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亡命野人山――喋血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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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亡命野人山――喋血远征
在日军万般阻截下,杜聿明穿越野人山,经受了不是长征的长征,九死一生杜聿明率第五军向缅北撤退,第96师在右翼担任掩护,行至孟拱,遭到日本军队猛烈的侧击。部队被拦腰截成数段,彼此不得相顾。
第96师因为炮兵、工兵部队随之行动,攻击力较强,率先杀出一条血路。但新22师及军直属部队的一部分,不得不向大洛方向撤退。要想回国,前面唯一的通道便是野人山了。
野人山位于中、印、缅交界处,绵延千里,纵深200余公里,山上乔木遮天,藤草弥漫,终年不见天日,猛兽成群,毒蛇、疟蚊、蚂蝗遍地,并传说有野人出没。
靠近野人山时,杜聿明命令全体将士甩掉汽车、战炮,轻装上路。接着,杜聿明打开出国时蒋介石送给他而他一直舍不得喝的上万美金的一瓶红酒,说,“远征军的将士们,这瓶红酒,是蒋总指挥送我的饯行酒,我没舍得喝,今天我把它喝下去,因为,我们穿越的是九死一生的野人山,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野人山,既是我们通往国土的生路,也是我们走向死亡的鬼门关,祝将士们好运。”
杜聿明走进去了,将士们也走进去了,于是,死亡之旅从脚下延伸。
热带的原始森林从来肆虐无常,而这时缅甸的雨季已经来临。每天二十四小时下个不停。密林遮住了阳光,却挡不住雨水。将士们脚下汪起了一滩又一滩水坑,那些蚂蟥便爬了出来。将士们都是赤脚草鞋,而注意力又被恶劣的环境分散了,被蚂蟥叮咬住了,连感觉都没有,于是,将士们走过的路,很快就被血水染红了――真正趟着一条“血路”!
而突然扑来的山洪更是吞噬战士的猛兽,将士们来不及提防,便被山洪卷走。有些将士挣扎着爬上树,但尚未等到山洪过去,因耗尽支撑力,又从树上掉下来……凶猛的山洪夺走了多少将士的生命,这始终是个未知数。
毒蛇、野兽、蚂蟥、甚至蚂蚁都成了剥夺将士生命的死敌。它们袭击将士们的时间是夜里,每当将士们筋疲力尽,躺在潮湿的地上睡着的时候,它们便乘虚而入,许多将士都是在睡梦中走向死亡,有些将士侥幸活了下来,但已遍体鳞伤,失去继续行走的能力。能够继续行走的将士满心想帮这些遍体鳞伤的将士,然而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每走一步,两腿如同拖着千斤重的沙袋,已自身难保,无奈,只能眼巴巴地抛弃重伤的战友。
野人山的瘴气从来都是突然出现,将士们没有预测的常识和经历,于是瘴气就成了剥夺将士生命的又一个杀手。许多将士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什么都没看见时,便缓缓地倒下来,渐渐停止了呼吸。
……
男兵们被女野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女兵们被野人剥光了衣裳,咬去了乳头
部队在原始森林里走了三天,仅仅只走了十多里。新22师师长廖耀湘以一个军人特有的执着、果断和坚毅,继续率领全师工兵,手执特制的缅刀,走在部队的最前面,连续不断地将一棵棵大树砍倒,将一根根巨藤除掉,在密不透风的密林里,硬是砍出一条一尺左右宽的人行“道”。在湍急的林间河流上,架起一座座简易的木桥。
杜聿明在踏上野人山第一步时,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本能地意识到:危险!但强烈的自尊心又使他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杜聿明脸色憔悴苍白,胡子疯长得很长,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虚汗从脸上点点渗出,雨水打得他睁不开眼。
傍晚,密林的太阳落得很早,大家提前在密林中宿营。疲倦之极的官兵一边用芭蕉叶搭建“营房”,一边往山下看,走了一整天,最多只走了四五里。这样的行军速度,何时才能走出这不见阳光的密林?每个人都显得忧心忡忡。
“向委员长发报求援!”杜聿明终于发出了命令。
电台还在。这是杜聿明严令绝对不能丢失的一件军用品。现在,它也是杜聿明惟一的一丝希望。但很快,这惟一的希望也变成了绝望。野人山就像封闭的大世界,密密的树叶,挡住了阳光,挡住了狂风,也挡住了频频发射的电波。杜聿明紧紧皱着眉头,对新22师师长廖耀湘说:“难道我们真要全军覆没在这野人山?”
