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海南建省那一刻

Posted 2022-12-28 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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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海南建省那一刻

戴苏春的1988：记录建省那一刻文海南日报记者王玉洁实习生李婷 1988年4月26日，中国共产党海南省委员会、海南省人民政府衔牌悬挂仪式在海口隆重举行。围观的群众都想要见证这振奋人心的一刻。而记录这一刻的，正是当年海南电视台出镜记者戴苏春。他的回忆将人们带到31年前的那个历史时刻—— 1988年，海南建省。如果在那时跨越琼州海峡来到海南，你会看到哪些景象，遇到哪些趣事，「 ”撞进”哪些历史时刻? 在媒体人的记录下，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能从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一帧帧并非高清的影像中找寻到。当年在海南电视台做出镜记者的戴苏春，借工作之机，拍摄并记录着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的重要时刻。若想听故事，戴苏春的讲述里一定会用到许多影像资料来佐证，这与他的个人经历密不可分。戴苏春不是土生土长的海南人，但却是海南唯一一位进入北京人民大会堂记录拍摄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记者，他记录了「 ”设立海南省”「 ”建立海南经济特区”决议的通过;他也曾组织和参加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的系列重大新闻报道，许多对海南意义重大的场景和时刻，他都以媒体人身份参与着、记录着、见证着。一个决定戴苏春是1988年2月从吉林电视台调到海南电视台的。决定来海南，就是听说了海南即将建省办经济特区。要知道，这个消息一传出，很快在全国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1988年，改革开放已有十年。我们都知道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是中国改革开放伟大进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海南，是我们的首选之地。”戴苏春认为，对国家而言，海南是改革开放的前沿;而对想在电视媒体行业成就一番事业的他而言，海南意味着机遇，在那片崭新的土地上，他可以尽情挥洒，绘制人生最好的图画。围观的群众和记者们争相见证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这振奋人心的一刻。对当时很多想南下的北方人而言，海南除了有梦想、机遇、激情和未来，更是一个陌生、遥远而神秘的热带岛屿。但戴苏春不同，他1984年6月就来过海南。那时他受邀前往我国当时唯一的汽车试车场琼海试验站进行采访。这段时间里，他欣赏到了风情万种的椰树、清秀美丽的万泉河、蔚蓝广阔的大海，并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片与北方反差甚大的海岛。戴苏春永远记得，采访结束，当客轮缓缓驶离码头，一股不舍之情突然涌上心头，他站在船舷旁，深情地望着对岸的岛屿，心中默念：美丽海南，我还会回来的! 「 ”出发!去海南!”一想到这，戴苏春丝毫不犹豫，就做了这个自己从未后悔过的决定。1988年2月13日，经海南行政区党委组织部同意，海南人才交流中心和区广播电视局发文批准，他正式调到海南电视台新闻部。但当时的戴苏春不知道，在1988年前后一年多时间里，来海南求职的人才达到了18余万人次，这一现象也被称为「 ”十万人才下海南”。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和戴苏春一样，不顾一切地冲破旧的人才体制的束缚，如潮水一般地跨海奔向海南，满怀「 ”执剑走天涯”的豪情，立志要在海南实现人生理想。欢庆建省的小学生穿上节日的盛装。一张照片调到海南后，戴苏春「 ”无缝衔接”，快速投入到工作中。刚办理完各类入职手续后没几天，他就接到通知：尽快做好前往北京报道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次会议的准备。这是一场「 ”硬仗”。因为这次大会，有设立海南建省、设立海南办经济特区等重要议程。 1988年3月24日，一到北京，戴苏春就开始联络各方朋友，办理进入人民大会堂的采访证、借摄像机、录像机、录像带、租车等，成为海南唯一一位能进入人民大会堂记录拍摄大会的记者。从3月25日大会开始，直到4月13日会议结束，戴苏春采访拍摄了海南人大代表多次小组讨论、海南人大代表在全国人大记者招待会、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举手表决通过设立海南省办特区的决议、海南广东两省领导在京举行的「 ”庆祝海南建省联欢晚会”等活动，用镜头记录下了诸多重要时刻。在众多采访素材中，有一张照片可谓是海南省诞生的重要见证——那是大会表决通过海南建省决定的一瞬间。戴苏春说，记得4月13日采访时，他的摄像位置距离主席台约10米远，邓小平同志就坐在主席台第二排中间往右的第二个位置上。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小平同志，「 ”当时已84岁高龄的邓小平神采奕奕，专心看文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会场。”戴苏春记忆深刻。除了扛着摄像机，戴苏春还随身携带了一部理光照相机。为了拍下大会表决通过海南建省决定的一瞬间，大会开始前，他就固定好了机位，镜头对准与会的人大代表。当天上午9时35分，历史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大会执行主席习仲勋宣布对设立海南省的决议进行表决，2800多只手齐刷刷地举了起来，全场一片静穆。这时，小平同志缓慢却有力地举起了右手，说时迟那时快，戴苏春「 ”咔嚓”一声按下快门，把这历史性的瞬间永久地定格在了胶片上，也把「 ”海南省”诞生的这一刻永远定格。中国第31个省份——海南省在春风中诞生了!海南人民盼望已久的历史性时刻终于到来。戴苏春1988年4月留影。一部纪录片如果要问，1988年3月25日到1988年9月5日这半年来，海南发生了哪些重大历史性时刻?一部35分钟的电视专题纪录片《在春风中诞生——海南建省纪实》就有丰富的呈现。这部片子再现了海南从筹备建省到省委、省政府挂牌的历史过程，是戴苏春半年来全程跟踪采访报道的成果。透过这部被省档案馆收藏的片子，我们可以看到海南13位人大代表在京参加七届人大活动的场景，可以看到设立海南省、建立海南经济特区两个决议正式通过的镜头，可以看到海南各族人民欢庆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的实况，可以看到海南省委、省政府衔牌悬挂的珍贵瞬间…… 戴苏春犹记得，1988年4月26日，中国共产党海南省委员会、海南省人民政府衔牌悬挂仪式在海口隆重举行。当天12时28分和12时40分，海南首任省委书记许士杰、首任省长梁湘先后为悬挂在大门口的「 ”中国共产党海南省委员会”和「 ”海南省人民政府”两块衔牌揭去红纱。这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手持花团彩带的少先队员跳起欢庆舞蹈，醒狮队在节奏明快的鼓点声中腾跃起舞，近百名中外记者为争拍这一历史性镜头而穿梭奔走。海南岛沸腾了!海南人民沸腾了!整个衔牌悬挂仪式简单中透露出庄重、热烈。「 ”海南电视台安排了多个机位进行实况录像，我主要承担省领导的采访拍摄任务。”戴苏春说，大家太激动、兴奋了，虽有工作人员现场维持秩序，但依然是人挤人，拍摄起来十分困难，「 ”对媒体人来说，能记录这一历史时刻，实在是太幸运、太难得，不管现场环境有多混乱，拍摄条件有多困难，都要创造条件抓拍那些转瞬即逝的珍贵瞬间。” 从1988年到2019年，戴苏春在海南生活工作了31年。因为这些珍贵的经历，让戴苏春见证了海南在春风中诞生，亲历了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的发展历程，目睹了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以来的巨大变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海南历史的见证人和记录者，他的讲述和他的作品，已然是「 ”海南1988”的生动回答。 (本版图片由戴苏春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