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使金士人眼中的汴京社会——南宋的首都在金国境内你知道吗

Posted 士人

篇首语: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本文由小常识网(cha138.com)小编为大家整理,主要介绍了南宋使金士人眼中的汴京社会——南宋的首都在金国境内你知道吗相关的知识,希望对你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南宋使金士人眼中的汴京社会——南宋的首都在金国境内你知道吗

南宋·马远《踏歌图》 北京故宫博物馆藏

小引:汴京城外的题诗

乾道六年(1170)闰五月,诗人范成大奉命出使金朝,次月甲子出发。作为南宋使金的国信使,范成大这次的任务是祈请陵寝,更定受书礼(参《宋史》卷三八六,中华书局,1977,11868页)。到了八月丁卯这天,范成大一行走到汴京城外,一处西瓜园引起他的注意:“碧蔓凌霜卧软沙,年来处处食西瓜。形模濩落淡如水,未可濩落淡如水。”范成大在该诗题下自注:“味淡而多液,本燕北种,今河南皆种之。”(《范石湖集》卷一二《西瓜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146页。以下范成大诗均出此书,不再标注)时过境迁,中原沦落敌手已经近六十年了,本生长在燕北一代的西瓜,此时也随着女真在华北统治的稳固,而深入到中原腹地汴京的附近。景中有物,景外有情,在诗人的眼中,这西瓜枝蔓寥落,味淡如水,是无论如何不能和象征中国强盛时期统辖下的西域抑或塞北的葡萄、苜蓿相媲美。

停顿了些许,范成大跟随南宋使团继续前行,下一个地点是宜春苑,已经荒败不堪,可经过的行人仍然称呼的是东御园的旧名:“狐冢獾蹊满路隅,行人犹作御园呼。连昌尚有花临砌,肠断宜春寸草无。”(《宜春苑》)

东御园,多么亲切的称呼啊!可惜的是,昔日的繁华所在,而今却沦落成满路的狐冢獾蹊之地,真可谓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是外界的荒凉,怎抵得上诗人心中的凄惨悲凉、肝肠寸断?一路走来,目睹了太多故国的风物,听闻了太多的故事,也滋生了太多的感慨。然而,所有一切的风物、故事和感慨,都比不上前面那座城,那处大宋士民永远的心灵故乡:“倚天栉栉万楼棚,圣代规模若化成。如许金汤尚资盗,古来李勣胜长城。”(《京城》)

是的,前方的那座城,正是汴京!是无数南宋士人魂牵梦绕的故都!诗人一方面赞叹北宋东京城的雄壮,另一方面痛惜固若金汤的都城沦落敌手,感慨自古以来运筹帷幄的将帅远胜巍峨高险的长城。看到汴京城前的护龙河,诗人不由得联想到偏安江南一隅的南宋朝廷,想到“六龙行在东南国,河若能神合断流”(《护龙河》)。在他看来,河水也应该和人一样有情有义,有着对故国的眷念。对于范成大,对于所有南宋士人来说,汴京不仅是本朝曾经升平盛世的代名词,也是中原陆沉的伤心之地,那里埋藏着故国不再的苦痛,只待途经的使团,在不经意间揭开煌煌大宋内心最深处的伤痕。而且,每年都有奉命前往金朝的南宋使金士人,个别士人和官员甚至还不止一次地承担出使任务。汴京又恰巧是使金必经之地,这种内心的痛苦、愤懑,在那些士人身上不断地重复、再演,周而复始。

汴京示意图

一 故都已非昨日貌:城墙、宫殿与街市

十二世纪初期,女真人在中国东北地区突然崛起,打破了东亚世界固有的势力平衡,并在短时间内灭亡了曾经的南北两强——北宋和契丹。北宋的残馀势力逃到南方,经过一番艰苦的奋斗,重建了政府的权威,史称南宋。南宋和金朝通过绍兴、隆兴、嘉定三次和议中所签订的一系列条约,以淮河、大散关一线为界南北对峙,确立了双方势力基本平衡的“临安体系”。根据和议内容,宋金之间确立了正式的交聘制度,规定每年的正旦和逢皇帝生辰、新帝即位等节庆日期间,双方互相派遣使节,主要有贺正旦使、贺生辰使,以及其他名目的泛使。通常情况下,南宋一个正规的使金使团,包括正使、副使及三节人组成。出使路线是基本固定的,其中开封、真定和燕京更是金人“赐宴”的必经之地(《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一二《奉使入北境车子数》,中华书局,2000,699—700页),于是每次的使金之旅,都可以说是南宋士人的伤心之旅。

