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正的阿斗”临终恨快乐没有一百年

Posted 2023-01-07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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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不正的阿斗”临终恨快乐没有一百年

> > 　　西晋泰始七年（公元271年）洛阳城外一个不算豪华的庭院里，有一个六十六岁的老头行将就木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默默无闻的老头竟是蜀汉的皇帝刘禅。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很庆幸自己能够得享天年，虽是亡国之君，却能够寿终正寝，颇有点自负地说：“人都说我是扶不起的，愚鲁已经无以复加，殊不知，世上最愚笨的人方是最聪明的人，惟其愚笨，方能玩聪明人于肱股之上，因为聪明人对他完全不知设防。大智若愚，乃千古真理，我阿斗乃世间第一个‘若愚’的‘大智’者。”当然他也有悔恨，这便是黄皓先去了，竟没能与他一起重温成都冶游的欢乐。人生苦短，欢乐能有几时？何不装一世的糊涂，骗一生的欢乐？他曾贵为帝王，想以此了却一生而不可得；他又贱为囚徒，想装痴卖傻以求醉生梦死亦不可得。唉！人生荣耀也好，屈辱亦好，反正欢乐太少了，而眼瞅着又要与欢乐永别了……> > 　　他是如何有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呢？大约在十年前，那是他屈辱的开端卜——尽管他可以以屈辱为“别样的欢乐”。> > 　　公元263年，魏军三路向蜀汉进军，征西将军从狄道进攻，雍州刺史诸葛绪从祁山进军，截断姜维的退路；钟会率十万大军出斜谷，攻占汉中。由于刘禅听信了宦官黄皓的言语，说卜告了巫鬼，称魏军不会来犯，所以根本就不曾防范。当蜀军发觉时，汉中已经失守，邓艾又突出奇兵绕过了姜维，穿过七百里荒无人烟的崎岖山地，越过剑阁天险，直下江油，进逼成都。> > 　　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蜀汉首都表现为多么壮烈的一幕：> > 　　之子诸葛瞻拒绝邓艾诱降，撕毁劝降书与邓死战，兵败被杀。诸葛瞻的儿子诸葛尚，年仅十几岁，闻父战死，叹口气道：> > 　　“我父子身受国恩，不能早斩黄皓，以致有现在的祸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罢，跨上战马，冲入敌阵战死。刘禅自己的儿子刘湛，听说父亲准备投降，勃然大怒：“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应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国家社稷一起灭亡，我们一同去见先帝。为什么要投降？”> > 　　然而，刘禅却有刘禅的想法：说什么与国家共存亡，那“国”是我的吗？对我来说，这“国”早就亡了呀！不错，我是当了四十年的皇帝，可哪一天，哪件事，是我这皇帝能说了算的？我不过是人家的傀儡，线头是提在他人手上的。难道不是这样吗？前十来年，当然是相当于我的父亲的丞相诸葛亮说了算。诸葛亮是“总揽朝政”，“事无巨细都由他一个人专断”，我根本无缘置喙。我自己也深知无法与他争权，只好说：“政由葛氏，祭则寡人。”一个堂堂正正的帝王只管祭天祭地这种纯属礼仪方面的事，还能算是个帝王吗？> > 　　诸葛亮死了，接替他的是。皇宫之外的事我是一概不知。虽然贵为帝王，不仅不识得·一兵一卒，连将帅之名也一个叫不出来。> > 　　还算什么帝王？一幌又是八九年，我四十岁了，才得到了“自摄国事”的机会，可用不了多久，又是一个费神来“辅佐”朝政，名为辅佐，其实还是像诸葛亮一样 “总揽”？所以，当魏国降将郭修被姜维俘虏带到成都时，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真降呢！你们说他图谋不轨，那才正合联意。我立即任命他为左将军。