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1950年杜鲁门不认蒋介石,协助李宗仁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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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1950年杜鲁门不认蒋介石,协助李宗仁夺权?
蒋介石兵败大陆,企图在台湾继续经营蒋家王朝,而李宗仁却在美国手握“国家元首”的名器不放,继续和蒋介石唱对台戏。为此,蒋介石为保住台湾这一立足之地,彻底整垮老对手,就公开和李宗仁展开了夺权和护法的斗争。蒋介石被赶出大陆之初,惊恐不定,心情极为恶劣。共产党的追打,美国的袖手旁观,李宗仁的顽固对抗,使蒋介石忧虑重重,如履薄冰。那么,要重整山河,第一步就是向李宗仁开火,坚决夺回“总统”的名分。
而李宗仁携妻到美后很快住进哥伦比亚大学长老会医院,被诊断为患十二指肠炎后施行手术,术后康复很快。出国行前,李宗仁曾致阎锡山一电声明他离国后对职责问题的态度:“仁以胃疾剧重,亟待割治,不得已赴美就医,以一个月为期,即当遄返,在仁出国之短暂时期,请兄把中枢军政仍照常进行,至于重大决策,尽可随时与仁电商。来电所云,似未明了仁之本意,特再电达,希仍就兄职权范围内处理一切。”由电可知,他并不想放弃任何职责。但是,蒋介石欲复职,对他步步紧逼,甚至白崇禧也在推波助澜劝他引退,李宗仁真是体味到了人走茶凉的感觉,反而决心和蒋介石斗争到底!
1950年1月20日,台湾“监察院”致电李宗仁,促其返台,语多指责。李宗仁以“代总统”的名义连复两电称:“病体尚需休养,未能即返。”“赴美就医未废政务,接洽美援,仍可遥领国事。”此电一发,台北舆论大哗。2月4日,《中央日报》、《中华日报》、《扫荡报》同时发表社论,刮起抨击李宗仁的“台风”,要求蒋“总裁”复出,“绾领国事,统率三军”。李宗仁则以答复居正来信的形式作了答复。大意是:“监察院”之电醉翁之意路人皆知,我在国民党内三十多年的政争中,早已领教过了。我并无恋栈之意,因为在“代总统”任内,名为元首,实等傀儡,尸位素餐,如坐针毡,早拟引退以谢国人。又何以迟迟不退呢?因为考虑再三,我若下野,依法由“行政院长”代行职权,为时仅限3月。今既无法召开国大选举“总统”,则代理如逾3月法定期限,即为违宪。同时,我现正与美国接洽“反共复国”计划,美国虽对我政府现状、措施表示不满,然在其反苏政策下,并未放弃中国。我们宜以群策群力以图之,国家前途,尚大有可为。
从信中不难看出,李宗仁既不愿引退,更不想让蒋介石上台,上台就是违宪。因为“蒋公首倡制宪,安可自负违宪之责!”正在这时,驻美“大使”顾维钧派人向蒋介石报告:“李宗仁通过甘介侯与艾奇逊接洽,安排杜鲁门与李宗仁于2月21日晤面。据说李宗仁的想法是,游说杜鲁门,让他拿出政治家的眼光来,在经济方面全力支持李,让其团结海内外民主人士,回台着手改革,使蒋先生投鼠忌器,不敢过分阻挠。因李宗仁欲以‘元首’身份见杜鲁门,依国际惯例,须预先通过‘使馆’安排,顾‘大使’请示办法。”蒋介石大惊,忙指示:“‘大使馆’应设法推迟李、杜之晤面”,并“必须于李、杜晤面前解决‘总统’职位问题”。
2月14日,“监察院”再电李宗仁,指责他滞留美国,遥领国事,为此向“国大”提出弹劾。同日,国民党非常委员会委员联名致电李宗仁,内称:“同人等佥认为‘总统’的统帅职权不可再虚悬,政府更不能处于危疑莫定之境。如我公能于‘立法院’开会以前命驾返台,主持国政,实为衷心所祷。倘公届时实在不能返国,则同人等怵于时局艰危,群情殷切,惟有吁请总裁依照中常会三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临时会议决议,继续行使‘总统’职权。”此电实是对李宗仁的最后通牒。