葛兆光先生指出:“过去的各种遗迹诸如祠堂、庙宇、牌坊、碑铭等等,常常作为象征,为历史储存着种种记忆……通常,这些储存记忆的象征并不开口说话,所以,要靠后人的理解和解释,才能呈现出‘意义’。所谓‘传统’、所谓‘文化’也就在这种变动的记忆和想象中延续。”(葛兆光《想象异域——读李朝朝鲜汉文燕行文献札记》,中华书局,2014,125页)当南宋使金士人再度踏上这块故都的土地,国仇家恨一齐涌上心头。在他们眼中,汴京的城墙、宫殿与街市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城市建筑,而是被赋予了特殊的意涵,激发他们无限的情感。

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局部),描绘了北宋汴京市肆繁华景象

现存最早、最详细的宋金和议后南宋使金士人对汴京的记载,当属宋孝宗乾道五年,以书状官身份随其舅汪大猷出使以贺金正旦的楼钥,在其所撰的《北行日录》一书中的相关叙述。此时的汴京已是被金朝正式定为五京之一的南京。尽管汴京城外已荒破不堪,但楼钥一行仍似带有朝圣般的心情。使团进城时的仪式颇为庄重,先是在东御园(宜春苑)的小亭中稍事休息,整理衣冠,“使副以下具衣冠上马”,由新宋门入东京城(《楼钥集》卷一一九《北行日录上》,浙江古籍出版社,2010,2093页。下文出现,仅注书名及页码)。后来周煇随同张子正、赵士褒等人出使时,也是在宜春苑“使、副易朝服,三节更衣带,从跨马入新宋门”(周煇《北辕录》,赵永春编注《奉使辽金行程录》,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313页)。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形,大概是因为汴京城本身在南宋士人心目中具有非常特殊的地位,要认真对待;另一方面,汴京已沦落他手,并成为敌京,出使金朝的南宋士人要换上正式的着装,以显示宋朝文明之邦的礼仪风度,从而寻求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北宋灭亡后,汴京城墙虽已经过多次的毁坏,但仍可依稀看出旧时的宏伟气象——“城楼雄伟,楼橹壕堑壮且整,夹壕植柳,如引绳然”。但是汴京城内的其他地方,如信陵坊、景德寺塔、开宝寺塔、七宝阁寺、上清储祥宫这些建筑,基本上都“颓毁已甚”,哪怕是像栾将军庙之类的“大家遗址”,也已经是“颓垣满目”。曾经的大内更是被焚毁殆尽,金朝新建的宫城却“一如旧制”(《楼钥集》,2093—2094页)。根据金朝方面的史料记载,金海陵王完颜亮在位时期的贞元三年(1155)五月,“南京大内火”,北宋时期的宫殿“烧延殆尽”(《金史》卷八二,中华书局,1975,1834—1835页)。海陵王后来为了重修汴京宫殿,“大发河东、陕西材木”(《金史》卷八二,1846页)。将这些木材运输到汴京的费用十分浩大,甚至“运一木之费至二千万,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宫殿营造耗费更加惊人,“宫殿之饰,遍傅黄金而后间以五采,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极华丽”(《金史》卷五,117页),可谓极度奢华。行见及此,楼钥对敌国君主营建旧京宫殿的举动耿耿于怀,大概还想到了海陵王南侵时的临安朝廷的困窘,国仇家恨、民族感情油然而生,咬牙切齿地将其斥之为“虏亮”。最引发楼钥感慨的大概是都亭驿,都亭驿的前身是五代时期修建的上元驿基,是北宋接待辽朝使节的场所,此时“犹是故屋,但西偏已废为瓦子矣”(《楼钥集》,2094页)。试想,作为南宋出使金朝的官员和士人,楼钥等人在看到昔日接待辽使的地方之时,很容易对比今昔,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内心的悲愤、苦懑之情实在是无法言喻。