他在延熙十六年（公元253年）乘宴席之机刺杀了费神，我虽表面悲恸，实际上暗自高兴。> > 　　然而，费神之后又冒出了个姜维来，我又被他架空了。时不我待，我已经接近知天命之年，还是个傀儡皇帝，五内俱焚呀！我不重用黄皓，又有什么办法？你姜维密奏，要求杀掉黄皓，真是逼着哑巴说话，我困兽犹斗，给了你一个明确的回答：“黄皓不过是个为我奔走的小臣，以前董允厌恶他，我现在还经常记恨董允。你又何必介意？”这你总该明白了吧！我不会老是忍气吞声的。因为我毕竟是蜀汉的皇帝！> > 　　他做了四十年的皇帝，真的没有哪件事他说了算过。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在动乱的年代出生，怀抱之中生母甘夫人在小沛与失散，是赵云在长坂坡于万军丛中，拼死将他救出来的。> > 　　后来用夫人企图将他带往东吴，又是赵云拦江截下来的。“赵云对我恩重如山，我早就想对他有所封谥了。然而，我拗得过谁？只是在他死后三十二年，才得以封他个顺平侯，还是与、、、黄忠一起封谥的，哪里见我有半点报恩的意思？”刘禅忿忿地想。> > 　　他尽管忿忿，但也只能接受既定事实。因为这一切，早在诸葛亮临终时就确定了。所以，他读诸葛亮的《出师表》，并不为之感动。后来，失街亭、斩马谡，诸葛亮又上表请罪，要求自贬三级，代理丞相职务，又过了两年，又恢复了职务。刘禅在内心中是很不以为然的。“暂代”也好，“恢复”也好，反正都是你说了算！你一会儿下，一会儿上，在“相位”上蹦蹦跳跳，跟我在后宫里与嫔妃们做游戏有什么两样？那些嫔妃一会儿蒙上手帕，一会儿摘下手帕，还不都随我的高兴？算了，我的义父丞相，你的这套把戏只能让人恶心！> > 　　所以，当诸葛亮死后，很多人上表要求为孔明建立祀庙，甚至还有人主张建在成都，与先帝并列在一起。刘禅是坚决不批准的。> > 　　凡是这样的奏本见一本驳一本。“你们把孔明与先帝列在一起，成什么体统？哼！孔明呀，孔明，你生前我对你无可奈何，你死了，对不起，让我来个小小的报复，出我平生一口恶气！”> > 　　在国门已破，即将亡国的时刻，刘禅对他的“王位”毫不留恋。> > 　　是的，那不过是一块招牌，现在这招牌要改个名称了，从“蜀汉皇帝”变“亡国之君”，也许，这样更名符其实一些。他毅然决定投降，“也许，这样可以国破而家不亡。”他率太子、百官、缚住双手，抬着棺材，到邓艾军营中投降，又派尚书郎李虎送上蜀国的户籍和财物清单。> > 　　后来，他全家都被押到了洛阳，把持魏国朝政的司马昭。封他为安乐县公，食邑万户，还有数百个奴婢。> > 　　司马昭想试探一下这个亡国之君的心境，就特地举行了一次宴会。故意命人演奏蜀国的伎乐。司马昭本以为刘神会流出眼泪来，至少也会使他黯然心伤。然而刘禅却。在场的从蜀国来的人，一听蜀乐，立即想到了家乡故园，莫不感伤，唯独刘禅怡然自得，这令司马昭大为诧异，对身边的贾充说：“人之麻木，竟到如此地步，即使是孔明在世，也不可能辅佐他长治久安，何况姜维呢？”贾光说：“不如此，主公何能吞并蜀国？”司马昭干脆直接了当地问刘禅：“你思念蜀国吗？”刘禅回答：“这里很快乐，不思念蜀国。”这便是有名的“”的典故。> > 　　跟随刘洋人魏的却正听说了这件事，求见刘禅，对他说：“以后司马昭再问你，你该含泪回答：‘祖先坟墓都在陇蜀，内心悲伤，没有一天不思念的。’然后闭上眼睛表示悲伤。”果然，司马昭再问时，刘禅便如法泡制。司马昭说：“怎么跟却正说的一样？”刘禅便立即睁开眼睛，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说：“确定是他教给我的。”> > 　　一幌又是近十个年头过去了，66岁的刘禅面对着死亡，他很庆幸自己在国破时能保住了家不亡，又很庆幸自己用“乐不思蜀”巧妙地应对了司马昭：“须知彼时人为龙，我为虫，一不小心，逆了龙鳞，虫即刻便齑粉。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装熊。司马昭那么精明的人都被我瞒过去了。”刘禅得意地想。> > 　　“其实，完全可以推而广之，诸葛亮、蒋琬、费神之辈，个顶个的哪个不绝顶聪明？可他们与我这愚笨的人相处，又怎么样？还不是净赚了个忙活？他们累死累活，其实江山依然姓刘，我这姓刘的主公倒乐得逍遥自在，可以整天和喜爱的娘们游玩。宫中玩够了，还可到成都郊外游，‘乐不思归’与后来的‘乐不思蜀’一样，反正都没有什么事可干。诸葛亮累得五十四岁就死了，那么多法术都没有救得了他，我呢？别看是个亡国之君，寄人篱下洛阳近十年，都说屈辱之至，还活到了六卜有六呀！先父说过了五十便不算短命，我已绰绰有余了，真的如他所说，何复所恨？亦不自伤。我这笨人确实是有笨福！”> > 　　在这样的时刻，他真想从病榻上跳起来，欢蹦乱跳一起，伴着乐器不成腔不入调地乱吼一通：“人生唯有欢乐，只得拒绝沉重。管他娘的亡国灭种，顾不得荣辱，只知玩、玩、玩，惟求乐、乐、乐！快乐就是一切，一切都要快乐！”> > 　　只可恨！“乐不思蜀”的岁月也要结束了，他不得快乐一百年……