廖耀湘望着湿漉漉的电台和满脸失望的杜聿明,只有摇了摇头。
部队越往野人山深处走,情况越来越复杂。
黑夜降临了,这是战士们最为紧张的时候,因为,这时也是野人山中野人们袭击中国远征军最为频繁的时候。师长廖耀湘下令,男兵要注意保护女兵,要结伴而行,不要单独行动,不要掉队,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几个女兵来到一棵芭蕉树下,匆匆用芭蕉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窝棚,走了一天,又累又饿,她们赶紧钻了进去,紧紧靠在一起睡了,可刚过一会,她们被近处不断发出的沙沙声惊醒,原来又是白天一直跟随她们的野人来骚扰了,女兵们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枪,拿起步枪,将子弹推上膛。
长期生活在深林的野人其行动远比女兵们想像得要快,还没有等女兵们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见两个高大的黑影从窝棚一闪而过,女兵们一起开枪向他们射击;虽然没有打着野人,但也把他们吓得够呛,他们一溜烟跑了。女兵们暂时松了口气,一个女兵说:“我在老家听老辈人说,野人怕火,我们在窝棚外生一堆火,这样就不怕了。”大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分头去捡干柴,不一会,在附近捡干柴的女兵们都回来了,可就是不见刚才提建议的那个女兵,同伴们着急了,她们四处搜寻,嗓子喊哑了,子弹打光了,这时候天也麻麻亮了,终于,在密密的灌木丛中,找到了她们的伙伴,可眼前的惨景令她们悲痛欲绝,只见这个女兵赤身裸体,下身流出很多血,两条细细的瘦腿被血染红,血已经干涸,凝在腿上,全身上下到处是深深的牙齿印,两个乳头已经被咬掉……
然而,几天之后,男兵们同样遭到女野人的袭击。一天晚上,士兵陈光起来方便,本来是就近解决的,后来感到肚子有些疼,于是往远处多走了两步,等他刚刚蹲下,只听脑后一阵风似的,两个牛高马大的女野人从背后像饿虎扑食一样一下扑上去,抬起陈光就跑,她们将他抬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里,用野人才会有的野蛮方法刺激筋疲力尽的陈光的性器官,她们全天候守着陈光,一步也不离开,白天其中一个外出找吃的,另外一个守着他,连上厕所也跟着,到了晚上两个女野人轮番上阵。几天下来,陈光被折磨得不像人样了,两个女野人觉得陈光实在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这才依依不舍将他放弃,直到部队发现奄奄一息的陈光,他才得救。
在主人的枪声里,一匹匹瘦弱不堪建过不少战功的骡马,慢慢倒在了血泊之中
部队在野人山艰难地行进着。战士越来越少,他们没有战死在沙场,而是就这样毫无意义的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最高指挥官杜聿明和师长廖耀湘为此忧心忡忡,尤其是杜聿明,由于这次战略上的错误才导致成千上万将士的牺牲,但他岂能在部下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误?心力交瘁的他终于倒下了。
廖耀湘望着这位与自己生死与共的老上级,想去安慰他几句,刚走了几步,突感眼前一黑,他也倒在地上了。这时,64团团长刘建章赶紧上前将廖耀湘扶起来,只见廖耀湘脸色发白,虚汗从脸上往下不停地流。刘团长知道这是饿的原因。饥饿,越来越严重地威胁着部队,威胁着每一个官兵,“廖师长,还是给你找副担架吧。”刘团长心酸地望着这位人称“中国巴顿”的将军。
廖师长抬起无力的手却是很坚决地说:“士兵们自己都走不动了,怎么忍心还让他们抬担架?
