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历朝内阁首辅——申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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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万历朝内阁首辅——申时行
申时行,字汝默,号瑶泉,晚号休休居士,江苏苏州人氏。万历朝内阁首辅。 嘉靖四十一年,申时行殿试获得一甲第一名,授翰林院编纂官,后历任东宫侍从,礼部右侍郎,转吏部侍郎,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学士,入阁,晋内阁首辅。 申时行 像 申时行是万历朝后张居正时代的重要人物。后人多指责其凡事务承帝意,对于明神宗朱翊钧的怠政持放纵妥协态度。其在任内阁首辅的八年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为政举措,整日就是一副和事佬的做派,只顾忙着调和帝王与群臣的矛盾,行事保守而无锐意进取之心,碌碌无为。那么,朝史暮想和大家一起聊聊申时行。 申时行面对的艰难时局 根据申时行自己编修的《申氏宗谱》里说,申时行,曾用名徐时行。因为祖上家境贫寒,所以申时行的祖父被过继了母亲徐氏舅舅家。之后申时行的父亲,包括申时行自己都沿袭了徐姓。直到申时行高中状元,本着认祖归宗的考虑,就重新由徐姓改为申姓。 申时行的父亲曾尝试通过科举来改变家族命运,但屡试不中。其父又体弱多病,故而把希望都寄托了在申时行的身上。家境的贫寒,又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养成了申时行,谦和持重又善洞悉人心的性格特点。 科举榜文 嘉靖四十年,申时行中举。 嘉靖四十一年,28岁的申时行于殿试中获得一甲第一名,状元及第,成为大明第61位状元。 嘉靖四十一年,申时行授翰林院编纂官,步入仕途。同年,严嵩被罢官,严世蕃下狱,徐阶的时代正式开启。 此时的申时行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状元的荣光,门第的光耀,满腔抱负意欲施为,其《及第作》云: 仙仗许乘珠勒马,中官擎赐绛罗袍;清时幸得同仪凤,不负生平学钓鳌。 隆庆三年,35岁的申时行掌文官浩敕(皇帝对文官敕封的文书工作)。同年,高拱重新回到内阁。 隆庆五年,申时行进左春坊左中允,兼编修(六品官职,翰林院编修晋升用的一个台阶)。 隆庆六年,明穆宗驾崩,申时行成为《穆宗实录》的副总裁官。同年,高拱被罢免,冯保掌司礼监,张居正晋内阁首辅,张居正时代开启。 隆庆帝 像 万历元年,申时行晋左庶子(正五品),兼掌翰林院。之后历任礼部右侍郎,吏部左侍郎,礼部尚书,于万历六年,由张居正举荐入阁,时年44岁。 万历十年,申时行加封少保。同年七月,张居正逝世。十一月,申时行开始请「 ”病假”。 万历十一年,继任首辅张四维回乡丁忧,后病逝,申时行按序任内阁首辅。 朝史暮想为什么要把申时行从步入仕途到最后成为内阁首辅的履历年表写得如此详细? 申时行从考中状元进入翰林院,正好赶上嘉靖末年,徐阶和严嵩最后的决战;之后数年,申时行在翰林院做文书工作,也全程观摩了高拱仕途的跌宕和张居正成功地入主中枢;从万历六年进入内阁,到万历十年张居正逝世,申时行更是亲自参与了张居正主政时期各种政策的推行和迎来了后张居正时代的到来。 严嵩,徐阶,高拱,张居正,中间再加上李春芳,张四维,申时行看着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大明内阁首辅们,从走向巅峰再狠狠地摔落,从一时的权倾朝野到后来的被清算落没,最后得到善终者寥寥无几。 徐阶 像 明神宗朱翊钧,即万历帝,在张居正逝世后才真正开始亲政,而他首先做的居然就是发起了对张居正的清算。这和十年来,张居正对朱翊钧的严格管束和以「 ”摄政者”自居的狂妄不无关系。而一旦尝过了权力的滋味,朱翊钧便再也欲罢不能。 所以,万历十年,张居正逝世后,张四维统领内阁,被大家认为是张居正旧人的申时行便马上提请病假。这是明智的,因为张四维随后的举动都是冲着张居正来的,而此时躲一躲风头是非常必要和及时的。 