和�临终遗诗之谜

　被称为历史上“中国第一贪官”的和|，是清乾隆年间的“一代权臣”。尽管当时有许多人揭发弹劾和|，但由于乾隆帝对他恩宠有加，因此其地位稳如泰山。
　　乾隆不仅在位时眷顾和|，甚至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和|的前途。有一年的千叟宴后，乾隆皇帝深感自己年岁已高，年老在世的旧臣也不多了，他们的是非功过，自己心中很清楚，一时百感交集。他单独召见和|，沉吟良久后对他说：“人世间何必有宿怨？卿有过错，朕容了你，恐后人不能容你……”和|泪流如珠，长跪不起。
　　乾隆在位60年后遵照祖制退位，让位嘉庆。嘉庆登上帝位后，有意整治和|，但太上皇乾隆对和|仍是诸多庇护，嘉庆碍于父皇权威未能下手。乾隆帝驾崩后不久，嘉庆马上下令抓捕和|，之后宣布他的20条罪状，并赐他自尽。
　　和|用一条白练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上吊之前口占了一首诗：
　　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
　　他年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
　　和|死后数百年，人们对他这首临终遗诗有许多猜测。其首句说“五十年来梦幻真”，有野史记载：乾隆未登大位仍是宝亲王时，与其父雍正的王妃马佳氏暗生情愫，被皇后钮祜禄氏撞破，马佳氏被赐死。乾隆出于对情人的留恋，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马佳氏的额头上，相约来世以此印记相认。乾隆登基后，偶然发现侍卫和|额上有一红色标记，便认定他是马佳氏转世，将他逐步提升，直至位极人臣。甚至有人还说他们是同性恋。
　　诗的后两句：“他年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水泛含龙”有一个典故。据说夏朝末年，夏帝从两条龙那里求得龙k（龙的唾液），锁在一个椟盒子里面，代代相传，却没有人敢把盒子打开。直到周厉王时，他竟然打开椟盒，想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里面的龙k流了出来化为玄鼋，玄鼋进入一个女童体内，致使这个女孩无夫受孕，后来生下褒姒，也就是周幽王为了博她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褒姒。“香烟”有香火传承的意思，所以有人把两者联系起来，说和|死后会像褒姒那样化成一个女人来祸害大清帝国，导致其灭亡。这个女人就是慈禧太后。
　　还有一种说法是，夏桀荒淫残暴，他在酒池肉林中终日狂欢，对一个叫作喜的女人非常宠爱，但又爱上一个半人半蛟龙的女子“蛟妾”。二人终日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夏朝终于灭亡。所以有人就说和|死后要化身为“蛟妾”的女人来倾覆大清帝国。
　　又有人认为“水泛含龙”是说大水成灾。据说在和|被赐死的头一年（嘉庆三年），黄河在河南决堤，形成大水灾。所以就认为“他年水泛含龙日”，是暗指和|将在下一次发大水时转世为人。不知是人们附会还是历史的巧合，道光十五年黄河再一次在河南决堤，而慈禧太后恰巧就是在这一年出生。
　　说来说去，人们总要把和|说成是由女人转化而来、被乾隆疼爱而死的异类，他死后也应了因果报应之说，转化成一个女人，为清朝送终。这些不过是民间的一种臆想，姑且就当玄龙门阵（四川方言：玄妙的故事）摆吧。
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