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建校100周年， ”用生命爱中国”的司徒雷登倾注全部心血

Posted 2022-12-29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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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大学建校100周年， ”用生命爱中国”的司徒雷登倾注全部心血

1928年，哈佛大学与燕大开始互派研究生和访问学者，洪业和博晨光是第一批被哈佛大学聘为教授的燕大教师。此外，燕大还与密苏里大学及英国牛津大学等建立联系，得到这些名校的支持。1937年吴文藻从牛津大学访学回国以后，为燕京大学引入了导师制。但他当年暑假后离开燕大，导师制的主要负责人就变成了陈其田和林迈克。1938年初，法学院开始导师制招生工作。在人员构成上，燕大也逐渐中国化。1924年，洪业被任命为教务长兼图书馆馆长。到20年代中后期，燕大几乎所有院系领导都由中国人担当，1927年，中国籍教师达到三分之二。1934年，燕大111名正副教授中，外籍教授44人，中国籍有67人。可以说，燕京大学逐渐变成了一所不折不扣的中国大学。燕园的博雅塔关于燕京大学的校训，据司徒雷登回忆，「 ”在燕京工作几个月后，郭查理、颇特和我一起琢磨校训。我们几个都出生于中国（基督教传教士家庭），因而都有一个信念，即一所基督教传统的大学应该体现宗教（服侍世人的）信条、科学精神和科学方法，以及无畏的、不受约束的（对事实真相的）调查研究。其间他们俩中的一位敦促参考耶稣关于服侍他人而不是被他人服侍的理念。我则回顾了杰弗逊在弗吉尼亚大学大门雕刻的一句希腊文， ‘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最后，燕京大学的校训就定为「 ”因自由，得真理，以服务”这一校训在燕京存在的33年的发展过程中超越宗教，演化为燕京精神。在私人生活上，司徒雷登奔波于中美两国为燕大募得巨款，但他本人生活简朴，「 ”他很少买衣服，袜子和内衣上都是补丁”。即便是1946年到1949年任驻华大使时，司徒雷登也从1000美元月薪中拿出大部分捐献给燕大。杭州天主教堂司徒雷登故居司徒雷登待人和蔼，他经常在私宅接待来宾，召开会议。1929年6月，冰心与吴文藻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行，司徒雷登亲自主持。每年6月24日，燕大师生也会来到这里，司徒雷登祝贺生日。司徒雷登如同长辈对待学生，他每年都要在开学仪式上和每位新生握手言欢，并在临湖轩（私宅）为新生举行茶话会。在燕大初期，他能准确叫出每个学生的名字，后来学生人数增多，他也努力做到这一点。司徒雷登对教职工的生活关爱有加。1936年冰心在《燕大周刊》上撰文说：在燕大这个大家庭中「 ”人的生、婚、病、死四件大事里，都短不了他。为婴儿施洗的是他，证婚的是他，丧礼主仪的也是他。你添了一个孩子，害一场病，过一次生日，死一个亲人，第一封短简是他寄的，第一盆鲜花是他送的，第一个欢迎微笑，第一句真挚的慰语，都是从他而来的”。 1937年，北平沦陷。为了保护燕大，司徒雷登在燕园挂起了美国的星条旗。他不仅让沦陷区的学生到燕大继续求学，而且为大后方和根据地输送人才，并且为大后方提供战略物资。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燕大变成了日军伤兵的疗养院，燕大被迫暂停。司徒雷登在天津为燕大募捐，结果被日军逮捕押回北平，去后被关押于山东潍县外侨集中营，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才回到燕大。资中筠曾在燕大求学 1946年7月，杜鲁门任命司徒雷登为美国驻华大使，调停国共关系。但是，在大势面前，他未能扭转局面，1949年8月回到美国。毛泽东随即发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回到美国仅3个月，司徒雷登就中风不起，在轮椅和病榻上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13年。他希望自己死后安葬于燕园，与1926年去世的妻子艾琳的遗体为邻。但是，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直到2008年11月17日，司徒雷登的骨灰才被安葬在杭州半山安贤园，墓碑上写着这样的字迹：「 ”司徒雷登，1876—1962，燕京大学首任校长。司徒雷登全身心投入燕京大学的创办和建设，他对中国的热爱令人感动。可以想见，他1949年被迫离开中国时，那种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可以想见，他回到美国后的郁郁寡欢和心如刀割。令人嗟叹的是，这样一个为中国的教育事业做出如此巨大贡献的教育家，连他死后与妻子葬在一处的心愿都没能完成。这个他满心热爱的国家，欠他实在太多！本文参阅了陈远《燕京大学》一书，王笛的《袍哥》一书，以及王铁群《「 ”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燕京大学之父司徒雷登》，杨燕的论文《燕京大学导师制与近代中国高等教育的本土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