张四维回乡丁忧后不久便病逝,申时行也从代理首辅正式成为了大明内阁首辅。申时行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感受着座位上历任前辈们尚未散去的余温,内心的感触一定是非常复杂的。 张居正逝世,后张居正时代的到来。一面是,皇帝紧紧攥着从来没有真正获得过的绝对权力,正在一旁阴暗地注视着;一面是,文官集团原先无神的双目重新焕发了生机,想要在这变革的时期捞取自己的政治资本。 万历帝 像 申时行明白,自己这个内阁首辅的处境,比以往任何时期都要艰难尴尬。他不能像高拱,张居正那样搞一言堂,仅仅是言官的唾沫和朱翊钧的白眼就能把自己搞死;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搞改革,推行自己的政治构想,因为张居正的十年改革已经积压了太多的怨恨,耗掉了朝廷太多的心血。 只有稳定,稳定地让朱翊钧接过权柄,稳定地让朝臣重新适应新的政治格局,稳定自己内阁首辅的权势地位,大明王朝才不会出现大的动乱和纰漏。 所以,当朱翊钧清算张居正,闹出人命的时候,申时行开始要求大家适可而止;当朱翊钧逐渐变得懒政怠政时,申时行选择了妥协和放纵;当蒙古部族南下袭扰,缅甸贵族作乱北侵的时候,申时行保守节制地进行应对。而当他亲手掀开了「 ”国本之争”(立太子)序幕的时候,他又像一个两头受气的小媳妇,在皇帝和言官之间艰难协调,力使事态不走向极端。 明代 官员 这便是申时行做内阁首辅以来,所要面临的局势。也许果敢,大刀阔斧的行事风格能让人畅快淋漓,却绝对不适合后张居正时代万历朝局的复杂和混乱。 所幸,申时行性格恭顺谦和,擅长隐忍;所幸,我们的内阁首辅同皇帝在常年的经筵日将(皇帝和大臣的读书研讨会)中发展了深厚的君臣之情;所幸申时行老成持重,洞察人心。正是因为申时行的存在,万历朝才勉强渡过了一场因为清算张居正和「 ”国本之争”而可能发生牵连甚广,堪比明初「 ”蓝玉案”,「 ”郭桓案”这样的人间惨剧。 谁说老好人便一无是处 有朋友说,张居正再如何不是,也算是做了一番惊天伟业,其在万历年间的改革,成果斐然,且对后世有巨大的借鉴意义。而观申时行执政以来的政绩,却几乎是白纸一张,无丝毫亮点。 这种说法其实是有失公允的。一个做了八年内阁首辅的申时行,其本身的存在,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君臣的调和剂 申时行统领内阁时,正是万历皇帝朱翊钧和言官矛盾较为激烈的时刻。从朱翊钧清算张居正,到「 ”国本之争”的开始,申时行一直都充当着君臣之间调和剂的作用。 你就看后来朱翊钧对待言官的狠绝,还有言官那一幅幅宁死也要「 ”青史留名”的楞劲,要是没有申时行居中调和,事情真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 比如雒于仁的那篇《酒色财气疏》,上来就说皇帝不够勤政,躲在后宫搞东搞西,把身体都搞坏了,贪杯好色,贪财好气,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给朱翊钧留。 《酒色财气疏》局部内容 朱翊钧大怒,要申时行着内阁票拟重罚雒于仁。申时行明白,要是内阁听从皇帝的命令,一定会激起言官更激烈的反应,就马上去哄朱翊钧,告诉皇帝要是真的重罚了雒于仁,反而会把事情搞大,把这篇上疏搞得天下皆知,让世人反而以为此疏切中皇帝要害,增加此疏的影响力,成就了雒于仁「 ”博名”的愿望。 申时行一方面一个劲地哄朱翊钧,这种文章都是小臣子为了博得名声的把戏,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近臣是明白的,这份上疏的内容都是胡扯,不要管这份上疏即可;另一方面,向朱翊钧保证,会动用内阁首辅的私人关系,好好教训一下雒于仁,这才让朱翊钧作罢。 还有一次,有言官针对开垦水田的事情发表了意见,里面有几句话说的不中听。这个时候的朱翊钧已经烦透了言官,想修理下上疏者。这时候申时行又站出来保护了言官。 明代 官员 《明实录》记下了申时行的这段话: 人情营私者多,奉公者少;畏难者多,任事者少。若以建议得罪,将来必至以言为讳,谁肯为国肩事。 意思很明白,这种不为私利,为了国家政务上书的言官,是需要保护,绝不可打压。朱翊钧遂再次作罢。 