楼钥使金后不过一年的时间,汴京进一步衰败,凋残更深。楼钥使金时尚可供休憩的东御园,到了范成大出使之际,已经只剩下“颓垣荒草而已”。其他建筑也多是破败不堪,如新宋门附近“弥望悉荒墟”,大相国寺也是“倾檐缺吻,无复旧观”。曾经的街市繁华、人烟阜盛,早已成明日黄花,整个汴京“自城破后,疮痍不复”。即使经过完颜亮的大力营造,在范成大眼中只不过是“独崇饰宫阙,比旧加壮丽。民间荒残自若。新城内大抵皆墟,至有犁为田处……四望时见楼阁峥嵘,皆旧宫观、寺宇,无不颓毁”(《范成大笔记六种·揽辔录》,中华书局,2002,12页)。宋徽宗精心营造的艮岳,石材多被金人挪作他用,废石被到处抛散,河中卧石礧磈,皆艮岳所遗(《范成大笔记六种·揽辔录》,13页)。到淳熙四年(1177)二月九日,周煇出使路经汴京时,更是“人烟极凋残”(周煇《北辕录》,313页),几乎完全不复昔日的荣光,不能不让人产生一种故都“黍离”之悲。

南宋使金士人们对金朝变改汴京城门名称一事很是敏感,如楼钥就不厌其烦地记载道:“新宋门,旧曰‘朝阳’,虏曰‘弘仁’”;“旧宋门,旧曰‘丽景’,今曰‘宾曜’”(《楼钥集》,2093页)。范成大对此也都一一予以记载,并进行了一些补充,如“端门,旧宣德楼也。虏改为承天门”。新、旧封丘门的名称也发生了变化,“旧封丘门,即安远门也。虏改为玄武门”。对于楼钥、范成大等人来说,尤其具有嘲笑和讽刺意味的是新封丘门,也即旧景阳门,“虏改为柔远馆”(《范成大笔记六种·揽辔录》,13页)。如众所知,“柔远”本是历代中原王朝安抚周边民族和国家的方略和政策,是“华夷秩序”的象征词汇,这里竟被“蛮夷”出身的女真用作旧京的城门名称。行见于此,楼钥、范成大等人内心的悲愤、耻辱可想而知。

二 汴京民众的情形:遗民忍死望恢复?

中原故土沦落敌手、大一统局面的丧失,使得仅保有半壁江山的南宋为了确保和金朝竞争中的地位,更加强调民族和文化上的优势。但是在淮河、大散关一线以北的广大华北地区的中原汉族民众,却由于长期处于女真的统治之下,开始逐渐习惯异族新政权的统治,即便是曾经的故都汴京的民众也不例外,“苍龙观阙东风外,黄道星辰北斗边。月照九衢平似水,胡儿吹笛内门前”(庞谦孺《使虏过汴京作》),看起来已经普遍适应了新的生活状态。

可是,对于始终心念恢复中原的南宋士人来说,作为故都汴京的民众,即使是现在生活在女真的异族统治之下,也应该是大宋的遗民。所以,他们应该始终祈祷大宋江山的恢复,祈祷重新回到故国君王的治下。这见出南宋士人对汉族文明的自信、对蛮夷的不屑,哪怕他们占据中原,势压中华。比起草原出身的金朝,他们总觉得自身的中华血脉更纯正,文化上更优越。这种“华夷观念”的心理,当然也被他们期之于沦陷区的华北民众,如陆游就曾写道:“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关山月》)表达的正是南宋的偏安只是一种暂时状况,蛮夷占据中国北方的行为必定是不长久的,中原地区的遗民忍死偷生,时时刻刻盼望着大宋王师的到来。这寄托了南宋士人最大的“遗民”情怀。

然而,那毕竟是南宋士人的一厢情愿,使金士人的真实见闻很大程度上并非如此。即使在他们看来,女真统治下的汴京百姓生活贫困,“虏人浚民膏血以实巢穴,府库多在上京诸处,故河南之民贫甚,钱亦益少”(《楼钥集》,2094页),普遍都过着艰难困苦又屈辱的日子,“旧城内粗有市肆,皆苟活而已”(《范成大笔记六种·揽辔录》,12页)。但这些民众也好像也并没有多少华夷有别、以夷变华的自觉辨识。事实上,楼钥使金时,汴京的耆婆已经是“服饰甚异”。礼节和语音也发生了变化,承应人中“或跪或喏,跪者胡礼,喏者犹是中原礼数。语音亦有微带燕音者,尤使人伤叹”(《楼钥集》,2093—2094页)。到范成大出使时,看到的更是“民亦久习胡俗,态度嗜好与之俱化。男子髠顶,月辄三四髠,不然亦间养馀发,作锥髻于顶上,包以罗巾,号曰蹋鸱,可支数月或几年。村落间多不复巾,蓬辫如鬼,反以为便,最甚者,衣装之类,其制尽为胡矣。自过淮已北皆然,而京师尤甚”(《范成大笔记六种·揽辔录》,12页),相国寺开寺时,来祭拜的汴京市民也都“羊裘狼帽趁时新”(《相国寺》,147页),完全不符合南宋士人对中原遗民的想象。就算是服色不甚改动的妇人们,其装扮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惟妇人之服不甚改,而戴冠者绝少,多绾髻,贵人家即用珠珑璁冒之,谓之方髻”(《范成大笔记六种·揽辔录》,12页),沾染了很多女真习俗。

