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镇嵩军吃掉，只有跳出包围圈向栾川大山转移

Posted 2022-12-29 镇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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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镇嵩军吃掉，只有跳出包围圈向栾川大山转移

得到镇嵩军第二师出关进剿的消息，姜明玉急忙把范龙章找来，笑吟吟地说：「 ”倬云呀，吴佩孚这个老贼被咱们打怕啦，从陕西调来了镇嵩军张治公的第二师专门对付我们。张治公出身绿林，为人心狠手辣，不讲情面，最摸咱的底细，看来这鳖头山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古人说得好，山大藏猛虎，海深潜蛟龙。我觉得这鳌头山地势虽险，但地面狭小，一旦大军压境，我们这么多人无处藏身，不如趁张治公尚未赶到，咱们转移到伏牛山里去。高山密林才是我们杆子的藏身之地，即使镇嵩军去追，我们回旋的余地要比在这里大得多。” 范龙章思索一会儿，分析说：「 ”三哥说得对，我也觉着张治公这次可是来者不善，你想啊，早年间他姓张的为了升官发财，连他的堂兄弟都不放过，何况咱们这些不沾亲不带故的蹚将刀客？只是，我想在撤走之前，如能再打下个‘圈子’（县城），让弟兄们把袋子灌满再行移师深山也不迟。” 「 ”恐怕来不及了吧？” 「 ”三哥，我了解镇嵩军，你放心来得及的。” 「 ”好，那你说打哪个‘圈子’（县城）？” 「 ”我看登封城离咱们这里较近，如能像打宜阳那样再把登封打了，我看能把吴佩孚气死？” 「 ”登封是个贫困小县，里面没有多少富户，即使打下弄不到多少钱财和人票呀？” 「 ”这个兄弟明白，虽然登封城穷一些，可据我所知，城内不少居民还是相当殷实富裕的。咱们两三千人，要取一个登封小城还是满有把握的。”范龙章胸有成竹地说。姜明玉仔细思考一阵，才果断决定：「 ”行，就依你说的，咱再来一次长途奔袭，今晚就行动！” 当天夜里，天上没有星月，大地一片漆黑，姜明玉和范龙章率杆队突临登封城下。前些时，因宜阳被鳖头山的「 ”靠山红”杆打开，附近各县城风声鹤唳，人心慌慌，尤其登封县城内大小绅士更是如坐针毡，他们在对县巡缉队施加压力的同时，经常聚集一起商议，从宜阳城破的教训中得到启示，使城防来个全民参与，外松内紧，加强戒备，每夜更鼓之声不断，就是进入到黎明时刻，也照常轮流站岗放哨，没有丝毫懈怠。姜明玉率队只是试探性地做了佯攻，但遭到城上强烈的炮火袭击，攻城的一些杆头，听说将要离开鳌头山老巢，往伏牛山里撤，大多闹起情绪，攻城时只是一个劲地喊叫，并不卖力向前冲杀。姜明玉看城防坚固，人心不稳，攻城无望，只得率众折返，打算先撤到华山然后再见机行事。华山坐落在宜阳西南部，是八百里伏牛山的支脉，山上绝壁万仞，怪石林立，山势陡峭，道路狭窄，森林阴翳，山里难以找到人烟。姜明玉率杆队前脚进山，立足未稳，杨子英就率团追踪而至。姜明玉看到这里群峰竟秀，层林叠翠，空谷传响，润水幽幽，很是兴奋，他利用本地杆子王玉成、赵高升两小股人作向导，在山中与杨子英团捉起迷藏。杨子英率大队人马像瞎子摸象一般寻找姜明玉的主力，可山高林密，山间处处多是羊肠小道，圪圪角角，大队人马根本无法展开场面，辎重和大型武器更难派上用场，东转西转转了半个多月，双方只在丛林里躲躲藏藏，未有一次相遇，更没开过一枪一炮。张治公得知华山匪剿不顺利时，眨着小眼，为杨子英宽心说：「 ”当年在杨山拉杆时，我去过几次华山，知道那里的地形同杨山一样，地势复杂，险地陡壁多，现在咱们又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这样下去不仅消灭不了他们，日子长了，还很有可能被拖垮吃掉。”