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修身原文及翻译,荀子《天论》全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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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修身原文及翻译,荀子《天论》全文翻译

荀子《天论》全文翻译

译文如下:

大自然的规律永恒不变,它不为尧而存在,不为桀而灭亡。用导致安定的措施去适应它就吉利,用导致混乱的措施去适应它就凶险。加强农业这个根本而节约费用,那么天就不能使他贫穷;衣食给养齐备而活动适时,那么天就不能使他生病;遵循规律而不出差错,那么天就不能使他遭殃。

所以水涝旱灾不能使他挨饿,严寒酷暑不能使他生病,自然界的反常变异不能使他遭殃。农业这个根本荒废而用度奢侈,那么天就不能使他富裕;衣食给养不足而活动又少,那么天就不能使他保全健康;违背规律而恣意妄为,那么天就不能使他吉利。

所以水涝旱灾还没有来到他就挨饿了,严寒酷暑还没有迫近他就生病了,自然界的反常变异还没有出现他就遭殃了。他遇到的天时和社会安定时期相同,而灾祸却与社会安定时期不同,这不可以埋怨上天,这是他所采取的措施造成的。所以明白了大自然与人类社会的区分,就可以称作是思想修养达到了最高境界的人了。

不做就能成功,不求就能得到,这叫做自然的职能。像这种情况,即使意义深远,那思想修养达到了最高境界的人对它也不加以思考;即使影响广大,那思想修养达到了最高境界的人对它也不加以干预;即使道理精妙,那思想修养达到了最高境界的人对它也不加以审察,这叫做不和自然争职能。

上天有自己的时令季节,大地有自己的材料资源,人类有自己的治理方法,这叫做能够互相并列。人如果舍弃了自身用来与天、地相并列的治理方法,而只期望于与自己相并列的天、地,那就糊涂了。

布列于天空的恒星互相伴随着旋转,太阳月亮交替照耀,四季轮流控制着节气,阴阳二气大量地化生万物,风雨普遍地施加于万物。万物各自得到了阴阳形成的和气而产生,各自得到了风雨的滋养而成长。看不见阴阳化生万物的工作过程而只见到它化生万物的成果,这就叫做神妙。

人们都知道阴阳已经生成的万物,却没有人知道它那无形无踪的生成过程,这就叫做天。只有圣人是不致力于了解天的。

自然的职能已经确立,天生的功绩已经成就,人的形体也就具备而精神也就产生了,爱好与厌恶、高兴与愤怒、悲哀与欢乐等蕴藏在人的形体和精神里面,这些叫做天生的情感。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身体,就其功能来说,它们各有自己的感受对象而不能互相替代,这些叫做天生的感官。

心处于身体中部空虚的胸腔内,用来管理这五种感官,这叫做天生的主宰。人类能够控制安排好与自己不是同类的万物,用它们来供养自己的同类,这叫做天然的供养。能使自己的同类顺从自己叫做福,使自己的同类反对自己叫做祸,这叫做天然的政治原则。

搞昏了那天生的主宰,扰乱了那天生的感官,抛弃了那天然的供养,违反了那天然的政治原则,背离了那天生的情感,以致丧失了天生的功绩,这叫做大凶。圣人清醒自己那天生的主宰,管理好自己那天生的感官,完备那天然的供养,顺应那天然的政治原则,保养那天生的情感,从而成全了天生的功绩。

像这样,就是明白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了、明白了自己不应该做的事了,天地就能被利用而万物就能被操纵了,他的行动就能处处有条理,他的保养就能处处恰当,他的生命就能不受伤害,这就叫做了解了天。

所以最大的技巧在于有些事情不去做,最大的智慧在于有些事情不去考虑。

对于上天所要了解的,不过是它所显现的天象中那些可以测定气候变化的天文资料罢了;对于大地所要了解的,不过是它所显现的适宜条件中那些可以便利种植庄稼的地文资料罢了;对于四季所要了解的,不过是它们所显现的规律中可以安排农业生产的节气罢了;对于阴阳所要了解的,不过是它们所显现的和气中可以治理事物的因素罢了。

圣人任用别人来掌握这些自然现象而自己所做的只是去掌握治理国家的原则。

社会的安定或混乱,是由上天决定的吗?回答说:太阳月亮、行星恒星、祥瑞的历书,这在禹与桀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乱;可见社会的安定或混乱并不是由上天决定的。

那么,是季节造成的吗?回答说:庄稼在春季、夏季纷纷发芽、茂盛地生长,在秋季、冬季积蓄、收藏,这在禹与桀又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乱;可见社会的安定或混乱并不是季节造成的。

那么,是大地造成的吗?回答说:庄稼得到了大地就生长,失去了大地就死亡,这在禹与桀又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乱;可见社会的安定或混乱并不是大地造成的。《诗》云:“天生高大的岐山,太王 使它大发展;太王 已经造此都,文王使它长平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上天并不因为人们厌恶寒冷就取消冬季,大地并不因为人们厌恶辽远就废除宽广,君子并不因为小人的叽里呱啦就中止行动。上天有经久不变的规律,大地有经久不变的法则,君子有经久不变的规矩。君子遵行那常规,而小人计较那功利。《诗》云:“礼义上我错误不犯,何必担忧人说长道短?”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楚王外出时随从的车子有上千辆,并不是因为他聪明;君子吃豆叶、喝白水,并不是因为他愚蠢;这种情况是时势命运的制约造成的。至于思想美好,德行敦厚,谋虑精明,生在今天而能知道古代,这些就是那取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君子慎重地对待那些取决于自己的事情,而不去羡慕那些取决于上天的东西;小人丢下那些取决于自己的事情,而指望那些取决于上天的东西。君子慎重对待那些取决于自己的事情,而不去羡慕那些取决于上天的东西,因此天天进步;小人丢下那些取决于自己的事情,而指望那些取决于上天的东西,因此天天退步。

所以君子天天进步的原因与小人天天退步的原因,道理是一样的。君子、小人相差悬殊的原因,就在这里。

流星坠落 、树木发响,国内的人都害怕,说:这是为什么呢?回答说:这没有什么啊。这是自然界的变异、阴阳二气的变化、事物中很少出现的现象啊。觉得它奇怪,是可以的;但害怕它,就错了。