28日,李宗仁复电称:“余出院后,即准备返国,嗣据医嘱,身体尚未完全复原,不能于此时遂作长途旅行。”李宗仁何以固执己见不返台呢?在《李宗仁回忆录》中他作了说明:“台湾是蒋先生清一色的天下,他掌握了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在这局面下,我如贸然回台,则无异自投罗网,任其摆布。蒋的第一招必然是迫我‘劝进’,等他复正大位后,我将来的命运如何,就很难预料了。以蒋先生过去对我衔恨之深,我一旦失去自由,恐欲求为张汉卿第二也不可得了。”同日,顾维钧又紧急报告:“‘大使馆’借故延宕,然李急不可耐,遂经甘介侯与艾奇逊接洽,定于3月2日李、杜晤面。”在此情况下,蒋介石决定不再等待,他声称:“倘若我去年初不下野,无论如何想象不到大陆各省会在一年之内断送干净。我下野的后果,终意如此,殊为痛心。”“现在国家情势危急非常,如果我再不负起政治军事的责任,在3个月之内,台湾一定完结。我出来之后,台湾可望确保。”3月1日,蒋介石在台北“总统府”宣布复职,并发表复职文告。
就在蒋介石踌躇满志登上“总统”宝座之时,另一位国民党“代总统”李宗仁在大洋彼岸的纽约发表声明:“蒋氏宣布他自己为中国‘总统’,实令人惊异而难以置信,蒋氏自1949年1月辞去‘总统’职务后,已成为一介平民,现在竟不经选举,而自命为‘总统’,实令人惊异。”李宗仁还写了一封致蒋公开信,散发给记者,信中说:“阁下的高压专横的行为,既无法以宪法来做解释,且非人民所赞同。当此我国历史紧急之秋,阁下此种严重错误,对国家命运将有深刻影响。”同时,他声明,他将“代总统”到下届“总统”选举时为止。
在蒋介石复职的第二天,美国总统杜鲁门邀李宗仁到白宫赴宴,以“总统先生”相称,从旁助威,以示对李宗仁的支持。当记者问杜鲁门:“您为何称李先生为‘总统’?”杜鲁门答曰:“我以总统身份请他我就应称呼他为‘总统’。”记者又问:“如此说来,您如何称呼蒋介石?”杜鲁门说:“我和蒋介石尚无往还。”
宴会结束,李宗仁给居正、于右任、阎锡山等人发出一电,电文说:“仁昨到华府。事前顾‘大使’已奉台方令通知国务院,仁仅以‘副总统’名义代表蒋先生往聘,但杜总统向记者宣称,仍以‘代总统’地位对仁。招待午宴间与杜总统及国务卿、国防部长畅谈甚欢,举杯互祝,3人均称仁为‘大总统’。餐后,杜单独与仁谈话,不令顾参加,内容未便于函电奉告。”其实,不用李宗仁奉告,当天下午白宫发表声明:国务院收到了蒋复职的正式通知,美国承认蒋介石为中国国家元首,杜鲁门无意决定谁是中国总统这一重要问题!蒋介石看到美国的声明后略为宽心,他更不理睬李宗仁的那一套了。
都是你搞糟了! 揭秘败军之将李宗仁训斥蒋介石
当广东全境失守已成定局之时,我检讨战局,实愤懑不堪。深觉蒋先生如稍具良心,局面不会弄到如此之糟,溃败不会如此之速。蒋氏见他破坏防守广东的计划已圆满成功,复施展诡谲伎俩,在黄埔召见白崇禧,故弄玄虚,说那番言不由衷的鬼话,想来令人发指。就于是时,他决定离粤回台北,我因而打算在国府再度搬迁之前,认真地教训他一顿,稍抒胸中积愤。
约在九月中旬,一天我特地打电话约他单独谈话。蒋乃约我到梅花村他的行馆(前陈济棠的公馆)晤面。该私宅是一座大洋房,四周有围墙环绕,另有数座小洋房在四周拱卫,为随员及卫士的住宅。抵达梅花村之后,蒋引我走上二楼一间大客厅内坐下,侍役奉上茶水即退下楼去。我二人坐定后,我对蒋先生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今天我是以国家元首的地位来对你谈话。”我之所以要郑重提出这一句,是因为蒋先生独裁专制数十年,平日所见所闻都是一片奉承之态,阿谀之言!只有他教训别人,断无人敢对他作任何箴规,更谈不到疾言厉色地教训他了。这次我自思或是与蒋最后一面,然当今之世,论公论私,我都是唯一可以以教训语气促其反省的人。所以我首先便搬出国家的最高名器来压抑他“舍我其谁”妄自尊大的心理,而服服帖帖地静听我对他的指斥。
在蒋先生默坐静听之下,我便把他过去的过失和罪恶一件件地数给他听。我说:“因为国事已至不可收拾地步,不得不畅所欲言。”接着我便说:“你过去每把事弄糟了,总是把责任和过失推到别人身上。例如东北‘剿共’的失败,徐蚌会战的全军覆没,你说是军队不听你指挥;又如发行‘金圆券’,引起全国经济恐慌,人民破产,自杀成群,你不躬自反省,反责备人民不拥护你的经济政策;再如你纵容特务,滥捕学生及爱国人士,引起舆论指摘,你不自疚,反说是本党同志不听你话所使然……几此种种,真不胜枚举!”
