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卡首任領袖是個狠角色，斯大林將其視為政敵卻不敢動他分毫

Posted 2022-12-31 斯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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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卡首任領袖是個狠角色，斯大林將其視為政敵卻不敢動他分毫

提起蘇聯內務部，這個組織給我們留下的印象中，壞的一部分佔大多數。在大部分時間內，內務部總是充當領導的爪牙，為穩定局勢、剷除政治敵人可以做到不擇手段。從葉若夫到貝利亞，內務部權力越來越大，名聲也越來越狼藉。然而在這二位之前，也就是內務部還被稱為“契卡”時，該組織曾有一位非常厲害的領導人，他叫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捷爾任斯基。

1877年，捷爾任斯基出生在波蘭一個小地主家庭中。然而他並不喜歡生來優渥的生活條件，反而義無反顧地加入無產階級革命。從1897年開始，他就屢屢被沙俄當局逮捕，被判處流刑（即流放），不過捷爾任斯基總是能從流放地逃出，即便是在1908年4月被捕後，被判終身流放西伯利亞後，他也在1909年底逃跑到柏林。

革命事業的艱辛磨礪出捷爾任斯基堅毅果斷的性格，偉大的“十月革命”結束後，他便成為全俄肅反委員會第一任主席。之前我們說過，捷爾任斯基是個狠人，他究竟有多狠？上任伊始，他就明確表示：“別以為我會尋求革命的公道途徑。我們現在不需要公道，現在是面對面的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戰爭。我建議並請求建立一個同反革命進行革命清算的機構。”

這還不算，捷爾任斯基曾表態，契卡的本質就是“自我組織的恐怖主義”，這句話在政治上是非常敏感的，要知道，納粹祕密警察蓋世太保頭子海茵裡希·希姆萊比此君壞得多，也絕無膽量說出這種話。不過，捷爾任斯基話說得是狠了點，但他的業務能力還是相當服眾的。

契卡建立初期，組織成員沒有統一的制服，捷爾任斯基就想辦法弄來一批皮衣作為臨時工作服，皮衣也成了契卡的一大象徵。蘇維埃政權建立初期，契卡被視為對抗內外敵人、維護政權根基最為強力可靠的力量，換句話說，捷爾任斯基手握大權，但他非常懂得剋制，不濫用權力。1921年，當政權趨於穩定後，他立即頒佈如下法令：“蘇維埃不應把那些從事小偷小摸和投機倒把的工人直接送到監獄，而應留在工廠被好人感化；除非從事恐怖和公開的暴力活動，政治犯不再立即槍決。”

這道法令就是捷爾任斯基本人品質的寫照：他為人自律而嚴謹，對待他人則耐心而慈祥，對工作充滿激情，精力充沛。同僚們這樣評價他：捷爾任斯基生活下去只需要麵包、水和工作。1922年12月30日，蘇聯成立，捷爾任斯基立刻嘗試約束契卡的權力，並削減了一半的人員。其實，捷爾任斯基掌握的契卡，基本都在與國內外分裂勢力、黑社會和暴力組織做鬥爭，在契卡的努力下，上述存在都得到了極大的遏制和消除。

從列寧時代到後列寧時代，捷爾任斯基對契卡的角色定位與工作方式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他不希望使得這類組織成為領導手中單純的政治工具。因此，無論是列寧還是斯大林，雖然非常尊重他，卻都不怎麼喜歡他。然而，捷爾任斯基的人品和能力都沒的說，他在當時蘇聯高層之中的威望非常高。有一種聲音認為，即便是沒有列寧，蘇維埃政權還有捷爾任斯基，而紅軍的締造者、被稱為列寧時代後期蘇聯二號人物的托洛茨基，其實是不如捷爾任斯基的，斯大林就更不用說了。

蘇聯建立後，捷爾任斯基將契卡的工作交到其他戰友手中，自己更多地投身到經濟建設中來。有趣的是，捷爾任斯基對經濟建設可謂是“一竅不通”，但他堅信依靠市場的自我調節，比強硬的市場經濟要好得多。實際上，蘇聯經濟建設在他的主持下已經取得了巨大成功，只不過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上，捷爾任斯基突然逝世了。

蘇聯建立初期的“三巨頭”（即列寧、捷爾任斯基和第一任國家元首斯維爾德洛夫），其中任何一人都是擁有絕對威望的。捷爾任斯基每次發言時，他的每一句講話之後，與會者都會發出響亮的贊同聲。即便是後列寧時代，斯大林與託派矛盾激化時，也沒有人敢對捷爾任斯基提出哪怕是任何一點質疑，更別說當面冒犯了。哪怕是作為自己最直接的政敵，斯大林也情不自禁地對捷爾任斯基充滿尊重，讚譽他在“燃燒”自己，為蘇聯和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建立不朽的功勳。

然而，這樣一位卓越的領導者，逝世得有點突然：1926年7月20日，捷爾任斯基在一次高層會議上發表對反對派的講話時心臟病突發身亡。他的繼任者維亞切斯拉夫·魯道福維奇·緬因斯基性格軟弱，之後的雅果達、葉若夫之流更是甘心充當爪牙，契卡這才一點點變了質。值得一提的是，曾經每一名特工在加入克格勃之前，都要對著捷爾任斯基的雕像宣誓，然而在蘇聯解體時，這座雕像被視為“恐怖統治的象徵”而被推倒；然而十餘年後，在將近一半的俄國人的呼籲下，他的雕像又重新被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