那太阳、月亮发生日食、月食,旋风暴雨不合时节地突然袭击,奇怪的星星偶然出现,这些现象没有哪个时代不曾有过。君主英明而政治清明,那么这些现象即使在同一时代都出现,也没有什么妨害;君主愚昧而政治黑暗,那么这些现象即使一样都没出现,也毫无裨益。

那流星的坠落 、树木的发响,这是自然界的变异、阴阳二气的变化、事物中很少出现的现象啊。觉得它奇怪,是可以的;但害怕它,就错了。

在已经出现的事情中,人事上的反常现象才是可怕的。粗放地耕种而伤害了庄稼,粗放地锄草而妨害了年成,政治险恶而失去了民心,田地荒芜而庄稼长不好,米价昂贵而百姓挨饿,道路上有饿死的人,这些叫做人事上的反常现象;

政策法令不明确,采取措施不合时宜,具有根本意义的农业生产不加管理,发动劳役不顾农时,那么牛就会生出像马似的怪胎、马就会生出像牛似的怪胎,六畜就会出现怪异的现象,这些叫做人事上的反常现象。

礼义不加整顿,内外没有分别,男女婬荡混乱,而父子互相猜疑,君臣离心离德,外寇内乱同时到来,这叫做人事上的反常现象。

人事上的反常现象实产生于昏乱。上述这三类反常现象交错发生,就不会有安宁的国家了。这种人事上的反常现象解说起来道理很浅显,但它造成的灾难却很惨重。这是可怕的,但不值得奇怪。

古代解释经文的书上说:“各种事物的怪现象,经书上不作解说。”没有用处的辩说,不是急需的明察,应该抛弃而不加研究。至于那君臣之间的道义,父子之间的相亲,夫妻之间的区别,那是应该每天切磋琢磨而不能丢掉的啊。

祭神求雨就下雨了,为什么呢?回答说:这没有什么,它就像不去祭神求雨而下雨一样。太阳、月亮发生了日食、月食就营救它们,天气干旱了就祭神求雨,占卜算卦然后决定大事,古人并不是认为这些做法能得到所祈求的东西,而只是用它们来文饰政事罢了。

所以君子把这些活动看作为一种文饰,但老百姓却把它们看得神乎其神。把它们看作为一种文饰就吉利,把它们看得神乎其神就不吉利了。

在天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比太阳、月亮更明亮的了,在地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比水、火更明亮的了,在物品之中没有什么比珍珠、宝玉更明亮的了,在人类社会中没有什么比礼义更灿烂的了。

太阳、月亮如果不高挂空中,那么它们的光辉就不显著;水、火如果不积聚,那么火的光辉、水的光泽就不大;珍珠,宝玉的光彩不显露于外,那么天子、诸侯就不会把它们当作宝贝,礼义不在国内施行,那么功业和名声就不会显著。

所以人的命运在天,国家的命运在礼义。统治人民的君主,推崇礼义、尊重贤人,就能称王天下;注重法治、爱护人民,就能称霸诸侯,喜欢财利、多搞欺诈,就会危险;玩弄权术、坑人害人、阴暗险恶,那就会彻底灭亡了。

认为大自然伟大而思慕它,哪里及得上把它当作物资积蓄起来而控制它?顺从自然而颂扬它,哪里及得上掌握自然规律而利用它?盼望时令而等待它,哪里及得上因时制宜而使它为我所用?

依靠万物的自然增殖,哪里及得上施展人的才能而使它们根据人的需要来变化?思慕万物而把它们当作与己无关的外物,哪里及得上管理好万物而不失去它们?希望了解万物产生的原因,哪里及得上占有那已经生成的万物?所以放弃了人的努力而寄希望于天,那就违背了万物的实际情况。

各代帝王都没有改变的东西,完全可以用来作为政治原则的常规惯例。国家有时衰微有时兴盛,但君主都凭这种常规惯例去应付它。治理好这种常规惯例,国家就不会混乱。

如果不了解这种常规惯例,就不知道如何应付变化。这种常规惯例的主要内容从来没有消失过。

社会的混乱,产生于这常规惯例的实施出了差错;社会安定,全在于这种常规惯例的实施十分周详。所以,政治原则中那些被一般人看作为好的东西,如果符合这种常规惯例,就可以依从;如果偏离了这种常规惯例,就不可以实行;如果违反了这种常规惯例,就会造成极大的迷惑。

在水中跋涉的人用标志来表明深度,如果这种标志不明确,就会使人陷入深水淹死;治理民众的君主用标准来表明政治原则,如果这种标准不明确,就会造成混乱。

礼制就是治理民众的标准。违反了礼制,就是昏暗的社会;昏暗的社会,就会大乱。所以,政治原则没有照不亮的地方,它对外对内都有不同的标准,对隐蔽之事或显露之事都有永久不变的规定,那么民众的陷阱就可以除去了。

万事万物只体现了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某一种事物只是万事万物的一部分,愚昧的人只认识了某一种事物的一个方面,就自以为知道了自然规律,实在是无知。慎子对在后服从的一面有所认识,但对在前引导的一面却毫无认识;老子对委曲忍让的一面有所认识,但对积极进取的一面却毫无认识;墨子对齐同平等的一面有所认识,但对等级差别的一面却毫无认识;宋子对寡欲的一面有所认识,但对多欲的一面却毫无认识。

只在后服从而不在前引导,那么群众就没有继续前进的门径;只委曲忍让而不积极进取,那么高贵和卑贱就不会有分别;只有齐同平等而没有等级差别,那么政策法令就不能贯彻实施;只求寡欲而不见多欲,那么群众就不易被感化。《尚书》上说:“不要任凭个人的爱好,要遵循君主确定的正道;不要任凭个人的厌恶,要遵循君主确定的正路。”说的就是这个。

原文: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 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

故水旱不能使 之饥,寒暑不能使之疾,祆怪不能使之凶。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 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 薄而疾,祆怪未至而凶--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不可以怨天,其道然 也。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