其实,习穿胡服的风气早在北宋时期就一直存在,宋仁宗时还曾专门下诏禁止“士庶仿效胡人衣装,裹番样头巾,着青绿,及乘骑番鞍辔,妇人多以铜绿、兔褐之类为衣”(《宋会要辑稿·舆服》四之七,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2384页);宋徽宗朝更是多次颁布诏书,禁止百姓服契丹等胡族装束,但实际效果并不理想。南宋时期,江南服饰也受到了女真族装束不小的影响,就在范成大出使后不久的淳熙(1174—1189)年间,袁说友上奏称“今来都下一切衣冠服制习外国俗,官民士庶浸相效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〇《礼乐》,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1591页),这里所说的“外国”,正是指的女真。相比而言,反倒是金朝控制下的华北出现了反抗改换女真装束的斗争,并迫使女真统治者不得不收回成命,下诏“河南民衣冠,许从其便”(《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一,绍兴二十年六月己巳,中华书局,2013,3052页)。不过,由于中原地区民众已经在女真贵族的高压统治下生活多年,再加上长期的胡汉杂居,其服饰穿着不能不产生较大的变化。

当然,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心怀宋室的遗民存在的。这些遗民的存在令南宋使金士人心怀宽慰,但也更能触发他们的故国之痛。汴京的遗民多是一些年长的老人,尤其是北宋时期出生的汴京故老。楼钥使金途经汴京见到“戴白之老多叹息掩泣,或指副使曰:‘此必宣和中官员也’”。一些曾经历过北宋承平年代的承应人,多“能言旧事”,一些较年轻的承应人也往往听父辈详细讲述过昔日的繁华,甚至他们父亲还嘱咐说“我已矣,汝辈当见快活时”,只是哪知道“担阁三四十年,犹未得见”,语气中不无对南宋恢复中原的失望。楼钥还听市中提瓶人说起一些失陷在汴京的旧日衣冠之家,他们“皆毁抹旧告,为戎酋驱役,号闲粮官,不复有俸,仰其子弟就末作以自给”,十分落魄,靠着子孙从事末作才能维持生活。曾经的亲事官更是被金人派以繁重的役使,往往不堪其劳,且收入极少,“语及旧事,泫然不能已”(《楼钥集》,2093—2094页)。这种关注金朝治下汴京遗民的记事,除了心怀故都的南宋使金士人笔下的文字,“他书罕有如此实录”(陈学霖《楼钥使金所见之华北城镇——〈北行日录〉史料举隅》,《金宋史论丛》,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3,211页)。后来出使的范成大也在州桥附近,遇到了渴求恢复大宋统治的汴京父老的失声询问,他写道:“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州桥》)

这不仅是汴京父老的追问,也是范成大的心声。范成大借父老之口,传达了南宋使金士人内心最深处的期盼。钱锺书先生曾经指出:“靖康之变以后,南宋跟金不像北宋跟辽那样,不是‘兄弟’,而是‘父子’‘叔侄’——老实说,竟是主仆了……金人给整个宋朝的奇耻大辱以及给各个宋人的创痛,这些使者都记得牢牢的。”(钱锺书《宋诗选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141页)这种耻辱、创痛,集中体现在使金士人在故都的短暂停留中。而故都汴京的遗民,则构成了他们民族意识和家国情怀的宣泄口。尤其是在江山异色的背景下,在“胡化”的映衬下,这些遗民的存在,是他们北行最后的心灵慰藉,也是他们恢复中原的信念支撑。

