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二戰中國坦克

Posted 2022-12-31 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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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二戰中國坦克

奉軍戰車隊的雷諾FT-17型坦克在河南與馮閻聯軍作戰

中國歷史上第一支裝甲部隊：奉軍戰車隊

1922年，奉系軍閥張作霖為擴充自身實力，派專人赴英、法等國採購飛機、裝甲車等先進裝備，向法國訂購了36輛雷諾(Renault)FT-17輕型坦克。由於當時西方國家對中國實行禁運，有記錄的只有14輛抵達中國，首批10輛以農用拖拉機的名義於1924年由一艘英國輪船運抵營口，1925年11月又運回4輛。以此為基礎，奉軍組建了戰車隊，下轄6箇中隊。

雷諾FT-17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坦克之一。它最先採用了旋轉炮塔，在坦克發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後來的坦克或多或少都借鑑了它的設計。FT-17前後生產了約5000輛，曾出口到包括中國在內的20多個國家。乘員2人，長4.08m，寬1.74m，高2.15m，戰鬥全重7t，裝甲厚度6-22mm，發動機功率25.74Kw，最大速度8-9 Km/h。主要武器為一挺8mm哈奇開斯氣冷機槍，奉軍所購買的是後期改進型，以一門37mm SA18 L21型火炮取代了機槍，炮彈重0.56Kg，初速388m/s，共攜彈240發。

1926年8月奉軍戰車隊成立後，先後在河北、河南等地與馮閻聯軍及北伐軍作戰，雖取得了一些戰果，但自身也有損失。剩餘坦克後來運回關外，1928年東北易幟後歸東北軍指揮。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後，東北軍奉行蔣介石的“不抵抗”政策，東北三省很快淪陷。留在瀋陽的12輛雷諾FT-17坦克一炮未發，便被日本關東軍第二師團虜獲，後被日寇留用。這支在當時世界上裝備屬於一流的部隊，從此便銷聲匿跡了。

“稽私戰車隊”和“戰車機槍連”

1928年，國民政府派出以財政部長宋子文為首的代表團參加英國國王加冕慶典。宋子文在參觀英軍裝備時，對卡登·洛伊德(Carden Loyd)Mk VI超輕型坦克非常感興趣，未經政府同意，便擅自購回12輛，外加6輛拖車及配件，總價為15770英鎊。

卡登·洛伊德Mk VI超輕型坦克，裝備有一挺7.7mm維克斯水冷機槍

卡登·洛伊德坦克是英國設計師卡登和洛伊德根據吉福德·馬蒂爾上校“單人坦克”的設計思想開發的。該車沒有炮塔，長2.46m，寬1.75m，車高1.22米(是世界上車體最矮的坦克)，戰鬥全重只有1.524t。乘員2人，一為駕駛員，一為機槍手。武器僅有7.7mm維克斯水冷機槍一挺，裝甲厚度5-9mm，通常機槍手的座位前裝有防盾。發動機為“福特”T型4缸水冷直列式，功率29.42Kw。垂直越高0.41米，越壕寬1.22米，最大速度40Km/h，最大行程144公里。它的英文名稱是machinegun carriers，意為機槍戰車，嚴格來講它實際上是一種裝甲運兵車，算不上真正的坦克，但在當時它卻是一種比較先進的武器，是兩次大戰期間輕型裝甲車輛的典型代表。它從1927年開始生產，到1930年共有270輛裝備了英國部隊，此外還出口到包括中國、加拿大在內的十幾個國家(到1938年為止，中國至少購買了21輛)，並有5個國家獲得生產專利。德國、蘇聯根據它的底盤，分別設計出自己的輕型坦克。後來還有自行高炮等多種改裝車型，其後繼型“布倫機槍車”一直到西西里登陸時還在廣泛使用。