不为而成,不求而得,夫是之谓天职。如是者,虽深、其人不加虑焉;虽大、 不加能焉;虽精、不加察焉,夫是之谓不与天争职。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 治,夫是之谓能参。舍其所以参,而愿其所参,则惑矣。

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 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 夫是之谓天功。唯圣人为不求知天。

天职既立,天功既成,形具而神生,好恶喜怒哀乐臧焉,夫是之谓天情。耳目 鼻口形能各有接而不相能也,夫是之谓天官。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君。 财非其类以养其类,夫是之谓天养。顺其类者谓之福,逆其类者谓之祸,夫是之谓 天政。暗其天君,乱其天官,弃其天养,逆其天政,背其天情,以丧天功,夫是之 谓大凶。

圣人清其天君,正其天官,备其天养,顺其天政,养其天情,以全其天功。 如是,则知其所为,知其所不为矣;则天地官而万物役矣。其行曲治,其养曲适, 其生不伤,夫是之谓知天。

故大巧在所不为,大智在所不虑。所志于天者,已其见象之可以期者矣;所志 于地者,已其见宜之可以息者矣:所志于四时者,已其见数之可以事者矣;所志于阴阳者,已其见和之可以治者矣。官人守天,而自为守道也。

治乱,天邪?曰:日月星辰瑞历,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乱;治乱非 天也。

时邪?曰:繁启蕃长于春夏,畜积收臧于秋冬,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 以乱;治乱非时也。

地邪?曰:得地则生,失地则死,是又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乱;治乱 非地也。诗曰:“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此之谓也。

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也辍 行。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君子有常体矣。君子道其常,而小人计其功。诗曰: “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兮!”此之谓也。

楚王后车千乘,非知也;君子啜菽饮水,非愚也;是节然也。若夫志意修,德 行厚,知虑明,生于今而志乎古,则是其在我者也。故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 在天者;小人错其在己者,而慕其在天者。

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是 以日进也;小人错其在己者,而慕其在天者,是以日退也。故君子之所以日进,与 小人之所以日退,一也。君子小人之所以相县者,在此耳。

星队木鸣,国人皆恐。曰:是何也?曰:无何也!是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 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夫日月之有蚀,风雨之不时,怪星之党见,是无世而不常有之。

上明而政平,则是虽并世起,无伤也;上闇而政险,则是 虽无一至者,无益也。夫星之队,木之鸣,是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之罕至者也; 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

物之已至者,人祆则可畏也:楛耕伤稼,楛耨失岁,政险失民;田薉稼恶,籴 贵民饥,道路有死人:夫是之谓人祆。政令不明,举错不时,本事不理,勉力不时, 则牛马相生,六畜作祆:夫是之谓人祆。礼义不修,内外无别,男女婬乱,则父子 相疑,上下乖离,寇难并至:夫是之谓人祆。

祆是生于乱。三者错,无安国。其说 甚尔,其菑甚惨。勉力不时,则牛马相生,六畜作祆,可怪也,而亦可畏也。传曰: “万物之怪书不说。”无用之辩,不急之察,弃而不治。若夫君臣之义,父子之亲, 夫妇之别,则日切瑳而不舍也。

雩而雨,何也?曰:无何也,犹不雩而雨也。日月食而救之,天旱而雩,卜筮 然后决大事,非以为得求也,以文之也。故君子以为文,而百姓以为神。以为文则 吉,以为神则凶也。

在天者莫明于日月,在地者莫明于水火,在物者莫明于珠玉,在人者莫明于礼 义。故日月不高,则光明不赫;水火不积,则晖润不博;珠玉不睹乎外,则王公不 以为宝;礼义不加于国家,则功名不白。故人之命在天,国之命在礼。君人者,隆 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好利多诈而危,权谋倾覆幽险而亡矣。

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望时而待之, 孰与应时而使之!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思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 也!愿于物之所以生,孰与有物之所以成!故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

百王之无变,足以为道贯。一废一起,应之以贯,理贯不乱。不知贯,不知应 变。贯之大体未尝亡也。乱生其差,治尽其详。故道之所善,中则可从,畸则不可 为,匿则大惑。水行者表深,表不明则陷。治民者表道,表不明则乱。礼者,表也。 非礼,昏世也;昏世,大乱也。故道无不明,外内异表,隐显有常,民陷乃去。

万物为道一偏,一物为万物一偏。愚者为一物一偏,而自以为知道,无知也。 慎子有见于后,无见于先。老子有见于诎,无见于信。墨子有见于齐,无见于畸。 宋子有见于少,无见于多。

有后而无先,则群众无门。有诎而无信,则贵贱不分。 有齐而无畸,则政令不施,有少而无多,则群众不化。书曰:“无有作好,遵王之 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此之谓也。

扩展资料:

文章主题思想:

其主旨是揭示自然界的运动变化有其客观规律,和人事没有什么关系。其主要思想是,社会是清明富足还是动荡飘摇,也全是人事的结果,和自然界(所谓的“天”)也没有什么关系。荀子的这种思想,有力地否定了当时的各种迷信,强调了人力的作用,放到战国时期看,具有很强的进步意义。

语言特色:

《天论》语言富于文采和气势。比如第一段中“强本而节用……妖怪不能使之凶”和“本荒而用侈……妖怪未至而凶”这两节文字意思相反,字句工整相对,从整体上看,运用了对比兼排比的修辞手法,而这两节文字分别又是由两组排比句构成,文字的工整严密令人叹服。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天论

荀子修身篇翻译

译文:

看到善良的行为,一定一丝不苟地拿它来对照自己;看到不好的行为,一定心怀恐惧地拿它来反省自己;善良的品行在自己身上,一定因此而坚定不移地爱好自己;不良的品行在自己身上,一定因此而被害似地痛恨自己。所以指责我而指责得恰当的人,就是我的老师;赞同我而赞同得恰当的人,就是我的朋友;阿谀奉承我的人,就是害我的贼人。

君子尊崇老师、亲近朋友,而极端憎恨那些贼人;爱好善良的品行永不满足,受到劝告就能警惕,那么即使不想进步,可能么?小人则与此相反,自己极其昏乱,却还憎恨别人对自己的责备;自己极其无能,却要别人说自己贤能;自己的心地像虎、狼,行为像禽兽,却又恨别人指出其罪恶;对阿谀奉承自己的就亲近。

