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人口百万的罗马城，为何最后连6000人的部队都拿不出来

Posted 2022-12-28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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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人口百万的罗马城，为何最后连6000人的部队都拿不出来

罗马城作为当时世界最强盛的罗马帝国都城，一直拥有着相当繁荣的人口。但从本质上讲，奉行帝国主义的罗马在人口一直处于畸形式的增长。这种增长模式只能依托于罗马帝国的力量而存在——换言之，如果帝国在任意情况下被削弱，那么它的人口数量会随之锐减。由于气候变化和严重的瘟疫，晚期的罗马经历了一个人口锐减时期。然而，政治因素和文化风气也是导致人口减少的重要原因。罗马曾是一个拥有超过一百万人口的城市，这在世界范围内也是令人震惊的数字。为了养活这个城市的庞大人口，每年大概有1000万蒲式耳（1蒲式耳相当于35.238升）的小麦被运到罗马，这还仅仅是为了应付公共救济粮，而实际供给罗马城的数字远不止这些。城市赖以生存的供水系统同样庞大：在罗马帝国最鼎盛时期，建造一公里长的渡槽可能要花费250万个赛斯特（古罗马的货币名），相当于购买500万条面包的花费。【1】当时每一个富裕的省都希望拥有超过10万的人口。此时，罗马庞大的人口数量是帝国利润和政治意愿的产物。然而作为一种政治创造，罗马城的人口很容易受到政治转变的影响。其实在第三世纪的内战和外国入侵期间，很少有皇帝真正居住在罗马。尽管劳模皇帝戴克里先在第三世纪末勤于政务，但他也仅仅访问过这座城市一次。【1】更重要的是，公元330年，君士坦丁将其总部和朝廷迁到了色雷斯的拜占庭，后改名为君士坦丁堡。为了支持他的新首都，他转移了大量的粮食供应。当然，他还陆续开展了一系列建造奢华建筑以及防御攻事的计划。许多曾经支持罗马城的资源现在被投入到了君士坦丁堡。罗马城再也不是罗马帝国的实际中心了。尽管后来出现了东、西罗马帝国，但西罗马帝国（古罗马帝国）通常驻扎在米兰、拉文纳甚至是法国的阿尔勒。而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则深耕在了君士坦丁堡。【2】即便如此，这座城市的庞大规模及其积累的巨额财富让它并未快速衰退。但随着这座城市的重要性降低，它变得异常脆弱。当一支哥特式的军队在公元408年攻打罗马时，它就已经显示出了疲态。而公元410年，哥特人再次围攻罗马时，他们所受的抵抗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反对哥特人的罗马野战部队只有不到6000人——这仅仅是凯撒时代一个军团的规模。【3】大敌当前，罗马城里的很多奴隶都叛变到哥特人那里去了，或者有些干脆逃跑了。依靠政府维持生计的贫民也纷纷逃往城外的庇护所。许多贵族也认为乡村庄园的生活（自己已经准备好食物）比城市生活要更好，这种转移意识成为了未来五百年影响西欧城市化进程的重要部分。然而，人口的减少也意味着人们对罗马赖以生存的人造生命缺乏信心。这种缺乏信心是完全合理的，因为在公元435年，一场更大的灾难发生了：破坏者占领了北非重要的谷物地，他们的领袖允许他们任意屠杀城市。破坏者还在公元455年洗劫了罗马，导致罗马经济遭受重创。没有了至关重要的北非粮食，罗马的规模是不可持续的，这个西方帝国的经济已经变成了废墟。【4】这还不是最糟的，在罗马被汪达尔人再次洗劫后，它的实际控制权被辗转更迭了多次。由于西罗马帝国在公元476年灭亡，意大利的统治权移交给了东非国王。然而，东罗马帝国在查士丁尼的统治下逐渐复苏，他梦想着重新统一罗马世界。公元533年，他打败了汪达尔人，把北非带回到了罗马手中——公元535年，他入侵了意大利。他杰出的将军贝利萨留斯在536年占领了这座城市——但遗憾的是，这并不意味着罗马城能够从此复活。他们与哥特人的战争一直持续到了公元552年，此后罗马城还会被再易手四次。它还会忍受长期的围攻、饥饿、破坏渡槽和掠夺。当一切战争结束时，罗马的人口大概只剩下了3万人。直到十九世纪，它的人口才恢复到帝国时期的顶峰。【5】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是我们不能忽视的。造成罗马城人口锐减的原因也与当时的开放风气有关。很多历史学家认为，当时的罗马帝国荒淫无度，女性奴隶成为了受害者。当时的罗马，有大量女奴涌入，伴随着公共娼妓制的兴盛，直接冲击和破坏了一夫一妻制婚姻。这些娼妓让罗马的有效生育率变低，得到生理满足的人们不愿意再去生育。而且女奴们的孩子无法得到应有的待遇，奴隶的后代还是奴隶，所以女奴们也不愿再去生育，这又进一步导致了人口的减少。【6】此外，罗马人为了避免生育也是想尽了办法。一方面，他们研究出了各种避孕工具，成功将生育率降低。另一方面，这些避孕工具带有的铅汞元素让人体慢性中毒，也增加了新生儿的畸形率。如此恶性循环，将人口问题变得更加尖锐化。总之，罗马城人口的减少，是由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幸运地是，尽管这个文明古城历经了磨难，但是它还是成功地留存了下来。而它的事迹也在时刻警醒着世人——多一点和平，少一点战乱，这个世界真的会变得更美好。文献【1】《黑暗时代的军队》，第600-1066页，作者伊恩·希思，Wargames研究小组出版。【2】《论拜占庭帝国灭亡的原因》，作者徐家玲,崔艳红，《东北师大学报》2001年第06期。【3】《生活在遥远的年代兴盛与阴谋[拜占庭帝国] 》，译者张晓博，山东画报出版社，2003年2月。【4】同上。【5】同上。【6】同上。文丨火焱校对丨猴子我是火焱，要新奇的内容，也要深度的报道。您的【关注】将是我们持续更新的动力。本账号已与维权骑士签约，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转载至其他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