買回後，宋子文並未將這批坦克交給軍事機構，而是留在財政部稅警總團(當時財政部大門外掛有一塊醒目的寫有“財政部稽私大隊戰車隊”的大木牌)，實際上是做為他的私人武裝。由於財政部根本用不著坦克稽私，後來它們被移交給南京警衛軍。1929年警衛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步兵第87師。同年3月1日，以稅警總團戰車隊為基礎，在南京新小營編成陸軍教導第一師戰車隊，隊長為張傑英中校，下轄三個分隊和一個修理所。至此國民政府才正式擁有自己的第一支坦克部隊，不過仍隸屬於步兵，並非獨立兵種，而且在隨後的數年時間內，那塊“稽私戰車隊”的木牌一直留在戰車隊隊部。

1932年1月，日寇在上海挑起侵略戰爭，戰火迅速蔓延。南京國民政府受到威脅，遷到河南洛陽，戰車隊隨之遷往開封。

戰車隊官兵長期以來對國民黨政府妥協投降政策非常不滿，特別是“一·二八”淞滬抗戰開始後，愛國情緒更為高昂。廣大官兵義憤填膺，一致要求赴滬抗戰。大家推舉隊長張傑英多次前往南京請戰，但軍政部卻以種種理由推託。後來勉強准許，卻又不準動用坦克，只是下令把機槍拆下，組織一個“戰車機槍連”。該連組成後於同年2月初開赴上海，守衛蘊藻濱陣地，防止日寇在此登陸，從側面包圍上海。2月8日，日寇果然以炮艇掩護，企圖強行登陸，全連20餘挺維克斯機槍一起猛烈開火，當即斃敵多名，日寇登陸未成，狼狽逃竄。次日，日寇在偵察到我陣地位置後，用炮火向我陣地猛轟，我方略有傷亡。不久上海戰事結束，“戰車機槍連”奉命撤回河南開封。有坦克卻不動用，只把機槍拆下參加戰鬥，裝甲兵當做步兵使用，這在世界裝甲兵戰史上也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戰例。

1932年8月，國民政府由河南洛陽還都南京。戰車隊也由開封回到南京，駐紮於南京小營子。1933年，戰車隊改屬國民黨交通兵第二團，隊長也改由黃劍平擔任。同年3月，戰車隊擴建為戰車營，營長為朱熙麟，下轄兩個戰車連。

國民黨裝甲兵實力大擴充

1933年初，戰爭的陰雲已經出現在歐洲的地平線上，中國也並不太平，日寇在佔據東北之後，又對華北虎視眈眈，並在上海屯紮重兵，隨時可能發動新的侵略。國民黨政府為了應對可能的戰爭威脅，更是為了“圍剿”各蘇區日益壯大的紅軍，加強了軍備建設，大量從國外採購軍事裝備。這年6月，又從英國購進維克斯(Vickers)6t輕型坦克和維克斯3.5t水陸兩用輕型坦克各16輛，用於裝備擴建後的戰車營，其中維克斯6t坦克裝備第一連，炮塔左側都塗有醒目的“虎”字，別具一格，號稱“虎連”;而水陸坦克裝備在第二連，炮塔上相應地塗有“龍”字。

維克斯(Vickers)6t輕型坦克

正在接受檢閱的維克斯6t輕型坦克

維克斯6t輕型坦克，戰鬥全重6.5t，乘員2人，主要武器是一門47mm火炮和一挺機槍(出口中國的F型維克斯坦克上，機槍大部份改為7.92mm口徑，以利於彈藥通用)，時速30-35Km/h。維克斯水陸兩用坦克是卡登·洛伊德輕型坦克的兩棲型號，戰鬥全重3.5t，乘員2人，僅裝一挺機槍，陸上時速40Km/h，水上藉助一個螺旋漿推進，時速6Km/h。兩種坦克外表都塗有黃、灰、棕、綠四色迷彩。這兩種坦克在當時都是比較先進的坦克，從1934年至1938年，作為國民黨裝甲兵的建制裝備，先後參加過多次對日作戰，後來移交給交輜學校供訓練用。