对规劝自己改正错误的就疏远,把善良正直的话当作对自己的讥笑,把极端忠诚的行为看成是对自己的戕害,这样的人即使想不灭亡,可能么? 《诗》云:“乱加吸取乱诋毁,实在令人很可悲。谋划本来很完美,偏偏把它都违背;谋划本来并不好,反而拿来都依照。”就是说的这种小人。

使人无往而不善的是以礼为法度,用以调气养生,就能使自己的寿命仅次于彭祖;用以修身自强,就能使自己的名声和尧、禹相媲美。礼义才真正是既适宜于显达时立身处世,又有利于穷困中立身处世。大凡在动用感情、意志、思虑的时候,遵循礼义就和顺通达,不遵循礼义就颠倒错乱、懈怠散慢;在吃喝、穿衣、居住、活动或休息的时候,遵循礼义就谐调适当。

不遵循礼义就会触犯禁忌而生病;在容貌、态度、进退、行走方面,遵循礼义就显得文雅,不遵循礼义就显得鄙陋邪僻、庸俗粗野。所以人没有礼义就不能生存,事情没有礼义就不能办成,国家没有礼义就不得安宁。《诗》云:“礼仪全都合法度,说笑就都合时务。”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用善良的言行来引导别人的叫做教导,用善良的言行来附和别人的叫做顺应;用不良的言行来引导别人的叫做谄媚,用不良的言行来附和别人的叫做阿谀。以是为是、以非为非的叫做明智,以是为非、以非为是的叫做愚蠢。中伤贤良叫做谗毁,陷害贤良叫做残害。对的就说对、错的就说错叫做正直。偷窃财物叫做盗窃,隐瞒自己的行为叫做欺诈,轻易乱说叫做荒诞。

进取或退止没有个定规叫做反复无常,为了保住利益而背信弃义的叫做大贼。听到的东西多叫做渊博,听到的东西少叫做浅薄。见到的东西多叫做开阔,见到的东西少叫做鄙陋。难以进展叫做迟缓,容易忘记叫做遗漏。措施简少而有条理叫做政治清明,措施繁多而混乱叫做昏乱不明。

理气养心的方法是:对血气刚强的,就用心平气和来柔化他;对思虑过于深沉的,就用坦率善良来同化他;对勇敢大胆凶猛暴戾的,就用不可越轨的道理来帮助他;对行动轻易急速的,就用举止安静来节制他;对胸怀狭隘气量很小的,就用宽宏大量来扩展他。

对卑下迟钝贪图利益的,就用高尚的志向来提高他;对庸俗平凡低能散漫的,就用良师益友来管教他;对怠慢轻浮自暴自弃的,就用将会招致的灾祸来提醒他;对愚钝朴实端庄拘谨的,就用礼制音乐来协调他,用思考探索来开通他。

大凡理气养心的方法,没有比遵循礼义更直接的了,没有比得到良师更重要的了,没有比一心一意地爱好善行更神妙的了。这就是理气养心的方法。志向美好就能傲视富贵,把道义看得重就能藐视天子、诸侯;内心反省注重了,那么身外之物就微不足道了。

古书上说:“君子役使外物,小人被外物所役使。”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啊。身体劳累而心安理得的事,就做它;利益少而道义多的事,就做它;侍奉昏乱的君主而显贵,不如侍奉陷于困境的君主而顺行道义。所以优秀的农夫不因为遭到水灾旱灾就不耕种,优秀的商人不因为亏损而不做买卖,有志操和学问的人不因为贫穷困厄而怠慢道义。

外貌恭敬而内心忠诚,遵循礼义而又有爱人的情感,这样的人走遍天下,即使困厄在四方的少数民族地区,人们也没有不尊重他们的;劳累辛苦的事就抢先去做,有利享乐的事却能让给别人,端庄谨慎忠诚老实,谨守礼法而明察事理,这样的人走遍天下,即使困厄在四方的少数民族地区,人们也没有不信任他们的。

外貌骄傲固执而内心狭猾诡诈,遵循慎到、墨翟的一套而精神驳杂污秽,这样的人走遍天下,即使不论到什么地方都飞黄腾达。人们也没有不卑视他们的;劳累辛苦的事就偷懒怕事,转身逃脱,有利享乐的事就施展快嘴利舌去争抢而不退缩,邪僻恶劣而不拘谨,放纵自己的欲望而不检束,这样的人走遍天下,即使不论到什么地方都飞黄腾达,人们也没有不厌弃他们的。

走路时恭恭敬敬,不是因为怕沾染烂泥;走路时低下头颈,不是因为怕触撞了什么;与别人对视而先低下头,不是因为害怕对方。这样看来,那些读书人只是想独自修养自己的身心,不是怕得罪这些世俗的人们啊。那骏马一天能跑千里,劣马走十天也就能达到了。但如果要去走尽没有穷尽的路途、赶那无限的行程,那么劣马就是跑断了骨头,走断了脚筋,一辈子也是不可能赶上骏马的。

所以如果有个终点,那么千里的路程虽然很远,也不过是有的走得慢一点、有的跑得快一点、有的先到一些、有的后到一些,为什么不能达到这个终点呢?不知道那走在人生道路上的人是要穷尽那无穷的东西、追求那无限的目标呢?还是也有个止境呢?

那些对“坚白”、“同异”、“有厚无厚”等命题的考察分析,不是不明察,然而君子不去辩论它,是因为有所节制啊;出奇怪异的行为,做起来不是不难,但是君子不去做,也是因为有所节制啊。

所以学者们说:“我迟缓落后了,在他们停下来等我时,我赶上去靠近他们,那也就不过是或迟缓一些、或迅速一些、或冒前一些、或落后一些,为什么不能同样到达目的地呢?”所以一步二步地走个不停,瘸了腿的甲鱼也能走到千里之外;堆积泥土不中断,土山终究能堆成;塞住那水源,开通那沟渠,那么长江黄河也可以被搞干;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就是六匹骏马拉车也不能到达目的地。

至于各人的资质,即使相距遥远,哪会像瘸了腿的甲鱼和六匹骏马之间那样悬殊呢?然而,瘸了腿的甲鱼能够到达目的地,六匹骏马却不能到达,这没有其他的缘故啊,只是一个去做、一个不去做罢了!路程即使很近,但不走就不能到达;事情即使很小,但不做就不能成功。那些活在世上而闲荡的时间很多的人,他们即使能超出别人,也决不会很远的。

爱好礼法而尽力遵行的,是学士;意志坚定而身体力行的,是君子;无所不明而其思虑又永不枯竭的,是圣人。人没有礼法,就会迷惘而无所适从;有了礼法而不知道它的旨意,就会手忙脚乱;遵循礼法而又能精深地把握它的具体准则,然后才能不慌不忙而泰然自若。礼法,是用来端正身心的;老师,是用来正确阐明礼法的。没有礼法,用什么来端正身心呢?

