝着助手微微一笑,合上了厚重的文件夹。”投行正在受理的业务是什么,很难回答吗?”

助手笔直的站着,在王谨骞平静的注视下后背爬上一层冷汗。这样出其不意的问题,真是——

可是作为一名高级秘书,专业素质还是有的,年轻人稳了稳神。”是和信诚证券公司合作的一桩托管交易。”

“为了让出两个点的交易额整整从三月拖到了现在?”王谨骞手指顺着那张报表滑到最近一次的开支往来上,神色骤然凛冽起来。”这样的办事效率让我很难想象在会议室里与一众手脚拖沓脑子迟缓的员工彼此说欢迎光临的场面。”

“投行成立四年一共做了七次企业并购十二次基金托管业务其中还失败两次,这样的效率我真不知道你们每年是怎么上报的。你们招的人都是哪儿毕业的,生物工程学院吗?”

“最可怕的是你们人均薪酬竟然比聘任执行官一个月的花销都要高,请问你们下一步是不是打算给员工发年薪?还是每人送车送房的那种?”

“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员工执行力如此低下。”他目光从助理脸上微微扫过,语气清淡的好像在说一件再为平常的事情不过。”江助理,我想我应该考虑是否把莫妮卡换回来。”

他说的云淡风轻,将手中的文件夹随意扔到桌上公事筐里,好似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以前只听闻这位小威尔先生内敛严肃,手段一流智商一流,但是并不太擅长言辞,应该是位实干家,可是没想到这哪里是不善言辞呢,分明几句话就抹杀了这位年轻人作为助理的全部尊严。

江助理一个人面对这位刚上任就没给好脸色的老板,快要哭出来。

“王总……”

“说。”

“公司提前为您准备了就职酒会,就在洲际酒店。这也是投行的传统,您看……”

“我会准时到。”

江助理一颗心放下,迅速询问道。”那您是否有私人朋友或者家人需要我们送请柬过去?”

私人朋友?晚上的就职酒会大多是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和各家媒体,显然不是一个暴露自己隐私的好地方,至于家人,王谨骞构想出自己亲妈一身戎装拿着鸡毛掸子来给她口中“资本主义帝国打工的小王八蛋”捧场的情景就不寒而栗。

他扣上钢笔,面不改色的拒绝。”没有,我一个人出席。”

等在门外的高管见老板贴身的传话筒出来了,纷纷上前询问。

“马上通知楼下会议室做准备?”

“要看我们业务部的近年记录吗?王总的行李安排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先送到公司给他准备的公寓里?”

“这个王总好说话吗?看着年纪轻轻的,是不是蛮厉害的?听说美国那边跟了一个团队过来,要不要安排我们这边的顾问团做交接?”

江助理清了清嗓子,向身后退了一步,神色冷静的看着一众期待这场会晤的人,略显沉重。

“会议室不用准备了,各位——”他手指了指身后那扇木门,“下午三点,各部门整理好近期所有工作报告来找王总述职,财务室准备好现金,作为我们辞退员工的违约赔偿。”

这一天,应该算是威尔投行中华区所有员工最惨痛的一次经历。

整整二十三位与会高层,都是投行在国内成立时兢兢业业的元老,在新任执行官先生的办公室里,在他刚下飞机之后的一个小时,被毫不留情的质疑了办事能力。

周嘉鱼赶到洲际酒店宴会厅的时候,险些迟到。

乐团负责人王源看见她来了恨不得冲过去。”小姑奶奶就差你一个人了,人家邀请方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你可千万别耽误开场!”

周嘉鱼被他拉着脚下踉踉跄跄的往里跑,气都喘不匀乎。”花店有点事儿,路上还堵车,实在对不起。”

“他们老板还没来,琴没问题吧?”

“好着呢。”

乐团一共三十个人,都穿着正规的演出礼服,因为是夏天,周嘉鱼的裙子是露肩的,裙摆很长,金色的料子在酒店的水晶灯下让她看起来就像只美人鱼一样修长姣好。

演出席在大厅的左侧,不太引人注目,但是空间很大。周嘉鱼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低声跟身后的同事小声询问,“今儿个是谁的排场这么大?我以为就是一公司庆典呢。”

同事把琴架在肩膀上,羡慕的摇摇头。”傻啊你,要是庆典咱们教授能舍得把咱们一窝蜂的拉出来现眼?肯定是资本家呗,看看这酒店,这酒杯,浑身就差给自己贴上有钱俩字儿了。”

投行这一次的就职酒会来的人简直比往年年会盛典的时候都要多,而且,尤其是女性居多。

新来的执行官上任的第一个小时就在办公室里给所有部门一个下马威的事情早就传开,而且关于这位王谨骞先生的身世背景外界曾有过很多种猜测,毕竟一个中国面孔在华尔街能给自己厮杀出一方天地并不是件容易事,除却老布鲁士私生子这种说法还有各种各样的留言,有人说这位王先生是地地道道的二世祖,家里地位了得,从小就是在深墙大院儿里长的红苗苗。

对于一个年轻的,有实力,有资本还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老板来说,自然是所有女员工追逐青睐的目标。

晚上八点,有黑色锃亮的宾利车从酒店大门的驶来,王谨骞一身正装从车上下来,一边抬步往里走一边听着江助理讲流程。

“我会在您上场之前跟各家媒体以及投行的合作伙伴就您的个人履历做一个介绍,然后您上台致辞,英文稿和中文稿一式两份,都准备好了,然后就是您的开场舞舞伴还没有……”

王谨骞皱眉,“开场舞是什么?”