戰車營二連裝備的維克斯3.5t水陸兩用輕型坦克，炮塔上塗有“龍”字

正在訓練中的戰車營維克斯水陸兩用坦克

1934年，戰車營長改由從戰車專業學校畢業的彭克定擔任，歸陸軍交輜學校領導，駐紮在南京方山。

當時國民政府與德國關係比較密切，不僅聘請德國軍事顧問，在軍事理論、戰略戰術和軍備建設方面也深受其影響，小到鋼盔、步槍，大到重炮的許多裝備，都自德國購入，裝甲車輛自然也不例外。1934年，從德國購進克虜伯(Krupp)廠生產的PzKpfw Ⅰ輕型坦克10輛，又從德國盟友義大利那裡購進菲亞特(Fiat)3000B型輕型坦克6輛，組建了戰車營第三連。

中國軍隊裝備的PzKpfw Ⅰ A型輕型坦克

PzKpfw Ⅰ型於1934年裝備德軍，是當時德國最新式的輕型坦克，參加了西班牙內戰及二戰初期幾乎所有戰役，以其為基礎，成功地改裝出多種車型。除中國外，還先後出口匈牙利、芬蘭等國。乘員2人，車長4.02m，寬2.06m，高1.72m，戰鬥全重5.3t，發動機功率44.13Kw，行動裝置為4個負重輪和3個託帶輪，最大速度37Km/h，最大行程145公里。出口中國的是A型，僅裝2挺7.92mm MG13機槍，攜彈2250發，裝甲厚度8-15mm，主要缺點是火力弱，只能對付有生目標，而且裝甲比較薄弱。

菲亞特3000型坦克是義大利以雷諾FT-17為基礎設計的，兩者在外形上比較相似。3000型坦克1923年開始在意軍服役，1926年在利比亞首次投入戰鬥。乘員2人，車長4.33m，寬1.68m，高2.22m，戰鬥全重5.5t，裝有兩挺6.5mm機槍，裝甲厚度6-16mm，發動機功率36.77Kw，最大速度24Km/h。3000B是其改進型號，用一門45倍口徑的37mm炮取代了原來的機槍，可以以760m/s的初速發射重0.68Kg的炮彈，同時換裝了46.33Kw的發動機，懸掛系統也有所改進，戰鬥全重增至6t。

1935年戰車營改稱戰車教導營，增設第四連，即補給連。

1936年12月，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爆發，戰車營在西安附近參加了赤水河“討逆”戰鬥。其後，戰車營營長一職改由英皇家坦克學校畢業的胡獻群擔任。

1937年初，國民政府又從德國和義大利購進了SdKfz 222輪式裝甲車(包括裝甲指揮車)和卡羅·維洛斯(Carro Veloce)CV33 3.5t超輕型坦克。

訓練場上的SdKfz 222輪式裝甲車

義大利生產的卡羅·維洛斯(Carro Veloce)CV33 3.5t超輕型坦克

1937年7月，戰車營在方山再次擴建為陸軍裝甲兵團，團長由杜聿明擔任，下轄一個戰車營、一個戰車防禦炮營和一個摩托化搜尋營，包括坦克、裝甲車、戰防炮和摩托車在內的多數裝備由德國製造。儘管進行了大力擴充，但直到“八·一三”事變時，裝甲兵團仍是當時國民黨軍僅有的機械化部隊。

折戟沉沙：從“八·一三”抗戰到南京保衛戰

1937年8月13日，日寇向上海發動大舉進攻，“八·一三”事變爆發。

“八·一三”抗戰中，裝備維克斯6t坦克的一連、二連開赴上海

裝備維克斯坦克的一連、二連以及一個戰車防禦炮營奉命集結，乘火車開赴上海，配屬87師參加戰鬥。8月19日，師長王敬久命令戰車連單獨攻擊位於匯山碼頭的日寇司令部。一連線到命令後，集中6輛坦克，於當日夜間沿四川北路奮勇突進。沿途街道兩側樓上日寇設有許多機槍火力點，對我方步兵威脅很大，一連即開炮將其中大多數火力點陸續摧毀。當前進到匯山碼頭附近時，天已大亮，但一連仍向目標奮力射擊，敵人猝不及防，被打得東逃西竄。不久日寇清醒過來，集中戰防炮向我轟擊。由於街道狹窄，隊形不能展開，加上當時國民黨軍毫無步戰協同的經驗，沒有步兵掩護，6輛坦克全被擊毀，連長郭尚巖也不幸隨車犧牲。二連連長也在隨後的戰鬥中以身殉國。

