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宣帝为何杀平羌归来赵充国之子

Posted 2022-12-28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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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宣帝为何杀平羌归来赵充国之子

神爵二年（辛酉，公元前六零年） ①春，正月，以凤皇、甘露降集京师，赦天下【按，凤凰来长安，可是不容易的事情。汉宣帝终于借助兵威将凤凰和甘露给弄来了。】。 ②夏，五月，赵充国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定计，以定数计算也。〕羌靡忘等自诡必得，〔师古曰：诡，责也。自以为忧，责言必能得之。〕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书：班师振旅。孔安国注曰：兵入曰振旅。振，整也。杜预曰：振，整也；旅，众也；言整众而还也。〕【按，得胜还朝了。战事到此结束。但是，故事到此是不能算完的。因为，军事行动反过来就要有进一步的影响。战果，比起霍去病来，实在不好说。不过老将军的成本可低，按照他的打法，起码军队的伤亡是极低的。】所善浩星赐迎说充国曰：〔邓展曰：浩星，姓；赐，名也。孙愐曰：汉又有浩星公，治谷梁。说，输芮翻。〕"众人皆以破羌、强弩出击，多斩首、生降，虏以破坏【按，注意这个众人以为，此时朝廷的舆论就是别又一样的。谁是主要的功臣其实已经内定好了。另外，这一股力量是朝廷所支持的。】。然有识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不出，即【章：甲十五行本"即"作"必"；乙十一行本同；孔本同；张校同。】自服矣【按，另一派看法。近乎赵充国的看法了。】。将军即见，〔见，贤遍翻。〕宜归功于二将军出击，非愚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按，此句是说，你见到了皇上，跟皇上说，此次战事胜利是因为破羌将军，和强弩将军，二人的功劳，我老臣愚不可及，没有他们二位有才干，起的作用没有他们大。这个人的话说明朝局此时是有些诡异的。到最后汉宣帝似乎都没有再露面。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汉宣帝所希望的。】。"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极，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言一时用兵之事，当以实敷奏，岂可以自矜伐为嫌。〕【按，说明是忠臣。】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后法【按，要为后世做个样子。形成类似今天的标准化。】。老臣不以余命壹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谁当复言之者【按，明言厉害是主要目的。就是要宣帝慎战。谨守帝国不再对外发动战争的思想。细想起来，这句话是在说他对宣帝其实很有意见。因为在前线，只能通过文字交流，不能实际当面陈述解释。】！"卒以其意对。〔为，于伪翻。卒，子恤翻。复，扶又翻。〕上然其计，罢遣辛武贤归酒泉太守，官充国复为后将军【按，听从了他的建议，却貌似没有升官。注意，大胜回来后，没有重大的奖励。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号。按照以前，起码也得在增加个几百户，或者是几千户的。可是此处，啥也没有。赵充国的封侯不是因为战功，而是因为尊立汉宣帝，所以居然是以恩泽侯的形式出现的。其实关键是这战后没有提到任何封赏，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奇怪。