张治公悠然不迫地将话锋一转，接着说，「 ”这样吧，你团继续在正面进剿，我另调你老弟杨志英和曹公模团，从洛宁的长水、孙洪峪绕到华山背后，抄姜明玉的后路，来个前后夹击，一定能把这股土匪消灭在华山深山里。” 接到张治公的命令，杨志英、曹公模两团人马迅速离开驻地奔赴豫西，逼近华山。随着镇嵩军包围圈的逐渐缩小，姜明玉也看透了张治公的真实用意。这天，他把各杆杆首召集到一个石洞里，声调低沉地说：「 ”咱们来到这华山也有一个多月了，在这深山里转来转去，虽然牵着镇嵩军的鼻子走，把杨子英搞得晕头转向，可咱们也吃了不少苦，缺粮少水，忍饥挨饿，鞋子跑光了，衣服挂破了，多数弟兄赤着脚，露着肉，望着弟兄们这样疲惫不堪的可怜样子，我姜明玉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让你们吃，把自己的血放出来让你们喝。” 姜明玉说到这儿，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涌出，见众人都难过地低下了头。他声音哽咽地说：「 ”说句心里话，不是这社会逼迫得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谁愿意拿起枪干这杀人放火的勾当？谁愿意把头掖在裤带上四处蹚？可是现如今，到处都是匪杆，咱不蹚，有人蹚。我常常想，无论如何咱们得活下去，将来有钱了娶个像模像样的老婆，回家过安稳日子……”范龙章看姜明玉情绪低落，觉得这不利于鼓舞士气，抬起头把话茬开说：「 ”三哥，咱们这些弟兄谁家一日三餐有碗稀的喝着，谁要不是有深仇大恨，哪能会出来蹚？就拿我来说吧，要不是赵宝德那混蛋打死我的亲兄弟，逼得在家里过不成日子，我也舍不得离开家。既然当了土匪，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我们不埋怨任何人，你就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干吧。” 姜明玉苦笑一下，长叹口气道：「 ”以我看，吴佩孚这次进剿是下了决心的，我的老上司张治公的秉性我也熟悉，所以我觉得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走招安就抚的路。如果现在投降，那就等于送死，谁的脑袋也别想长在脖子上，会被姓张的用铁丝穿着挂在城门口……为了保存实力，不被镇嵩军吃掉，我们只有瞅准机会，乘他们不备之机，利用咱们熟悉地形的优势，跳出包围圈，向栾川一带的大山转移，大家愿跟着走的咱不嫌弃，不愿跟着走的决不勉强。” 李元泰首先站出来表示不愿去，并提出要和范龙章分手，各带一半人枪；阎德标因为有后路，也默不作声，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着走的；崔二旦和桂老九商议去投靠「 ”老洋人”张庆；范龙章也考虑到以后的困难处境，但不跟着走总觉得对不起姜明玉，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向山里去。李元泰及几个杆首把各自的人马拉走后，姜明玉又将一些老弱依然遣散回家，将伤病人员安排好后，瞅准时机撤离华山，向伏牛山深处转移。张治公探明姜明玉的动向，立即派杨子英在后跟踪追随，曹公模配合打缓。杨子英是嵩县衙里村人，早年随张治公在杨山拉杆，对土匪的活动规律了如指掌，因华山山高林密，使他吃了不少苦头，此时探明了姜明玉的主力，他激动万分，率部不紧不慢不即不离地跟随在姜明玉大队人马的屁股后头，瞅准掉队小杆集中力量将其消灭。（12）（下期更精彩，如果喜欢请转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