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京,大好之局的曾國荃如何讓自已一步步走向狹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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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京,大好之局的曾國荃如何讓自已一步步走向狹縫之中
1861年9月,安慶城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安慶城垣被炸出了十幾丈的大缺口。主將曾國荃的一聲令下,湘軍潮水般的沖入了安慶城內。太平軍第一猛將之稱的陳玉成敗逃,安慶葉芸來部一萬六千人被殲。從此,大平天國都城天京門戶大開,湘軍順流東下的態勢已不可逆轉。
湘軍前期順流東下的戰略
安慶會戰,是清廷與太平天國第一次大會戰的勝利。此時,「 ”曾鐵桶「 ”湘軍第一名將的之名已聲震天下,立下如此赫赫戰功,實可謂到了”爵號王侯公不忝「 ”的地步。
這時候的左宗棠還在浙江邊緣苦戰,而李鴻章還在曾國藩幕府草擬奏折。
李秀成開辟江浙,上海乞師
安慶即克,曾國荃又回湘募軍,雄心勃勃要攻克天京。
曾國藩大營突然來了一群人,領頭之人是原湘省巡撫錢寶琛之子錢鼎銘。受上海官員、士紳委托前來請湘軍援救上海。
原來,就在安慶會戰之後的兩個月,1861年12月,李秀成奔襲東南,再破杭州,建立了天京東面的蘇福省、浙江省,使天京與江浙連成一氣,局勢發生重大變化。
此時,江浙之地僅余上海一隅之地,呈旦暮可下。上海的官民士紳僅僅只能靠英法的炮艦和常勝軍勉力維系,局勢危如累卵。
所以就有錢鼎銘來安慶找曾國藩乞師援滬。
到了曾國藩帥府。錢鼎銘就經天累日跪在曾大帥營中以同年、鄉誼之情求之曾國藩,祈望曾國藩以上海數十萬父老鄉親生靈為念,簡直就是「 ”申包胥哭秦庭”的翻版,使曾國藩不知如何是好。
錢鼎銘不是一般人物。提出了三個極具誘惑力的建議
1、許諾以月奉10萬兩白銀的重金以資軍費。
2、上海及東南財賦之地、滬局賦稅之重關系全局。
3、許諾只要軍隊援滬,上海鄉紳已預備60萬兩銀子請洋商的蒸汽商船運兵,隨時可以調兵。
這使得曾國藩不得不認真思考戰略調整。
曾氏三傑畫像
局勢三大變化,使曾國藩調整戰略
而作為曾國藩這邊來說的話,實際上這時的局勢很是微妙。
其一朝局變化,曾國藩責任更重。
首先,「 ”辛酉政變”後恭親王與慈禧的上台,朝廷政局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朝廷與英法已經和解,恭親王力行洋務自強的新政,首次提出「 ”師夷長技以自強”。
另一方面,政變之後的朝廷在恭親王、文祥的帶領下,也確實是勵志刷新,辦事大刀闊斧。
對於曾國藩更加重用,不僅僅授權曾國藩節制四省軍務,同時又對曾國藩賞加協辦大學士頭銜,相當於入閣拜相。
凡是曾國藩有所保奏,都一概照允,這段時間,沈葆貞被保薦為江西巡撫,左宗棠被保薦為浙江巡撫。湘軍此時已完全沒有咸豐時期的掣肘。
而朝局的這種變化,使得東南的地位變得微妙起來。曾國藩必須進行全盤的考量。
太平天國後期東南局勢
其二,曾國藩也從自身的發展中意識到軍事近代化的必要性。
1、一年前的八里橋之戰清軍慘敗。曾國藩已經從內心中驚醒,洋人在軍隊能力上要遠遠超出超出自已以前的想象,急需要洋務以求強。
