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心眼有多小

Posted 2022-12-25 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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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心眼有多小

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很多人都曾聽過，年幼的他沉著冷靜，聰明機靈。小小年紀就一副大人的模樣，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司馬光長大後曾經為了殺一個普通的女子，等了十七年。當上宰相之後才殺了她，這件案子被記錄在《宋史·刑法志》中。而被殺的那名女子名叫阿雲，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但這起案件參與的人可都是如司馬光這樣的千古名臣。
事情發生在宋神宗熙寧元年（公元1068年），阿雲生活在登州。前不久她的母親去世了，而在母親去世後，年紀尚輕的她被家裡的人許配給了一個姓韋的男子。當時她母親的喪期都還沒有過，這個男人長得並不好看，阿雲很不樂意，她又是被強迫嫁的。但是自古以來就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雲也只能被送去了韋家。
當天晚上，韋某正在睡覺，但是阿雲越想越氣，拿著刀就想砍死他。大概是男女力量懸殊，一次沒砍死，韋某就醒了，連著砍了十幾刀，韋某都沒有死。只是斷了一根手指，事後阿雲被抓。在審判的事後，她自己就承認了這件事，隨後審刑院、大理寺都認為是死罪。而死罪是要上報到皇帝那邊的，皇帝卻赦免了她死罪。
這場轟轟烈烈的爭吵就開始了，開始時，司馬光並沒有參與其中。而是登州知州許遵跟御史台的爭辯，顯然，那個男人是無辜的，這就有點是蓄意殺人的意思。而許遵卻拿出《宋刑統》的律文其中一條：有所因犯殺傷罪而自首的人，可以免所因的罪，依舊按照故意殺傷法處斷的規定。認為她首先是在服喪期間成婚，是無效的，第二是她自首，按理應當減刑。御史台跟大理寺還有刑部都認為屬於故意殺人，判死刑。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皇帝一看搞不定，就讓翰林學士司馬光還有王安石來商定。結果這兩人也吵起來了，司馬光認為刑部的判決是對的，而王安石贊同許遵的說法。阿雲恐怕怎麼樣都不會想到，她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會被這麼多大人物反覆商量。最後皇帝聽了王安石的意見，減刑，就沒有判死罪。這起案件的判處結果可以說是中國古代司法上的一個亮點，因為它關係到了自首的認定。
但其實，這也是一場變法之爭，世人只知司馬光砸缸，卻不知他也是王安石變法失敗的一個原因。他們兩個人就像是新派就舊派，而司馬光是舊派。阿雲之獄爭論了一年多後，阿雲被大赦天下釋放，她回去重新找了人家結婚生子。但事件到這裡並沒有完，皇帝經此一事，下令以後謀殺自首的案子都要上報，聽從他的裁決。按問自首法是神宗認可的，然而，他的兒子卻不一定認可。
元豐八年（1085年），十歲的小皇帝哲宗趙煦登基，皇太后召回司馬光，拜為丞相。這一年距離當初的阿雲之獄已經過去了十七年，司馬光開始實現自己的政治主張。當年那起案件再次被放上了朝廷，阿雲參照的是宋神宗頒布的：謀殺已傷，按問欲舉，自首，從謀殺減二等論。這條法律，而司馬光將其廢除，於是把阿雲抓了回來，重新被判處死刑。
這起案件的對錯很難說得准，但司馬光並不是為了所謂的司法而一定要追究她，而是當年的變法之爭。接下來，他也廢除了王安石變法，從此沒有復燃的機會。最開始那個聰慧的少年，到底是在時間的長流中，變成了一個在意權位，只圖黨爭的大臣。
參考資料：《宋史·刑法志》、《「阿雲之獄」與王安石變法》