日寇將被擊毀的維克斯坦克貼上“戰利品”字樣並拍照留念

楊樹浦附近作戰中被擊毀後棄置在路邊的維克斯6t輕型坦克

不久後，日寇在金山衛登陸，戰況愈加危急。11月9日，上海防禦陣地全線失守，號稱“中國的馬其諾防線”的南京至蘇錫常一線陣地也是一觸即潰，形勢急轉直下。國民政府官員均異口同聲，認為不能再戰，黨政軍各機關亂成一團，爭先恐後地向武漢撤退。裝甲兵團也奉命撤到湖南湘潭。這時在上海蔘戰的部隊已經撤回南京，便決定搜尋營、戰防炮營沿京贛公路向南昌撤退，戰車營則乘火車先轉移至長沙。但是由於國民政府對於這一戰略撤退事先毫無計劃，實施時一片混亂，沿公路走的車輛沒有油料，沿鐵路走的坦克沒有平車裝載，裝甲兵團只好一直在方山營房待命。直到日寇迫近南京時，才弄來一點油料，將汽車勉強開走，而坦克則只好將客車車篷拆毀，才裝上火車撤離南京。

據杜聿明回憶，待命期間的11月20日晚上，何應欽找他說，已決定由唐生智守南京，蔣委員長要將德國坦克全部留在南京抗戰。杜聿明提出：德國坦克雖是現在最好的戰車，可是有槍無炮，威力不大，而且為數不多，加上南京附近河湖交錯，作戰效能也不適合。不如用英式水陸兩用坦克，有槍有炮，又可以水陸兩用，適宜於南京附近地形，必要時還可以橫渡長江，開往江北。何卻說，委員長要死守南京，不要想撤往江北，必須照命令將德國坦克留下。杜雖不明白為何如此安排，但見此情形也不敢再說，後來才逐漸明白，原來蔣介石臨時決定守南京，只是擺出個打的架子，將德國坦克以及德國顧問訓練和裝備的部隊，如第87師、第88師、第36師、教導總隊等部隊都留在南京，是寄希望於德國大使陶德曼的調停，並未真正下決心死守南京。迫於命令，杜只好將戰車營中德式裝備的第一連和第三連留在南京死守。

1937年12月4日，陸軍裝甲兵團最後一批車輛撤離南京。留在南京抗戰的部隊與團部失掉了聯絡。12月12日南京淪陷後，大家都認為這兩個連一定全軍覆沒了。直到20日後，才有該部官兵陸續自南京逃回：原來他們向南京衛戍司令長官部報到後，12月5日接到命令開往湯山附近協同66軍作戰。當日到達湯山附近即遭到敵機的俯衝轟炸，次日清晨便投入戰鬥。以後數日，在京湯公路及光(光華門)方(方山)公路一帶，先後配合過數支友軍與日寇作戰，在方山附近戰鬥中，損失了三輛坦克。12月12日拂曉，光華門陣地被日寇突破，守軍88師等全線潰退，上自衛戍長官部下至各軍師情況均極混亂，戰車連無人指揮，連長見此情形即自動撤到下關，準備找船渡江。到下關後，僅有幾艘小火輪皆被第36師控制，只找到四隻木拖船將坦克裝上，又找關係借到一隻小火輪。正要過江之際，突然又有一隻輪船追來，不準該輪運送坦克渡江。雙方發生激烈爭執，船上36師官兵為渡江逃命，強行將繩索砍斷。載運坦克的木船既無舵又無漿，不能掌握方向，只有順著江水漂向下游，有的半途沉沒，有的一直衝到江陰附近擱淺，部分官兵隻身脫險逃回。這些坦克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斷送了。