2、曾國藩在平定太平天國的戰爭中也受益良多,尤其是湘軍水師幾乎就是靠洋炮、洋船之威力,所向無敵。
3、在李秀成的太平軍也在沿海的戰事中,不斷的購買洋槍洋炮增加戰斗力,象1861年李秀成在寧波一次就購了5000支洋槍,太平軍的戰力也得到很大提升。
無論是過往經驗,戰事倒逼,還是長遠規劃。曾國藩已經意識到軍隊的近代化必須要提上軌道。
4、在1861年底,曾國藩已經在安慶創立了中國第一家近代化的軍工企業——安慶內軍械所,力邀當時著名的科學家徐壽、華蘅芳、李善長等人,開始了中國軍工近代化的第一步。
即是應曾國藩自已的話,「 ”資夷力以助剿濟運,得紓一時之憂,將來師夷智以造炮船,尤可期永遠之利”。
湘軍
其三,同時江滬海關及厘金的重要性突顯。
當時,清廷軍機處已委任英人李泰國管理海關稅務司(1863年又轉而任命赫德)。此舉在後來來看,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委托管理的案例。海關在引入西方會計制度及文官制度後開始規范化,海關年收入年年大增。
1861年時,海關就有460萬兩的稅入,比之戰前要高出一倍多。
而且,光上海道的厘金收入可以達到四十萬兩一年,這又是一個巨大的肥缺。更不說兩淮鹽運、蘇松太道等肥缺了。
這對於計劃下一步擴軍的湘軍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其四,太平天國的重心已然不在天京
在安慶會戰之後。因李秀成的東征開辟,太平天國勢力重心已向東擴張。
李秀成不僅擁有超常的軍事才能,而且有着長遠的戰略眼光。希望利用沿海港口,與洋人洋行,開展軍事與商貿的交流,擴張天國實力。
太平天國的重兵大多集結在蘇浙一帶,可以源源不斷的向天京提供支持。
所以,此時的天京已經不再是江南大營圍堵東面,湘軍向東直下的局面。且天京不僅城堅兵厚,又有了以江浙為依托的大後方。
此時,曾國藩已經敏銳的察覺了戰爭的變化與政局的變動。
認為,先率軍保住上海,再以上海的賦稅接濟餉銀日益緊張的湘軍。再平定東南,斬斷天京與江浙等省的聯系,以東西夾攻之勢會攻天京,將會是收效更快的一種戰略。
這也是曾國藩為什么會答應錢鼎銘所請的深層次原因。
曾國荃的機遇本遠大於李鴻章
此時,曾國藩第一時間想到了曾國荃,他知道自已的這個九弟有着倔強的斗志,也不乏開明的頭腦。曾國藩就曾誇過他,「 ”辰君平午君奇,屈指老沅真白眉。”
而彼時的曾國荃更是名滿天下,挾安慶會戰的第一功臣之名,更是湘軍事實上的統帥。可謂躊躇滿志,前程似錦。
1862年,此時李鴻章還在老師曾國藩的帳下做一個幕僚,雖然大家交情還不錯,但對比曾國荃來,視李鴻章為「 ”吳下阿蒙”是不為過的。
如果這個時候,你說李鴻章未來會成為曾國藩之後,主導晚清政局的接班人,只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因此,曾國藩興致勃勃的寫信給弟弟說:「 ”上海為蘇、杭及外國財貨所聚,每月可得厘捐六十萬金,實為天下膏腴。”
當年十月二十四日,曾國藩再次寫信給曾國荃說,他打算調整戰略布局,由曾國荃進攻上海、蘇州、常州,至於南京,則交由多隆阿和鮑超去合攻。
信中說「 ”……意欲沅弟率萬人以去。專主防守上海一隅,待多隆阿破廬州、鮑超破寧國後,渠兩軍會攻金陵,沅弟即可由上海進攻蘇、常。不知沅弟肯辛苦遠行否?……”
面對曾國藩的多次催促,曾國荃不是視之不理,就是借口自已只不過是行伍之人,不善解上海靡爛之局為由,以此推拖。