善于用人 黄河水患问题,一直都是明代的顽疾。在嘉靖,隆庆,万历三朝,出了一个叫潘季驯的牛人。 为什么说这哥们牛呢?从嘉靖四十四年开始,到万历二十年引病辞休,潘季驯先后四次治理黄河水患,前后长达二十七年时间。潘季驯对黄河的治理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其治水理念和方式,更是对后世影响深远。他也是唯一一个因为治水积功,做到尚书级别的官员。 黄河 不过潘季驯因为帮张居正求过情,朱翊钧是很不待见他,几次要让他下马。万历十一年,潘季驯被任命为刑部尚书,万历十二年就被朱翊钧罢官。万历十六年黄河再次发生水患,申时行力排众议,保荐了潘季驯。甚至还偷偷耍了个花招,在和朱翊钧商议完的其他公文里,偷偷加入了皇帝启用,信任潘季驯的文字,彻底为潘季驯隔绝了被言官利用攻击的风险。 而潘季驯也没有辜负申时行的信任,治水工作卓有成效。而当申时行致仕后,潘季驯也再也没有被启用过。 维护了边疆的平稳 隆庆年间和蒙古开贡复市后,大明和蒙古基本上迎来了一段稳定的蜜月期。但是在万历十八年,北部边军和部分蒙古部族还是发生了冲突,大明这边死了好几个武将。当时朝廷一片哗然,主战的声音非常响。在朝堂上喊喊口号是不需要任何成本的,还能标榜自己爱国,出了纰漏也追责不到自己。 申时行非常明白这起事件,只是蒙古个别小部族的不守规矩的袭扰,并不能代表绝大部分蒙古部族的态度。一则,妄开战事,很容易失去此时和蒙古较为稳定的双边关系,使得之前和议的努力付之东流;二则,国事艰难,朝局混乱,现在绝对不是发起一场对蒙古大战的好时机。 蒙古骑兵 申时行的态度是: 部落有大小,情态有顺逆,不可以一部之作歹而废各部之羁糜,不可以一边之骚扰而致九边之决裂。 申时行又从边防军力,粮饷准备,国家财政等方面,说明此时开战的不利,终于说服了朱翊钧。而之后明蒙边境,的确也未发生大的危机,足以证明申时行长远的战略眼光,为国家百姓避免了一场大的兵祸。 八年的内阁首辅生涯,申时行兢兢业业,恪守尽职。在朝堂上,他努力调和日益尖锐的君臣矛盾,尽量保证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他知人善用,治大国如烹小鲜,对内治理水患,保证国家的经济民生;对外他持重守成,尽力避免无端的战事,不给国家和百姓增加负担。如此一位内阁首辅,怎么能说他的执政生涯是白纸一张呢? 申时行和李春芳很像 朝史暮想在读申时行的时候,发现一个现象,申时行和李春芳很像。李春芳在嘉靖四十四年入阁,在隆庆二年成为内阁首辅,隆庆五年致仕还乡。 在性格上,申时行和李春芳都是属于谦和低调的类型,且持重练达,擅长化解矛盾,和稀泥。 在出身上,二人都是状元出身,也都有常年在翰林院工作的经历,最后都做到了内阁首辅。 李春芳家乡 状元坊 在面临的局势上,李春芳夹在张居正和高拱的强人中间,申时行则在君臣矛盾中左右为难。 在执政理念上,二人都强调内部的稳定和边疆的长远发展,反对任何冒险,盲动的举措,务实的执政风格非常相似。 更重要的是,二人都得到了善终。李春芳辞官后,在家陪伴老父母,尽享天伦。申时行回乡后,不问世事,安稳地渡过了二十余年的退休生活。 对申时行和李春芳的解读,我们可以依稀看出,在明代中晚期,怎么样的朝臣,特别是做了到内阁首辅这个层次的重臣,如何可以得到一个善终。 没有张居正的擅权,高拱的锋芒,严嵩的谄媚,徐阶的玩巧,张四维的阴暗,只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忠于职守,调和君臣矛盾,谦和低调,多一些对国家的坦诚,少一些人事的权谋,不出头,不避祸,以一颗报国赤子之心坦然地面对君国百姓。 故宫 申时行性情宽厚,谦和恭谨。从步入仕途以来,目睹了大明朝局的一次次变革和混乱。特别是张居正最后的被清算,让他深深地引以为戒。于是,作为内阁首辅的他,采用了一种有别于前任的行为方式和处事原则。 他一方面默许了朱翊钧对张居正的清算,甚至自己也亲自操刀废除张居正创建的「 ”考成法”,借以缓和朝局的各种矛盾;一方面也知恩图报,在得知张居正家闹出人命后,果断地请求朱翊钧适可而止,替张家人保全最后的生机。 朱翊钧嗜权如命,申时行谨慎地顾全帝王的颜面,回避敏感的话题,甚至在朱翊钧明显地表现出怠政的倾向后,作为内阁首辅的申时行并没有劝谏干涉,反而持默许妥协的态度。