没有老师,我哪能知道礼法是这样的呢?礼法是这样规定的就这样做,这是他的性情安于礼法;老师是这样说的他就这样说,这是他的理智顺从老师。性情安于礼法,理智顺从老师,那就是圣人。所以违背礼法,那就是无视礼法;违背老师,那就是无视老师。

不赞同老师和礼法而喜欢刚愎自用,拿他打个比方,那就好像让瞎子来辨别颜色、让聋子来分辨声音,除了胡说妄为之外是不会干出什么好事来的。所以学习嘛,就是学习礼法;那老师,就是以身作则而又重视使自己安守礼法的人。《诗》云:“好像不懂又不知,依顺上帝的法则。”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端正谨慎顺从兄长,就可以称为好少年了;再加上好学谦虚敏捷,那就只有和他相等的人而没有超过他的人了,这种人就可以称为君子了。苟且偷安懒惰怕事,没有廉耻而贪图吃喝,就可以称为坏少年了;再加上放荡凶狠而不顺从道义,阴险害人而不敬从兄长,那就可以称为不祥的少年了;这种人即使遭受刑罚杀戮也是可以的。

尊敬老年人,那么壮年人也就来归附了;不使固陋无知的人困窘,那么通达事理的人也就汇聚来了;在暗中做好事而施舍给无力报答的人,那么贤能的人和无能的人都会聚拢来了。人有了这三种德行,即使有大的过失,老天恐怕也不会毁灭他的吧!

君子对于求取利益是漫不经心的,他对于避开祸害是早作准备的,他对于避免耻辱是诚惶诚恐的,他对于奉行道义是勇往直前的。君子即使贫穷困窘,但志向还是远大的;即使富裕高贵,但体貌还是恭敬的;即使安逸,但精神并不懈怠懒散;即使疲倦,但容貌并不无精打采;即使发怒,也不过分地处罚别人;即使高兴,也不过分地奖赏别人。

君子贫穷困窘而志向远大,是因为他要弘扬仁德:富裕高贵而体貌恭敬,是因为他要减弱威势;安逸而精神不懈怠懒散,是因为他选择了合理的生活准则;疲劳而容貌不无精打采,是因为他爱好礼仪;发怒了不过分地处罚别人,高兴了不过分地奖赏别人。

这是因为他奉行礼法的观念胜过了他的私情。《尚书》说:“不任凭个人的爱好,遵循先王确定的正道;不任凭个人的厌恶,遵循先王确定的正路。”这是说君子能用符合公众利益的道义来战胜个人的欲望。

原文:

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善在身,介然必以自好也;不善在身,菑然必以自恶也。故非我而当者,吾师也;是我而当者,吾友也;谄谀我者,吾贼也。故君子隆师而亲友,以致恶其贼。好善无厌,受谏而能诫,虽欲无进,得乎哉?小人反是,致乱而恶人之非己也,致不肖而欲人之贤己也,心如虎狼、行如禽兽、而又恶人之贼己也。

谄谀者亲,谏争者疏,修正为笑,至忠为贼,虽欲无灭亡,得乎哉?《诗》曰:“噏噏呰呰,亦孔之哀。谋之其臧,则具是违;谋之不臧,则具是依。”此之谓也。扁善之度,以治气养生则后彭祖,以修身自名则配尧、禹。宜于时通,利以处穷,礼信是也。凡用血气、志意、知虑,由礼则治通,不由礼则勃乱提僈。

食饮、衣服、居处、动静,由礼则和节,不由礼则触陷生疾;容貌、态度、进退、趋行,由礼则雅,不由礼则夷固僻违,庸众而野。故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诗》曰:“礼仪卒度,笑语卒获。”此之谓也。以善先人者谓之教,以善和人者谓之顺;以不善先人者谓之谄,以不善和人者谓之谀。

是是、非非谓之知,非是、是非谓之愚。伤良曰谗,害良曰贼。是谓是、非谓非曰直。窃货曰盗,匿行曰诈,易言曰诞,趣舍无定谓之无常,保利弃义谓之至贼。多闻曰博,少闻曰浅。多见曰闲,少见曰陋。难进曰偍,易忘曰漏。少而理曰治,多而乱曰秏。

治气养心之术:血气刚强,则柔之以调和;知虑渐深,则一之以易良;勇胆猛戾,则辅之以道顺;齐给便利,则节之以动止;狭隘褊小,则廓之以广大;卑湿、重迟、贪利,则抗之以高志;庸众驽散,则刦之以师友;怠慢僄弃,则之炤以祸灾;愚款端悫,则合之以礼乐,通之以思索。凡治气养心之术,莫径由礼,莫要得师,莫神一好。夫是之谓治气养心之术也。

志意修则骄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内省而外物轻矣。传曰:“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此之谓矣。身劳而心安,为之;利少而义多,为之;事乱君而通,不如事穷君而顺焉。故良农不为水旱不耕,良贾不为折阅不市,士君子不为贫穷怠乎道。

体恭敬而心忠信,术礼义而情爱人,横行天下,虽困四夷,人莫不贵。劳苦之事则争先,饶乐之事则能让,端悫诚信,拘守而详,横行天下,虽困四夷,人莫不任。体倨固而心势诈,术顺墨而精杂污,横行天下,虽达四方,人莫不贱。劳苦之事则偷儒转脱,饶乐之事则佞兑而不曲,辟违而不悫,程役而不录。

横行天下,虽达四方,人莫不弃。行而供翼,非渍淖也;行而俯项,非击戾也;偶视而先俯,非恐惧也。然夫士欲独修其身,不以得罪于比俗之人也。夫骥一日而千里,驽马十驾则亦及之矣。将以穷无穷,逐无极与?其折骨绝筋,终身不可以相及也;将有所止之,则千里虽远,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胡为乎其不可以相及也?不识步道者,将以穷无穷逐无极与?