曾國荃的戰天京,肥肉不是那么好啃
曾國荃此時的心中,天京城就是一塊唾手可得的肥肉,不容他人窺視。
無奈,時機已不等人。李鴻章已經看出事情巨大機遇,並主動請纓,曾國藩也只有交由李鴻章去辦此事。
但等到1862年春,曾國荃率軍一路東下,來到天京城下時,卻大吃一驚。
天京城的規模遠出曾國荃意料
而天京城卻大過安慶城十倍有余。曾國荃光繞城走就走了整整二天,「 ”城池過大,墉堞高峻,至低之處猶及七丈以外”。安慶城僅方圓二里,湘軍用濠溝戰法修牆都修了三十里壕牆。合圍天京,至少都要修上百里的營盤。
等曾國荃花了好幾個月才扎好營盤。還沒來及得合圍天京。曾國荃迎來了太平軍的打擊。
1862年11月,李秀成率軍二十萬大軍發動,雨花台大戰,圍攻達45天之久時。虧得曾國荃堅忍不拔,頭部中彈,仍帶傷死戰不退。李秀成大軍又缺乏冬衣,否則湘軍差一點就此灰飛煙滅。
天京戰事使得兵員器械成為巨大的黑洞
在之後的兩年,曾國荃只好不斷的添兵增器。攻堅戰,偷城戰,地道戰,想盡了一切辦法,無一成功。而且太平軍守軍意志堅定,「 ”復工於設守,梯沖百具,無所用之,止可嚴守長圍,絕其接濟,以待其自斃之一策。”
他長年圍着南京城轉,查看敵人漏洞,常常策馬日行百里,精疲力盡,剛滿四十歲,頭發居然白了一半,連曾國藩聽了都大為驚訝。
此時的局勢是,圍攻天京城的湘軍不得不大量增兵,曾國荃部由最初的二萬人增加至五萬人,如果算上後勤、外圍等部隊,已經超過10萬人。
戰事的發展使後勤成為湘軍的超級負擔
不僅如此,由於雙方都引進洋槍、洋炮、炸葯,此類所耗軍費又成倍增加。這極大的增加了曾國藩的籌餉難度。
由於餉銀方面的問題,導致曾國藩又與江西沈葆貞之間產生了巨大矛盾,最後居然鬧到朝廷。
到了1864年初,湘軍真正合圍天京時,湘軍軍餉已短缺到極點,當時還鬧出了蕭慶衍部鬧餉事件。
部隊嘩變之事不僅影響士氣,更容易導致內亂。別說圍攻天京了,就是自已穩定也會保不住。
曾國藩深深憂慮,在致友人信中說:「 ”我軍欠餉十六七個月,又值米價昂貴,營中多有食粥度日者。時時以乏食為虞,以嘩潰為慮,深懼不能竟此一簣之功”。
此時的曾國藩為滿足曾國荃的軍需,到處求人,不斷催促李鴻章等人協餉。
淮軍槍炮隊的影視圖
攻擊效率低下,只能以劫掠天京激勵部隊
進入同治三年以來,湘軍已經挖了三十三處地道都不成功。
太平軍只要觀察地面野草的顏色,就可以知道下面是否有地道。因為挖了地道的地方,草色會由於缺水就會變色,城上一望遠看就如同一條地線。
太平軍以地道對挖地道,提前進行爆破,所以湘軍盡管挖了幾十條地道,炸葯費去十數萬,工兵死傷達一兩千,都難以奏效。
局面之難,曾國荃騎虎難下。將士們到了天天喝粥作戰的地步。
曾國荃不得不以攻克天京,享榮華富貴來激勵士兵。堅持下來,拿下南京,大家都發財。
所以破城前,湘軍所有人都認為,太平天國經營多年的「 ”天京”,金銀如山,財貨似海。這也是湘軍將士們最後的一次發財機會。
百戰艱難余生,所有人都為了這一刻。
於是,又釀成了後來著名的天京大屠城的事件前奏。
東征的李鴻章卻是別開生面。
上海士紳花了60萬兩銀子租來外籍商船,把李鴻章的6000多淮軍,僅用4天時間,就從安慶經太平天國轄區安全運抵上海,完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千里大轉運。
李鴻章坐在蒸汽商船的船艙里四天四夜,親身體認到了近代工業的利害。
李鴻章又在上海,仔細考察英法軍艦和英軍的作戰,不僅大量購買洋槍洋炮,並請英法軍官訓練淮軍,淮軍的戰力大增。