刘团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廖耀湘和刘建章是校友和老乡,他太了解他的这位老乡和上级了,他可是有名的爱兵如子的将军啊。
见劝不动廖耀湘上担架,刘建章就搀扶着廖耀湘一步步向前走。廖耀湘对刘建章说道:“老刘,我们是老乡又是多年的兄弟,今天,我不得不跟你说实话,就目前的情况,我们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走出野人山的,现在首要的任务也是最大的困难就是吃的。山洪也好,野人也罢,不管是怎样的天灾人祸,我们或多或少还有办法去解决;可没有吃的,我们会很快垮掉,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刘建章点点头,说:“是啊,人是铁,饭是钢,更何况我们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粮食了,仅剩的一点粮食就是熬成粥也管不了几天了。我看这样吧,我先去查清楚部队现在到底还剩多少食物,然后再想办法。”
“好,在野人山这样特殊的环境下,你也知道,电台也与外面联系不上,要想得到外界的补充给养是不可能的事,只有靠我们自己开源节流了。”
“是,我这就去查办。”刘建章答道。
经过一天的详尽的调查和统计,刘建章向杜聿明和廖耀湘作了汇报:除去极少量的罐头,所剩大米最多能够维持部队5天,而且每人每天只能喝两碗稀粥。
这个结果令两位司令官大吃一惊,杜聿明紧锁眉头,沉默良久之后,当即决定:“少量的罐头全部集中到卫生部,给伤员吃,但只能是每人每天一罐;所剩的粮食,每人每天只发二两;另,想尽一切办法在这原始深林中寻找新的食源。这件事关系到部队的生死存亡,关系到我们是否走得出野人山,所以一定要严格执行。”
部队是严格按照等级划分的,刚开始时,先是士兵断粮,接着是尉官,再接着是校官,最后连将军们也跟士兵一样,自己到处去找野菜和芭蕉根充饥。对于这些奇异的热带的野菜野果,没有人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只要能充饥什么都塞进嘴里,有很多官兵,就因为吃了有毒的野菜野果,导致浑身浮肿,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面对这些惨状,杜聿明心急如焚,这里没有日寇的侵袭,却将被野人山吞噬。他叫来廖耀湘、刘建章和参谋长罗又伦再次商量肚皮问题。
刘建章几乎是带着哭腔道:“有很多士兵都是我从湖南邵阳老家带出来的,他们没有战死沙场,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下,却活生生地要饿死在野人山,我将有何颜面面对他们的亲人啊。”
廖耀湘师长低下了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这些话也是他想说而没有说的。参谋长罗又伦望了望杜聿明,很为难地说:“唉,现在部队什么也没有了,除非……”
“除非什么?”大家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还有什么办法?”
“部队还剩下几匹骡马。”
“还剩多少?”杜聿明问。
“一个连队大概五六匹吧,是驮弹药和伤员用的。”
“我反对,”这时候,骑兵科出身的刘建章说道,“这些骡马也是我们的‘战友’,它们都曾经冒着枪林弹雨为部队运粮食、送伤员、驮子弹,它们是我们的‘功臣’,我们心疼它们还来不及,怎么忍心杀它们吃它们?”
廖耀湘师长上前拍拍他的肩,劝道,“老刘,非常时期,我们只能先考虑人的死活,没有了战士,那些骡马又去给谁服务呢?我知道你心疼这些骡马,一向爱马如命,我也是啊,但我更爱我的士兵啊!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战士死去吧?”
“杀吧。”杜聿明最终下了这道艰难的命令。
廖耀湘和刘建章各自回到师部和团部,传达了最高指挥官杜聿明的命令,听到这项特殊的命令,本来饿得连站也站不稳的官兵们立刻来了精神,纷纷从地上一跃而起,端起枪,一步三晃地向栓在树干边的骡马走去。可怜这些骡马,见昔日的主人朝它们走来,习惯地摇了摇尾巴,就像平时一样,等着主人们给它们喂饲料呢,然而,等到的却是一阵“哒哒哒”的枪响,它们的主人连用刀杀它们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枪。一匹匹瘦弱不堪的为主人建立过不少战功的骡马,就这样慢慢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此之前,爱马如命的廖耀湘和刘建章交代过,士兵们在吃骡马之前,要默哀三秒,以示对这些特殊的“战友”的哀悼。三秒过后,士兵们一拥而上,抽出刺刀,你一刀我一刀,将一匹匹瘦弱的骡马一割而尽。看着这样的场面,廖耀湘和刘建章流下了泪,为他们的士兵也为他们的骡马。
杜聿明终于作出了决定:“闯过野人山,向西前进,进入印度。”
骡马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士兵在饥饿中一批批倒下了,这样下去,最终结果只能是四个字:全军覆没。
在野人山已经走了近两个月,这两个月到底死了多少人,谁也不清楚,谁也不想去搞清楚,每天都有一排排倒在路边被巨蚁啃成的一堆堆白骨,士兵们也都渐渐麻木了。
是谁将他们陷入这种绝境?“一将无能,三军遭殃”的埋怨声不绝入耳,这骂声虽然是针对杜聿明的,但廖耀湘总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新22师师长廖耀湘是个敢于说真话的将军,他找到杜聿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上级,希望通过自己的陈述能够改变比牛还犟的杜聿明,谁知,等廖耀湘师长刚把话说完,杜聿明就挥动着他那双无力的大手吼道,“廖师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率领部队去印度吗?那为什么当初不跟孙立人一起将部队拉走?你是在责怪我无能吗?你现在要走,我杜聿明绝不阻拦你,也绝不说你廖耀湘是逃兵!”