意亦有所止之与?夫坚白、同异、有厚无厚之察,非不察也,然而君子不辩,止之也;倚魁之行,非不难也,然而君子不行,止之也。故学曰:“迟彼止而待我,我行而就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胡为乎其不可以同至也?”故跬步而不休,跛鳖千里;累土而不辍,丘山崇成;厌其源,开其渎,江河可竭;一进一退,一左一右,六骥不致。

彼人之才性之相县也,岂若跛鳖之与六骥足哉?然而跛鳖致之,六骥不致,是无他故焉,或为之,或不为尔。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其为人也多暇日者,其出入不远矣。好法而行,士也;笃志而体,君子也;齐明而不竭,圣人也。人无法,则伥伥然;有法而无志其义,则渠渠然;依乎法而又深其类,然后温温然。

礼者,所以正身也;师者,所以正礼也。无礼何以正身?无师,吾安知礼之为是也?礼然而然,则是情安礼也;师云而云,则是知若师也。情安礼,知若师,则是圣人也。故非礼,是无法也;非师,是无师也。不是师法而好自用,譬之是犹以盲辩色,以聋辩声也,舍乱妄无为也。故学也者,礼法也;夫师,以身为正仪,而贵自安者也。《诗》云:“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此之谓也。

端悫顺弟,则可谓善少者矣;加好学逊敏焉,则有钧无上,可以为君子者矣。偷儒惮事,无廉耻而嗜乎饮食,则可谓恶少者矣;加惕悍而不顺,险贼而不弟焉,则可谓不详少者矣,虽陷刑戮可也。老老而壮者归焉,不穷穷而通者积焉;行乎冥冥而施乎无报,而贤不肖一焉。人有此三行,虽有大过,天其不遂乎。

君子之求利也略,其远害也早,其避辱也惧,其行启发也勇。君子贫穷而志广,富贵而体恭,安燕而血气不惰,穷倦而容貌不枯,怒不过夺,喜不过予。君子贫穷而志广,隆仁也;富贵而体恭,杀势也;安燕而血气不惰,柬理也;劳倦而容貌不枯,好交也;怒不过夺,喜不过予,是法胜私也。《书》曰:“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此言君子之能以公义胜私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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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本篇文章出自《荀子·修身》,通过“反省内求”的方法,使个人的行为同封建道德相吻合,为其封建统治和政权的巩固培养人才。道家的修身要求做到顺应自然;墨子则要求做到“志功合”兴利除害、平天下。儒家的“修身”标准,主要是忠恕之道和三纲五常,实质上是脱离社会实践的唯心主义修身方法。他们认为修身的过程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是本,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末。

人物介绍

荀子(约公元前313-前238),名况,字卿,汉族,因避西汉宣帝刘询讳,因“荀”与“孙”二字古音相通,故又称孙卿。周朝战国末期赵国人。著名思想家、文学家、政治家,儒家代表人物之一,时人尊称“荀卿”。曾三次出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后为楚兰陵(今山东兰陵)令。荀子对儒家思想有所发展,提倡性恶论,常被与孟子的性善论比较。对重整儒家典籍也有相当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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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运行变化有一定的常规,不会因为尧统治天下就存在,也不会因为桀统治天下就消亡。用正确的治理措施适应大自然的规律,事情就办得好;用错误的治理措施对待大自然的规律,事情就会办糟。加强农业生产而又节约开支,那末天不可能使人贫穷;生活资料充足而又能适应天时变化进行生产活动,那末天也不可能使人生病;遵循规律而又不出差错,那末天也不可能使人遭祸。所以水旱灾害不可能使人受饥挨饿,寒暑变化不可能使人生病,自然界反常的现象不可能使人遭难。农业生产荒废而又开支浪费,那末天就不可能使人富裕;生活资料不足而又不勤于生产活动,那末天就不可能使人健康;违背事物规律而胡乱行动,那末天就不可能使人得到好结果。所以水旱灾害没有到来就发生饥荒,严寒酷暑没有迫近就发生疫病,自然界反常现象没有出现就发生祸害。遇到的天时和太平时期相同,可是遭到的灾祸却与太平时期大不相同,这不能埋怨天,事物的规律就是这样。所以说,明辨了自然界的规律和人应采取的行动,就可以称得上圣人了。……