在與李秀成的太平軍交戰中,七戰七捷,淮軍戰力讓中外人士為之一震。
李鴻章
李鴻章的淮軍、餉源、軍工、外交、地位如火箭般躍升
李鴻章又調過來郭嵩燾、丁日昌、重用劉郇膏,理順了江海關、蘇松太道、兩淮鹽運使的財權,使得淮軍不斷滾雪球似的擴大,到1864年淮軍兵力達到近6萬人,早已超過了曾國荃湘軍總數。
李鴻章又敏銳的啟用了馬格里、馮峻光等中外專家,創辦了淮軍自已的旗記鐵廠、槍炮廠等洋務軍工企業,供應淮軍。
鑒於上海地位的重要性,在曾國藩保奏下,清廷又任命李鴻章任江蘇巡撫,一下子從職位上又高過了曾國荃。
基於常勝軍與江蘇巡撫南洋大臣的地位,李鴻章還代替朝廷的開展外交工作,又成功的處理了常勝軍的問題,李鴻章在外交線上的能力也開始展現。
此時,並不斷上書朝廷進行洋務變革,使得李鴻章又大受恭親王與總理衙門的賞識。
天京戰事的進展大遭不滿
淮軍僅用一年時間,又打下蘇州、常州、無錫、嘉定,江陰等地,差不多一兩個月就打下一座城池,1864年初,淮軍已完成了「 ”以滬平吳「 ”的戰略,江蘇全境得以恢復。
朝廷一看,淮軍戰斗力如此強悍,馬上下令李鴻章助剿天京。
雖然深諳人情世故的李鴻章一面敷衍朝廷,一面急催曾國荃趕快破城。
到1864年4月時,各地戰事陸續平息,天下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南京。堅城之難下,差一點把曾國荃給逼瘋了。
相比李鴻章用開花大炮幾個月就攻下一座堅城,曾國荃的鐵桶戰法顯得太「 ”原始”,太「 ”笨”了。有人甚至「 ”作《老婦行》,以諷金陵戰事”。
曾國荃當然比任何人都急,心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患上了「 ”肝疾”,性情大變。曾國藩說他「 ”肝病已深,痼疾已成,逢人輒怒,遇事輒憂”。
幸好有一條地道,挖到了天京城下,僥幸沒被發現。
1864年7月19日,曾國荃部將李臣典用三萬斤炸葯,終於把天京城牆炸塌了十多丈,天京城總算在三年之後被湘軍艱難破城。
勝利的果實早已不甜
但此時,曾氏兩兄弟居然還要賣給李鴻章一個大面子。
如果不是李鴻章掃清了天京以東的太平軍,並不時用餉銀支援湘軍,實現了兩翼合圍的態勢。曾國荃要獨自拿下天京還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
所以,最後天京攻克時。
身為老師的曾國藩見到李鴻章,也極為感激的說「 ”愚兄弟薄面,賴閣下保全”。
而天京之城破之時,這個平滅巨賊之首功,早已不是當初曾國荃所想象的只手擎天的形象,反而形同雞肋。
而曾國荃更不料朝廷發下諭旨,卻是對曾國荃的嚴厲指責。
上諭說:「 ”乃因大勢粗定,遽回老營……。或伺間奔竄,沖出重圍,切不可不慮。……倘曾國荃驟勝而驕,令垂成之功或有中變,必惟曾國荃是問。”
嚴厲批評曾國荃不該在攻破外城之後就馬上返回營帳休息。雖然這有點不當家不知油米貴的旁觀之論。
但也反映了朝廷上下對於天京之戰的大為不滿。
而這一切,本來不該發生。
左宗棠的日子也不錯
此時,同樣到了沿海浙江的左宗棠,也練成了洋槍洋炮的楚軍,更是有了胡雪岩等洋務班底,攻克了杭州,並晉升為閩浙總督,後來又創辦了福州船政局等洋務事業,打下了自已事業的根基。
平定太平天國的三大主力中,只有曾國荃落得一個功成身退、黯然離去的下場。雖然其間有朝廷對曾氏兄弟的打壓,但也與其個人的倔強、執拗性格有很大的關系。
曾國荃難道真是歷史上那個臉譜化人物?