廖耀湘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他的劝告会引发杜聿明这么强烈的反应,他据理力争,“你是我多年的老上级,我廖耀湘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是看着我们的士兵一天比一少,我心疼啊,前面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现在我们改道去印度,可以保存实力,这样更有利于继续抗日,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行了,不要再说了,马上集合部队,我要训话,我杜聿明一定要所有官兵都明白,我们第5军是铁军!是钢军!是无坚不摧任何困难也吓不倒的军队,我们在缅甸打得进来,就一定从野人山撤得出去。”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廖耀湘无奈只得服从最高指挥官的命令,立即召集部队,准备接受杜聿明的训话,可好不容易走遍了各个部队,传达了集合的命令,但各部队没有几个是整齐的,要么稀稀拉拉,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看着自己的部队是这种状况,杜聿明原先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的训示,只好闷在自己的肚子里,然而,既然把队伍都召集过来了,一点也不说也不好,他只要照例把史迪威和罗卓英大骂一顿,骂他们的“无能”,骂他们的“背叛”,把第5军的悲惨境地和损失都归罪与他们,却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误和固执。下面的将士们一声不吭,他们既没有权力与杜聿明争辩,也没有力气和心情听他的训示,他们只想早日离开这不是人呆的野人山。
而此时,廖耀湘还有他的另一个心思,他天天围着师部那台被大雨淋湿的破军用电报机转。他知道,对于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上司,什么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惟一的希望就是能收到蒋介石的命令,对于蒋介石的命令杜聿明是不敢违抗的。
经过廖耀湘和报务部人员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一个黄昏时分,电报机传来了“嘟!嘟!嘟!”的信号声。
全体人员兴奋不已,和重庆的信号终于接通了,他们有救了!官兵们像庆祝盛大的节日一样,奔走相告,这几声“嘟嘟嘟”的声音,就像一个垂危的病人打了一针强心针,立即使远征军这一垂危的病人振奋起来了。
“快,快向委座发报!请求空投!”杜聿明马上命令道。
廖耀湘马上代替杜聿明起草电报,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情况一一作了简单的说明。很快,重庆方面回电,大致意思是:日军已经知道了远征军回国的路线,分别在高黎贡山等地各山口布下重兵,如果再向北撤退,必然是凶多吉少,不利于远征军,因此,命令第5军军部及新22师改道进入印度。空投物资马上运到。
杜聿明看完电报,没有了先前的喜悦,他是宁愿死在野人山也不愿意去印度的,但他不敢也不愿违抗蒋介石的命令。沉默良久,杜聿明终于作出了对他来说非常难堪的决定:“闯过野人山,向西前进,进入印度。”
廖耀湘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中午,林中上空出现了一架大型“航空母舰”,这是一架美国C-45型大型运输机,它足足能装二三吨货物。
飞机在空中盘旋,不一会开始了空投,降落伞就像一朵朵鲜花在天空中绽放,慢慢由小变大,最后徐徐降落在林中空地上,它们都是将士们眼巴巴盼望的一箱箱食品和药品。
杜聿明命令各部队要有秩序地进行领取,不论官级大小,每人一律分得一缸米,任何人不能例外。
饭熟了,这是近两个月来大家第一次吃到的香喷喷的大米饭,到了晚上,大家举行了一个篝火晚会,庆祝他们获得了新生。同时,也为那些没能坚持到这一天的战友们痛心。
就在大家庆祝热闹之时,新22师师参谋长急急跑来,“报告廖师长,不好了,几个士兵因暴食过度不幸身亡。”
“什么?快去看看。”廖耀湘立即跟随师参谋长向出事地点走去。
赶到出事地方,只见几个士兵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动了,还有几个正捂着肚子在草地上打滚。原来,这些士兵没有经验,人在长时间饥饿之后,胃已经严重萎缩,整个消化功能还不能一下子承受满满的食品;可怜的士兵们他们太饿了,他们一次就把领到的一缸米煮着吃了,导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悲剧。