社会的太平和动乱,是天决定的吗?回答说:日月星等天体运行和历法现象,这是夏禹和夏桀同有的自然条件,夏禹凭借这样的自然条件把国家治理得很好,夏桀却把国家搞乱了,所以太平和动乱不是天决定的。是时节变化决定的吗?回答说:庄稼在春夏都生长茂盛起来,在秋冬则收获储藏起来,这又是夏禹和夏桀同有的自然条件,夏禹凭借它把国家治理好了,夏桀却把国家搞乱了,所以治乱不是时节变化决定的。是地理条件决定的吗?回答说:庄稼得到土地便生长,离开土地就死去,这又是夏禹和夏桀同有的自然条件,夏禹凭借它使国家大治,夏桀却把国家搞乱了,所以治乱不是土地决定的。…… 流星坠落,树木爆裂作响,国都里的人都惊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答道:没有什么。这是自然界发生的变化,事物较少出现的现象。对它感到奇怪是可以的,害怕它就不对了。日蚀月蚀发生,刮风下雨不合时节,怪星偶然出现,这是没有哪个时代不曾有过的。君主英明、政局安定,就是这些现象同时发生,也没有危害。君主昏庸、政治暴虐,即使这些观象一样也不出现,也没有好处。所以说,流星坠落,树木作响,这是自然界发生的变化,事物较少出现的现象。认为它奇怪是可以的,害怕它就不对了。…… 举行求雨的祭祀便下了雨,这是为什么?答道:没有什么,就如同不举行求雨的祭祀也下雨一样。出现日蚀月蚀就敲击锣鼓去抢救,天旱就举行求雨的祭祀,先占卜然后才决定大事,不是用它来作为得到所祈求的东西的手段,只不过用它为政事作装饰。所以君子把它看作是一种文饰,可是普通百姓却把它看作神灵存在的具体表现了。认为是一种装饰手段就会有好处,认为有神灵就有害处了。 在天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比太阳月亮更显明的;在地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比水火更显明的;在万物中,没有什么比珠玉更显明的;在人类所具有的东西中,没有什么比礼义更显明的。所以说,太阳月亮如果不高悬空中,它的光辉就不会显著;水火如果不积聚起来,它们的光辉和润泽就不会广大;珠玉的光采如果不显现在外面,王公贵族就不会把它们当成宝贝;礼义如果不用在国家的治理上,执政者的功绩和名声就不会显赫。所以人的生命受之于自然,国家的命脉决定于礼制。统冶别人的人,推崇礼制而又尊重贤人,就可以在天下称王;重视法治而又爱护人民,就可以在诸侯中称霸。如果贪图私利、多用欺诈,就很危险;如果使用权术、颠覆、阴险等手段,那就彻底灭亡了。 与其尊崇天而思慕它,哪里比得上把天当作物一样蓄养起来而控制着它呢?与其顺从天而赞美它,哪里比得上控制自然的变化规律而利用它呢?与其盼望、等待天时,哪里比得上适应天时而役使它呢?与其依顺万物的自然繁殖而求它增多,哪里比得上施展人的才能而使它按着人的需要有所变化呢?与其思慕万物而使它成为能供自己使用的物,哪里比得上管理好万物而不失掉它呢?与其希望于万物能自然生长出来,哪里比得上掌握万物的生长规律呢?所以放弃人的努力而只是寄希望于天,那就不能理解万物的本性,也就不能去利用它了。……

荀子修身翻译

所以一步二步地走个不停,瘸了腿的甲鱼也能走到千里之外;堆积泥土不中断,土山终究能堆成;塞住那水源,开通那沟渠,那么长江黄河也可以被搞干;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就是六匹骏马拉车也不能到达目的地。至于各人的资质,即使相距遥远,哪会像瘸了腿的甲鱼和六匹骏马之间那样悬殊呢?然而,瘸了腿的甲鱼能够到达目的地,六匹骏马却不能到达,这没有其他的缘故啊,只是一个去做、一个不去做罢了!路程即使很近,但不走就不能到达;事情即使很小,但不做就不能成功。那些活在世上而闲荡的时间很多的人,他们即使能超出别人,也决不会很远的。

《荀子·修身》中“辟违而不悫,程役而不录”请翻译一下?

辟违而不悫,程役而不录

违背法纪而不诚实,程工程而不录

荀子《劝学》的第一段原文及其翻译?

翻译:

君子说: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

靛青是从蓝草里提取的,可是比蓝草的颜色更深;冰是水凝结而成的,却比水还要寒冷。木材直得符合拉直的墨线,用煣的工艺把它制成车轮,那么木材的弯度就合乎圆的标准了。即使又被风吹日晒而干枯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是因为经过加工使它成为这样的。

所以木材用墨线量过再经辅具加工就能取直,刀剑在磨刀石上磨过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博地学习并且每天检验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智慧明达而且行为没有过失了。

因此,不登上高山,就不知天多么高;不面临深涧,就不知道地多么厚;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遗教,就不知道学问的博大。干、越、夷、貉的孩子,刚生下来啼哭的声音是一样的,而长大后风俗习性却不相同,这是教育使之如此。

说:“你这个君子啊,不要总是贪图安逸。恭谨对待你的本职,爱好正直的德行。神明听到这一切,就会赐给你洪福祥瑞。”精神修养没有比受道德熏陶感染更大了,福分没有比无灾无祸更长远了。

我曾经整天思索,却不如片刻学到的知识多;我曾经踮起脚远望,却不如登到高处看得广阔。登到高处招手,胳膊没有加长,可是别人在远处也能看见;顺着风呼叫,声音没有变得洪亮,可是听的人在远处也能听得很清楚。

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脚走得快,却可以达到千里之外;借助舟船的人,并不善于游泳,却可以横渡江河。君子的资质秉性跟一般人没有不同,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

原文: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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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学》是战国时期思想家、文学家荀子创作的一篇论说文。文章较系统地论述了学习的理论和方法,分别从学习的重要性、学习的态度以及学习的内容和方法等方面,全面而深刻地论说了有关学习的问题。

全文可分四段,第一段阐明学习的重要性,第二段讲正确的学习态度,第三段讲学习的内容,第四段讲学习应当善始善终。全文说理深入,结构严谨,代表了先秦论说文成熟阶段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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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原文及翻译

  劝学》原文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煣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煣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酰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故君子结于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 。玉在山而草润,渊生珠而崖不枯。为善不积邪?安有不闻者乎?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 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 之,禽兽也。故书者,政事之纪也;诗者,中声之所止也;礼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 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 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 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故不问而告谓之傲,问一而告二谓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   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礼,安特将学杂识志,顺诗书而已耳。则末世穷年,不免为陋儒而已。将原先王,本仁义,则礼正其经纬蹊径也。若挈裘领,诎五指而顿之,顺者不可胜数也。不道礼宪,以诗书为之,譬之犹以指测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锥餐壶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礼,虽未明,法士也;不隆礼,虽察辩,散儒也。   问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问也;说楛者,勿听也。有争气者,勿与辩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后接之;非其道则避之。故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故未可与言而言,谓之傲;可与言而不言,谓之隐;不观气色而言,谓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诗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谓也。   百发失一,不足谓善射;千里蹞步不至,不足谓善御;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学也者,固学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涂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纣盗跖也;全之尽之,然后学者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使目非是无欲见也,使口非是无欲言也,使心非是无欲虑也。及至其致好之也,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声,口好之五味,心利之有天下。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荀子劝学原文及翻译