助理再一次被问懵了,半张着嘴僵硬答道。”致辞结束之后该由现场乐团伴奏您来开场,表示酒会的正式开始。至于您的女伴……”

话音未落,就有侍者从左右两边拉开宴会厅的大门,门内百名员工依次持杯而立,还没等王谨骞走入大厅,一首轻快而隆重的协奏曲缓缓奏响,掌声隆隆一片。

周嘉鱼看到王谨骞的那一瞬间,手中的琴杆明显比别人慢了个八拍,别人听不出来,乐团的几位负责和音的同事却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周嘉鱼。

她怔怔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没有盯在琴谱上,而是一直看着大厅的入口处。就连手臂,都只是机械性的配合着乐团来回起落拉出毫无生气的音符。

那张同记忆里相差无几的面孔如今正被人群簇拥着,不苟言笑的样子简直让周嘉鱼怀疑自己的眼睛。

王谨骞显然没注意到他们这里,只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信封低头扫了一眼就信步走到台上。

一时间,单反相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不绝于耳。

协奏曲的要求是在这位执行官进场以后的一分半钟迅速降低音量,直到他走到台上拿起麦克那一秒钟静止。周嘉鱼看着那个人沉着的上台,修长好看的手拿起麦克,手中的琴杆好似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低沉清冽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听的台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王谨骞微笑着朝台下点头致意,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他拿起话筒时需要微微俯身,没有任何的题词器或者稿件,一串地道流利的英文就已经缓缓而出。

而这样的王谨骞,是周嘉鱼从来不曾见过的。

他能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站在台上笑对众人侃侃而谈,能说场面上谦虚客套的致辞,也能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俯瞰着一切为他而来的众人。她虽不懂这些繁复晦涩的生意名词,可也能依稀分辨,这个王谨骞,再不是当年那个在树下的少年。

脑子有点混乱,连台上的主角是什么时候下去的都不知道。周嘉鱼只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人群中再次爆发的掌声惊了思绪,再看向中央的台上,哪里还有王谨骞的影子呢?

王源冲她使眼色,似乎再向她询问。”你们认识?”

她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新的曲谱,转过目光,好像在说,不认识。

原定的开场舞曲被现场调度的负责人取消,原因是王总工作繁忙,有几家合作意向十分强烈的银行需要与他单独会谈,这样一来,现场氛围轻松很多,相对的,失落的女单身青年,更多。

乐团三十个人分成五组轮流三首曲子,这样剩下的人就可以短暂的到外间休息一会儿。何况威尔投行是大财团,在中途公关经理几次邀请他们一起参加酒会,以示邀请方的热情。

周嘉鱼拉完属于她最后一页曲子,跟着身后的几位小提琴手和王源走到会场的角落里喝水,虽然人家把他们当成客人,可是他们自己却不能不摆正自己的位置,在这样的地方,当然是不引人注目比较好。

周围人少,好不容易得了闲儿王源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八卦,“小鱼儿,怎么回事儿?他们那执行官你认识?”

周嘉鱼嘴里含着冰水迟疑了一会儿,既然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她也就更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场合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她温吞的摇头,“不认识啊。”

“得了吧,那拍子慢了那么半天你当大家伙听不出来?”王源不依不饶。

周嘉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放水杯,顺带着转移话题。”王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八卦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么有钱那么拉风谁不想多看一眼。”

“这倒是。”王源认同的点点头,痛心疾首的感慨道。”你说这同样都是男人,我跟他也差不了几岁。怎么这差距大的不是一点半点,凭什么老子就得在这给他当牛做马的拉琴找乐子?”

乐团的同事拿着王源打趣,笑的十分开心。

不远处,威尔投行几个男同事却盯着这个高挑纤瘦的女孩背影兴致十足。

都是单身的小伙子,目光自然也就看的远了一些,除去本公司的一大票女青年以外,乐团中个个气质独特的女乐手自然也被放到了目标中心。尤其是周嘉鱼这种脸面身段都出挑的。她穿着长长的金色礼服,拉琴的时候安静而又专注,放松的时候却又如同一尾鱼一样穿梭在人群中恣意欢笑,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投行项目经理早在她进场的时候就瞄准了她,见她现在得闲与人聊天,急忙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找了过去,都是情场上有过经验的老手,一开口就让人招架不住。

“小姐,可以共舞一曲吗?”

周嘉鱼被问的一怔,随即大方一笑,施然拒绝。”不好意思,乐团规定,不可以参与与演出无关的活动。”

项目经理大度点头表示不在意,继而乘胜追击。”那留个电话可以吗?结束以后一起吃夜宵。”说完还主动捉起周嘉鱼的一只手搁在胸口,以示自己诚心。

周围尽是些那男人的同事,见他如此主动都凑过来起哄拍巴掌,周嘉鱼知道这场演出的重要性,又碍着王谨骞的关系不好翻脸驳了对方的面子,一时只尴尬的抓紧裙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场面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缓沉稳的声音。

“不好意思,周小姐的夜宵恐怕已经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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