但同时,申时行又凭借自己与朱翊钧良好的君臣关系,巧妙地利用人事安排,低调地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启用了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官员为国家做事。 申时行亲手拉开了「 ”国本之争”的序幕,却尽力调和言官和朱翊钧的尖锐矛盾。既要保持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又不能让自己成为言官的攻击对象。为了维护朝局的稳定,国家的平稳运转,申时行真真地操碎了心。 申时行,字汝默,号瑶泉,晚号休休居士,江苏苏州人氏。万历朝内阁首辅。他的八年的首辅生涯绝对不是默默无闻,碌碌无为;相反,他为万历朝权力的平稳过渡,朝局国事的稳定,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 聪明的人很多,但是不抖机灵,干实事的人却很少。 参考资料:《明史》,《申时行年谱》,《闲堂遗墨》等 朝史暮想,总有些干货可以在历史中挖掘。相关参考
从内阁首辅的举步维艰,看晚明朝局的混乱不堪——论叶向高的坚守
前言说起叶向高,很多朋友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作为晚明时期两度入阁的首辅大臣,其知名度可能连王锡爵,沈一贯都比不上,更别提张居正,申时行等人了。而叶向高主阁期间,的确没有做出什么惊天伟业,当然也没有祸国
张居正的后代:张居正,中国明朝中后期著名的政治家大臣,万历时期的内阁首辅,辅佐万历皇帝进行了万历新政,是被世人认定当之无愧的大明首辅。接下来由小编来为大家说说张居正的后代。公元1582年7月9日,世间
张居正的后代:张居正,中国明朝中后期著名的政治家大臣,万历时期的内阁首辅,辅佐万历皇帝进行了万历新政,是被世人认定当之无愧的大明首辅。接下来由小编来为大家说说张居正的后代。公元1582年7月9日,世间
大明王朝最强内阁首辅,完全自行处理国家日常事务,还能调动军队
众所周知,无论古今中外任何时期,军队都是对一个国家政权的稳定和存在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所以最高统治者总会想法设法或牢牢掌握住军队或给以强力的制约。一旦军权旁落或者势大,往往会不利于国家的正常运行,甚至造
万历十七年,即公元1589年十二月,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上了一篇奏章,其中批评明神宗纵情于酒、色、财、气,并献“四箴”。对九五至尊皇帝的私生活这样干涉,使明神宗非常恼怒。幸好首辅大学士申时行婉转开导
李太后是万历的生母,隆庆皇帝只做了六年皇帝就去世了,这个时候他年仅十岁的儿子万历皇帝朱翊钧登上了皇位。皇帝年幼,只能由皇太后来维持政治上的平衡,而这个时候,一向权倾朝野的高拱,却因为一句话的失误,被李
高拱,字素卿,新郑人,嘉靖二十年中进士,历经嘉靖、隆庆、万历三朝,隆庆五年升为内阁首辅。张居正,字叔大,荆州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与高拱同样历经三朝,隆庆六年代高拱为内阁首辅。高拱与张居正二人同朝为官
魏藻德是崇祯13年考上的状元,崇祯16年做上了内阁首辅,这个人做官没有什么建树,就是最后崇祯没钱了,给崇祯出个主意让百官捐钱,这个人的优点是懂崇祯帝的心思,知道崇祯的战略,所以比较受重用,可是有才无德
万历中矿税之害万历中,有房山民史锦、易州民周言等言阜平、房山各有矿砂,请遣官开采,以大学士申时行言而止。后言矿者争走阙下,帝即命中官与其人偕往。盖自二十四年始,其后又于通都大邑增设税监,故矿、税两监遍
明万历十一年,即公元1583年,内阁首辅张居正去世还不足一个春秋。在这位阁老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下,大明王朝的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年轻的明神宗朱翊钧更是踌躇满志,此时他的身上还完全没有沉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