  《劝学》原文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酰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故君子结于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 。玉在山而草润,渊生珠而崖不枯。为善不积邪?安有不闻者乎?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 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 之,禽兽也。故书者,政事之纪也;诗者,中声之所止也;礼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 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 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 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故不问而告谓之傲,问一而告二谓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   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礼,安特将学杂识志,顺诗书而已耳。则末世穷年,不免为陋儒而已。将原先王,本仁义,则礼正其经纬蹊径也。若挈裘领,诎五指而顿之,顺者不可胜数也。不道礼宪,以诗书为之,譬之犹以指测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锥餐壶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礼,虽未明,法士也;不隆礼,虽察辩,散儒也。   问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问也;说楛者,勿听也。有争气者,勿与辩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后接之;非其道则避之。故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故未可与言而言,谓之傲;可与言而不言,谓之隐;不观气色而言,谓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诗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谓也。   百发失一,不足谓善射;千里蹞步不至,不足谓善御;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学也者,固学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涂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纣盗跖也;全之尽之,然后学者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使目非是无欲见也,使口非是无欲言也,使心非是无欲虑也。及至其致好之也,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声,口好之五味,心利之有天下。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编辑本段]译文   战国.荀子   君子说: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 靛青是从蓝草里提取的,可是比蓝草的颜色更深;冰是水凝结而成的,却比水还要寒冷。木材直得可以符合拉直的墨线,用煣的工艺把它弯曲成车轮,(那么)木材的弯度(就)合乎圆的标准了,即使又被风吹日晒而干枯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是因为经过加工,使它成为这样的。所以木材用墨线量过,再经辅具加工就能取直,刀剑等金属制品在磨刀石上磨过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泛地学习,而且每天检查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聪明机智,而行为就不会有过错了。   因此,不登上高山,就不知天多么高;不面临深涧,就不知道地多么厚;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遗教,就不知道学问的博大。干越夷貉之人,刚生下来啼哭的声音是一样的,而长大后风俗习性却不相同,这是教育使之如此。《诗经》上说:“你这个君子啊,不要总是贪图安逸。恭谨对待你的本职,爱好正直的德行。神明听到这一切,就会赐给你洪福 祥瑞。”精神修养没有比受道德熏陶感染更大了,福分没有比无灾无祸更长远了。   我曾经整天思索,(却)不如片刻学到的知识(多);我曾经踮起脚远望,(却)不如登到高处看得广阔。登到高处招手,胳膊没有比原来加长,可是别人在远处也看见;顺着风呼叫,声音没有变的洪亮,可是听的人听得很清楚。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脚走得快,却可以行千里,借助舟船的人,并不善于游泳,却可以横渡江河。君子的资质禀性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   南方有一种叫“蒙鸠”的鸟,用羽毛作窝,还用毛发把窝编结起来,把窝系在嫩芦苇的花穗上,风一吹苇穗折断,鸟窝就坠落了,鸟蛋全部摔烂。不是窝没编好,而是不该系在芦苇上面。西方有种叫“射干”的草,只有四寸高,却能俯瞰百里之遥,不是草能长高,而是因为它长在了高山之巅。蓬草长在麻地里,不用扶持也能挺立住,白沙混进了黑土里,就再不能变白了,兰槐的根叫香艾,一但浸入臭水里,君子下人都会避之不及,不是艾本身不香,而是被浸泡臭了。所以君子居住要选择好的环境,交友要选择有道德的人,才能够防微杜渐保其中庸正直。   事情的发生都是有起因的,荣辱的降临也与德行相应。肉腐了生蛆,鱼枯死了生虫,懈怠疏忽忘记了做人准则就会招祸。太坚硬物体易断裂,太柔弱了又易被束缚,与人不善会惹来怨恨,干柴易燃,低洼易湿,草木丛生,野兽成群,万物皆以类聚。所以靶子设置好了就会射来弓箭,树长成了森林就会引来斧头砍伐,树林繁茂荫凉众鸟就会来投宿,醋变酸了就会惹来蚊虫,所以言语可能招祸,行为可能受辱,君子为人处世不能不保持谨慎。   堆积土石成了高山,风雨就从这里兴起了;汇积水流成为深渊,蛟龙就从这儿产生了;积累善行养成高尚的品德,自然会心智澄明,也就具有了圣人的精神境界。所以不积累一步半步的行程,就没有办法达到千里之远;不积累细小的流水,就没有办法汇成江河大海。骏马一跨跃,也不足十步远;劣马拉车走十天,(也能走得很远,)它的成功就在于不停地走。(如果)刻几下就停下来了,(那么)腐烂的木头也刻不断。(如果)不停地刻下去,(那么)金石也能雕刻成功。蚯蚓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牙齿,强健的筋骨,却能向上吃到泥土,向下可以喝到泉水,这是由于它用心专一啊。螃蟹有六条腿,两个蟹钳,(但是)如果没有蛇、鳝的洞穴它就无处存身,这是因为它用心浮躁啊。   因此没有刻苦钻研的心志,学习上就不会有显著成绩;没有埋头苦干的实践,事业上就不会有巨大成就。在歧路上行走达不到目的地,同时事奉两个君主的人,两方都 不会容忍他。眼睛不能同时看两样东西而看明白,耳朵不能同时听两种声音而听清楚。螣蛇没有脚但能飞,鼫鼠有五种本领却还是没有办法。《诗》上说:“布谷鸟筑巢在桑树上,它的幼鸟儿有七只。善良的君子们,行为要专一不偏邪。行为专一不偏邪,意志才会如磐石坚。”所以君子的意志坚定专一。   古有瓠巴弹瑟,水中鱼儿也浮出水面倾听,伯牙弹琴,拉车的马会停食仰头而听。所以声音不会因为微弱而不被听见,行为不会因为隐秘而不被发现。宝玉埋在深山,草木就会很润泽,珍珠掉进深渊,崖岸就不会干枯。行善可以积累,哪有积善成德而不被广为传诵的呢?   学习究竟应从何入手又从何结束呢?答:按其途径而言,应该从诵读《诗》、《书》等经典入手到《礼经》结束;就其意义而言,则从做书生入手到成为圣人结束。真诚力行,这样长期积累,必能深入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学到死方能后已。所以学习的教程虽有尽头,但进取之愿望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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