天京之戰後,從此,曾國荃就在歷史上留下了一個「 ”貪財好貨「 ”,「 ”殺人如麻,揮金如土”的形象。
1、曾國荃並不是一個很貪財的人
而實際上,曾國荃雖然放縱部下搶掠,但他本人在天京戰役中並沒有撈到多少好處。而當時每日在曾國荃身邊的趙烈文也三年後在談及此事:「 ”沅帥實無所沾,但前後左右無一人對得住沅帥耳「 ”。
據歷史學家張宏傑考證,曾國荃回鄉雖然廣置田產,但他回家所置家業也不過三萬兩左右,其每月的餉銀就有五千四百兩,曾國荃做了六年高級將領,收入也有三萬二千四百兩。其合法收入與其所置家業大體差不多。
而至於他有百萬銀兩之說,這與其後來擔任巡撫、總督之位達十多年之久有關,當時兩江總督一年的收入可有十八萬兩,這個收入也不算過份。
從另一個事來看,也可以側面證實曾國荃並不是很貪財的人。如果曾國荃自身就不干凈,他也不會兩年之後,以貪污罪名彈劾上司湖廣總督官文。否則以官文的實力和當時清廷御史聞風舉報的制度,曾國荃這么做是完全引火上身的事。
雖然,曾國荃不是那種清廉之人,卻至少在湘軍將領中絕不比鮑超、劉長佑等人撈得多。
只是曾國荃廣造田產過於招搖所致,長期「 ”不釁聲名「 ”導致惡名所積,再加上天京之役湘軍的表現使得曾國荃背上了一個洗刷不掉的罵名。
曾國荃
2、曾國荃思想開放,也是一個多面手
趙烈文對曾國荃有過中肯評價,其實說明曾國荃是很有能力的。「 ”沅帥為人篤厚無比,任事之勇,為事之敏,亦世稀有。惜舉動失之稍輕,遂增瑕累。然君子之過,人皆見之,固不能與消沮閉藏者同日語也。”
趙烈文所說曾國荃其人「 ”篤厚無比、任事之勇,為事之敏,亦世稀有”所言不需。其實回頭來看,到1883年時,在中法戰爭的關鍵時刻,曾國荃出任兩江總督時,支持江南制造總局建設,擴建南洋艦隊,支持鎮海口保衛戰,大力救援台灣,包括對法談判,都表現得相當干練與駕輕就熟。
其對洋務事業的開放態度,也同樣能打造一支近代化的軍隊。在天京戰役期間,他就不斷的要求曾國藩給他購買西洋武器,甚至寫信要李鴻章幫他代購洋槍。
如果,當時曾國荃能夠赴滬,完全可以想見曾國荃能更高效率的建立功勛。
曾國荃當初的執拗選擇導致一連串後續效應
如果不是死圍天京,曾國藩不會整天為湊不足湘軍的軍餉而發愁,就不會導致欠餉太多,以致最後只能用劫掠的辦法來激勵將士們。天京大屠殺就不可能成為朝廷的借口,弄得個「 ”漫天箕口復縱橫”。
此時貪貨劫掠的湘軍,早已不是曾國藩那支儒生領兵,「 ”以衛吾道「 ”的湘軍。
以致於曾國藩自已都覺得「 ”暮氣沉沉”,急於趕緊裁撤。
而追根溯源來說,卻是三年以來,湘軍因久困天京而導致餉源極度匱乏。
而一切的症結,又是曾國荃當時執拗的、以高成本方式圍攻天京導致的。
以「 ”至窮”之心對待每一個重要選擇的時刻。
以曾國荃的能力與機遇實在是可以走得更遠。
趙烈文所說的「 ”失之稍輕,遂增瑕累”,其實很深刻的指明了這個問題所在。
一念之差,讓自已走向了狹縫的格局。
一個本可以輝煌的人生際遇急轉直下,以致遭遇重大挫折。
所謂「 ”天下勢,窮則變,變則通「 ”。
然而,性格也好,還是安慶會戰後失去了平常心也罷。
曾國荃在做1861年底的那次選擇時,附加了急功近利與驕狂自大的情緒。導致失去了安慶戰前的智勇,茫然不能洞察局勢的變化。
最終欲速而不達。
所以,每到一個重要選擇關頭,保有一顆「 ”至窮”的平常心是多么的重要。
這也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 ”心態歸零「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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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曾國藩的正面與側面》張宏傑
《李鴻章與晚清四十年》雷頤
《劍橋中國晚清史》費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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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提出這問題,估計許多朋友會開噴:九帥曾國荃擅長玩“龜殼戰術”,咬定青山不放鬆,有一股蠻勁,安慶、天京等堅固堡壘都被攻克,是湘軍陣營中當之無愧的名將。要知道,安慶乃英王陳玉成大本營,天京西面門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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