对于宋代士人来说,汴京无疑具有重要的实质意义和象征意义:汴京既是京师首善之地,也是大宋辉煌的见证。哪怕南宋以后,由于女真金朝的入侵,导致中原异色、宋室南渡,使得东京开封府、西京洛阳府、南京应天府均落于女真金人之手,但是南宋士民收复三京的愿望却从未停歇。终南宋一朝,事实上的都城临安,其官方名称始终是“行在所”。而汴京,及其所代表的北宋盛世繁华,却成了南宋士人的集体记忆(梁建国《东京梦华:南宋人的开封记忆》,《国际社会科学杂志》2011年第4期)。可以说,南宋士人对汴京有一种骨子里的执念,作为南宋士人的特殊群体——使金士人,这种执念更为明显。他们出使的途中路过汴京,亲眼见证金朝统治下汴京的凋残颓败,念及北宋治下开封的繁华,今昔对比之下,不由得萌生一种故都“黍离”之悲。于是,在南宋使金士人眼中,汴京早已分化成为三个:一个是记忆中极端辉煌鼎盛、四方辐辏的汴京,这个汴京存在于《清明上河图》中,存在于《东京梦华录》中;另一个是出使过程中,亲眼见到的、金朝统治下明日黄花、满目疮痍的汴京;还有一个是他们想象中的汴京,夹杂着记忆与真实,撕扯着南宋使金士人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三个汴京的对立、冲突与变奏,汇成了一曲悲壮、凄凉的交响乐曲,冲击着南宋使金士人的内心,也冲击着我们每一位后来者的内心!

(作者单位: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本文刊于《文史知识》2019年第5期“本期话题”栏目

南宋(53)汴京(3)士人(2)

相关参考

北宋的国都是“汴京”不是“汴梁”

2007年5月,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隆力奇杯第12届CCTV青年歌手大奖赛”,有一道知识题:说出北宋、南宋的首都分别是哪两个城市。大赛评委老师点评时说:”北宋都城开封汴梁。”开封古称汴梁,但是北宋时,

靖康之难,金国掳走了多少稀世珍宝

​宋徽宗喜好艺术是众所周知的,历朝历代数之不尽的古董被源源不断送入汴京的皇宫。储存的宝库,就在皇宫中的宣和殿。南宋《玉海》记载:宣和殿的建设者是宋徽宗的哥哥宋哲宗,因为要表示尊重先帝,宋哲宗在睿思殿之

是他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金宣宗南征和南迁

金宣宗完颜珣是南宋时期金国的一位皇帝,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的孙子,金朝的第八任皇帝,在位时间十一年,由于他对外措施的错误,导致金朝灭亡。完颜珣是金国的一代昏君,他在任期间国家的国土不断沦丧,在贞祐二年三月...

是他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金宣宗南征和南迁

金宣宗完颜珣是南宋时期金国的一位皇帝,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的孙子,金朝的第八任皇帝,在位时间十一年,由于他对外措施的错误,导致金朝灭亡。完颜珣是金国的一代昏君,他在任期间国家的国土不断沦丧,在贞祐二年三月...

南宋历史简介

京城在开封的北宋为金国所灭,宋钦宗的弟弟赵构逃往南方,迁都于临安,史称南宋,赵构被推举为皇帝,史称宋高宗。南宋与金国沿淮水―大散关为界。公元1127年,金国从开封撤军,立张邦昌为伪楚皇帝。张邦昌在万般

金宣宗为什么要南迁呢? 金宣宗完颜珣的简介

金宣宗完颜珣是南宋时期金国的一位皇帝,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的孙子,金朝的第八任皇帝,在位时间十一年,由于他对外措施的错误,导致金朝灭亡。完颜珣是金国的一代昏君,他在任期间国家的国土不断沦丧,在贞祐二年三月...

金宣宗为什么要南迁呢? 金宣宗完颜珣的简介

金宣宗完颜珣是南宋时期金国的一位皇帝,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的孙子,金朝的第八任皇帝,在位时间十一年,由于他对外措施的错误,导致金朝灭亡。完颜珣是金国的一代昏君,他在任期间国家的国土不断沦丧,在贞祐二年三月...

他积极伐宋是自取灭亡吗? 金宣宗完颜珣简介

金宣宗完颜珣是南宋时期金国的一位皇帝,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的孙子,金朝的第八任皇帝,在位时间十一年,由于他对外措施的错误,导致金朝灭亡。完颜珣是金国的一代昏君,他在任期间国家的国土不断沦丧,在贞祐二年三月...

强大的金国为何无法彻底消灭南宋

今天小编给大家准备了:强大的金国为何无法彻底消灭南宋?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快来看看吧!宋朝从王安石变法以后就逐渐走向了政局混乱。新党旧党互相攻伐,新政和旧政交替进行,没人能说得清楚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但

为什么说金宣宗完颜珣伐宋是他最大的错误?

金宣宗完颜珣是南宋时期金国的一位皇帝,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的孙子,金朝的第八任皇帝,在位时间十一年,由于他对外措施的错误,导致金朝灭亡。完颜珣是金国的一代昏君,他在任期间国家的国土不断沦丧,在贞祐二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