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伟大剧作家，两性关系混乱，崇尚爱与自由，人生却很悲剧

Posted 2022-12-27 卓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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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最伟大剧作家，两性关系混乱，崇尚爱与自由，人生却很悲剧

文｜周冉尤金·奥尼尔被称作自传体作家，他的每个剧本都有自己生活的影子。1916年，在他描写航海生活的长剧《东航加迪夫》里，水手在海上漂泊无助，喃喃自语：“一个农民，有自己的房产、自己的牛、猪、鸡……每天晚上干完活，吃完晚饭，和老婆孩子一起玩玩，那该多好，有自己的家那该有多好。” >奥尼尔是最早在自己的剧作中反思美国现代社会人们普遍精神危机的作家，在他看来，一味追求流行的功利主义，必然丢失灵魂，导致精神崩溃。这不单是人类悲剧的根源，更是“当代疾病的根子”。他的剧作4次获得普利策奖，1936年还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士美学家海因里希·沃尔夫林评论说：人们可能对谁是当今在世的美国最伟大的诗人、小说家或散文家存于争议，但尤金·奥尼尔作为美国最伟大的剧作家，其地位从未受到过大的挑战。 尤金·奥尼尔与第二任妻子艾格尼丝·博尔顿，女儿乌娜以及儿子沙恩 对幸福安宁的向往，是尤金·奥尼尔众多剧本的创作母题，年轻时尤金曾信奉自由与爱高于一切，他与朋友的妻子公开保持恋人关系，三人竟也相安无事。在尤金《奇妙的插曲》中，女主人公同时与三个男人享受这种理想中的恋爱关系，当时的评论家们并不知道，这些混乱的两性关系，来源于剧作者的亲身经历。 >抛弃了第一任妻子后，尤金长时间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直到遇见一个特立独行的女艺术家，才再次走入婚姻。1917年秋，尤金住进纽约的格林威治村时，他的独幕剧已经在剧院演出，依然过着玩世不恭的生活，但比当水手时候强出百倍。女作家艾格尼丝·博尔顿与尤金的第一任妻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与尤金有共同的兴趣，共同的话题，都不喜欢传统，都喜欢做自己。两人认识6个月后，尤金拿到一笔不菲的稿酬，当即邀请艾格尼丝步入婚姻。据说他们曾在婚前约定：一旦一方希望解除婚姻，另一方即无条件同意，这也为后来埋下了伏笔。 >这段婚姻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维持了十年之久，并孕育了两个孩子。艾格尼丝阅读尤金的剧本时会大加赞赏，但她不喜欢舞台剧，也不愿结交丈夫的朋友。她在一些杂志上发表文章，但始终认为那只是一份工作，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当尤金进入房间写作时，妻子便邀请朋友外出游玩，或是在家聚会。他们一同参加聚会时，她从不要求尤金节制，反而劝他开怀畅饮。 >这期间尤金创作出大量戏剧作品，声名日隆，一方面在外风光无限，回到家却总被鸡毛蒜皮的琐事缠绕，家里“总能闻到尿布和炖羊肉的气味，孩子们总是喧闹不止”，几乎让他发了疯。尤金逐渐对这个“家”产生了厌倦情绪。他曾幽怨地对妻子说只想单独和她在一起。他不理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艾格尼丝只是安慰他说，一切都会好的。事实上，一切只会更糟糕。 >1926年夏秋之际，尤金开始和女演员卡洛塔·蒙特雷接触，卡洛塔是公认的美人儿，曾在《毛猿》中出演一位纯洁无瑕的女性角色。尤金在卡洛塔这里找到久违的洁净和安宁。1927年，尤金像往常一样离开位于百慕大的家，到纽约参加剧作的彩排，竟再也没有回去。他和卡洛塔私奔了，留下9岁的沙恩和4岁的乌娜，以及猝不及防的艾格尼丝。这场出走长达两年，期间他带着新欢进行了一场漫长的东方旅行，曾在上海停留。1929年，妻子无奈下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尤金旋即和卡洛塔结婚。 >再婚后尤金度过了16年的平静时光，结婚12年的纪念日那天，他把刚刚完成的剧本《进入黑夜的漫长旅途》手稿献给卡洛塔，并在上面写道：亲爱的，这12年来我一直沐浴在阳光和爱情之中。在这段婚姻中，卡洛塔事实上扮演着监护者的角色，替丈夫应对记者和不受欢迎的访客，保护他免受外界负面流言的干扰。当尤金逐渐成长为一颗耀眼的戏剧明星，虚荣心开始膨胀，他喜欢被人叫作文学巨擘，生活中不断出现主动献殷勤的年轻女人。夫妻二人因此争吵不休，也曾短暂分手。 >这些年，尤金和前妻们几个孩子的相处也不融洽。 尤金·奥尼尔与第三任妻子卡洛塔·蒙特雷在舞台剧《送冰的人来了》排练现场。 >女儿乌娜·奥尼尔18岁时嫁给了年纪是自己三倍的喜剧大师查理·卓别林，卓别林只比尤金小一岁，他还是卡洛塔前夫的朋友。不仅卡洛塔暴跳如雷，尤金也无法接受这件事，宣布与女儿断绝关系。不过，这段惊世骇俗的老少配爱情却十分长久，婚后卓别林从情场浪子变成了好丈夫，乌娜也在他身上得到了幼年缺失的父爱。他们一直安定地住在瑞士，携手走过33年，直到卓别林去世，育有8个子女。他们的后代很多从事表演和导演艺术，例如孙女乌娜·卓别林出演过《神探夏洛克》《权力的游戏》。小儿子沙恩患有抑郁症，致力于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物，他跟随父亲的足迹做过船员，四处漂泊，酗酒，而且染上了毒瘾，曾因藏毒被抓，尤金拒绝交付对他来说本不值一提的500美元保释金。尤金与第一个妻子所生孩子小尤金非常有才华，是耶鲁大学的高才生，致力于研究古希腊的哲学和文学，35岁时已经是研究荷马史诗的权威专家。他也是尤金最喜欢的一个孩子，但卡洛塔总是阻止他们接触。一次小尤金给父亲写信要见面。尤金把地点安排在外面某个地方，小尤金气愤地说，如果不能在家里见面，就不要见了。儿子和妻子经常这样拉扯尤金的爱，尤金最终选择放弃儿子。父亲的绝情加上婚姻失败，小尤金后来也开始酗酒，1950年，亲手结束了自己失望的人生。3年后，尤金·奥尼尔也离开人世，在他的遗嘱中，没有给子女留下任何财产。有人说奥尼尔家族遭到了某种诅咒，他们之间彼此相爱，却始终无法幸福共处，最终都爱上流浪，走向生命的终点。家庭的不幸一次次敲打着尤金·奥尼尔的精神，也成为他作品悲剧精神的源泉。他相信，人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不管有没有自由意志，人总是不可抗拒地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