廖耀湘望着躺在草地的士兵,心中十分难过。他自责地对参谋长说:“马上就要走出野人山了,还让这些死里逃生的士兵死于非命,都是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到位,于心有愧啊!”继而又命令道,“这几天发粮食,稍微发少一点,然后再逐一交代下去,不能暴饮暴食。”
至此,救援缅甸野人山杜聿明、廖耀湘部队的工作,从各个方面各条渠道全面展开。
蒋介石在重庆亲自嘱咐联勤部部长俞飞鹏,命其带领人火速飞往印度边境小镇列多,负责全面的救援工作。
先期到达印度损失较少的孙立人部队,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等上级的命令,自动组织了几只较大的先遣队,由孙立人亲自带队,扛上食品、药品、被服、担架,分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野人山,救援杜聿明、廖耀湘部队。当孙立人看到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老战友廖耀湘时,他立刻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廖耀湘,这位从不流泪的硬汉也禁不住流下了泪水。
第5军从国内出发时,计有总兵力42000人。在缅甸几次对日作战中,新22师伤亡200人,200师伤亡1800人,96师伤亡2000人,军直属部队伤亡1300人,作战中总计伤亡7000人。而在这次野人山逃亡中,新22师伤亡4000人,200师伤亡1200人,96师伤亡2200人,军直属部队伤亡3000人,逃亡中总计伤亡11000人,几乎是作战中伤亡人数的一倍多。
另一路进入野人山的第96师(师长余韶率领),入山部队约八千人(第96师七千人,直属队一千人),损失约五千人,幸存三千人。损失更是在70%以上……
8月初,各部先后集结于印度和滇西。出征军时的十万人,至此仅余四万人左右。
远征喋血野人亡命
护士班五个人只剩她走出了野人山 远征军刘桂英
今年已经95岁高龄的刘桂英老人是一位抗战老兵,曾参加中国远征军,赴缅甸,是当年远征军护士班在撤退途中,唯一幸存的女护士。虽然已时隔多年,但只要一提起“野人山”,刘桂英老人就会热泪盈眶。为什么呢?1942年4月,中英盟军战斗失利。由于当时日军切断了远征军回国的所有通道,缅北的“野人山”成了刘桂英所在部队撤退时的必经之地。在刘老的记忆里,那里全是原始森林,山叠着山,树连着树,还有总也下不完的雨。对于弹尽粮绝的远征军来说,在野人山的撤退之路,就是一条死亡之路。
这一路刘老最害怕的就是蚂蝗。刘老说,这种“吸血鬼”一旦粘在身上,就很难脱身。它钻进皮肤后,即便捏住一头往外拉,另一个头还留在人体里继续吸血。有一次,她不得不用火烤,才把蚂蝗逼出来,你猜怎么着?居然一下子从腿里抖出来几十只蚂蝗。除了蚂蝗,突如其来的山洪,也时刻威胁着她们的生命。当时正处雨季,过浮桥时,人走不稳就很容易掉到水里,被洪水淹没,刘老就亲眼见过10多个士兵,瞬间就被山洪卷走了。撤退时,刘桂英一直和护士班的其他四名女护士结伴同行。进了野人谷后,死神开始陆续降临。先是一个走在后面的护士,突然被狼咬住了喉咙,当场身亡。没多久,一名护士染上了瘴气病,高烧不退,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居然跳了崖。后来,又有两名护士分别因为感染瘴气病和误食有毒的野果,相继去世。
3个月后,刘桂英终于走出原始森林,在盟军的物资补给站,吃到了3个多月来第一顿白米饭。而这时,原本5个人的护士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护士远征军女兵出生于湖南长沙的刘桂英,从小就是个孤儿,所幸被一对养父母收养。可惜养父母在她10岁时,也相继病逝。在养父的朋友的帮助下,她进入长沙贫女院,学习了7年。毕业时,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长沙一家医院的护士班。抗战爆发后,年仅18岁的刘桂英报名参军,被分配到野战医院,就这样,成为了一名战地护士。
随部队回国后,刘桂英跟随丈夫到了安徽生活,成为了一名老师。尽管如今已年近百岁,刘老的身子骨却依然健朗。女儿说,母亲是个倔强的老太太,因为走过“野人山”,她再没怕过任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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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1941年12月,日本偷袭美军太平洋基地珍珠港,美国对日本宣战,为了掠夺急需的战争物资,日军开辟了东南亚战场,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占领了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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