对比汉武帝时期对将领的封赏，这里几乎就是啥也没有。难道这就是待老臣、功臣之道？这是汉帝国最后的战争，居然没有写封赏，就说明后面有问题了。当然，王莽时期的战事不算。】。秋，羌若零、离留、且种、儿库〔师古曰：且，音子闾翻。〕共斩先零大豪犹非、杨玉首，〔文颖曰：犹非，人名也。师古曰：犹非及杨玉二人也。〕及诸豪弟泽、阳雕、良儿、靡忘皆帅煎巩、黄羝之属四千余人降。〔帅，读曰率；下同。考异曰：宣纪："五月，羌斩犹非、杨玉降。"充国传："五月，奏罢屯兵。秋，羌斩犹非、杨玉降。"今从传。〕【按，果然如赵充国的判断。不战而下。这当然会让主战派很没面子。】汉封若零、弟泽二人为帅众王，余皆为侯、为君。〔离留、且种二人为侯；儿库为君；阳雕为言兵侯；良儿为君；靡忘为献牛君。〕【按，对投降的可是厚待的。此处再次看到对赵充国的功绩毫无提及。】初置金城属国以处降羌。〔处，昌吕翻。〕【按，事后该地区管理的问题。虽然文字不多，但是我们看其实记录还是非常翔实。关键的地方并不缺少。】诏举可护羌校尉者。〔护羌校尉之官，始见于此。范晔曰：汉武帝时，诸羌与匈奴通，攻令居、安故，围枹罕，遣李息、徐自为击定之，始置护羌校尉。〕【按，这是从前面的安置羌人羌地的事务顺序下来的。其实关系及其紧密。】时充国病，四府举辛武贤小弟汤。〔四府，丞相、御史、车骑将军、前将军府也；并后将军府，为五府。〕【按，居然不是赵充国的人，居然是在赵充国不在的时候安排这么重要的人事。居然不听取赵充国的建议就要安排人事。】充国遽起【按，遽起，足见反对之激烈。】，奏："汤使酒，不可典蛮夷。〔师古曰：使酒，因酒而使气，若今言恶酒者。使，如字。〕不如汤兄临众【按，借口而。关键在于反对这个人。理由不重要。】。"时汤已拜受节，〔拜者，拜官护羌校尉，持节护诸羌。〕有诏更用临众。〔更，改也，音工衡翻。〕【按，意见还是很重要的。】后临众病免，五府复举汤【按，为什么不用另外的人？这是多么矛盾的人事政策？既然用了辛临众，就说明，辛汤不行。但是却依然再次使用，置国务如儿戏。汉宣帝只有在这家事情上显得非常不理智。不奇怪吗？】。汤数醉酗羌人，〔复，扶又翻。数，所角翻；下同。师古曰：酗，况务翻，即酗字也。醉怒曰酗。〕羌人反畔，卒如充国之言。〔史终言其事。卒，子恤翻。〕辛武贤深恨充国，〔以破羌希赏，而格不行也。〕【按，他恨得到吗？跟他有关系吗？赵充国已经推荐他哥哥了。但是反对他弟弟而已。他为什么要恨？难道喝酒误事，闹出乱子，怨恨赵充国？是老赵让他喝酒了吗？可见，不是。而且当初赵充国最早推荐辛武贤处理羌地问题呢？他居然没有一点感恩？反倒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喝酒误事，而埋怨老赵，这不太孙子了吗？逻辑上肯定是说不通的。但是辛武贤家族道德有亏也不假。关键是谁给的胆子呢？不合逻辑的逻辑是什么呢？】上书告中郎【章：甲十五行本"郎"下有"将"字；乙十一行本同；孔本同。】昂泄省中语，〔辛武贤在军中时，与昂宴语。昂言，张安世始不快上，上欲诛之；昂家将军以为安世宜全度之，由此安世得免。武贤恨充国，告昂以此罪。〕不吏，自杀。〔下，遐稼翻。〕【按，从此看，只能是宣帝对赵充国高度不满。杀他儿子就是要给他颜色看。为什么呢？上面不是还是说赵充国是被表扬的对象吗？怎么现在忽然就转向了呢？从注文中看，张安世应该是政见和宣帝有所不和。张安世作为张汤的后人自然更倾向于代表良家子这个阶级，而宣帝更多依仗了儒家。赵充国之所以说话算数，依我看，更是汉宣帝让步了，因为赵充国代表了军队。代表了此时以和谐为主的时代趋势。所以汉宣帝不能不听。另外，这里张安世和赵充国作为同一个利益阶层的人的形象也就出现了。所以，从本质来说，汉宣帝对赵充国应该是很不满的。可是又不能去掉。这里更突出了赵充国在汉宣帝时期的政治地位和政治作用，换言之，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事将领，而是一个政治家。其政治作用，要比一次战争的作用大多了。只是他的作用仅仅通过这一笔带了出来，而没有给更多的记录，甚为可惜。与司马迁比起来，班固这里已经大大的给与遮掩了。而在暴露统治阶级内部的黑暗方面，司马迁无疑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