接着,我又检讨他在政治上造成的过失。说:“你主政二十年,贪赃枉法之风甚于北洋政府时代。舆论曾讥评我们为‘军事北伐,政治南伐’。其实,此种评语尚是恕辞,因北洋官僚政客对舆论抨击尚有所畏忌,而我国民政府则以革命旗帜为护符,‘凡讥评时政的,即诬为反动分子’,以致人人钳口,不敢因片言惹祸。你对此情形竟亦熟视无睹,明知故纵!”“记得在南京时,魏德迈特使曾在国府饯行席上痛诋中国官员贪污无能。他作为一外国官员公开侮辱我政府,实不成体统,时与会众人中,竟有当场掉泪者,不知你亦有所闻否?究作何感想?”
我亦提到他在我秉政之后幕后掣肘的情形,说:“你此番已是第三次引退,你当时曾对张治中、居正、阎锡山、吴忠信各人一再声明,五年之内绝不过问政治。此话无非暗示我可放手去做,改弦更张,不受你的牵制。但事实上你所作所为却完全相反。不仅在溪口架设七座无线电台,擅自指挥军队,且密令京沪卫戍司令汤恩伯亲至杭州逮捕浙江省省主席陈仪,并派周碞接替。嗣到台湾之后,复命汤恩伯到福建挟持福建省省主席朱绍良离闽,擅派汤氏代理福建省省主席兼绥靖主任。凡此皆属自毁诺言、目无政府的荒唐行为!”
我更进一步解释道,即使不谈国事,专从蒋氏的自私心而言,蒋氏的宠信汤恩伯亦属宠非其人。因汤氏曾受过我指挥,我知之甚详。论品论才,汤氏任一师长已嫌过分,何能指挥方面大军?汤的为人,性情暴戾,矫揉造作,上行下效,所部军纪荡然。抗战期间,河南民谚曾有”宁愿敌军来烧杀,不愿汤军来驻扎“的话。我并举例以说明汤的暴戾。抗战时,某次汤自河南叶县乘汽车往界首视察,因雨,乃自洛河改乘小轮船东驶。启碇时,船身碰及囤船,稍为震动,此亦常事。不意汤氏竟大发雷霆,饬该船公司经理前来责询,在大骂奸商之后,竟拔出手枪将该经理当场击毙。一时传遍遐迩,叹为怪事。斯时我驻防老河口,听人言及此事,犹以为汤纵暴戾,当不致任性若此。然言者谓,彼时汤的总参议沈克在旁目击,可为证明。后来我在北平行辕任上,某次沈克便道过访,我偶尔想起此事,以问沈氏。沈克叹息说,他那时以为汤总司令不过装模作样,持枪恐吓而已,谁知他竟认真开枪,轰然一声,对方已应声倒地。沈氏想抢前劝阻,已来不及了。沈克并说在抗战期间曾追随汤氏数年,类此任性杀人之事已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言下不胜慨叹之至。我就以这个小例子向蒋说:”像汤恩伯这样的人,你也倚为心腹,能不坏事!“
蒋先生默坐听我历数其过失时,面色极为紧张尴尬。当我有所责问时,他只是唔唔诺诺,讷讷不能出口。可是当我说完汤氏这段故事时,蒋氏面色反显和缓。原先我曾预料,以蒋氏的个性与历史,在我严厉教训之下,必定要反唇相讥,和我大闹一番。初不料他听完我的责备之后,面色转现轻松,并问沈克现在何处。此时我当然亦不知其下落。最后蒋氏竟含笑向我道歉说:“德邻弟,关于撤换福建省省主席朱绍良一事,是我的错误,请你原谅。”于是我也只好说:“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去记忆吧!”
这时我心里忖度,以蒋先生唯我独尊的一生,今天受到如此严厉的诘责,居然能容忍,不至咆哮和反唇置辩,可能是因为我开始便声明以国家元首身份对他说话之故。蒋先生专横一生,目无法纪,此次或能因我一言而悟及国家尚有名器,非他一人所得而私也。我见其低首认错,遂不再多言,起身告辞,他亦跟随下楼,送我登车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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