在南京保衛戰中，也有一些中國人民的熱血男兒，留下了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蹟。在下關時，補給排的十餘輛汽車來不及上船渡江，戰士們便設法將手榴彈裝在馬達下面，只要敵人一發動，便可連人帶車一併炸燬。佈置妥當後人員全部登船，正要撤離時，有四個戰士，主動要求留下來，其中兩個汽車駕駛兵說：我們是打鬼子的，敵人已經到了面前，應該打了再走。另兩位坦克兵也說：戰車上還有武器，與其破壞，不如和日寇幹一場。他們只帶了兩支駁殼槍，便跳下船消失在夜色中，從此再沒有回來，和犧牲的戰友一起，永遠留在南京的土地上了。

在方山附近戰鬥中，我方三輛坦克被擊毀在公路上。其中一輛上兩位坦克兵幸未受傷，當他們發現友軍已經撤退，日寇跟蹤追來時，覺得下車逃命是軍人的恥辱，決心與坦克共存亡，以自己一個換敵人幾十個，埋伏在車內相機打擊敵人。果然，日寇未搜查戰車便向南京方向長驅直入。兩位勇士一直隱藏到下午4時前後，看見又有一大隊日寇步兵來到，覺得這是狙擊日寇的最好機會，便悄悄地將機槍從炮塔前後伸出，突然向敵人猛烈掃射，數十名日寇紛紛倒地。日寇受到襲擊後立刻散開，向坦克射擊。但這一大隊日寇都是輕裝前進，只攜帶輕武器，沒有平射炮和野炮，僅有的幾門擲彈筒對付坦克也無濟無事，幾次進攻皆未得逞。戰鬥持續到黃昏後，日寇仍無辦法。兩人便乘夜色棄車撤退。剛離開不遠，就被日寇發現，以機槍小炮追擊，其中一人不幸中彈犧牲，另一勇士則安全脫險，向上級報告了戰鬥的經過。1939年12月崑崙關大捷時，我方繳獲了一批日寇檔案，內有一本名為《皇風萬里》的小冊子，主要內容是檢討南京戰役的經驗教訓，其中專門提到這次戰鬥，說明日寇對這輛坦克的埋伏狙擊印象是非常深刻的。而那位沒有留下姓名的戰士也在這次戰役中，為國家和民族流盡了最後一滴鮮血。

日寇在擄獲的PzKpfw Ⅰ坦克邊拍照留念

雖然在抗戰初期的戰鬥中遭到了一定的損失，但國民黨裝甲部隊中的廣大愛國官兵，仍然以自己的英勇戰鬥，給日寇以沉重打擊，狠剎了敵人的凶焰，鼓舞了全國人民的抗日鬥志。而且通過這些戰鬥，積累了寶貴經驗，並使部分實力得以儲存，為後來崑崙關等戰役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國民黨裝甲部隊的美械化和最終覆滅

1938年3月，國民政府從蘇聯購進T-26坦克82輛，聘請蘇聯專家當顧問，以裝甲兵團為基礎成立了陸軍第200師，杜聿明為師長，下轄1149團、1150團。同年秋，舉行了半個月步、戰、炮各兵種聯合作戰演習，使協同作戰的水平得到提高。此後，國民黨裝甲部隊先後參加了開封保衛戰、崑崙關戰役、衡陽保衛戰等多次戰鬥。從1943年開始，中國遠征軍駐印戰車營開始陸續裝備美製M3A3坦克、M4謝爾曼中型坦克和M3A1輕型偵察車，並參加了緬北對日作戰。

抗戰後期，國民政府購買了大量的美製裝甲車輛，除上述外尚有M3A1輕型坦克、LVT系列履帶式登陸車等。到抗戰結束時的鼎盛時期，國民黨裝甲兵的規模發展到6個坦克旅、1個裝甲兵團、1個獨立戰車營和18個戰援連，擁有美、日及其它各國所產各型坦克1722輛。在隨後的三年解放戰爭中，除少數撤到臺灣外，這些坦克絕大部分被人民解放軍擊毀擊傷，或是被繳獲，成為新生的人民裝甲兵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